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盡忠
隱月的手放在林婳的胃部,溫熱的大手輕柔的給她揉著胃,語氣擔憂,“殿下近來總覺得胃不舒服,等神醫(yī)到了京都,讓神醫(yī)先給您看看。”
從幾日前起,隱月就發(fā)現林婳經常會出現這個癥狀,只有他在身邊的時候,她似乎才會覺得好些。
林婳仰首望著他,勾起紅唇,“我這不是病,是讓方沐白惡心的,等他不在了,我自然就好了。”
活過一次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體沒病。
一次次的胃痙攣,不過是因為怒意太盛,恨意牽動著身體不適。
這一切,都源于對方沐白的恨意。
只要方沐白死了,她的身體自然就痊愈了。
很快,外面有人稟報御醫(yī)來了。
隱月扶著林婳在床上躺下,拉著被子將她蓋好,很規(guī)矩的站到了床頭守護著林婳。
年邁的御醫(yī)帶著年輕的徒兒走到床邊跪下行禮,拿出脈枕和錦帕,等著林婳把手放到脈枕上,錦帕蓋住林婳玉藕般的手腕,恭敬的為她診脈。
診脈的結果是林婳的情緒起伏太大,導致的胃痙攣。得需少動怒,穩(wěn)定情緒,盡量保持身心愉悅,同時飲食上也需要細心調養(yǎng)。
今日拜堂的事情,京都已經傳遍了,宮里人自然也是有耳聞的。
京都貴族本就無聊,這種八卦還不得可勁拿出來嚼吧。
這件事本就不是林婳的錯,身為皇家最受寵的嫡長皇女,成婚遇到這樣的事,真的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鎮(zhèn)南王立下了些戰(zhàn)功,看他不爽的人本就不少,這一鬧騰,背地里等他笑話的人就更多了。
林婳淺笑,“多謝吳御醫(yī),大半夜的讓吳御醫(yī)跑一趟,煙兒。”
云煙從懷中拿出一包金葉子,放到了吳御醫(yī)的藥箱,“吳御醫(yī)辛苦了,我家公主今夜被鎮(zhèn)南王和他養(yǎng)的那個女人氣壞了。這不,大婚之夜,鎮(zhèn)南王還留在那個女人房間,這不是羞辱我家公主嘛!我看他就是沒有把公主和陛下放在眼里。”
這一句話,就上升到了方沐白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傳出去不知道會傳成什么樣子。
吳御醫(yī)不斷地點頭稱是,沒有拒絕林婳的賞賜。
云煙親自送吳御醫(yī)離開,邊走邊跟吳御醫(yī)抱怨林婳受的委屈。
御醫(yī)院有方沐白的人,林婳不知道是誰,但她知道吳御醫(yī)不是。
而且她還知道吳御醫(yī)身邊的小徒弟嘴很快。
她現在就喜歡嘴快的,越快越好,最好一夜就傳遍整個皇宮。
這樣的話,明日見了承德帝,都不需要她多言了。
這么一番折騰下來,都已過了子夜。
月上中空,夜色已深了。
林婳讓人伺候她洗漱后,便放所有人回去休息了,獨留下了隱月守夜。
以前都是身邊貼身伺候的宮女,還有兩個大宮女輪流守夜。
如今夜夜都是隱月。
隱月為林婳梳著如瀑的黑發(fā),眉眼低垂,看著鏡中美艷絕倫的臉,毫不吝嗇的夸贊,“我的殿下真美!”
人美,心也美!
他八歲來大景朝,在這些貴族的子女欺辱下艱難存活,要不是林婳救下他和質子,他們在幾年前就會死在那些垃圾手里。
這些年有林婳的庇護,他跟質子才能好好存活至今。
林婳笑了,美的傾城,“隱月可心動?”
前世今生,隱月從未對她表明過心跡,哪怕是如今他們已經夜夜同床共枕,隱月也未曾說過傾慕她的話。
隱月彎腰貼近她耳邊,清冷如山澗清風的音色微顫,“初見誤以為窺見天人,從此眼中心里便只有殿下了。”
一見林婳誤終身,他前世的命都給她了,何須還要問心動與否?
藕臂纏上身側修長脖頸,唇齒相依,衣衫一件件散落地面。
天旋地轉,林婳笑靨如花,勾著隱月的脖子逗他,“你也就這個時候才不聽話。”
耳側觸感滾燙,喑啞的聲音隱忍,“屬下想讓殿下舒服,是在盡忠。”
浪翻紅被,動作兇猛,卻并不著急,很明顯的在讓林婳適應。
林婳抱緊緊實背部,玉頸微仰,低聲呢喃:“本公主喜歡你的盡忠。”
狂風集驟而來,隱月勒緊纖細腰肢,盡忠之人濃烈忠心呼之欲出,滔滔不絕,不斷延綿……
前世的錯過,這一世遺憾的彌補。
屬于隱月和他殿下的洞房之夜,還很長,很長……
京都大街小巷傳遍了最受寵愛的長公主,新婚夜被鎮(zhèn)南王為了個上不了臺面,無名無分的女人冷落,怒意相對,氣到臥床不起。
皇家之人對百姓來說很遙遠,心疼公主不至于,但是唾罵鎮(zhèn)南王的人確實是不少。
他本立了戰(zhàn)功回朝,在百姓心里還是有些許分量的。
如今京都女子提起他,皆想起自家不靠譜的男人,對他都是鄙夷和厭惡。
整夜春宵,又休息了半日,林婳的臉色比往日更加容光煥發(fā),眉眼間愈發(fā)明媚,倒是難得看到隱月悄摸的揉了下腰。
似是怕被人看見,他站的位置特別隱蔽,只小心的揉了一下,就被梳妝的林婳在鏡中看了個真切。
小小年紀,這樣就不行了?
不是天都冒亮,還伏在她耳邊耍賴不愿起身的,敲門聲都響了,還貪婪的抱著她不放。
林婳沒忍住笑了聲,惹的隱月看了過來,隨后又趕緊別開視線,悄摸的出了房間。
“公主笑什么?”云煙挑了幾支發(fā)簪讓林婳選。
林婳隨手挑了一只鑲嵌滿紫色珍珠的鳶尾畫簪,“我笑,笑某只狼崽子貪食閃了腰。”
重生回來后,能讓林婳開心的事情少之又少,看到身邊的人都安好,她便覺得滿足。可前世種種在腦海縈繞,心情卻難以輕松起來。
實在是隱月太可愛了,她真的沒忍住。
隱月雙手抱著林婳重金為他尋來的劍,站在門口,聽著林婳的調侃,紅了耳尖,眼底卻也忍不住浮現出了笑意。
想了兩世,貪吃點又怎么了?
閃了腰也不是他不行,是被早上的敲門聲驚擾的,這個怪不得他。
梳妝收拾好,林婳用帕子擦掉臉上顯氣色的胭脂,嘴唇上的粉潤的口脂也一并擦了。
左右看了眼鏡中之人,她滿意起身。
天雖不早了,她卻并未著急進宮。
今早讓伺候洗漱的人退下,與隱月臥床躺了半日,昨日與方沐白的事情應該是傳到了她那個父皇的耳中。
等著晚些,進宮陪著承德帝用晚膳,時機剛好。
沒等林婳進宮,方沐找了過來。
只不過被林婳的人擋在了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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