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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反閱讀體15


  [他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心看了。修雅劍就在手邊,真特么想拿起來把這只手剁掉。]
  “!”
  沈九大為震撼。
  看這描述都知道“沈清秋”當時那手有多嚴重、惡心,可“沈清秋”居然想用他的修雅劍來剁那只手?
  再一想到之前“沈清秋”也有過拿修雅劍來剁那誰那啥的想法,沈九又是一陣惡寒,氣的他非常想罵上一句:“你當修雅劍是殺豬刀呢?想剁啥剁啥!”
  但他又罵不出口,一是“沈清秋”確實沒有這么做;二是……他現在已經不算是“沈清秋”了,那件事過后修雅也不再是他的佩劍了,他已經沒有立場來說這些了。
  [竹枝郎從小金爐中取出一塊燒得通紅的炭石,赤手拿著,啪的一下按到沈清秋胸前。]
  “嘶~”
  看這描述,沈清秋仿佛夢回當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是無意之舉,卻讓身旁的洛冰河看得滿是心疼,忙一臉擔憂地詢問起來。
  沈清秋感動過后又是一陣草草的安慰,簡單安慰完洛冰河后,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忽然問道:“是我的錯覺嗎?總感覺這一幕剛才也看過類似的來著……”
  他這突兀一問,倒是叫眾人一下就想起來方才看的那本《魔道祖師》里魏無羨為救綿綿上前擋下滾燙烙印的那段了,畢竟這隔的時間倒也不算太遠。
  就連當事人也回憶了起來。
  魏無羨稍微點了下頭:“嗯,這倒是挺相似的。”
  區別也就在于一個是為醫治自愿而為,另一個是為救人被迫而為。
  謝憐也笑著說:“不得不說,我雖沒經歷過那種痛苦,但想想那感覺光是想想也是有夠折磨人的。”
  聽他這么說,花城眼神微不可察地閃了閃。
  再次提到那枚烙印,魏無羨不可避免再次想起了藍忘機身上那同樣的、怎么也去不掉的烙印。
  每次他和藍忘機兩人情動之處,總是會忍不住在藍忘機身上抓咬一番,藍忘機身上那些部位多多少少都被他抓咬過,除了胸前印著那枚烙印和后背那些戒鞭痕留下的地方,那兩處地方他會特意避開,有時避不開就只盡可能小心的親吻一下,那兩處地方他平日里更是不敢用力觸碰,也只敢輕輕摸一摸、揉一揉,因為他怕藍湛疼,哪怕藍湛說不疼他也覺得會很疼……
  正當魏無羨陷入自己情緒無法自拔的時候,忽然感覺有只手在自己后頸摸了摸,扭過頭一看,便對上了藍忘機那雙盛滿“心疼”二字的眼眸。
  想來,是看不下去他難過才這么做的。
  [竹枝郎一本正經道:“君上不要取笑屬下。屬下對沈仙師絕對沒有非分之想。]
  洛冰河神色勉強緩和了些,心想:你這家伙知道師尊是我的就好。
  沈清秋現在還能回想起來自己當初聽到竹枝郎說這話時的那無語瞬間,簡直想隔空跟竹枝郎喊話:
  沒有就沒有唄?你到底害羞個什么勁啊!
  一些“你是不是喜歡我,喜歡我就直說就是了!”
  ……咳,這么一聯想,他現在忽然有了種被自己這腦洞給雷到的那種感覺。
  [沈清秋:“……等等。圣陵里第一次見面,你說了一句‘久仰’。”難道就是這個“久仰”?在小黃曲里的久仰?
  天瑯君欣然道:“正是這個‘久仰’的意思。”]
  沈清秋忙戰術性展開手中折扇擋臉,裝不知道。
  齊清萋只是“哼”了一聲,她早就被氣到無話可說了。
  連柳清歌也只是垂下了頭,裝視而不見。
  春山恨……哼,當事人恨不恨的大家都不知道,但身為“春山”派的他們現在是真的恨!
  平日里在人界丟人丟臉就算了,這會居然都丟到魔界去了!
  冰哥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頭,枉他之前還以為自己父親好歹也是個人物,誰曾想私下里居然還去看那種雜書、聽那種不入流之曲,真真是……不過也難為他會是那畜生的父親了!
