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琬宜入府
姜琬宜以謝語的身份被魏允公牽著入了廳堂,魏允公小心呵護(hù)著就怕他的夫人磕一下拌一下。
婚禮當(dāng)天,新郎魏允公的臉上洋溢著喜悅與期待。他早已對自己的謝語妹妹心生傾慕,如今終于能夠與她攜手共度人生,內(nèi)心充滿了激動與喜悅。
只是一道突如其來的圣旨打破了一切的平靜,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
長安長公主趙凌之次子魏允公,才貌雙全,文武兼?zhèn)洌沸宰吭,故朕特下旨,聘鄭國公姜國山之女昌寧郡主姜琬宜為妻,共結(jié)秦晉之好;
而大理寺卿顧琛之子顧云軾,年輕有為,氣概非凡,英勇善戰(zhàn),故朕特賜其六品校尉之銜,并聘鎮(zhèn)寧侯之女永寧郡主謝語為妻,共同戍守燕州,保衛(wèi)國家安寧。
欽此!
魏允公,平日里總是以溫文爾雅、謙謙君子的形象示人,然而今日,他卻不顧形象地沖入了洞房。
他一把扯開了新娘的蓋頭,只見一位明艷照人的女子默默地抬起頭,注視著他那盛怒的面容。
這位女子,正是圣旨上的昌寧郡主姜琬宜。
魏允公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厲聲質(zhì)問道:
“怎么是你?我的阿語呢?你把我的阿語藏到哪里了?”
說完,他便開始翻箱倒柜地找尋他所鐘愛的謝語。
然而,當(dāng)他瞥見一旁面目驚恐的流煙時,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燒。
他猛地抓起流煙的手,青筋暴起,厲聲質(zhì)問道:
“怎么會是你?我今天明明看到的是雨橙。”
流煙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瑟瑟發(fā)抖,無法言語。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姜琬宜如疾風(fēng)般突然站起身,她如護(hù)犢的母獅般,一把扯開魏允公和流煙,穩(wěn)穩(wěn)地?fù)踉诹鳠熒砬啊?br /> 她深吸一口氣,眼神如磐石般冷靜而堅定,朗聲說道:
“魏小公子,休要讓人看了笑話。
圣旨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我是你的娘子,而謝語是顧校尉的娘子!”
魏允公聞言,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噴發(fā),愈發(fā)不可遏制。
他怒發(fā)沖冠,暴跳如雷地吼道:
“這必定是一場鬧劇!我現(xiàn)在就派人將阿語從燕州抓回來,與我一同拜堂成親!”
然而,當(dāng)他看到姜琬宜那同樣絕望的面容時,心中卻不禁泛起一絲憐憫。
他嘴角泛起一抹苦笑,試圖壓制住心中的熊熊怒火。
他深知此時不能被怒火燒昏頭腦,否則事情只會雪上加霜。
于是,他強(qiáng)壓怒火,對姜琬宜說道:
“我知曉你心中委屈,但事已至此,我們只能力挽狂瀾。
待我將阿語追回,我們便都可解脫!
然而,姜琬宜卻如泰山般堅定地?fù)u了搖頭。
她深深地凝視著魏允公,然后說道:
“魏允公,我們已然拜堂,便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作為你的妻子,我決不會允許你去追尋阿語。
除非你從我的尸身上踏過!”
“你莫非真以為我不敢?”
魏允公被她的決絕震撼,心中的怒火再次如燎原之火般燃燒起來。
他猛地抽出一旁架子上的佩劍,劍芒閃爍,寒氣逼人,仿佛要將這世界撕裂,想要向姜琬宜砍去。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從廳堂匆匆趕來的長公主一家與鄭國公一家如疾風(fēng)驟雨般趕到了現(xiàn)場。
他們目睹這驚心動魄的一幕,皆驚得目瞪口呆。
長公主率先回過神來,她的聲音充滿了焦灼與憂慮,如黃鶯出谷般響起:
“允公,快快住手!”
