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你不會武技?
如果真的是林蕭這小子的話,不管酒老鬼知不知情。
都是不好再讓其留在學府了,不然這種事情一旦傳出去,學府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只是也會惹毛了這個酒老鬼,一想到其的性子,莫衛(wèi)風就頭疼不已。
而且,當真要將一個元武圣體拒之門外?
這比買賣劃算嗎?
一想到這個,莫衛(wèi)風又無比的猶豫了起來,...那可是元武圣體啊...
心下無比為難的看了一眼酒道人,卻是見得其一副沉思的模樣,旋即又一副突然恍然的神色,“你不會是說襲殺的賊子是我那乖徒兒吧?”
酒道人說著遞給了莫衛(wèi)風一個放心的眼神。
接著連連失笑道:“鷹老怪,這你可就錯了。”
“我那徒兒在來天石之前的確殺了一個小家族的人。”
“但那人可不是天石學府的。”
“沒你說的那么嚴重,別那么上綱上線的。”
“至于殺人?呵,你我說話之際,外面偌大的世界不知道死了多少,何況你我難道就沒有殺過?”
聽到這番話語,莫衛(wèi)風那顆無比糾結的心臟瞬間松開了。
只要不是殺的自己學府之人,那都無所謂!
可就在這時,駱天鷹冷笑著道:“誰說那人不是天石學府的?”
隨即扭過頭去,一臉正色的對著莫衛(wèi)風道:“府主。”
“被襲殺的那人叫做李明仁。”
“是我徒弟李明宗的親弟弟,更是我親口收進府內的人。”
“雖然還沒有記錄在冊,但我也讓尹教習前去接了,可得到的消息卻是如此的下場!”
“不信你可以叫尹教習前來對質!”
說到此處,駱天鷹微微頓了一下。
看著眼露深思之色的莫衛(wèi)風又是情深意切的道:“府主。”
“難道還沒記錄在冊就可以不算是學府中人嗎?”
“那,酒道兄又算什么?”
其說著瞥了一眼酒道人后繼續(xù)道:“如果算我學府之人,我天石學府雖然提倡學子之間切磋交流。”
“但也容不得這等濫殺同門之輩!”
“還請府主嚴查!”
駱天鷹說著抬起雙手,鄭重的一躬到底!
臉上一副全然皆是為了學府的模樣。
可心底卻是冷笑了起來,酒老鬼,我倒想看看你會怎么選!
是棄車保帥,還是師徒倆一起滾蛋!
而隨著其的這番話語落下,整個府主殿內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落針可聞。
酒道人更是帶著滿腔的疑惑和不滿看了莫衛(wèi)風一眼。
嘴唇微不可察的觸碰了一瞬。
“老莫,我沒記錄在冊嗎?”
“我在這里給你當了二十年的守門大爺。”
“你連個記錄都不給我留?”
“你還是人嗎?”
正感無比難纏的莫衛(wèi)風聽到自腦海中響起的這般傳音之語,登時就瞪了其一眼。
傳音回道:“你怪我?死酒鬼,老子當年叫你來的時候,你他娘的死活不想在天石留名。”
“我記錄你大爺!”
“你小子看不上天石,現(xiàn)在怪起我來了?”
酒道人聞言眨了眨眼,似是回憶起了當初的場景。
眼中不由得升騰起了尷尬之色,傳音說道:“是這樣子嗎?”
“唉,在這里待太久了,都忘記了。”
接著話音一轉道:“你也是,怎么后來不提醒提醒呢?”
“我這二十年看門大爺白當了是吧?”
“現(xiàn)在搞成這樣,要怎么弄?”
“責任還是在你,你這個當府主的必須給我個說法。”
“不然老夫就帶著我那元武圣體的寶貝徒弟遠走高飛。”
聽到如此無賴至極的話,莫衛(wèi)風瞬間就呆住了。
幾十年的時間實力沒有半點的變化。
這倒打一耙丟黑鍋的手段倒是更上一層樓了!
