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生米煮成熟飯
呵,這些話她從出生懂事起就聽夠了,已經(jīng)激不起她內(nèi)心任何的波瀾。
就因?yàn)樗錾臅r候皮膚黑,皺巴巴的一團(tuán),眉心間有一個月牙的胎記,與粉雕玉琢的姐姐們格格不入。
父母出車禍,姐姐生病,統(tǒng)統(tǒng)歸咎到她的身上,算命師說她是天煞孤星,專門克家人。
恰巧七歲的時候她生了一場重病,父母就用了給她祈福的理由將她扔到山上的寺廟自生自滅,是寺廟的師傅救了她一條命。
十五年來,父母對她不聞不問,她都快忘了她是有親生父母的,若不是師傅病重,必須用龍血草才能治愈,她查到寧家有祖?zhèn)鞯凝堁荩蝗凰膊豢赡艽饝?yīng)替嫁。
“對對對,那丑丫頭去了霍家死了最好,省的丟人現(xiàn)眼。”
寧金恒和黃紅杏長得英俊漂亮,兩個大女兒都遺傳了他們的美貌,只有那個古怪的小女兒黑的跟包公似的,成了整個豪門的笑柄。
“你們既然巴不得我快點(diǎn)死,那我還就偏偏不死,我不去了,讓我的寶貝姐姐雪兒嫁入霍家吧。”
寧思甜不緊不慢冷寒入骨的聲音響起。
三人的笑容僵住,同時轉(zhuǎn)向了寧司甜。
黃紅杏溫柔的眼神倏地變得冰冷,不滿喝斥。
“叫你乖乖的呆在酒店直接嫁入霍家,你這個時間跑家里來想搗亂嗎?”
黃紅杏對她的厭惡從不遮掩。
“我答應(yīng)替嫁,前提是龍血草,現(xiàn)在你們必須把龍血草給我才行。”
寧金恒惱怒的拍桌,然后陰沉沉的走向了寧思甜。
“只要你嫁到霍家,我就會把龍血草給你,否則免談。”
寧金恒是一家之主,他向來不允許任何人挑戰(zhàn)他的權(quán)威。
寧司甜無懼他的憤怒,勾唇冷笑,然后大大方方的走到了沙發(fā)上舒服的坐下,翹起二郎腿,挑挑眉。
“我人都來了,你們未必還怕我會跑?我這個人很公平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否則你們隨意。反正今天如果姐姐不嫁到霍家,最后倒霉的可是金恒集團(tuán)。”
金恒集團(tuán)是外表風(fēng)光,其實(shí)內(nèi)在腐朽一片,尤其是在寧金恒的管理下,公司已經(jīng)虧空了好幾億,如果沒有新的融資,金恒集團(tuán)就要破產(chǎn)了。
這次答應(yīng)霍家的婚約,一來是寧金恒的父親定的婚約,二來是金恒急需要霍家的錢彌補(bǔ)虧空。
沒想到,這個看似丑丑瘦弱的女兒居然十幾年后變的聰明硬氣,甚至抓住了他的軟肋。
“你怎么跟你父親說話的,沒教養(yǎng)!”
黃紅杏看不過眼,憤怒的教訓(xùn)寧思甜。
寧思甜狡黠的瞇了瞇眼,嗤笑道:“你們有把我當(dāng)做女兒?沒教養(yǎng)那也是拜你所賜。”
“你還罵起我們來了,看我不好好的教訓(xùn)你。”
黃紅杏抬起手就要朝她的臉上扇上去。
寧思甜也不躲,就用直勾勾的眼睛盯著她,看的黃紅杏心里發(fā)毛。
“爸媽,你們不要吵了,既然妹妹只要龍血草,你們就答應(yīng)她吧,也不要耽誤了妹妹嫁入霍家的良辰吉日。”
這時,在一邊看好戲的寧思雪走過來輕輕的拉住了母親和父親的手,并且朝著他們眨眼睛。
接收到女兒的眼神攻勢,寧金恒語氣緩了緩。
“看在你姐姐為你求情的份上,龍血草我可以給你,但你必須馬上嫁到霍家。”
寧思甜黑炭的臉蛋下一雙格外水靈的大眼睛微微的瞇起,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她拍了拍大腿,迅速的站起來。
她可沒有心思看她們一家三口表現(xiàn)情深的惡心畫面。
“好,沒問題,龍血草。”她伸出手,眼中冰冷毫無溫度。
過了一會,寧金恒從地庫里拿出了一枚精致古樸的古董木盒。
寧司甜接過后,就要打開古董木盒,卻被寧金恒阻止。
“龍血草生長的環(huán)境在極寒之地,不能見光,只能在沒有光的地方低溫打開,否則失效。”
寧司甜沒有打開盒子,疑惑犀利的問道:“不打開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龍血草?”
寧金恒氣的臉色鐵青:“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我還不至于拿假的糊弄你。”
“好,我就暫且收下,如果發(fā)現(xiàn)是假的,我定不會善罷甘休。”眼下救師傅要緊。
寧思甜剛準(zhǔn)備走出別墅,保鏢和化妝師就將他圍住。
寧司甜皺眉道:“這是什么意思?”
“妹妹,既然你拿到了想要的東西,爸爸當(dāng)然擔(dān)心你出爾反爾,保險起見,我們還是親自送你去霍家才好。”
寧思雪威脅著。
“好,我嫁就是了。”
寧家的車子將寧思甜送到了霍家門口就落荒而逃。
寧思甜蒙著蓋頭,穿著新娘的嫁衣,被傭人攙扶進(jìn)了新房。
寧家之所以不要她穿婚紗而選擇中式蓋頭就是害怕她的黑丑面目曝光嚇的霍家退貨。
等寧司甜和霍時宴生米煮成熟飯,霍家就無法找茬了,寧金恒他們的算盤打得夠響的。
新房里黑漆漆的,氣溫很冷,猶如置身在冰窖中一般。
正當(dāng)寧司甜想要掀開蓋頭之時,門從外面吱呀一聲推開,寧司甜趕緊規(guī)矩的坐好。
緊接著,漆黑的臥室內(nèi)變得亮堂。
寧思甜警惕的握緊了雙手,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一雙男人的腳步正往床邊走來。
寧司甜倒是挺好奇的,這個傳言中貌丑如癩蛤蟆的男人到底有多丑。
“你是自己掀開還是要我掀?”
男人停住了腳步,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這聲音聽起來有點(diǎn)耳熟啊,而且男人的音色中氣十足,一點(diǎn)都不像病入膏肓的樣子。
“我自己來。”
丑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
反正霍時宴自己都那么丑了,蛤蟆配青蛙,誰也別嫌棄誰。
當(dāng)她掀開蓋頭的一剎那,她看到了男人那張與想象中完全不同,俊臉如雕刻的藝術(shù)品,且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得天獨(dú)厚的矜貴和冷傲。
這男人的相貌與傳聞中的不符啊,差別也太大了吧。
男人看著女人花癡的神情,眉頭微微一皺,下一秒,突然將寧司甜推倒在床上,迅速的將她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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