第40章 你們抓錯人了
大雨很符合時宜的傾盆而至,水滴傾斜在屋頂上,噼噼啪啪的聲音好似在炒豆子一般。
方寸一步一步走到奄奄一息的土匪面前,蹲下身子咧開嘴笑著。夜空中突然綻裂一道閃電,慘白的光映在方寸的臉上,他就像是那地府深處爬出來的惡鬼。
山匪驚恐,可已經(jīng)沒有力氣動彈。
咔嚓一聲脆響,方寸硬生生扯下了他的一條胳膊。
“誰派你來的?”
冰冷的聲音傳進(jìn)耳中,可劇烈的痛苦已經(jīng)讓山匪甚至連慘叫聲都不能發(fā)出。
還好,旁邊還躲著一個瑟瑟發(fā)抖的山匪。
方寸一腳踹出,斷手那人的腦袋就如同七八月份熟透的西瓜,迸射到墻上地上,哪兒哪兒都是。
一把抓住另外一個山匪的腳,方寸只是一用力,那人便慘叫著被拽了出來。
如此一幕場景,樓上眾人正好隔著窗戶看得清清楚楚。
李幽夜幾人倒是沒太大反應(yīng),知縣卻是嚇得不輕。
不斷顫抖的雙腳根本無法支撐他的身體,極速的心跳讓他的呼吸也跟著變得劇烈。
好在背后有人扶著,不然他當(dāng)場就得跪在地上。
“敢問,敢問,敢問幾位,幾位從何而來。”
小手不斷哆嗦著,知縣把剛才李幽夜給他的那二百兩銀票從衣服里掏了出來,原封不動的遞到了李幽夜的面前。
李幽夜瞥了一眼銀票,接著看向了知縣。
他的眼神雖然很平淡,可在知縣眼中就像是惡鬼的凝視一般,根本不敢與李幽夜對視。
外面恰好又傳來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知縣被嚇得猛地一抖,銀票飄落著墜向地面。
說時遲那時快,知縣連忙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將銀票撿起來,又遞到了李幽夜的面前。
“錢,錢,錢您收下吧。”
看著他如此摸樣,李幽夜只有一個問題,這玩意也是個官?
“膿包鎮(zhèn)少說也有十萬人,大片商戶和農(nóng)田每季賦稅少說也有十萬兩銀子,你何必貪這點(diǎn)小錢?”李幽夜冷聲問。
李幽夜不反感貪官,有時候足夠貪的話,還能有利用價值。
他反感的是什么都貪的人,一點(diǎn)點(diǎn)蠅頭小利便是搞出如此之大的陣仗,當(dāng)真一點(diǎn)該有的莊重也不顧了。
知縣連忙打了自己一耳光,撲騰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哎喲,老爺有所不知吶,這膿包鎮(zhèn)上下都被縣丞給把控著,我就算是知縣,每月連零頭都拿不到一點(diǎn),徒有虛名罷了。”
“縣丞?你身為知縣,乃是膿包鎮(zhèn)的最高長官,縣丞不過一個八品官,他何德何能把控膿包鎮(zhèn)?”李幽夜冷聲問。
聽到李幽夜說出品級,再看李幽夜這不凡的氣質(zhì)。
知縣立刻意識到眼前這位主子絕非常人。
眼珠子一轉(zhuǎn),知縣連忙解釋說:“老爺有所不知,這縣丞是京里來的,我一個地方官員,哪兒敢在他面前造次啊。”
“萬一得罪了京里的達(dá)官貴人,我這條賤命就算是有十顆腦袋,也是不夠掉的啊。”
李幽夜打量著縣令,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最終只得出三個字的結(jié)論,那便是不老實(shí)。
話里話外都有著試探和慫恿的味道。
即是在試探李幽夜是否從京中而來,又是在試探李幽夜在京中的地位如何。
這樣的人能被一個小小的縣丞把控,李幽夜可不相信。
“你叫什么名字?”李幽夜問到。
知縣眼神一閃,似乎沒想到李幽夜沒進(jìn)他的話茬,而是岔開了話題。
“小的名叫杜有蘅,敢問老爺尊姓?”杜有蘅繼續(xù)試探。
李幽夜壓根不搭他的話茬,轉(zhuǎn)身走到窗邊看向下面。
正是這種不搭茬給了杜有蘅更多的聯(lián)想,現(xiàn)在他腦子里已經(jīng)猜出了七八個關(guān)于李幽夜的身份,一個比一個厲害。
甚至已經(jīng)開始猜測李幽夜是否是巡查使欽差。
但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大批的腳步聲,緊接著便是杜有蘅熟悉的喊聲。
“大膽賊人,竟敢當(dāng)街行兇。”
杜有蘅連忙跑到窗邊沖著外面大喊。
“蕭大人您可算是來了,剛才突然來了一群山匪,我……”
“不不不,簫大人,那位勇士不是山匪,他是幫助我們的。”
杜有蘅喊得越來越著急,李幽夜出于好奇看向了窗外。
沒想到樓下那個所謂的簫大人,竟是帶人將方寸圍在了中間。
方寸側(cè)目看向樓上,等待著李幽夜的指示。
李幽夜輕聲問:“這個縣丞姓蕭嗎?”
“是的老爺,簫大人不僅是膿包鎮(zhèn)的縣丞,更是民兵團(tuán)的團(tuán)長,他帶來的那些人可都是民兵團(tuán)的人呀。”
民兵團(tuán)?
一眼看下去少說有人上百人,各個披甲持銳,光是這披甲率都能稱得上精銳了,還叫民兵?府兵還差不多。
私養(yǎng)府兵視同謀反,這人偏偏還姓蕭,事情變得有意思了起來。
“將此賊人拿下,由本官輕審。”蕭縣丞突然一揮手,那群民兵立刻以圓桶陣手持長矛慢慢畢竟方寸。
不管方寸往什么方向突破,他面對的都是長矛,除非他長出了翅膀。
這圓筒長矛陣在軍中經(jīng)常得到應(yīng)用,可以說是以多打少的絕對利器。
但是這圓桶陣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無法防空。
只要方寸騰空而起調(diào)到旁邊的閣樓上,稍微施加一點(diǎn)輕功,這圓桶長矛陣便會被破掉。
不過李幽夜并未開口,方寸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等到那些人包圍圈縮小,長矛頂?shù)缴砩虾螅瑢⑹峙e了起來。
眼看著方寸被人帶走,杜有蘅急的連忙大喊。
“搞錯了,簫大人您搞錯了,他不是山匪,他是幫我們的人啊。”
盡管他喊得很大聲,但下面的蕭縣丞就像沒聽見一樣,給方寸戴上枷鎖鐐銬便帶著大部隊(duì)走了。
“老爺,這可咋辦啊,勇士不是山匪,簫大人也不聽我說。”杜有蘅急的直跺腳。
李幽夜也看了出來,他不是關(guān)心方寸,而是擔(dān)心李幽夜幾人身份背景強(qiáng)大,到時候秋后算賬算到他的頭上。
所以他表現(xiàn)的激動一點(diǎn),以后也能從這件事里面擇出去。
可以說這個杜有蘅完美符合李幽夜對小人的所有刻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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