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槍口朝前對準
附近一帶是休閑度假區(qū),娛樂設(shè)施自然也不會少,走路十幾分鐘,就是射擊體驗館。
同行的人里面,有幾個外國友人,看起來很有經(jīng)驗的樣子,一路上都在和大家講要注意的事項。
聽他們說,這里的器械都是一比一仿真的,夏桑榆只在游樂場里用玩具槍打過氣球,不免有些緊張。
在門口安檢了一番,大家進了場地,又檢查了有無犯罪記錄,放置好隨身物品后,才能進入內(nèi)場。
場地比較大,分為室內(nèi)和室外兩種,有實景演練,全程都有專業(yè)人員陪同。
每把仿真槍的射擊方法不一樣,她挑了個順眼的,開始接受教練的演示和講解。
心下砰砰直跳,仿真的也有一定的分量,眾人先在室內(nèi)的靶場練練手。
夏桑榆握著槍把,眼睛緊緊地盯著前方十米開外的電子靶,把手槍端在跟前比了比位置。
“等下。”許硯山叫住了她,伸手給她戴上護目鏡,必要的時候可以防止意外。
徐斐晚脫掉西裝外套,不動聲色地挽起襯衫的袖子,扯了扯胸前的領(lǐng)帶,稍微解開了兩顆扣子,手指又細又長,骨節(jié)分明。
這一番動作,生動詮釋了什么叫做“又a又欲”,惹得邊上準備的女人們,按捺不住撲通撲通的心跳。
他戴好護目鏡,抓起一把小巧的手槍,往圍欄處走,看到眼前的景象,眸光瞇了起來。
“呼吸放穩(wěn),不要太緊張,最好在瞄準射擊的時候,不要呼吸,不然槍會顫抖!
“哦,好!
“肩膀放松,槍面持平!對!”許硯山調(diào)整她的姿勢,手經(jīng)過她的肩膀和胳膊,讓她找好感覺。
夏桑榆按照他說的去做,終于發(fā)射了第一發(fā),雖然偏了靶心一大截,但對于新手來說還不錯。
“你自己再試試!蹦腥怂砷_她的手,站在一邊看著,仿佛成了她的私教。
倆人身后,徐斐晚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冷意,輕輕地嗤笑了一聲,抬起手將槍對準了男人的背。
眼底是一片陰沉,眸色暗得嚇人,像是有了感應(yīng)一般,許硯山偏轉(zhuǎn)過頭,瞳孔擴大,眉頭開始皺結(jié)在一起。
他虛晃了下手,張嘴做了一個“叭~”的口型,隨即無聲地咧開嘴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張揚且惡劣。
正巧這時夏桑榆射發(fā)了第二發(fā)子彈,沒有男人的帶領(lǐng),更像自己的真實水平。
“呃……我好菜~”她撇了撇嘴巴,嘆氣道。
徐斐晚搖著頭,迅速垂下手,姿態(tài)懶散地走到她身邊。
剛才第二聲的槍響,讓許硯山的額角不自覺地冒出細密的汗珠,心下更是沉到深處。
這小鬼還真是,不分場合地挑釁呢,既然這樣,那他就陪他玩一把。
場上傳來一片歡呼聲,徐斐晚成了眾人的焦點,他端著槍口,碎發(fā)搭靠在額前,眉頭緊鎖,每一發(fā)都正中靶心,不停地上膛射擊,從不手軟。
電子靶輪流移動著,被擊倒了就下一個,精致漂亮的臉上,足以看出他的專注。
夏桑榆看呆了,頓時覺得手上的物件很沉重,想起來小時候去游樂園打氣球,也是差不多場景,還有什么是他不會的?
沒多時,又是一陣驚呼聲,許硯山的身后圍了許多人,大家都在看他,男人的臉上是一股冷毅和嚴肅。
這邊的出槍好像更快更果斷,而且把子是在不;蝿拥,更需要良好的預(yù)判。
一時間,兩邊像在較勁一般,周圍的人紛紛停下來,分成了兩波,看他們的操練。
那兩人就這么杠上了,明眼人都能感受到一股濃濃的火藥味,仿真槍的子彈都是塑料的,肯定不是槍口冒出來的。
直到教練開始喊停,他們才停了下來,夏桑榆眼睛冒著星星,滿臉的崇拜。
她左右掃視了兩眼,脫口而出,“你們好厲害!”
“切~這有什么!毙祆惩砦⑽P起頭,表情略微不屑,表示這只是小意思,但微翹的嘴角出賣了他。
“手生了。”許硯山微瞇起眼睛,抱著雙臂淡然地走在前面。
身后眾人:……
結(jié)束后,大家原路返回,已經(jīng)快到傍晚了,徐斐晚跟著她回到了莊園里,又被一個電話叫了出去。
夏桑榆在四處閑逛,小城堡里面也別有一番風(fēng)貌,墻上別有心思的用金屬方框掛著許多世界名畫,雖然是復(fù)刻的,但布置得很有感覺。
畢竟真品一直放在各地博物館的陳列室里,只有實地參觀才能親眼感受不同。
走廊的燈光烘托得很有氛圍感,她一幅幅地看了下來,目光卻被一副沒見過的油畫給吸引了。
“這是哪一副?怎么從沒見過?”她仔細回憶這是才出自于哪位大師之手。
“這是莊園主畫的,畫里面的那位姑娘,就是他喜歡的人。”男人來到她的身后,為她細心解釋著。
“好年輕啊~”夏桑榆仰著頭感嘆著,那位姑娘的面容很恬美,透過畫都能感受到她身上柔和的氣質(zhì)。
少女坐在藤椅上,淡紫色的棉麻長裙,烏黑濃密的頭發(fā)攏到一側(cè)自然地垂下,肩膀上搭著披肩,安靜地看著膝上的書本。
看起來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難道說……
“這是她生前的最后一副畫像!痹S硯山嗓音低了些,“她的病,在當(dāng)時并沒有治好的條件!