  就這短短幾段話,就讓冰哥對自己這個所謂的親生父親——天瑯君的幻想一下破滅,更讓他干脆直接把天郎君跟自己的那點血緣關系撇清,怎不算了得?
  而在其他人所不知道的角落里,柳溟煙和那三位道姑悄悄圍坐在一塊共同討論著什么,時不時還發出幾聲吃笑,叫人看得不明所以。
  只有XXX開心的世界達成。
  [他的身軀擋住了洛冰河藏身的被毯,沈清秋則半趴在他身上,將洛冰河那只牢牢掐住他命門的手遮個正著。如此混亂的體位,加上飄飄的床簾,一時半會兒,真的很難發覺多了個人。]
  尚清華忍不住發出“嘖嘖”的感嘆聲:“瓜兄,還得是你!這姿勢、這體位……哎,跟這話標題適配度還挺高的!”
  礙于洛冰河時刻黏著他,外加有漠北君當作“護體”,沈清秋只好沖尚清華作了個“你滾”的動作。
  作完后,沈清秋忍不住看了下這段話上方的標題,看完后他陷入了沉默。
  “……”
  只見這標題確實如尚清華所說的一樣,適配度很高——貴圈真亂。
  貴圈是哪個圈就先不討論了,亂……好吧,確實很亂。
  不過這標題真的是過于魔性了些,誤會性太強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跟三個魔攪和在一塊了,所以才會亂!
  明明他從始至終只和一個魔好來著!
  這想法剛一出口,沈清秋就想捶自己腦袋:這啥玩意?怪怪的……
  不過有一說一,取這個標題的人怕不是尚清華那家伙的親媽!
  不得不說,沈清秋無意間真相了。
  [沈清秋一顆心高高拋起又落下。這入侵者來得太是時候了!]
  柳清歌一看便知,這里所說的“入侵者”就是自己無疑。
  不過,看到這段再聯系前面那幾段,柳清歌不免皺了皺眉:“所以你當初見來者是我那般驚喜,就是因為你當時還跟洛冰河還有那兩個魔攪和在一起,我來那會剛好‘解救’了你?”
  沈清秋懶得糾正他自己并沒有跟天瑯君和喜之郎攪和在一起過了,只是正色表示自己當時的驚喜是真的驚喜,畢竟當時那種情況下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還會有人能只身來魔族南疆解救自己,感謝柳清歌當時的“救命之恩”……
  只可惜沈清秋這話還沒說完,就被很沒有耐心的柳清歌給打斷了。
  [順手殺了。
  竹枝郎果真是個很簡單的魔,跟他舅舅說的一樣,“有點傻”。天瑯君提攜他,他就死命跟著,沈清秋無意救過他,他便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在報答。
  同理,睚眥必報。
  只是公儀蕭這死的也未免太冤枉了。他只是要動手殺,又沒真的殺!]
  看到那句“順手殺了”,身為被殺的那個人,公儀蕭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他覺得沈仙師說的那話沒錯,他確實是死的冤枉。
  當時看到入侵者殺人,他作為幻花宮弟子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于是直接題劍上前去警告并捉拿入侵者,卻因實力不夠直接被對方殺死,重點他連殺他的那個人長什么樣子都沒能看清,當時就那么直接倒了下去,后來他也不知道他倒下去后眼睛是睜的還是閉著眼的。
  不過看前面小宮主說他“死不瞑目”,那應當是沒能閉上眼吧?
