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哀剎落網(wǎng)
四月的天突然下起雨來。
這里是江口市的出海港口,連綿的陰雨將遠(yuǎn)處天海相接的地方,變得灰蒙蒙的。
江夜明和江天正站在海邊碼頭上遙望海面。
他們在等人。
距離金烏率眾出發(fā)剿滅“化極宗”的海上巢穴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一個月,江夜明收到消息,今天是他們“凱旋”的日子。
焦急的等待中,遠(yuǎn)處海面上終于出現(xiàn)了幾個黑點。
航行在最前面的是一艘武裝艦艇,隸屬于國安部特殊事務(wù)局。
又過了20多分鐘,隨著一艘艘艦船靠岸,船上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下了船。
最先下來的是醫(yī)護人員和傷員,有不少人員受了重傷,需要立刻轉(zhuǎn)移至陸地的醫(yī)院進行進一步治療。
江夜明和江天正看著越來越多的傷員,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嚴(yán)重。
最后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xiàn)在江夜明眼前,寧心竹穿著一身青色長袍,正緊張的組織旁邊的救護車接走傷員。
連日來的海上奔波,讓她顯得有些清瘦,但看到寧心竹安然無恙江夜明也松了口氣。
寧心竹也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了江夜明,立刻跑了過來,神情中卻沒有勝利應(yīng)有的喜悅。
“你來啦。”
“嗯,這次行動的情況怎么樣?”
“戰(zhàn)斗激烈,不少人受了重傷。”
寧心竹雖然在跟江夜明說話,但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接連從船里出現(xiàn)的傷員。
“你先忙吧,回頭我再找你聊。”
“嗯。”
寧心竹一點頭,繼續(xù)救治傷員去了。
這時另一個熟人朝兩兄弟走來。
金明蘭仍舊穿著黑色的緊身戰(zhàn)衣,一條胳膊纏滿了繃帶,緩步朝二人走來。
她的身后跟著五個高大的男人,一色的暗金色勁裝。
正是江夜明兄弟倆生日那天,在巷子里遇到的金大等五人。
江天正加入拂天閣青組并被任命為副組長后,他就結(jié)識了這五個對金明蘭忠心耿耿的護衛(wèi),并戲稱他們?yōu)椤拔褰稹苯M合。
金大等人倒是沒什么意見,因為他們已經(jīng)見識過江天正的天賦和能力,本身就對江天正十分佩服,再加上江天正與金烏的關(guān)系,更讓他們對江天正多了一份尊敬。
“副組長好。”五金組合向江天正齊齊點頭問好。
江天正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看向金明蘭關(guān)切的問道:
“你受傷了?”
“小意思。”
金明蘭瞥了一眼自己的胳膊,渾不在意。但看這個傷勢,很明顯不是輕傷。
此時從船上下來的人越來越多。但江天正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金烏,就連血鎮(zhèn)和白鏡他也沒看到。
難道說……
江天正迫不及待的問金明蘭:
“閣主呢?”
“他沒坐這艘船,有事坐快船先走了。”
“那血鎮(zhèn)和白鏡呢?”
“跟閣主一起走了。”
“哦。”
兄弟倆同時松了口氣。
自從上次聽金烏講述了關(guān)于“天圣教”遲早入侵華夏的問題后,金烏簡直成了兩兄弟的精神支撐。
如果現(xiàn)在金烏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們無法想象如何獨自面對接下來與“天圣教”的戰(zhàn)爭。
江天正把注意力又放在了金明蘭身上:
“是誰傷的你?”
“你要干嘛。”
“我?guī)湍銏蟪稹!?br /> “已經(jīng)不需要了,那是一場混戰(zhàn),傷我的人是一個‘靜修會’的高手,擅長偷襲,但已經(jīng)被我搞定了。”
金明蘭表面上還是淡淡的,但心里卻暖暖的。
有金烏在金明蘭居然還是受傷了,可見這次戰(zhàn)斗的激烈與慘烈。
這時慢慢從船上走下來一些衣不蔽體的人,他們數(shù)量不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還有外國人。
他們看起來都有些茫然,在拂天閣的引導(dǎo)人員指揮下走上一輛輛客車,像是被驅(qū)趕的羊群。
“這是?”
“這是被‘化極宗’囚禁在‘極淵號’上的人,‘極淵號’就是他們的海上基地。”
“這些人都是近一年內(nèi)失蹤的修行者和普通人,這些人都是幸存下來,還沒有來得及成為‘化極宗’修煉的燃料的人。”
江天正點了點頭:
“救了這么多人,你們看起來卻不太開心。”
“怎么開心得起來?‘極淵號’上說是人間地獄也不為過了,沒有親眼見過,你們是不會懂的。”
江夜明和江天正從金明蘭欲言又止的話中,聽出了她的憤懣和厭惡,還有恐懼。
一旁的江夜明趕忙岔開話題:
“找到那個‘極主’了么,他長什么樣子啊?”
“我們搜遍了整艘‘極淵號’也沒有找到那個‘極主’,抓到的也都是些小嘍啰,閣主也對這件事非常惱火。”
“難道又泄露了消息?”
江夜明疑惑道。
“應(yīng)該不會,從‘極淵號’上的情況來看,我們也抓到了不少‘化極宗’的核心成員,而且那個‘極主’并不是臨時撤離的,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船上一段時間了。”
“核心成員?是誰?”
“哀剎沐閑云。”
江夜明聽到這個仇人的名字,立刻問道:
“會怎么處理她。”
“讓她交代犯罪事實依法審判。光是我們手中掌握的她的犯罪情況她死定了。目前最重要的是讓她張嘴,她知道很多內(nèi)幕。”
“沐閑云配合嗎?”
“她也知道自己的情況,從被抓住到現(xiàn)在,沐閑云一句話都沒說過。”
“我要見她,可以嗎。”
江夜明看著金明蘭問道。
“你有把握讓她開口?”
“我想試試。”
金明蘭沉吟了一下,回答到:
“沒問題,這個我可以安排。你打算在哪兒見她。”
“江口監(jiān)獄吧。”
“可以,我會安排一個審訊室。而且我們從她手中拿到了一個東西,應(yīng)該能夠幫到你。”
“什么東西?”
江夜明有些好奇。
“你還記得那個時候在五臺山上,沐閑云手中拿的那個塤嗎?”
江夜明怎么可能忘呢?根據(jù)當(dāng)時沐閑云所說,那個塤可是她用自己兒子的頭骨做成的。
這種事聽著就讓人頭皮發(fā)麻。
金明蘭繼續(xù)說道:
“你最好小心一點,我們?yōu)榱酥品彘e云折損了不少人手,多半都是折在了那個塤上,所以你千萬不要讓她拿到塤。”
“好的,我知道了。”
江夜明當(dāng)然知道,不久之前他在沐閑云手下可是吃了不少的虧。
他在心底嘆道,“化極宗”的人,真是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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