看得出來莊園主很喜歡她,那姑娘明明還在病痛里,但畫面卻全然沒有一絲的陰郁,整體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受。
“你還怕嗎?”男人湊近她,俯身湊到她的耳朵邊上問著。
“不怕了,她看起來是個挺溫柔的人!彼哪抗馊酝A粼诋嬜魃希齑轿⑽⑸蠐P,形成一抹好看的弧度。
許硯山眸光微動,不自覺地抓起了她的手,不容她抽開。
夏桑榆的手掌有些涼,被他溫暖的大手揉捏著,對方給她傳遞著熱量,慢慢地適應(yīng)了這個變化,她也就任由他牽著了。
他們之間,相隔了六年,即使是六年,但彼此的心跳聲,卻依舊是熟悉的。
這個時候已經(jīng)入夜了,今晚自由活動,大家都在莊園里隨意走動,倆人來到二樓大廳的陽臺上。
“你弟弟,好像…不太喜歡我!蹦腥四抗廪D(zhuǎn)向外面的噴水池,夜晚的燈光把池水照得波光粼粼,他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好像在思索著什么事情,眉頭也輕皺著。
“他可能是比較認生吧…”不想讓他徒增不必要的愧疚感,也不想牽扯到父母的事情上,夏桑榆向來都是分得清楚的人。
似乎也能感受到,徐斐晚一碰到他,就有些豎毛,像貓一樣開始自我防衛(wèi)。
許硯山嘴角動了動,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沒說什么,只是和她站在一起,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
這段對話,很多年前似乎也發(fā)生過,記憶也許會褪色,但不會消失。
冶中高中部校門口,夏桑榆背著書包在花壇邊上來來回回地走動著。
少女低垂著頭數(shù)自己的步數(shù),來來回回如此往復(fù),那個人居然敢遲到!
正當(dāng)她幽怨地抬起頭時,男生從馬路對面快步地跑過來,他一眼就看到了穿著校服裙子的小姑娘。
“院里臨時有個會,所以來晚了。”許硯山揉著腦袋,賠著笑臉地想要接過她的書包。
“哼,怎么不發(fā)個消息!害我以為你不來了呢!”夏桑榆嘟囔著,猶豫了一下,背上的重量就減輕了。
“我怎么可能不來,再說了,上學(xué)能帶手機嗎?”他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
“那你就知道我會等你?”小姑娘還挺倔犟的,她輕快地走在前面。
“嗯!你不是等了嗎?”男生一臉的不可置否,嘴角勾了勾,拉住她,讓她走慢點。
“哼~”夏桑榆突然轉(zhuǎn)過身,面朝著他,向后倒著走,卻“哎呀”地一聲,撞到別人身上了。
“小晚!你怎么來了?”她驚喜地看著被撞到的少年。
徐斐晚剛?cè)ネ獾貐⒓油晡锢砀傎,一放學(xué)就跑來高中部候著,“叔叔讓我來接你。”
少年看到她時的欣喜,在看到她身后的人時,消失殆盡了,那句托詞只不過是他隨口說說而已,夏叔叔才沒有讓他來接。
“弟弟,你沒撞痛吧?”許硯山瞇起眼睛,出于一種關(guān)心,笑著上前打量他。
“沒事!鄙倌昀渲粡埬,躲開了他的手,在夏桑榆身邊站著。
女生心里涌起一種,做了什么壞事被抓包的羞澀感,便拉著他趕緊往前走,邊走邊不忘給身后的男生使眼色。
隔天下午,學(xué)校附近的小巷子里,徐斐晚斜靠在墻壁上,身前的幾個不良少年紛紛朝他點頭。
晚上許硯山就被堵在了回家的路上,他扶了下額頭,無奈地看著眼前這些只是個子高,心智尚且不成熟的少年們。
“安山是吧,你的奶奶還在每天辛苦地拾著垃圾,供你上學(xué),你怎么能讓她失望?”眉目間帶著不忍,讓不良少年的頭頭鼻子一酸。
“小胖?你爸爸可是附近出了名的狠角色,上次他因為你打架,把你揍了一頓,傷口好了沒?”許硯山以一個溫暖學(xué)長的口吻,生生地把不良們給感化然后勸退了。
眾人在徐斐晚面前一陣哭訴,說他們決定收手一段時間。
少年側(cè)過頭,臉上的表情隱沒在斜陽里,雙手揣進黑色衛(wèi)衣的口袋里,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走掉了。
【作者題外話】:混進了一個瘋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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