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這糖也是我能磕的嗎???
“沈二少,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范南輝拿出鑰匙打開拘禁室的門,“請吧。”
沈君將眼鏡重新戴上,偏頭看他:“法院現(xiàn)在都晚上開庭了嗎?”
“別裝了,你可以走了。”
“聽語氣你好像很失望?”
沈君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順便問了一句。
范南輝挑了挑眉,“當然失望,審訊你這個老狐貍肯定很有意思,要不然你什么時候再進來一次?”
沈君走到他旁邊,輕聲道:“其實你陪我進來更有意思。”
“那還是算了,我坐你對面還是挺好的。”
“哎,怎么說我們也算是朋友了,朋友都是坐旁邊的。”
沈君說完,范南輝沉默了一瞬,然后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那直勾勾的眼神饒是沈君,被看的都有些發(fā)毛。
他問:“范隊長,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否則你這眼神看我,我會懷疑你的性取向的。”
“咳咳。”
范南輝干咳了一聲,收回視線,有些尷尬的說:“我見過厲副市長的遺體,我到現(xiàn)在為止還是可以確定昨晚的厲副市長絕對不是假死狀態(tài),你是怎么做到的?”
沈君用中指推了下眼鏡,“你,想不到嗎?”
他看著男人的眼神里帶著審視。
范南輝撇過頭不看他,“后來我大概猜到了,你應(yīng)該是找了個尸體換成了厲副市長。”
沈君點頭。
昨天下午再聽到昭昭提到他要倒霉的時候。
他就做了兩件事情。
第一,傷了自己的手,第二,給沈清發(fā)信息,讓他準備一批隨時能動用的人以備不時之需。
然后他在手術(shù)臺上發(fā)現(xiàn)厲玉川的死亡。
他迅速反應(yīng)過來,昭昭說的‘倒霉’是什么了。
想想京市的副市長死在他的手術(shù)臺上,會造成多嚴重的后果?
不過當時他想的是怎么擺脫這個嫌疑,畢竟他是確認厲玉川已經(jīng)死亡了。
所以他給沈清打了電話,找一具尸體換裝成了厲玉川的模樣。
因為作為嫌疑人的他,醫(yī)院是不會讓他碰尸體的。
萬一醫(yī)院里還有對方的人,修改了尸檢報告,那他算是徹底逃不掉了。
所以他第一時間想的就是帶走厲玉川的尸體,等他確認完厲玉川的死因后,再親自送到京市。
親自去見那位領(lǐng)導,他有把握解釋清楚這一切。
但沒想到他有昭昭。
昭昭用非科學的辦法救活了厲玉川,于是將計就計這個計劃就產(chǎn)生了。
首先就是厲玉川依舊死亡,只有死人的身份才能讓對方忽視,從而方便厲玉川查出設(shè)計他的人。
再者就是那群自以為是要取代沈家的人。
同樣的套路,周家以為沈家要完了,所以攛掇著沈家不少合作伙伴提前終止合同。
然后在集團項目暫停,股東逼問的時候,周家順勢收購沈家股份,將沈清踢出局。
可惜他們還是失敗了。
昭昭上個月和周家合作的那個項目是個前期有巨大利益,但后期風險很大。
他們因為之前吃到了甜頭,所以投了不少錢在這個項目中。
在出事的第一時間周家就找了個借口和沈氏解約了,獨立完成那個項目。
同時那些和沈氏解約的公司很快就和周氏達成了合作。
周氏還提出只要愿意解約,來到周氏,周氏愿一力承擔對方解約的違約金。
本來周氏資金就不穩(wěn)定,再加上又收購了不少沈氏集團的干股。
現(xiàn)在賬面上已經(jīng)拿不出多余的資金了。
厲玉川沒死的事情揭露后,沈氏集團的股份自然會上升,周燁手里的那點股份也會升值一些。
但那些選擇了周氏的公司會不會后悔,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如果現(xiàn)在周氏和昭昭簽的那個項目出現(xiàn)任何問題。
周氏就會賠的一條褲子都不剩。
“知道你還問?”
