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第一戰(zhàn)!
第四百四十三章 第一戰(zhàn)!
“堂堂儒門弟子居然是臭名遠(yuǎn)揚(yáng)的獵陽族之人,啞巴,你可真讓人意外吶。”
李純哈哈大笑,笑的那叫一個前仰后翻。
作為萬界族群后起之秀。
獵陽族的兇名,只用短短了數(shù)千年,便直接追上了魔族,鬼族等等,這些與生俱來的兇殘種族。
惡意獵殺,恣意妄為,這本就是三教最不能容忍的行為。
身為儒門弟子,不避之千里也就罷了,竟還是獵陽族的一份子,無疑是罪加一等。
李純這要馬上是把這消息捅出去。連想都不用想,馬上,眼前的啞巴就會被吊在城墻上梟首示眾。
而當(dāng)小莊意識到自己又被李純耍了之后。
他的目光頓時一寒,四周的氛圍,隨之變得冰涼刺骨,就像是極冰造就的煉獄,靈魂都無法擺脫被這股寒冷凍結(jié)。
可接著,他又輕輕地哼了一聲。
極冰瞬時間消融,小莊那白凈的面龐上,已又是一幅波瀾不驚的平靜神情。
感覺上小莊身上的變化,李純眸中一亮,道:“你就不怕我把這消息捅出去?”
“還是說,你現(xiàn)在已有殺我滅口的意思,讓這個秘密永遠(yuǎn)都無法泄露?”
四目相對。
小莊嘴角上揚(yáng),神情有些玩味地在地上留下三個字:你怕了?李純點(diǎn)頭道:“事實(shí)上,我還真就怕你這么做。”
接著,他又談了口氣,有些無奈道:“要怪就怪我這次實(shí)在是太倒霉了,蹚進(jìn)儒門這檔子渾水里來也就罷了,偏偏還遇到了你。”
小莊留字:你不想死?
李純不由白了他一眼,道:“難道你想?好了好了,不說這些喪氣話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聽天由命了,就是不知道…馬上上演的好戲到底精不精彩。”
話甫落。
李純走到墻角,兩手掐訣,將一團(tuán)綠光點(diǎn)在墻壁上。
頃刻間,綠光自那墻壁上分散,很快便將正面墻壁占據(jù),一道畫面也隨之投射在墻壁上。
畫面之中不是別的,正是秦天大世界北部,那由三座大陸連接出來的白色高墻。此時——
高墻外,十余艘魔族樓船,成“一”字型排開,魔鼓擂動,沖天魔氣巍然發(fā)散。
震天鼓聲,比之雷霆猶有過之無不及。
一道桀驁身影,正就在這沖天魔鼓助威之下,掠出魔陣,來到高墻前。
“儒門鼠輩,冰魔一族雪浩渺雪大爺在此,誰敢與我一戰(zhàn)?”
話語里,略帶著一股子不屑。
雪浩渺身披一件藍(lán)鱗戰(zhàn)甲,負(fù)手立于陣前,身后魔鼓響徹,氣焰滔天,囂張無比!
…
“沒想到雪浩渺這一次居然自己出馬了。”
地牢里。
李純朝著墻上畫面看去,同時目光如炬,一眼便鎖定在雪浩渺身上所穿著的那件藍(lán)鱗戰(zhàn)甲之上。
虛空之內(nèi),危機(jī)彌補(bǔ)!
但!
最危險的莫過于虛空本身。
武者若想縱橫動身于虛空之內(nèi),來去自如,不滅境修為是底線,否則貿(mào)然置身虛空,只會被無形的虛空碾碎。
當(dāng)然!
除此之外,便也只能依靠外力,亦或是個人機(jī)遇不同帶來的優(yōu)勢。
而此刻,雪浩渺披著的戰(zhàn)甲,名叫蟒靈戰(zhàn)甲,出自冰魔老祖的手筆,極不尋常。
也正是因?yàn)榕@件戰(zhàn)甲,僅有天罡境九重的雪浩渺,方才可以在虛空里來去自如。
“就是不知道儒門該怎么處理這家伙了,要是你在的話,應(yīng)該由不得這家伙在外面耍橫吧?”
沖著小莊,李純笑瞇瞇道。
小莊沒有任何表示,只默默看著墻上的畫面,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與此同時——
因雪浩渺突然現(xiàn)身挑戰(zhàn)之事…
北面防線,得令匯聚在此的各分部儒門齊聚秦北大陸,剛剛設(shè)立的議事大堂里。
“這雪浩渺不過是一個天罡境的小崽子,好大的口氣,居然敢孤身一人來挑戰(zhàn)我儒門,簡直太放肆了!”
“才天罡境而已,看來魔族這次行動,是雷聲大雨點(diǎn)小,要我說,咱們理他干什么?由他鬧去唄,好鞋不踩臭狗屎。”
“話不能這么說!連一個天罡境的魔族小崽子都收拾不了,豈不是有損儒門威嚴(yán)?”當(dāng)下,各部儒門,你一言我一語,正因雪浩渺吵得不可開交。
而!
此番代表墨海文莊而來的宋陽生和李長孝,也坐在這議事大堂中。
同時,而作為墨海文莊弟子代表的岳靈兒和盧康元,則站立在兩位長老身后。
其他儒門人員的分部,也大抵如此。
不過!
