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王政的女兒
他看著杞聽寒眼睛瞇了瞇。
這一身布衣,看著雖然像個文人,但肯定也不是出身大族,而且他好像并未見過杞聽寒,所以他更不怕了。
“誰說時間未到,現在已經到了。”
杞聽寒眉頭皺得更深了。
“據在下所知,每日關閉城門是要等太陽下山,可現在還有一多半的太陽在山頭的。”
杞聽寒挑破了此事,讓那守衛有些惱羞成怒。
“我現在懷疑你是匪盜的探子!去墻邊上站好,我們要搜身!”
說完后他又搓了搓手指,臉上露出了猥瑣的表情。
“你也知道的,現在城里還有不少難民沒飯吃,不如你幫幫他們,你幫了他們,我也會幫你的。”
看著他不斷搓著的手指,杞聽寒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想要錢。
但他絲毫沒有給錢的想法,反而滿臉的厭惡,他倒要看看這人到底有多大的膽子,他若是不給錢,他們又敢做什么!
杞聽寒的眼神絲毫不加掩飾,面前的守衛看個真切。
就如同偷吃的耗子被踩到了尾巴,他立刻跳腳。
“啊呀呀!你這是什么眼神!”
就像是一個極愛面子的人,忽然身上最后的那一塊遮羞布也被撕開了,暴露出來那光鮮衣表下的骯臟。
收尾頓時就急了,伸手就要去拔腰間的刀,卻被杞聽寒手疾眼快的一腳踢飛。
這一腳踢斷了他的大腿骨,身體尚未落地,就已經開始了慘叫。
原本周圍的守衛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一直沒有為杞聽寒發聲,那是因為他們也同樣會這么做,只不過這次的獵物未輪到他們。
但若是有人膽敢挑釁,要搶奪他們的飯碗,那么他們將會群起而攻之,像是一群專吃腐肉的鬣狗。
但他們顯然是惹錯了人,現在的杞聽寒可不會怕他們,今日他之所以不急不慢的回來,就是要好好懲治一下城門的風氣!
望著三個嗷嗷叫喚著沖來的守衛,他三腳將這些人全部送到了另一邊,只不過落地之后,他們每人或多或少的都會斷掉一些骨頭而已。
“啊啊啊!”
聽著那略顯刺耳的慘叫,杞聽寒看了他們一眼,這一眼嚇得他們立刻閉上了嘴,身上疼得不斷的顫抖,卻都不敢再多喊叫一聲。
此人看起來明明只是一個瘦弱的書生,可沒想到的是,竟然擁有如此武力!
而且這人剛剛出手的那一瞬間,他們恍惚間看到了一顆從天而降的星辰,上面是滔天的火焰,巨大的星火,將整片天地都給籠罩了,在它面前,人們看不到一絲生的希望。
以至于現在想起來,他們還渾身戰栗,陣陣微風吹過,一股尿騷味跟著風飄了很遠。
杞聽寒眉頭一皺,眼里又多了一絲嫌棄。
“我叫杞聽寒,若是想報復可以來找我,杞府就在惠靈坊,我等你們。”
留下這句話,杞聽寒便離開了。
直到他走遠了,一側的角落里才走出來另一個守衛,此人正是董峰帶著他第一次來農安縣時敲詐他們的人。
但此時這人臉上滿是慶幸,地上躺著的這些守衛在他看來都是一些缺心眼,搜刮油水都不知道看人下菜碟,而且消息閉塞。
他可是聽說了,這杞聽寒在寧安縣的上層人士圈子里可是赫赫有名,尤其是縣衙,都快成人家后花園了,只要一句話,除了主簿知縣外想當什么官就當什么官!
這樣的大人物他們也敢去搜油水,說他們是不想活了一點錯都沒有!
哪里像是他,有一點不對勁,他就躲得遠遠的,等這位爺走了他再回來,油水接著搜,一點也不耽擱事。
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幾人,他眼神中一點同情都沒有,將大門關上,他便拿著自己的搜刮來的銅錢便去喝酒了。
至于那城門外還在慘嚎的同僚,他像是一點也沒有聽到,悠哉悠哉的接著往回走。
方才被打的人此時都被關在了城門外,正在痛苦的呻吟,這一點杞聽寒并不知曉,就算她是知道的,恐怕也不會去當一回事。
生命誠可貴,這一點不假,但這些蛀蟲卻不是這樣,反倒是人人得而誅之!
此時的他走在街道上,看到路過的那一家家酒鋪,他感覺有些渴了,但摸摸自己懷里,今天出門著急,竟然沒有拿錢。
這也導致他只能看著美酒流口水,不過是在鋪子前多看了一會,他就不渴了。
也正是今天的這件小事,讓他真正的體驗到了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一路上慢悠悠的走著,他臨近家門口的時候,終于下定了決心,回去就把自己家里的那兩株藥材給賣了!
如今的杞府花銷越來越大,就他那三十兩銀子恐怕頂不了多長時間。
正所謂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家里的事他從來不管,只需要銀子給夠便可以了。
小桃她們也沒有讓杞聽寒失望,三進出的院子,她們三個丫頭就能全部搞定了。
這么幾天了,人家表現這么好,他也不能太摳不是,等賣了草藥,他打算給他們三個每人都買上些禮物。
她們應該會很開心的。
想到這里杞聽寒就笑著推開了門。
剛想叫小桃的他,看到院子里的場景,人頓時就愣住了。
此時的院子里,小桃三人正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
在她們的前方還站著兩個女人,而且這兩人他見過,就是那一日在城墻上想要拿他當槍使的年輕姑娘,一個叫憐兒,另一個不知道。
這一幕有些詭異,像是他的小丫鬟因為自己不在而被欺負了。
面上無甚表情,但心里卻已經泛起了滔天巨浪。
他緩緩的走到小桃三人跟前,將她們挨個扶起來,再溫柔的為她們擦掉眼淚。
“你們先回屋子,萬事有我。”
杞聽寒做的這些,非但沒有讓她們三個停止哭泣,反倒是哭得更加傷心了,當真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杞聽寒更是眉頭都皺了起來,撇了一眼坐在石凳上像是主人的她們,眼中帶著一絲殺氣。
這一眼像是點燃了火藥桶,那名他不知道名字的女人,立刻露出一副盛氣凌人的姿態。
“喲,不過是寫了幾首詩而已,被憐兒的父親看重一些,就敢這么猖狂了?
送你幾個丫鬟是要打發你,你反倒是把她們當成寶了,真是可沒見過世面的可憐人呢。”
聽著這些話語,杞聽寒并沒有生氣,反倒是從里面得出一個有用的消息。
這個叫憐兒的姑娘,難道就是王政的女兒?
王政的為人他是知道的,而且女兒的性格一般都會與父親更加相似,而他又是怎么跟這種人走到一起的?
杞聽寒沒去回答那個女人的話而是向憐兒問道“你父親知道你整日與她廝混在一起嗎。”
砰的一聲,石桌上的水壺頓時碎了,是被那女子拿茶杯砸破的。
“杞聽寒,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是在說我很不堪嗎!”
杞聽寒接下來根本就沒有理她,而是接著向憐兒問話“你父親知道嗎。”
憐兒看向杞聽寒的眼神有些躲閃,但還是說了出來。
“知道的。”
“他不管你嗎。”
“我父親生病了,他現在不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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