  也難怪他“復活”后覺得這地方的光線略顯刺眼,原來如此。
  是啊,原來如此。
  原來他是這么死的,原來他確實如沈仙師所說的一樣,是個專門為人鋪路的墊腳石、用完就丟的炮灰。
  他覺得有點不甘心,但又覺得沒什么可不甘心的,自己實力不夠,技不如人,認了就是,何況現在他也知道自己的死因和殺他的人,也重新活了過來,倒也沒什么遺憾的,不甘心也只是不甘心罷了。
  這段出來后,沈清秋一直悄悄觀看公儀蕭反應,見公儀蕭先是一臉懵后張了張嘴現在又是一陣苦笑的,他不由得嘆了口氣。
  公儀蕭是炮灰沒錯,但炮灰也不該是這樣的下場,炮灰也是人,在主角光芒照不到的地方也該在自己的人生軌道里好好生活,就算不像主角閃閃發光那也該是舒適愜意才是。
  許是親眼見證了同為炮灰的明帆現如今的好,又或者是看到這段又想起了公儀蕭跟自己短暫相處過的那段時間,公儀蕭現在這副樣子叫沈清秋看了都覺得心疼。
  畢竟公儀蕭原本的人生本不該如此,不該在最好的年紀就那么草率地死去。
  公儀蕭忽然感覺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頭一看,發現拍自己肩膀的人竟是明帆。
  只見明帆笑著說道:“害,其實我也不是很懂炮灰是什么意思,但之前我師尊也說過我是最低級的炮灰,我原本應該過的比你更慘才是,但你看我現在,改過自新了就活得好好的了,就算沒人在乎我,我也過的很好。”
  頓了頓,明帆又接著悄聲在公儀蕭耳邊說道:“我這么說不是為了炫耀,就看你難過,又看你這經歷想到了我自己而已,你沒必要難過的,你之前不也很厲害嗎?就算死了一段時間現在不也重新活過來了嘛,好好生活才是要緊的,沒必要沉湎于過往,何況你這條件可比我強多了,重活一次肯定能過得好的!”
  見公儀蕭有點被他說動的痕跡,明帆又趁熱打鐵:“要是你還放不下,或者覺得自己不一定過得好的,你離開這里后直接來清凈峰找我,我幫你!”
  說完,明帆還裝模作樣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把公儀蕭瞬間整笑了:“嗯,行,謝謝明帆兄你開導我。”
  “就沖你這聲兄,我肯定會幫你的,盡管放心吧!”
  “嗯,不過……明帆兄說這些話是本意還是沈仙師的意思?”
  公儀蕭開始糾結起來,畢竟他以前跟明帆關系就普通競爭對手關系,談不上好,哪怕如今兩人經歷相似引起共鳴了也不至于讓明帆這般過來開導他。
  聽他這么問,明帆特意湊近公儀蕭耳邊說道:“既然你這么問了,我就告訴你吧,我剛說這么多,不單是起共鳴了,更多的其實是因為我那小師妹,她啊,看不得好看的人難過,你不喜歡她剛才見你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有多傷心,我可了不得她傷心,作為她的師兄當然要過來安慰下你啊!”
  “……原來如此,不過還是多謝明帆兄指點了。”
  雖然公儀蕭很想解釋自己方才并沒有想哭就是了。
  [天瑯君又看了看天邊,喃喃道:“不過,實在沒想到。沈峰主居然喜歡人多。每次都必須至少三人嗎?”]
  “……”
  沈清秋就知道天瑯君這腦回路當時肯定是誤會了!
  如今一看,果然啊果然!
  他就不該對天瑯君這奇葩的腦回路抱有啥希望!
  不過洛冰河的腦回路好像有時候也差不多來著……
  算了,管他呢,兒子像爹這不正常嗎?
  嗯,真不愧是父子,腦回路有的時候也是無比相似!
  洛冰河估計也沒有想到,自家師尊居然會這般想。
  [柳清歌和他血戰到底的沖動越發強烈。這都打過多少次了,一個暴擊就頭暈了?]
  看到這里,梅念卿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搖了搖頭,心想:果然,這種年輕人就愛說謊、就愛裝。
  這時,花城忽然打了個噴嚏。
  “?”
  他身為鬼王,豈會打噴嚏?當真是反常。
  不過花城沒在意這個,一心關注著一旁認真看書的謝憐。
  哥哥這副認真的樣子真是格外地迷人……
  [這跌宕起伏、充斥著暴力元素的一段東西,就是柳巨巨近期的行程了。]
  看到這個陌生的稱呼,柳清歌不免疑惑:“柳巨巨?”
  聽他真這般問了出來,沈清秋心里那是萬般尷尬,但面上還是強壯鎮定地解釋:“哈哈,這稱呼既然柳師弟你問了,那我就告訴你好了,巨巨的意思就是大大,而之所以要這般稱呼你就純屬是因為你很厲害。”
  聽了這個解釋,柳清歌臉色緩和了不少。
  一想到自己在沈清秋心里是這么個形象,不免有些開心。
  當然,這么開心是因為他沒看到在沈清秋說完后,尚清華默默朝沈清秋比個個“厲害”的手勢。
  [這個問題是真心沒辦法解決。沒錢的話,總不能把修雅或者乘鸞當了吧……]
  看到這段,柳清歌那方才才緩和不久的臉一下就拉了下來。
  沉默片刻后,柳清歌默默地握緊了手中的乘鸞。
  沈九則氣的想直接厲聲罵道:“你敢!”