酒道人看著其的神色也不理他了,‘有本事你這老小子就把元武圣體放了,我看你舍不舍得。’
心中嘀咕著的同時瞥了一眼旁邊故作正經的駱天鷹,還裝成一副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私下傳音的樣子。
而上首的莫衛(wèi)風可不知道丟黑鍋的老友已經猜透了他的心思。
不管怎樣,元武圣體是如何也不能放走的!
只是滿臉為難的在他和駱天鷹之間打量著。
思索著該怎么樣才能夠做到兩全其美,既打消掉駱天鷹的怒火,也保下林蕭來。
而駱天鷹也不出聲,就那么等著府主開口。
心里更是打定了注意,今天要是府主硬要偏袒那個酒鬼。
他駱天鷹說不得就要改換門庭了!
他堂堂化罡境的大宗師,還不至于和某個廢物一樣無處可去,只能賴在這里。
駱天鷹如此想著的同時還瞥了一眼‘某個廢物’。
卻是見得其也在看著自己。
不由的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見得如此,酒道人頓時翻了翻白眼。
這家伙也夠小氣的,不就是當年打了他的小鴛鴦,還痛扁了其一頓,又搶了點東西...后來還踩了他一腳嗎...
都是年輕玩鬧,至于記恨一輩子?
連二十年前的事情竟然還記得這么清楚。
小氣,小氣的很!
就這點肚量,活該卡在大宗師,山河如此之廣,這點肚量可容不下。
只是這次算是被他給抓住小腳了,莫老頭可有的頭疼了啊。
酒道人想著看了看上首的莫衛(wèi)風。
又低下了頭去,畢竟,這件事多多少少他還是有點理虧的....
雖然他不要臉,但還沒有到達無敵的境界....
整個府主大殿內也變得越發(fā)的沉默了起來。
誰也沒有開口的模樣。
而此時,另一邊。
東區(qū)之內,用來給學子們交流切磋的十座百米長寬的武擂也是一片死寂。
沒有往日的指指點點,沒有熱血高呼,也沒有激昂勁喝。
只有激烈的轟鳴在不斷回響。
所有圍觀學子的目光,也都全然聚焦在了最中心處那座武擂之上的兩道身影。
而且越來越多的人聽到消息后也在趕來的路上。
每一道目光都充斥著震驚和不可思議,以及一絲絲的荒誕。
他,竟然能夠與連贊打的有來有往!
他憑什么?
憑他那更低的境界?還是他更小的年紀?
而此時眾人眼中的‘他’,也就是林蕭,望著對面已經滿臉鐵青的連贊,心中卻是有些興奮的。
便是眼中的神色都微微閃耀了起來。
果然,通脈境的自己可以越一階和中階兇獸廝殺,卻完全不是高出兩個境界的淬體境對手。
但聚元境的自己,已經完全可以與淬體境交手了!
不過能不能贏這一場,倒是還不好說。
畢竟剛才的數(shù)次交手也只是試探而已。
林蕭很清楚,這個叫做連贊的可還沒有使出全力!
此時對面的連贊看到林蕭略有分神的模樣。
更是心火陡升,本就鐵青的臉色也愈發(fā)的難看了起來。
的確,他完全沒有想到一個不論是境界還是年齡都要低于他的人會和他打成平手。
但如果你林蕭就天真的認為能夠吃定我的話。
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拳腳功夫可不是我擅長的!
連贊眼眸微寒,“鏘”的一聲。
一直配在腰間沒有出鞘的三尺青鋒瞬間握在了手上。
直指林蕭,“竟然能讓我拔劍。”
“我承認我小看了你。”
而四周圍觀的學子們見狀也是交頭接耳了起來。
“連贊認真了,這下這個叫做林蕭的恐怕要輸了。”
“雖敗猶榮啊,以聚元境能逼得連師兄拔劍,已經很了不起了。”
“是啊。”
也有剛來不久的學子異樣的看著林蕭,“他叫做林蕭嗎?看起來好像年紀不大。”
“竟然這么厲害,能讓連贊拔劍。”
“林蕭?...”
