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闖入
昨夜暗衛(wèi)在方沐白的寢殿和白錦云之前住的小樓都沒發(fā)現(xiàn)密信。
距離那場戰(zhàn)爭也就四個多月了,林婳覺得方沐白不可能還沒跟西楚聯(lián)系勾結(jié)。
入夜之后,她又讓暗衛(wèi)繼續(xù)去搜。
今夜不僅是寢殿和小樓,連著方沐白的書房也要再去搜尋。
她總覺得是哪里自己沒有找到。
這幾日方沐白在外面辦事,剛好趁著這幾日好好的查查。
萬一查出來了,就可以早點給他定了罪。
只是他藏的私兵到底是個危險,得盡快找出來,派兵壓制才行。
素風(fēng)有時候能掐會算的,可卻很少會給林婳算,林婳都不敢確定他是幌子還是真的會,有空去讓他算一卦看看。
鬧怕只是算出大概方位,也有些目標(biāo),不用這樣漫無目的的去尋找。
如今輕甲軍是她的了,她可以名正言順的用了,明日可以去軍營看看,與那些將領(lǐng)熟悉一下。
秦牧垚那邊也沒有必要盲目查詢私兵位置,早些把他安排進輕甲軍,讓軍營有自己的人才是。
雖然是兵符在手,可前世的經(jīng)驗告訴她,哪怕是有兵符,哪怕她是尊貴的公主,那些個武將也不會輕易把個女人放在眼底。
夜晚,狂風(fēng)驟雨而下,雨水敲的窗柩啪啪作響,呼嘯的狂風(fēng)如惡鬼嘶吼,似是要吞噬一切。
院子忽然有重物跌落的聲音。
朝暮殿夜間關(guān)著院門,院外是沒有守衛(wèi)的,只有值夜的暗衛(wèi)。
今夜暗衛(wèi)被林婳派遣出去搜查去了,另外那個被派出去跟蹤方木白了。
如今院子是沒有守衛(wèi)的。
不過好在林婳身邊的貼身婢女都是有些功夫的。
聽到動靜后,云煙就趕緊的起身,披上外衫,準(zhǔn)備出去查看一番。
林婳也被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蹙眉囑咐云煙,“小心些。”
“我知道了,公主安心。”
云煙順手摸了林婳的佩劍和油紙傘,走出去打開了殿門。
她出去急忙關(guān)上了門,以防寒意進了房間。
打開雨傘往院中看,雨幕下隱約看到院中趴著的那團黑影后,她趕忙喊了就住在偏房的梅蘭竹菊。
有人闖入了朝暮殿,她不敢離開,擔(dān)心是陷阱,有人埋伏,趁著她離開對林婳動手。
聽到她的呼喊,旁邊房間趕緊就有人拿著燈籠雨傘出來查看。
梅兒蘭兒兩人順著云煙的視線進了雨中,把燈籠靠近地上的黑影細(xì)細(xì)查看。
忽然,梅兒驚呼了聲,“隱月,是隱月。”
房內(nèi)的林婳也聽到了聲音,急忙掀開被子下床,光著腳就沖了出去。
此時的云煙已經(jīng)放下手中的油紙傘,跟梅兒蘭兒竹兒菊兒五人把隱月往房中抬了。
林婳趕緊進房間找到火折子點亮了燭燈,讓她們把人放到她平日躺著的躺椅上。
燭光下看著隱月面色蒼白,頭發(fā)凌亂的黏在了臉上,身上的墨色衣衫濕透了,渾身都在往地上滴水。
林婳注意到滴落下的雨水中泛紅,很明顯的混著血水。
她不顧隱月身上濕透了,趕緊奔上前,先驚慌的試探了下隱月的鼻息。
確定隱月還活著,她開始利落的解開隱月身上的濕衣服,讓云煙把床上的被子拿過來。
“公主,要去請大夫嗎?”竹兒也看到了地上的血水。
林婳蹙眉,緊抿著唇,似是在掙扎,許久在回道:“去將府醫(yī)找來。”
雖不知道隱月如何傷的,可隱月的命重要。
很快云煙拿了被子過來給隱月蓋上,林婳也把隱月身上的濕衣服全部脫下扔到了地上,用被子把隱月蓋好,坐在他身后抱著他給他取暖。
在給隱月脫衣服的時候,她看到了隱月身上的傷,在小腹上方胸膛下方的位置,不是很深,但卻有些長的傷口。
倘若不是著急趕回來,先處理傷口,隱月應(yīng)該不會昏迷不醒了。
感受到隱月的身體冰涼,林婳不斷地搓著他的臉,讓人把炭盆拿近些。
見幾個姑娘衣服都濕了,又讓幾人先回去換衣裳,別感染了風(fēng)寒。
幾人見在這也幫不上忙,濕衣服確實是冷,便聽話的回去換衣服了。
林婳看著云煙還在,讓她也想去把濕衣服換下來。
這時候天這么冷,穿著濕衣服很容易就凍病了。
在林婳努力的用身體溫暖下,隱月的身體終于是暖和了些,人也逐漸恢復(fù)了些意識。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環(huán)境,微微松了口氣,有些虛弱的跟林婳說:“殿下,鎮(zhèn)南王,勾結(jié)西楚,我看見……”
“公主,府醫(yī)來了。”竹兒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br />
聞言,隱月的身體瞬間緊繃,轉(zhuǎn)頭看向林婳,“不能請府醫(yī)。”
他是被方沐白的人傷了的,雖然是蒙著臉,可他受傷了方沐白卻看到了,若是請了府醫(yī),就暴露了。
“安心。”林婳握了握他的手,對著外面道:“讓府醫(yī)進來。”
府醫(yī)是個中年男人,看起來畏畏縮縮的。許是因為第一次見到公主,又或許是看到公主懷里躺了個男人,可這個男人不是公主的夫婿。
見了不該看到的,很容易被滅口,尤其是皇族的秘密。
府醫(yī)正準(zhǔn)備跪下行禮,林婳道:“別跪了,過來給他看看傷口。”
府醫(yī)這才背著藥箱走過來,把藥箱放在地上,在躺椅旁邊跪下。
隱月距離林婳太近,府醫(yī)不敢伸手。
林婳把被子掀開,露出了隱月鮮血淋漓的胸膛。
看到隱月還沒穿衣服,府醫(yī)瞬時間抖的更厲害了。
見府醫(yī)這樣,林婳出聲催促,“趕緊止血治傷,今日的事你緘口不言,我不會滅你的口,若是傳出去,不僅是你,你的家人都活不了。”
禍不及家人,林婳只是為了嚇唬他。
聞言,府醫(yī)趕緊的去查看隱月的傷口。
隱月這半躺著的姿勢,很不方便他縫合傷口,他便大著膽子提醒林婳,“王妃還是把他放著躺好,這樣更方便處理傷口。”
林婳小心的扶著隱月躺下,從躺椅上下來站在旁邊。
云煙趕緊的給林婳拿了披風(fēng)披上,又讓旁邊的竹兒回去換衣服去了。
府醫(yī)膽子雖然是小,可是醫(yī)術(shù)卻不差,處理起這樣的外傷來很熟練。
見他對處理外傷這么熟練,林婳對他起了疑心,“你做過軍醫(yī)?”
只有軍醫(yī)才會經(jīng)常處理外傷,府醫(yī)大多看的疑難雜癥,尤其是對婦女類別的病癥最為擅長。
府醫(yī)可以是為了謀生,可若是做過方沐白的軍醫(yī),那么就得小心,必要時還是有必要滅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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