也許是來時的路上出了獅魔攔路這檔子事,以宋陽生為首的墨海文莊一行人,并沒有加入眾人的爭吵。
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白竹賢師,你是此番秦北大陸的主事,是戰(zhàn)是避,趕緊拿個主意吧。”
宋陽生朝著堂首望去。那里,正坐著一名長須白眉的斯文老者,此人正是秦天大世界的儒門代表,雅號白竹老人。
同時,他也是在場人中唯一的不滅境強(qiáng)者,負(fù)責(zé)主管北面防線的大小事宜。
見宋陽生發(fā)話。
爭吵中的眾人也隨之消停下來,也一并朝著白竹老人望去。
沉默片刻后,白竹老人道:“諸位,恕老朽直言,咱們匯聚在此的任務(wù),只在守,而不再攻,貿(mào)然出陣萬不可取!”
“況且!之前來自墨海文莊的宋長老一行人指出,那位潛龍榜上的惡徒鬼手,是敵是友暫且不知。”
“故而在老朽看來,先穩(wěn)定防線,查清此事防止內(nèi)中生亂,才是緊要之事。”
此聲一出!
很快!便聽一聽到十分不滿的冷哼聲傳來。
“那么,我請問白竹賢師,對那個在陣外叫囂的魔族小崽子,咱們就真的不管不問了?那我萬古儒門威嚴(yán)何在?”
說話的這人,穿著一件赤紅色儒袍,年約三旬,五官偏瘦,顴骨極高。
他乃是赤蓮門的掌門,雅號赤蓮居士,算是在場人中,力主收拾雪浩渺的那一方。
而伴隨著赤蓮居士的開口,果真引來一片響應(yīng)。
見狀,白竹老人擺手道:“諸位稍安勿躁!”
“赤蓮居士此言,也有道理,儒門威嚴(yán)斷不可欺!只是不知各部儒門之中,有誰人愿出陣,擊殺黃毛魔子,重挫魔軍銳氣!”
“晚輩盧康元,愿出陣一戰(zhàn),擊殺此魔,捍衛(wèi)儒門威嚴(yán),還請賢師成全!”盧康元立時自宋陽生身后走出,抱拳請命。
身為墨海文莊玄武院的第一高手,他早已有些躍躍欲試,想要和雪浩渺會上一會。
然而,他話音剛來,便聽得一道嗤笑聲傳來。
“呵…盧康元...在你們墨海文莊里,你還有一席之地,但在這里這么多天驕俊杰面前,你還是別丟人現(xiàn)眼了。”
笑聲里。
只見一道颯爽身影,亦邁步走出。
這是一道二十來歲的年輕身影,也穿著一件赤色儒袍,正是剛才開口的那位赤蓮居士的得意門徒,名叫常子良。
而常子良這番開口,也不單單是因?yàn)樗蚕肓⒐Γ窃缒觊g,墨海文莊和赤蓮門有過矛盾。
雖是些陳年往事,且大家都是儒門同道,在大事上同仇敵愾。
但在小事上,些許摩擦還是不可避免。
比如今日誰先出陣,說句實(shí)在話,在場眾儒門分部,誰先擊敗雪浩渺,便就是立下頭功。
不說事后論功行賞,至少事成之后,其所在儒門的威望,自是水漲船高。
常子良可不打算這么輕易,就把機(jī)會讓給墨海文莊。
想到這里!
常子良面向白竹老人道:“白竹賢師,方才正是我?guī)熥鹆χ鲹魵⒋四В恿忌頌槌嗌忛T弟子表率,自當(dāng)奮勇當(dāng)先,不像某些人,等事定了才出去要搶功勞。”
“常子良,你說什么!”
盧康元面色一沉。
常子良似笑非笑道:“盧康元,我說的只是實(shí)話而已,既然剛才你們墨海文莊不發(fā)一言,作壁上觀!那現(xiàn)在就別瞎起哄了,還是把機(jī)會留給真正一心儒門考量的赤蓮門吧。”
卻不料!
這番爭辯,立時使得白竹老人哈哈一笑。
眾人見狀,疑惑不已。
常子良道:“賢師為何發(fā)笑,難道是子良失禮了?”
“非也非也!子良,還有康元,你二人都是我儒門的新秀俊杰,老朽亦知道你二人的心思,絕非爭名奪利,故而對你二人主動請纓分外欣慰。”
“不過,這第一戰(zhàn)務(wù)必有所成效,因而老朽已有決定!”
“此戰(zhàn),由赤蓮門常子良出戰(zhàn),同時,由墨海文莊盧康元從旁掠陣!二人同去,只求萬無一失!”“其余人等,隨我陣前觀戰(zhàn)!”
白竹老人連聲道出,眾人立時應(yīng)聲。
這可是北邊防線成型的第一戰(zhàn),如若敗了,對于北面防線的士氣,有著不可消磨的影響。
“沒想到,最后的結(jié)果居然是同去,盧康元你可別拖我的后腿啊。”
撂下這句話。
常子良先行一步。
盧康元雙拳緊握,很是不服。
雖結(jié)果已定,二人同去,但一個出戰(zhàn),一個掠陣,到頭來,還是常子良打頭陣。
“行了盧師兄,既然賢師的命令已下,你還是照令行事吧!”
岳靈兒走上前,接著便沉吟道:“不過,這雪浩渺如此輕易邀戰(zhàn),必有古怪,不可不防!”
說罷。她玉手一翻,將一面銅鏡取出,送到盧康元面前:“此物師兄不妨帶在身上,必要之時,說不準(zhǔn)會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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