  若是手里并沒有拿什么東西,只怕現在沈九就要把手里東西給捏碎了。
  沈九這下子算是看明白了,這個“沈清秋”壓根就不怎么愛惜修雅,不怎么把修雅劍當做一回事,要不然怎么會那會想要拿去剁人,這會又要拿去當了換錢的?!
  雖然沈清秋本人并沒有真的做這些事,但沈九心里已經默認他做了就是了。
  [柳清歌僵硬地回頭,用一種看待全新事物的復雜目光上下打量他。半晌,搖了搖頭,這才開門出去。短短幾步路,似乎還被門檻絆了一下。]
  好吧……
  聯系上下文……
  哦不,回想了一下事情起因,沈清秋這下可算明白為何柳清歌當時會是那般反應了。
  他看到的那個角落正是他隨手放下那些小冊子的地方!
  那個小冊子就是傳說中的春山恨!
  沈清秋心里一臉怒吼了好幾遍“??十!”。
  當時沒認出來也不能怪他啊!
  他怎么會想到那就是傳說中的春山恨呢?!
  他怎么會想到柳清歌一看到那玩意就想歪了?!
  他冤吶!
  不過事已至此,沈清秋也不好說什么了,畢竟他后來也確實是被洛冰河以“探討技術水平”為由硬生生看并念過好幾次春山恨。
  而他現在卻確實如春山恨所說的那樣,不顧世俗和洛冰河在一起……
  但沈清秋還是恨!
  他被春山恨折磨至此,卻至今仍舊不知道春山恨的作者到底是誰!
  這回打噴嚏的人變成了柳溟煙。
  不過柳溟煙也不甚在意,接著神色如常地和她的好姐妹們一起討論這件事來。
  [說話的,乃是天一觀眾中一名身形窈窕的美貌道姑。
  具體是哪一名,沈清秋說不上來,因為有三名道姑從臉龐到身形裝束,仿佛一個模子立刻出來的,站在一起,仿佛三朵明媚的藍花。甚至連神情,也都是同樣不可言說的詭異……興奮。沒錯的確是興奮。]
  見提到了自己,原本正在跟柳溟煙一起愉快聊天的那三位道姑們都停下了說話的聲音,定定地看向屏幕。
  而后,不約而同地發出吃吃笑聲。
  柳溟煙見此也停下了說話的聲音,看著她們,心里無奈嘆了口氣。
  她跟這些志同道合的姐妹們相處起來是極好的,就是可惜這些姐妹她們有個共同特點,那就是講話講一半總會被其他東西吸引住,幾乎每次都這樣,說了也不改。
  惹得每次柳溟煙講了沒一會兒就會冷場。
  [這個行為,和當初紗華鈴攻上穹頂峰一節,有異曲同工之妙。一般的不知天高地厚,上趕著作死。沈垣看書當時就吐槽,不愧是親父女,腦回路的清奇方式都這么雷同。]
  本來一直在默默當透明人的紗華鈴看到這段,登時不爽了起來。
  什么叫作死?
  什么叫她和她爹一個樣?
  她跟她爹早就斷絕關系了好嗎?!
  紗華鈴氣的想罵人,但也就只能在心里罵上幾句過過癮罷了。
  畢竟她可沒忘記那次跟沈清秋動手后,洛冰河是怎么對付她的。
  那樣的虧,那樣的痛,她經歷一次就夠了,要再經歷一次,她也不用活了。
  越是這么想,紗華鈴就越發氣憤。
  她覺得自己這輩子犯過的最大的錯誤就是喜歡上洛冰河這個石頭,想使點小計謀算計卻總被對方化解,拼命上趕著去討好,卻總是事與愿違,重點是洛冰河壓根就不喜歡她,壓根就不喜歡魔、不喜歡女性,一心就圍著沈清秋轉,讓她這么多年的討好全付諸東流,怎么不讓她氣憤?!
