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 不離不棄
韓亦靜小小地吃了一口宋希晨遞給她的水果蛋糕,再看看宋希晨那雙充滿希冀的眼睛。
這家伙也真是的,居然挑在這一天告白。他居然真的勇氣再次說:“韓亦靜做我女朋友吧?”
他們兩個難道不是來陪宋歌拍婚紗照的?
韓亦靜故意挑眉找茬問:“宋警官,那時候,你說的什么等你在春天,難道秋天你就不等了嗎?”
宋希晨賠笑著說:“等,當(dāng)然等。冬天也等。我的意思是說,只要還能等你,我的每一天就都是春天。”
說實(shí)話,他的這個答案還是頗令韓亦靜滿意的,她細(xì)細(xì)想來,這么多年了也該結(jié)束自己孤家寡人的生活了。省得那宋妖精每天在自己面前秀恩愛,也省的家里那老倆口隔三差五的就把自己的信息透漏給其他人。也省的各種相親網(wǎng)站推送的亂七八糟的消息。
自從這多半年來,母親一和她視頻,就說,他們老家誰誰也在A市工作,人家長的也好,工作也好,家庭也差不多,年齡也比較合適,還催促韓亦靜有時間一定要見一面,萬一緣分到了呢。不見怎么知道是不是合適。
韓亦靜剛剛和沈煜結(jié)束了,哪里有那么多的想法。她原本是準(zhǔn)備旅游結(jié)束后找個合適的機(jī)會,帶沈煜見家長的,可惜后面卻出了那些事,不過恐怕沈煜是永遠(yuǎn)不會知道了。
本來就是宋歌要拍婚紗照,那家伙卻非要她哥哥宋希晨和好友韓亦靜一同前來。
宋歌她認(rèn)真地遵從著攝影師的安排,站在游輪的前端,任風(fēng)吹動著她的發(fā)絲、她的白色婚紗的裙擺,滿是甜蜜地望著胡彬。
胡彬站在游輪的中間,擺出了想伸手去抓宋歌的樣子。
此時的這一切是這么的美好。韓亦靜知道今天會吃狗糧,只是沒想到一下子就吃的滿口都是。韓亦靜也許受了他們兩個多影響,她突然說:“你也知道我并沒有完全從原來的戀愛中走出來,你愿意接受這樣的我嗎?”
這么多年了,宋希晨終于等到韓亦靜松口了,他趕緊說:“我當(dāng)然愿意了,這句話我可是等了好久的。”
韓亦靜也嫣然一笑。宋希晨相信有一天,韓亦靜一定會從過去完全走出來的,那時候未來只屬于他們倆個。
此刻愛情的甜蜜味道充斥在整個空氣中,可人們往往在最開心的時刻就會忽略其他。而這個其他往往是致命的。
一個小助手,他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也沒有人會關(guān)心他叫什么,他是誰?
他在攝影師按下攝影鍵的同時,向同樣站在游輪前端的韓亦靜沖了過去,他把一把匕首插在了她的腹部,鮮血迅速染紅了她白色的襯衫,又一把韓亦靜推入了那波濤滾滾的大海。
韓亦靜猝不及防地掉落了下去。
她張開著雙臂,甚至臉上都沒來得及展現(xiàn)出任何的表情。她只感覺到海水好冰冷,她越來越向下沉,她想喊宋希晨的名字,可是她一張嘴就有海水灌入她的口中,她眼里看到的世界越來越黑暗。
陳志杰被其他人制止的同時,宋希晨不顧一切地跳入了海里。
他透過微弱的光,找尋著她,找尋著那個他等待了千百個日夜的她。
他不斷地向下游著,他終于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他拼盡全力地向她游去。他心中一喜,終于又找到她了。
把韓亦靜從水中救出后,就緊急送往了醫(yī)院,可是醫(yī)生說,患者腹部的傷口感染、肺部感染,引發(fā)了高燒,所以處在昏迷當(dāng)中。
宋希晨一定要親自審問一下他,他為什么要那樣對她。
她一向淡薄名利,不喜與人交往、更不喜與人結(jié)怨。
看著已經(jīng)守在了審訊室旁的張寶文,他遞給了他一沓資料說:“這個婚紗店的小助理,名叫陳志杰,是我們以前辦過的一個案子,陳三水的兒子,就是在孩子還沒滿月就把老婆家暴死的那個。”
宋希晨愣住了,我和韓亦靜都是見過陳志杰的,可是拍婚紗的時候,我們?yōu)槭裁礇]有注意到他也在那里。
既然這樣,韓亦靜可是幫他找到殺害他母親的兇手,把兇手繩之以法的。他為什么還要加害于韓亦靜呢。
他和張寶文推開了審訊室的門,陳志杰就在那毫無愧疚地瞇著眼,心安理得的快要睡著的樣子。
宋希晨啪的一聲打開了強(qiáng)光燈,照射著他陳志杰的雙眼,他下意識的用手去遮擋強(qiáng)光。
宋希晨很憤怒憤怒,他厲聲問:“你為什么要把她推入水中?她不是還幫你抓住了殺母仇人?你難道不知道是你父親殺了你母親嗎?”
“我知道,可那又怎么樣,我已經(jīng)沒有了母親,為什么還要把我父親都搶走。何況我是和我父親相依為命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母親對我而言,只是一個稱呼。一個沒有任何感覺到稱呼。
不管她是怎么死的,她已經(jīng)死了,我只想讓我父親活著。只想有一個親人陪在我身邊,是她奪走了這一切。而且我原來工作的單位也因?yàn)檫@件事,因?yàn)槲沂菤⑷朔傅膬鹤樱椭苯影盐肄o退了。是她,就是那個律師害我變成這樣的。所以我就是要把她推到海里,我就是要讓海水把她淹死。”陳志杰好像是被那燈光刺痛了雙眼,在憤怒之下下意識地說出了這些話。
說完后,他還哈哈哈的大笑著。
宋希晨聽后憤怒到了極點(diǎn),她從一開始就不愿參與案件的分析,因?yàn)樗恢本托挠杏嗉拢略俅斡鲆姁耗В墒鞘亲约喊阉搅藧耗У纳磉叄亲约阂恢毙麚P(yáng)一定會保護(hù)好她的。可是他明明就在她身邊,卻還是讓她受到了傷害。
想想她還無意識地躺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里,生死未卜,他沖上去就要痛扁這個惡魔。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殺了他,旁邊的張寶文趕緊拽住了宋希晨說:“隊(duì)長,不可以。法律也一定不會輕饒這種人的,我們可不能因?yàn)樗K了自己的手。韓律師也不會同意你這么做的。”
宋希晨聽了最后一句話,他才把舉起的手放了下來走出了審訊室。
他想趕快去到她的身邊,守護(hù)著她,他相信她一定會醒來的。
他趕到了醫(yī)院,醫(yī)生說:“患者的生命各項(xiàng)體征經(jīng)過治療已經(jīng)基本平穩(wěn),但是患者還是沒有意識。”
這時的宋希晨反而很平靜了,因?yàn)樗呀?jīng)打定主意了,對她不離不棄。不管她變成什么樣子,他都會對她始終如一,也許他從見她的第一眼就決定了和她糾葛一輩子,守護(hù)她一輩子吧。只是她很晚才知道。
宋希晨輕輕地牽起她的手,輕輕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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