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 第三百三十七章 與狼為伍
重活一世 第三百三十七章 與狼為伍
一見林煙,齊絨華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轉(zhuǎn)告給林煙,連呼冤枉!
齊貴人啐了一口,緊接著強調(diào):“貴妃娘娘明鑒,是容答應(yīng)對臣妾無禮在先的。”
林煙看著在場的四人,分明是各自為陣,水火不容,卻偏偏還要攪和在一起,真是嫌她過得太難受,所以盡給自己找麻煩呢。
想到這兒,林煙黛眉高高挑起,居高臨下道:“方才趙常在說的規(guī)矩可謂頭頭是道,本宮也覺得她所言甚好,不過……”
她頓了頓,繼而畫話風(fēng)一轉(zhuǎn),眸光銳利地瞥向齊貴人:“容答應(yīng)是否無禮這件事姑且先放一邊,本宮倒是好奇,是誰給齊貴人你處置一宮之主的權(quán)力的?”
此話一出,幾人皆是變了臉色,只不過各有好壞。
按宮規(guī),后宮中只有妃位以上且為一宮之主的妃子,才能處置同宮殿比自己品級低的妃嬪,能在后宮只手遮天的也只有帝后。
可如今中宮無主,有這個權(quán)力的自然是深受宗政越寵愛的穎貴妃娘娘了。
若齊絨華真真失禮在先,那也應(yīng)該先交給林煙處置,齊貴人此番罰人明顯是僭越!
齊貴人登時面色慘白如紙,正要告罪求饒,卻聽林煙緩了語氣又道:“這大過年不宜見兇,此事就此作罷,你們好生散了回去,本宮甚是喜歡這地方的雪景,卻不大喜歡太熱鬧。”
這話就差直接動手趕人了,雖說林煙模樣很是囂張,可又有誰敢多加置喙?幾人齊齊服了服身,神色各異地離開了。
每次見到林煙這幅高高在上的神氣模樣,趙舒窈就恨得牙癢癢,無奈她位份遠高于自己,她也只能含恨往回走,邊走邊詛咒:“大冬天的跑來御花園賞雪,也不怕被凍死!”
沒想到一語成讖,這次竟真讓她靈驗了。
翌日宮中便傳來消息,說是穎貴妃不幸染上了風(fēng)寒,一直湯藥不斷,閉門不出。
趙舒窈怎會錯過此等良機,沒了林煙壓著她,她在后宮可說橫著走也不為過。
于是趁著幾次后宮小宴會時,趙舒窈可謂好好揚眉吐氣了一番。
就在她準備大展拳腳,全力培植自己心腹,一并商討春闈事宜的時候,慈寧宮卻一夕間出事了。
一直將養(yǎng)在慈寧宮的二皇子宗時熠,夜間忽然嘔吐不止,太醫(yī)診治結(jié)果竟是中了毒!如今二皇子正昏迷不醒,性命垂危!
宗時熠中毒,太后自然震怒,好一番排查之下終于查出來毒出自慈寧宮一宮女,結(jié)果沒等帶去審訊,那宮女就投湖自盡,旁人只在遺物中找到一份為落款的信件,里面以其雙親要挾,讓她對二皇子下手。
宮中竟然出了這等人命,個中意味也就上升了一個層次。
宗政越當(dāng)即介入親自查案,查出嫌疑最大的人,卻是常和宮女接觸的齊貴人和趙舒窈。
二人禍到臨頭,雙雙喊冤,皆是解釋自己與二皇子無冤無仇,沒必要下手。
但畢竟?fàn)可娴揭粭l人命和皇子安危,宗政越還是將二人一并禁足回她們自己宮里,讓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一起斷案。
齊絨華知道事情經(jīng)過后,心下忐忑,下意識覺得齊貴人是在劫難逃了,可是她心下的暢快卻遠不如恐懼來的強烈。
“本宮早就猜到穎貴妃此番會拿孩子做文章,可卻沒想到她竟是直接要二皇子的命!行事如此狠辣,說是蛇蝎也不為過!”
偏偏平日里林煙又表現(xiàn)得十分和善,此次也沒有任何能懷疑上她或是瑤華宮的地方。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斃命,若是與這種人為敵,簡直就是一生的噩夢!
齊絨華簡直一想到自己之前還主動過去示好,現(xiàn)在想想,簡直就是在與虎謀皮!
一旁的老嬤嬤安慰道:“小主言重了,其實這宮里沒有真正的和善之輩,穎貴妃能獨享圣恩又穩(wěn)坐貴妃之位這么久,怎會是個沒心計和本事的。”
“可她怎能忍心對個無辜的孩子下殺手呢……連孩子都能狠下心,那旁人豈不是更不用顧及了!”齊絨華這一嚇直接給嚇病了,一時間不敢對瑤華宮興起任何反抗的念頭,更不敢與林煙走得太近,于是她索性躲在宮里,閉門不出。
她這邊嚇得不敢出門,另一邊被關(guān)押起來的趙舒窈卻恨不得能出去,謀害皇子的罪名實在太大,她不能背,也不敢背!
但此事涉及到皇嗣安危,縱使是太后也生了好大的氣,因而在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之前,太后定然不會給自己任何幫助,能破除困境的,就只有她自己了。
思及此,趙舒窈一咬牙,翻出了年幼時期母親編的平安扣,托人送去乾清宮。
當(dāng)初母親親自帶著他們兩個一起做了這平安扣,一共只有兩個,自己做的交給了宗政越,現(xiàn)在手上的這個,嚴格來說還是表哥做的!
只希望表哥能看在過去的份上,給自己一個辯白的機會,不讓自己受著不白之屈。宗政越看到平安扣還真真想起了些往事,一時心軟,加上他們的目標一開始就不是趙舒窈,便同意了。
等他過去時,趙舒窈正是一副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二皇子病重不醒,表哥是不是也覺得是臣妾做的?”
雖是猜到了趙舒窈找自己的用意,但她如此不加掩飾,還是讓宗政越有些失望:“此事尚未有定論,若你真的清白,刑部和大理寺自會給你主持公道的。”
趙舒窈豈能接受這個說辭,當(dāng)下盈盈地擦起眼淚。
“臣妾明明和表哥一起長大,臣妾是什么性子表哥如何會不知道?怎么會這般懷疑臣妾呢?”
宗政越蹙眉:“知道是一回事,規(guī)矩是另一回事,當(dāng)初林沛豐被扣上人命官司,也一樣是先走了一遍大牢。只要問心無愧,總能等到真相大白。”
那哪里能一樣?林沛豐出事明顯有宗政越在后面保駕護航,而自己可半點助力都沒有!
趙舒窈急了。
此事雖不是她做的,但她一點都不想刑部或大理寺在她這里搜到什么東西,以免損壞她在表哥心中的形象。
看到宗政越手中的平安扣,趙舒窈心思一轉(zhuǎn),開始懷柔政策。
“表哥果真還是一點沒變,記得小時候一遇上事情,表哥也一直是按規(guī)矩來的,母親說這樣的人最是重情重義,如今也是沒半點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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