  [看著一語不發的洛冰河,沈清秋忽然后悔了。
  昭華寺這個任務,他不該接的。]
  洛冰河看到這,眼神亮了亮,一股喜悅之意涌上心頭。
  枉他當時還在以為師尊是為了自己名聲才不想跟他在一塊,甚至后面不想跟他一起走而傷心難過的時候卻不知原來師尊當時竟是在替他難過……
  洛冰河忽然開口,用只有他和沈清秋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輕聲說了句:“師尊,謝謝你。”
  看了這么久,他雖然有的地方不是很解但也明白對于師尊當時來講,若不按照系統要求接受和完成那所謂的任務會有很嚴重的后果,可當時師尊看到他難過心里卻是在后悔不該接下那個任務……
  望著洛冰河的眼神,沈清秋愣了下,而后有些不自在地撇過了頭道了聲“嗯”。
  雖面上如此,但沈清秋心里還是被洛冰河這句謝給感動得淚流滿面:不愧是為師養的好徒兒,可算是明白為師的不易了!
  [岳清源雖然插入了混戰,卻并不攻擊戰圈中心的兩個靶子,而是有一搭沒一搭幫沈清秋擋個刀什么的。掌門下水,柳清歌也跟著混了進來。兩人一陣亂打,都是差不多的德性,誰都打,就是不打沈清秋,純屬添亂,要命的是添亂的還是兩個高手,出手又準又狠。]
  大家看到這,都忍不住笑了。
  蒼穹派不愧是最護短的門派,誰都可以打,除了峰主就是不能被打!
  沈清秋看著看著,心里又是感動又是想笑的,感動當然是在感動當初岳清源和柳清歌的“相救”,至于為什么想笑?
  答案顯而易見,要知道他當時一直在注意身旁的洛冰河,完全沒注意到岳清源和柳清歌是如何“解救”他的,結果今天這么一看才知道那“救場”救得有多好笑。
  要不是顧及到岳清源和柳清歌是為了自己才大打出手的,  他絕對現在就先笑上一波了!
  藍思追和藍景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彼此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心想:原來高人打這種混架都喜歡這么打的嗎?!
  兩人皆是想起了那次“打架”魏無羨的暗自出手,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這打架方式,他們可還真學不來!
  [外界的爭執聲越來越嘈雜。沈清秋暈著暈著,兩眼一黑,在岳清源和柳清歌的中間,咚的一聲。
  真倒了。]
  柳清歌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你當時會忽然暈倒,原來如此……”
  齊清萋附和道:“是啊,雖然當時我不在現場,但你忽然暈倒可把在場的那些人給震驚了,你不知道你昏迷那幾天你那些弟子們嚎得有多猛,你要再點說我們也不至于看你昏迷那么久了!”
  聽出她最后那句話中帶著的那一點抱怨,沈清秋忙解釋當時他也沒搞懂怎么一回事就暈了,哪里來得及提前說?
  齊清萋不知是信沒信,聽完后“哦”了一下就沒了。
  這敷衍程度可見一斑,嘖!
  [竹林、竹舍,被焚毀殆盡,只有焦黑的殘垣和枯根,歪斜倒塌,上有白煙混著糊味縷縷飄散。]
  這突如其來的轉場把大家看得懵了。
  好端端的,這清凈峰怎么就被燒了?
  還有,誰燒的啊?
  究竟是有大的仇,才會給燒得那么狠!
  看到這,冰哥微愣過后,便知道這是自己的杰作無疑了,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也就只有做這種事的時候,才會讓他感到片刻的愜意和痛快。
  沒人注意到,洛冰河的指關節微微作響。
  這畫面,這場景,跟他當時誤打誤撞來到那個“洛冰河”所在的世界時所看到的一模一樣。
  洛冰河還在強行忍耐著,只怕自己下一秒就會控制不住直接沖上去。
  沈九更是呆住了,這場景一看就是他那個當初被洛冰河一把火給燒得一干二凈的清凈峰無疑了。
  而且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當時就是在這個清凈峰被洛冰河那小畜生折斷四肢,做成人木昆的……
  再結合前面提到的那個“系統懲罰”來看,這個“沈清秋”即將要經歷些什么也不難猜了。
  不過雖然沈九有些不敢看,但心里卻生起了一種堪稱扭曲的快感。
  是的,快感。
  他經歷過的那些事,如今可算有人來體驗的,他就坐在這,做個旁觀者來靜靜地觀摩……
  不過這個想法剛一冒出頭,就被沈九自行打斷了,想到那個距離現在看來有些遙遠的“美夢”,他又有些唾棄自己。
  那個沈垣又沒惹他,是他自己“強占”了沈垣的東西,可現在卻在為沈垣即將遭殃而竊喜,這可真是糟糕透了!
