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可愛
“阿睿!
林婳叫住了林思睿,語氣擔憂,“你莫要為了皇姐跟鎮南王不睦。這件事確實是那個女人不對,但鎮南王應該有分寸,知曉該如何處置吧?若是他執意不給皇室臉面,那也只能讓父皇做主了。”
林婳的意思,要是處置的不讓她滿意,今日就要鬧到皇帝那邊。
還沒讓方沐白和白錦云付出代價,她自然是不可能不可能就這么跟方沐白劃清界限的。
雖然她是嫡長公主,可對付方沐白和白錦云,還是鎮南王妃的身份好用些。
方沐白被被逼的沒有了選擇。
他暗暗咬了咬牙,暗暗記下了林婳今日的逼迫。
他日拿回屬于他們家的權利,必定將今日的逼迫千百倍的還回去。
他蹙眉看著林婳,問道:“公主想要如何處置?”
聽到方沐白把決定權給了林婳,白錦云嚇得幾乎暈厥。
雖說她是故意將計就計來鬧喜堂的,可若是真的讓林婳做主懲罰她,定然是會要了她半條命的。
如今,必須要讓方沐白護住她。
而且她來此的目的是為了讓林婳跟方沐白不睦,所以要讓方沐白知道林婳故意設計她的事。
她暗暗掐了自己一下,眼淚倏然從眼眶滑落,委屈的去拉方沐白的手,柔弱的喚他,“方郎,不要,云兒害怕極了才來的,是她……”
“本公主與王爺說話,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林婳厲聲打斷了她的話,看著方沐白善解人意道:“王爺喜歡這姑娘,我也不是善妒之人,不會趕她離開,就論今日之事,打她三十板子,小懲以戒吧!
只要不直接要了白錦云的命,這方沐白是不敢與她當眾撕破臉的。
她了解方沐白,他愛這個女人,但是他更愛權力。
所以,他不會為了這個女人,惹的皇帝不高興。
今日、本就是這個女人魯莽,他若是因此跟她取消婚事,以皇帝對她的寵愛,必然震怒。
倒時候不但他失了君心,這個女人也活不下去。
孰輕孰重,方沐白自能分辨。
“三十板子!”
方沐白看著身側身嬌體弱的白錦云,心里萬般不忍心,想要護住她,心里無奈縱生,厭惡自己的無力,痛恨林婳的咄咄逼人,還有她身后的皇權。
他心里對林婳滿滿的怒氣,可林婳是皇帝最寵愛的長公主,他不敢當眾與她為難。
也明白,今日不如了林婳的意,白錦云怕是命都保不住,他也會被皇帝責罰。
責罰是小,失了君心才是得不償失。
他忍下心里所有的不甘,望向林婳,放軟了語氣,“云兒體弱,三十板子怕是會要了她的命,公主大度,可否輕些責罰?”
林婳本來也不是為了要這個女人的命,大度的抬手,“既然王爺開口了,本公主便給王爺一個面子,打二十板算了!
她看了眼旁邊身姿筆挺的隱月,眸中含笑,“隱月去監督行刑,可別讓人把鎮南王的心上人打死了,倒時候鎮南王若是怒了,說不定得讓本公主為他的心上人償命呢!
她這個神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結果她勉強是滿意的。
只是這句話頗有深意,尤其是最后一句,似乎是在暗示鎮南王不把皇室放在眼里。
“是,屬下遵命!”隱月頷首行禮,請冷的眸子掃了眼方沐白。
聽到林婳讓貼身侍衛去監刑,方沐白不滿蹙眉,可卻只能忍著這口氣。
他眼睜睜的看著白錦云哭喊著被拖走,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手被青筋都暴起了,卻緊咬牙關忍住了。
林婳看著方沐白氣的額角青筋都暴起,卻不得不忍的樣子,心里無比的爽快。
憤怒吧,越是憤怒越容易走錯路,越是容易被抓住尾巴。
外面傳來白錦云的哭喊聲,林思睿輕哼了聲,下令,“讓人把那女人的嘴堵了,別污了我皇姐的耳朵!
白錦云那一聲聲哭喊,似是刀子劃在方沐白的心上,讓他心疼不已,可他卻不能表現出來。
方沐白側目看了眼林思睿,眼底閃過憤怒之色。
林思睿是太子,他此時并不能拿他如何,但是今日之事他記住了。
他忍著焦灼的心,正要下令繼續拜堂,林婳忽然嘆息了聲,“本公主看王爺沒心思拜堂了,便不強求王爺了,今日之事,還請大家為王爺守口如瓶,莫讓父皇知道了。”
說罷,她對著云煙伸手,“煙兒,扶我回去休息,我有些頭疼!
晚上還有熱鬧呢,她得早些回去休息著,留著精力晚上應付方沐白。
她表現的十分善解人意,眼底卻透著委屈,把她對方沐白的愛意表現的淋漓盡致。
眾人目送著她離開,心里都對她產生了無限憐憫。
集萬千寵于一身的長公主,在大婚之日卻被如此對待,這鎮南王著實是不識好歹。
這事,必須要到皇帝面前參他一本。
出了喜堂,林婳就收起了委屈的模樣,彎起了弧度完美的唇角。
云煙還以為她會傷心,一直擔心著,可忽然看到她笑了,有些不解,“公主不難過嗎?”
畢竟長公主中意鎮南王,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之前她還未鎮南王頂撞過圣上,為了嫁給他,連他身邊養著別的女人都不在意。
林婳眉眼含的看向她,捏了捏她的小臉,“他不值得我為他難過!
云煙不明白林婳為何對方沐白變了態度,可卻從心里為林婳感覺到高興。
“公主說的對,他確實是不值得公主為他難過!痹茻熜⌒姆鲋謰O進了喜房。
喜房內寓意早生貴子的喜盤,和龍鳳呈祥的紅燭,看著著實是有些諷刺。
林婳在云煙的攙扶下在床邊坐下,隱月從外面走進來,視線掃過龍鳳燭,指尖偷偷搞了個小動作,滅了龍燭。
他的小動作林婳看在眼里,林婳毫不在意,眼底反而涌出了幾分笑意。
前世只覺得他可靠溫柔,如今看著他,倒是越發發現他的可愛之處了。
她抬手示意喜娘和其余的人都退出去,只留下了云煙和隱月。
云煙去關上房門,隱月走到了林婳身側,想要為她摘下頭上沉重的鳳冠,林婳握住了他的手,媚眼輕抬,“還未喝合衾酒,別著急!
聞言,隱月心臟猛地跳動,喉結下壓,對著林婳點了點頭。
他知道林婳重生了,從那夜半夜喊他,不由分說把他拖上床,他就知道了。
正因如此,他也知道,林婳對他興許是有些真心的。
云煙有些不解,“喝什么合衾酒?”
林婳抬手刮了下她的鼻間,“自然是祝愿我跟隱月和和美美了。”
“啊?”云煙還是不明白。
這幾日公主確實是黏著隱月,隱月對公主也是忠心耿耿,可這跟和和美美有什么關系。
“啊什么?倒酒!绷謰O笑著用手指指了指云煙小腦門,拉著隱月在身邊坐下。
隱月有些手足無措,卻想起還有事沒有稟報,“公主,二十仗打的那女人血肉模糊,讓人送回去后,鎮南王悄悄跟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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