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家儒睡著后，做了一個夢。

        “當家的。”

        佟家儒抬起頭，看見了許久未見的梔子。

        “當家的，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飯吧。”

        佟家儒只是看著她，并沒有說話。

        “當家的，你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啊？要不要去睡一會？”梔子關心的問道。

        佟家儒搖搖頭，“梔子，太久沒見你了，有點想你。”

        話音剛落，一群日本人奪門而入，為首的，剛好是東村敏郎。

        他帶著儒雅的笑容：“先生，中午好啊。”

        佟家儒心中警鈴大震：“東村課長，你來干什么！”

        “許久未見，想念先生，特來拜訪。順便——拜訪一下‘師母’，僅此而已，先生不必劍拔弩張。”

        說完，他朝黑川揮了揮手，那群人便立刻蜂擁而至，控制住了梔子。

        佟家儒想沖過去，卻被東村敏郎用手給擋住了。

        夢里的東村敏郎與現實中的一般無二，依舊笑著殺人。

        恍惚中，他和東村又去了另一棟樓。而他的妻子梔子，則在對面的一棟樓上。

        “東村敏郎，你要干什么！”

        東村敏郎一只手拽住他，“先生，我這不是來請你看一場——好戲，你急什么？”

        “東村敏郎，有什么你沖我來，別為難我媳婦。”

        東村敏郎笑了笑，“對你的女人，你倒是挺講義氣的嘛。”

        東村敏郎沖黑川揚了揚下巴，“好戲開始吧。”

        黑川一把抱起梔子，走進了那間房子。

        房間里很快就傳出了梔子害怕的尖叫聲，以及——混雜著嗚咽的喊聲。

        佟家儒想沖過去，卻被東村敏郎狠狠制服住，“記住，那個女人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不管出現什么樣的后果，你都必須要承受。”

        佟家儒一邊嘶吼著，一邊流淚。

        淚水很快打濕了東村敏郎的衣袖。

        東村敏郎紅著眼看著佟家儒，抿了抿嘴。

        不知過了多久，黑川出來了，一邊系著腰帶，一邊露出陶醉的表情。

        佟家儒流著淚，“畜生！你們這群畜生！”

        東村敏郎笑了一聲：“先生，戲還沒完呢，怎么現在就開始罵了呢。黑川！繼續！”

        黑川拽出佟家儒的一個學生許仙，用槍指著他的腦袋，“你，進去！”

        許仙嚇得渾身哆嗦，看了佟家儒一眼，見到佟家儒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懇求般的沖他搖頭，便站在原地不動。

        “現在到了你回報你的老師的時候了，你的，進去！”

        “啊——”許仙嘶吼一聲，轉過身去進了房間。

        佟家儒的眼淚仿佛已經流盡了，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佟家儒痛苦的閉上眼睛，張著嘴，卻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

        聽到梔子的叫聲，佟家儒渾身發抖，要不是東村敏郎用手抱著他，他早就癱倒在地上了。

        過了一段時間，許仙出來了。他看了一眼悲痛萬分的佟家儒，“佟老師，對不起……”

        佟家儒睜開眼，正好對上衣衫不整的梔子的目光。那個目光里，只有恐懼和害怕。

        “梔子！”

        梔子一臉麻木，慢慢將頭扭向一邊，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她緩慢的移動到柵欄旁，一躍而下。

        “梔子——”

        東村敏郎湊到佟家儒的耳邊：“先生，請節哀。”

        東村敏郎看著悲痛的佟家儒，放聲大笑。笑夠了，他貼近佟家儒，“先生的眼睛真美，不過，我只想讓這雙美麗的眼睛看著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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