  又這般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沈九才定了定神,接著看了下去。
  [這語氣、神情、氣質,不像是洛冰河,可也的確像是洛冰河。
  一定要說清楚的話,站在沈清秋面前的,似乎是原著那個“洛冰河”。]
  冰哥這下知道了,這段無疑就是他“初見”這個“沈清秋”的那一段。
  徒自回想了一下對初來乍到的“沈清秋”做的那些事,冰哥忽然有些懊惱,若是當初早點發覺那個“沈清秋”的不同,那天他沒準還真有幾份將那個“沈清秋”哄走的可能呢。
  不過這份懊悔也就只一下便過去了,冰哥又接著期待起了接下來的橋段。
  想到“沈清秋”疼痛的樣子,那個“洛冰河”看到后替他那個師尊難過或者是看了恨不得弄死他的樣子,他就一陣狂喜。
  [沈清秋疼得呼吸都困難,用剩下那只手臂抓住他,胡亂搖頭,上氣不接下氣道:“別……別……”
  別用這張臉做這種事。]
  “師尊……”
  洛冰河看到這里,眼淚差點就奪眶而出了。
  他不敢想象,師尊當時滿懷期待卻在親眼見到那個“洛冰河”頂著跟他一樣的面孔,卻一臉虛偽地作出那種事情的時候,師尊心里該有多難過,才會這么說……
  沈清秋見他這樣,有心想安慰幾句但有心卻很是無力。
  沒辦法,他看到這也回憶起了被活生生做成人木昆的那種痛苦,他當時可謂是想叫都痛到沒有一丁點力氣來叫了的,心里恨不得動手把那系統給砍了!
  [沈清秋心中默數十聲,等到額頭壓力消失,一睜開眼睛,一個身形單薄的少年披頭散發,被麻繩五花大綁著,跪坐在他前面的地上。]
  冰哥一怔,然后心想:沈清秋的過去?哼,有點意思,他倒要看看這沈清秋是如何成為如今這樣的卑鄙無恥之徒的!
  沈九眼里滿是驚訝。
  他沒有想到沈垣居然會對自己的過往經歷產生興趣,甚至還親自查看了自己的那段完全不想回憶的過往……
  一想到自己的那段堪稱恥辱的過往即將要被揭開,而且還要被在場的這么多人一起觀看,甚至是給他此生最痛恨的人——洛冰河查看……沈九就生出了一絲怨憤的情緒,他憤恨沈垣為何要這般好奇,為何要沒事找事干,他的這些過往有什么可看的?!
  不過隨后他又覺得給這些人看沒什么不好的,既然都看了那就讓這些人好好看看,他是怎么從底層一步又一步地爬上來的,他曾經有多厲害,尤其是讓洛冰河那個小畜生仔細看看,就他那點童年壓根就算不上啥,比他還要慘的多了去了!
  這么想著,沈九又生出了那種很熟悉的快感。
  [沈九這回沒被綁,鼻青臉腫趴在地上,手指正狠狠摳著地毯絨子,摳得手指間血跡斑斑。]
  看到沈九這慘狀,哪怕是知曉沈九所作所為的人也皆是心生了幾分憐憫。
  還有的人被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肉眼可見的,沈九的童年生活過得是真的不好,這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也不知道秋海棠前面是怎么說出那句他們秋家沒錯,沈九恩將仇報的話來的……
  岳清源一下就知道,這是他們那次出逃失敗后,沈九被抓回去給“教訓”完的樣子。
  想到這,岳清源心中內疚感更甚。
  若是他當時有本事,若是他當時聰明點,哪怕只有現在的三分之一,沈九又豈會經歷這些?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因為有了希望,沈九聲音都熱切了:“喂,你千萬記住說過的話,你一定要回來救我!”
  七哥仿佛在用力點頭,重重地說:“好。你等一等,等我學成,一定來帶你走!”]
  沈九和岳清源都同時沉默了。
  他們都知道,最后岳清源雖然確實按照當初的約定來救他、來帶他走了,可卻也已經來遲了一步。
  那晚來的那幾天,對于岳清源來講是最后悔的事情,若是他那時能盡量來早點,沈九也不至于淪落于此……
  [這估計是沈九第一次殺人,更是第一次用自身靈力殺人。]
  沈九現在仿佛都還能回憶得起來當初他一劍捅進秋剪羅身上,然后用自身靈力來殺人,最后屠了秋家滿門的那種痛快感覺。
  他從未后悔過對秋家人痛下殺手的那一刻,因為那是秋家人活該!