這聲音仿佛一泓清泉,稍稍平息了魏允公的怒火。
魏允公聽到母親的呼喊,理智如曙光般漸漸回歸。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佩劍放下,然后奪門而出。
在這一刻,姜琬宜猶如經(jīng)歷了一場漫長而慘烈的鏖戰(zhàn),終于耗盡了全身的力量,如泄氣的皮球般頹然坐在了地上。
她的臉色如白紙般蒼白,眼神中彌漫著無盡的疲憊和失落,仿佛在這一剎那,所有的希望和憧憬都如肥皂泡般破滅。
國公夫人楊氏與姜琬宜的親嫂嫂顧云華見狀,如疾風(fēng)般沖了過去,將姜琬宜緊緊護(hù)在懷中,柔聲寬慰著她。
楊氏輕撫著姜琬宜的發(fā)絲,語氣溫柔而堅定:
“琬宜,別怕,我們一直都在。無論發(fā)生何事,還有爹娘和你兄嫂!
顧云華則緊緊握住姜琬宜的手,傳遞給她力量與支持。
鄭國公姜國山與鴻臚寺少侍姜徹也站在一旁,他們的雙拳下意識地緊握,流露出內(nèi)心的緊張和憂慮。
然而,他們深知此時不能流露絲毫的負(fù)面情緒,只能佯裝鎮(zhèn)定,與齊國公和長公主笑臉相迎。
長公主趙凌迅速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轉(zhuǎn)身對身后的賓客們說道:
“大家不必驚慌,宴席即刻開始。”
她的話語堅定而從容,如定海神針般讓賓客們也漸漸安定下來。
接著,她喚來身邊的孫媽媽安撫姜琬宜,自己則轉(zhuǎn)身離去,繼續(xù)投身于宴席的籌備之中。
大公主趙敏站在一旁,默默凝視著姜琬宜。
她的眼中盈滿憐憫之情,對姜琬宜的遭遇深感同情。
她本欲留下寬慰姜琬宜,但又被長公主婆婆委以照料宴席的重任。
于是,她囑咐身邊的人稍后給姜琬宜送去些食物,期望能緩解她的情緒。
丈夫魏允公在婚禮上的決然離去,如狂風(fēng)過境,獨(dú)留她在這華美的新房中,形單影只,落寞無比。
這尷尬的一幕,無疑成為了旁人茶余飯后的笑柄。
姜琬宜的母親楊氏與嫂嫂顧云華,本是來陪伴安慰她這受傷的心靈。
然而,稍作安慰后,她們便被長公主以宴席之名喚走了。
長公主作為家族中的大家長,自然有她自己的如意算盤和深思熟慮,而姜琬宜的感受,似乎微不足道。
剩下的姜琬宜與流煙二人,望著這狼藉的新房,心中充滿了無盡的酸楚和悲涼。
流煙凝視著自家姑娘,心疼如絞。
她明白,姑娘重蹈了自家夫人的覆轍,她的夫君并未傾心于她。
這種苦澀的感覺,流煙難以言表,她只能靜靜地守在姜琬宜身旁,給予她一絲慰藉。
姜琬宜呆坐在新房中,手中的帕子被她緊緊攥著,仿佛那是她最后的一絲依靠。
她的內(nèi)心被失落和痛苦填滿,但她仍努力維持著表面的鎮(zhèn)定和堅強(qiáng)。
她深吸一口氣,勉強(qiáng)擠出一絲微笑,對流煙說道:
“流煙,莫要為我擔(dān)憂,我深知魏允公心系阿語。
但你別忘了,我是我阿娘的女兒,我阿娘當(dāng)年也是如此熬過來的。
日后的日子,便是細(xì)水長流,他定會回心轉(zhuǎn)意,看到我的好!”
流煙聽到姜琬宜的話語,心中一陣酸楚。
她知曉姑娘是在自我寬慰,也是在給自己鼓勁。她只能默默點(diǎn)頭,強(qiáng)行擠出一抹微笑回應(yīng)姑娘。
然而,這微笑背后,卻是無法言說的愁苦和無奈。
新婚之夜,本應(yīng)是人生中最璀璨的時刻,卻成為了姜琬宜心中永遠(yuǎn)無法愈合的傷痛。
她清楚,自己選擇的道路崎嶇難行,但她必須堅定地走下去。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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