沈君問。
范南輝扯了扯嘴角:“只是我覺得事情好像總是少了點什么。”
沈君但笑不語,要是說出昭昭那段,只怕那丫頭明天就得被人送去切片。
說話間二人已經(jīng)走出了警察局,范南輝停下腳步,“就送你到這了。”
“明明是你心中疑惑,讓我給你解釋罷了。”
沈君反駁道。
范南輝沒有再說話,等到沈君上了江行舟的車后,就轉(zhuǎn)身回去了。
“二哥哥,還好你沒事,真是嚇壞我了。”
江行舟一臉關(guān)心。
“江大少爺可是敢下五洋捉鱉的膽子,怎么可能被這種小事嚇到呢。”
沈君習慣性的找到了塞在車上的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大口。
“二哥哥這就說笑了,比起二哥哥這番籌謀算計,行舟甘拜下風。”
沈君暗示江行舟膽子大的敢謀害副市長。
江行舟反駁他將計就計。
沈君勾起唇角:“行舟辛苦送來的醫(yī)用設(shè)備醫(yī)院檢查過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投入使用了。”
明明他是一副淡定的模樣。
但江行舟還是感覺到他說話中似乎在暗示什么。
不過他也不在意,畢竟這樣的沈君才有意思嘛。
“這次說到底我也沒幫上二哥哥什么,二哥哥不會怪我吧?”
江行舟往沈君的旁邊挪了挪,手下意識搭在沈君的腿上。
沈君垂眸瞅了一眼,不在意拿出手機給秦酥打電話。
“出來了?”
秦酥率先開口。
沈君“嗯”了一聲,“回頭請你吃飯。”
“哎呦,沈醫(yī)生什么時候也這么客氣了,吃飯就不用,但你要是真想感謝我,不如讓我先用儀器怎么樣?”
秦酥想到醫(yī)院診室那臺新儀器眼睛發(fā)熱,那可是國內(nèi)引進的第一臺。
要是她是第一個使用且成功的人,光想想就覺得榮耀好吧。
沈君眼里閃過一抹不知名的光芒,幽幽的道:“我倒是也想,但以你的腦子...怕是不行。”
“再見!”
秦酥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覺得再繼續(xù)說下去,沈君可能會把她氣死。
收起手機,沈君偏頭,只見江行舟手臂搭在座椅上,手撐著頭,正在看他。
眼里滿是感興趣的的光芒。
“你這么看著我會讓我懷疑你的性取向。”
“我以為二哥哥早就知道我非你不娶呢。”
江行舟湊到他面前,輕飄飄的說道。
一樣的問題,范南輝和江行舟就是一個正常人的回答,一個神經(jīng)病的回答。
下一刻,江行舟怔了一下,隨即低頭看下去。
一把泛著銀光的手術(shù)刀正抵著他下體的某個地方。
饒是他,這個地方被威脅,也忍不住背后發(fā)涼了一下,他擔心沈君一激動讓他斷子絕孫。
“二哥哥,有話好好說,這是做什么呀?”
“江行舟,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不知分寸的人。”
沈君的聲音忽然冰冷,看著他的眼神中閃過殺氣。
江行舟算計他就罷了,偏偏把沈家扯了進來,若是沒有昭昭昨天下午的提醒,他毫無準備的話,他都不敢想象現(xiàn)在的沈家會變成什么樣。
“真巧,我也不喜歡二哥哥眼里沒有我。”
江行舟同樣陰沉著臉,他是個神經(jīng)病,是個想拖著沈君一起死的神經(jīng)病。
所以只要沈君能死,什么方式他都可以試試。
誰讓這個世界上只有沈君才配和他一起去死呢。
二人四目相對,卻沒有任何溫和美好的氛圍,周圍充斥著死亡的氣息。
這一刻仿佛兩個人將各自的真實心思都暴露了出來。
也仿佛他們什么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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