  岳清源默默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這些片段讓他著實是不愿看下去了。
  冰哥則是不屑地冷哼了一聲,覺得沈九這種報復手段實在是過于低端了些,說殘忍吧,卻又不舍得對那些女眷仆婦下手,斬草卻又不除根,反而任由剩余的雜草重新生長,這等做法只會留下極大隱患。
  不過冰哥內心還是挺感激沈九為自己留下的這個隱患的,畢竟當年若不是秋海棠的幫忙,掰倒沈九還得費好大一功夫呢。
  [他把劍用力擲出,投入一片火海之中,也跟著轉身了。
  “不等了。”]
  沈九這句“不等了”,可謂是讓岳清源心里再次漏了個窟窿。
  他知道,沈九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當時沒能等到他,因為沒等到,因為實在是等不下去了,因為哪怕是再等下去也已經沒有用了,所以便不想等了。
  見岳清源一副心疼自己的樣子,沈九覺得惡心,撇過頭強行不去看。
  沈九很想罵上岳清源一句,當初等你那么久你都不來,后面你又來了,這副不斷找補的窩囊樣子給誰看呢?
  但沈九一想到“上輩子”岳清源為他被洛冰河那小畜生算計慘死的樣子,又罵不出口了。
  說實話,岳清源當年欠他的那些,其實早就還清了,只是岳清源和他都不那么認為罷了。
  [天底下“清×”的名字那么多,沈九卻偏偏分到了一個“秋”字,真是世界的惡意。]
  沈九覺得這話說的可真不錯,天底下“清”字可以搭配的字那么多,他卻唯獨被分到了此生跟他緣分最多,他此生最難忘的“秋”字……
  不過看到那句“世界的惡意”,沈九忽然想到,他這個所謂的世界不就是那個叫什么飛機的那家伙創立的嗎?那這名字不就是那家伙取的嗎?
  若是尚清華知道沈九是這么想他的,怕是會直呼冤枉,要知道當年尚清華之所以給沈九取這個名字純屬是因為狂傲是秋天寫的,外加上“沈清秋”這名字一看就是文人,與沈九狠辣人設剛好能形成反差,畢竟大反派一般都不是由名字就能看出來的,總要給讀者留點懸念不是!
  [洛冰河剛剛拜師入門,正滿心歡喜、滿心感激,突然莫名其妙被澆了一頭的茶,仿佛迎面潑來一桶冷水,摻著冰塊,整顆心都冷了熄了。  ]
  沈九看到這,并不覺得洛冰河可憐,相反,他很是后悔,當初為何不直接倒杯滾燙的熱茶,最好是能燙得洛冰河那小畜生大叫幾聲才是!
  冰哥指關節啪啪作響的,這段勾起了他的回憶,那時的他自以為來到了蒼穹派,拜在沈清秋名下便能不負他娘祈愿一帆風順、出人頭地,結果現實給了他一個耳光。
  那時沈九倒在他身上的茶水雖不滾燙,卻已能直接讓他的心涼了大半截,讓他明白這個所謂的師尊并不待見他……
  沈九經歷慘又如何?他又做錯了什么?一心只想求學卻落得那般下場,到頭來,不過只是白把真心捧小人罷了!
  另一位當事人看到這,卻沒有什么特別大的反應。
  畢竟說句實話,其實這段回憶早就被洛冰河自己給封存到角落里去了,如果不是看到了這段他還真忘記還有這一回事了。
  一想到自己在見到沈清秋突如其來轉變那段時間還不知所措,結果如今才知道那不是轉變,是直接換了個人,但洛冰河覺得這也沒什么,無非就是換了一個對自己好,喜歡自己的師尊。
  想到這,洛冰河有些慶幸自己進的是清凈峰,要不然也不會在后面遇到待自己的這個師尊。
  [看到他這些細微的動作,沈清秋忍不住也面對著他,跪了下去。
  伸出手,把洛冰河小小的身體整個緊緊攬在虛無的懷抱里。]
  洛冰河沒有想到,這個他自己都已經忘掉了的,不愿再回憶的一段回憶,卻讓師尊心疼成這樣,心里不禁泛起了暖意。
  跟那個洛冰河這么一對比,他真的感到無比慶幸,自己的師尊待他是這般好,好到無人能比。
  冰哥更是一下給錯愣住了,他沒想到這個沈清秋竟是愛那個洛冰河愛到了這等地步,竟是連對方受點疼都看不得……
  愣了會,冰哥又自嘲起來。
  他也不知道該怪誰好,他現在過得確實很好,走上了一條很多人都羨慕的路,美人無數,萬人尊崇;可當他來到這里,看到這個同他一樣的洛冰河,卻擁有一個不一樣的、很好很好的沈清秋,明顯這個洛冰河的拜學生涯過得比他更好時,他還是不由得心生怨憤、不平。
  但誰讓他遇上的是作為沈九的沈清秋,而不是沈垣作的沈清秋呢?