“...”
漸漸地,‘林蕭’兩個字在諸多天石學子口中頻繁出現(xiàn)。
也吸引了無數(shù)的注意力。
而諸人口中的林蕭在見到連贊拔劍的那一刻,當即便警惕了起來。
心中更是直接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連贊并不比銀川的那個護衛(wèi)隊長差!
甚至更強!
雖沒有出手,但林蕭清楚的從他的劍鋒上感知到了威脅!
拿劍的連贊,和赤手的連贊!
完全不同!就像是兩個人一樣!
下一瞬,一道劍光伴隨著輕喝瞬間閃耀而起。
“貪狼逐月!”
望著那道劍光自下而上斜刺而來,林蕭神色一凝當即本能的側身躲過。
同時腳步向前欲要貼身。
卻沒想到那明明已經呈現(xiàn)出上揚態(tài)勢的劍峰陡然詭異的反向斬下。
“天梁繞柱!”
這一招變得太快,太急,
林蕭眼瞳猛縮,根本來不及躲閃,甚至來不及反應。
還是身體本能的驅使著他后退了一步。
直到劍光自眼前劃過,堪堪站住腳的林蕭這才反應過來。
眼中充斥著驚悚之意,滿背的冷汗直流。
心中更是對黃泉有了一瞬間的感激。
若不是自己常年狩獵以及在黃泉與兇獸廝殺而產生的身體本能。
這一劍絕對躲不過去!
別說林蕭了,就是連贊和圍觀的諸人都有些愣然。
完全沒有想到其能躲過這一劍。
便是此刻回想起來,帶入林蕭剛才的境地,他們依然無法和林蕭一樣避開。
對于在場的大多數(shù)人來說,是必死之局!
足足過了兩息時間。
眾人這才回神,雖無人言語,可看向林蕭的眸子中卻充斥著驚撼。
這時,連贊微微吐了口氣道:“你越來越出乎我的意料了。”
“看來我不用在留手了,你有資格讓我用全力。”
林蕭聞言眉頭一皺,“你剛才留手了?”
“呵。”連贊輕笑了一聲道:“當然,我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殺害同門。”
“要是剛才那一劍你躲不過去的話。”
“我會在刺穿你胸口的前一秒停下。”
語氣是那么的淡然,那么的自信。
就像他一定可以做到他所說的!
林蕭不由得深吸了口氣,心下一沉,自己好像有些小看學府的人了。
或許他們沒有自己那么多的廝殺經歷。
但是不代表他們就沒有實力!
緊接著又見得連贊目光閃爍著看了過來道:“何況,你不也留手了嗎?”
“你可還沒用過武技!”
隨著這聲落下。
周遭圍觀的眾人也是一呆。
心中的第一個念頭是,‘怎么可能?’
但轉瞬回想過后,好像的確如此。
從開始到現(xiàn)在,這個叫做林蕭的的確沒有用過一絲武技!
他,真的還有余力!
想到這點,眾人看向林蕭的眼神完全變了。
一個二境,聚元境的武者,對上一個三境淬體境,不僅不落下風,還留手了。
這還是人嗎?
這家伙是個怪物吧!
即使心中已經確定了這個事實。
但眾人還是不自覺的想到,‘這怎么可能?’
然而當林蕭開口之后。
眾人更是完全呆滯了起來。
心里只剩下了那個出現(xiàn)了很多次的念頭。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不可能不會武技!’
便是連贊都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難以置信的道:“你說你不會武技?”
林蕭淡淡的點了點頭道:“我的確不會。”
“你們不是看到了嗎?”
“我才剛拿到先天武技不到一天時間,還沒來得及修練。”
“所以我并沒有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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