  [岳清源坐在床邊,看了他一陣,道:“你一直在叫洛冰河的名字。”
  沈清秋:“……哦。”
  岳清源:“邊哭邊叫。”]
  “……”
  沈清秋再次捂臉。
  好家伙,這尷尬的時刻真的是無處不在,剛走沒多久,這就又來了!
  不過其他人都沒什么太大的反應,也就齊清萋似乎是“咦”了一下,然后她身后的柳溟煙似乎是低頭笑了下罷了。
  洛冰河見沈清秋這副樣子,笑了笑,故意說:“沒事的,師尊,大家都知道,師尊你這是想弟子才想哭的。”
  一聽這話,沈清秋當下氣的一把拿起扇子在洛冰河肩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暗罵道:“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我為啥要哭嗎?無非是被你曾經的那慘樣給虐哭了唄!”
  [沈清秋一連眨了幾十次眼睛以示怒意。洛冰河笑了笑,啾的一下,親了親他的眼皮。]
  一看這段,冰哥和沈九默默撇過了頭。
  在這點上,他倆倒是形成了一種別樣的默契。
  就算是打死他們也不愿再看“洛冰河”和“沈清秋”的那些堪稱甜蜜的相處日常了。
  原因無他,一想到當事人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瞬間覺得這場面十分辣眼睛,叫人不忍直視,心中犯起一片惡寒感。
  若不是場合不對,他們更是能直接給吐出來。
  [一屋子人圍著,看笑話的看笑話,喝茶的喝茶,嗑瓜子的嗑瓜子(為什么柳溟煙嗑瓜子面紗也不取下來)]
  柳溟煙一怔。
  她還真沒有想到,沈師叔竟還對她的樣貌如何這個事這般執著,她就簡單嗑個瓜子,沈師叔居然都還在想她為何不摘面紗這個事情。
  柳溟煙承認,她對于此等初心不改之人很是欽佩,但若是讓她當場在外人面前摘掉臉上這面紗,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要知道,面紗于她而言同臉無疑,即便是身為親哥的柳清歌也不能叫她摘下這面紗。
  所以沈師叔這愿望怕是這輩子都不可能實現得了了。
  [沈清秋心里咆哮不止:向天打飛機!
  你有本事寫合并,你有本事寫清楚蒼穹山這個位置竟然剛好和無間深淵合并到一起啊!]
  “向天打飛機”尚清華一下就感覺到了背后充滿殺氣的那些目光。
  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多半都是當年被他坑了好多次的“苦主”們來找他算賬了。
  這可把尚清華整委屈了。
  要知道他當年寫的就是本爽文,爽文爽文,爽就完了,哪里還在乎什么細節邏輯啊?
  何況他當時又不是不想提醒,而是他根本就忘了合并的具體地方這回事好伐!
  然而,由于早先作下的孽太多,尚清華就算現在解釋了多半也沒人會聽的。
  到時候還得被罵“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給忘了?知不知道我們被你坑的有多慘啊!”
  ……
  反正他就閉麥得了。
  反正那些人要敢打過來,他家大王肯定會護著他的。
  [洛冰河鄭重點頭:“還有。”他展顏一笑,道:“師尊交給我。”]
  周圍頓時響起了一陣咳嗽聲,跟沈清秋當時聽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呃……
  他該說些什么好?
  不就是一句話嘛?至于咳成這樣!
  那肯定是因為你們沒見過更刺激的話!
  沈清秋已經對自己這張臉無所謂了。
  反正自從來到這里之后,就沒了不丟過臉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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