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像嗎
你的模樣讓太宰治抱著你的手微動。
想到你體質不太好,感冒的可能性很大,于是他加快步伐。
回到家,太宰治讓你先去洗個熱水澡。
崴到的腳開始發腫,你看看腳,表情有三分為難。
太宰治見你這副模樣,讓你坐好,去浴室放好熱水,拿了個板子放在浴缸前。
給你放腳的。
“先洗個熱水澡。”
他說完,站在一旁。
你坐在臺階上不知所措。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太宰治深深望你一眼,轉身出浴室,你脫下濕掉的衣服,鉆進浴缸。
熱水溫暖了你的身體,你沒想到的是太宰治又進來了。
你認識他十年,有三年不敢離他很近,又有四年追在他身后,確定關系三年,你們除了牽手擁抱這種親密的動作,連親吻都少之又少。
何況是這種坦誠相見,醞出的水氣遮掩住你的臉紅,還好浴缸里有很多泡泡,看不清你在水里姣好的身姿。
青年目光坦然,手里拿著跌打酒和繃帶——
該不會是他自己用的繃帶吧。
你這么想,他已經走到你身邊,替你上藥。
他對你其實……并不算太壞。
他只是不愛你而已。
“阿治,你也淋濕了,去,去換衣服吧。”
你擔心他,但他并未聽你的。
觸碰你腳的時候,你疼的變了臉色。
太宰治余光看到你神情,似笑非笑。
“嬌弱。”
“這點傷對你姐姐來說連撓癢癢都不算。”
可是真的很疼。
“好,阿治。”
你的手在水里微微攥緊。
“不用上藥了,我能承受。”
你說著抽回腳,放到水里,他的動作在空中有一瞬的僵硬。
放回熱水的腳踝疼的要命,你控制自己臉色不要太過于明顯,扭過頭不再看他。
他收回手,那雙好看的眼睛視線凝在你身上兩秒,片刻后道:“隨你。”
他出去了。
你咬咬牙,眼里有淚在打轉。
最終還是沒有流出來。
因為深深的知道這一切幾乎都是自己求來的,所以你不敢要求他做什么。
只是腳真的很疼。
你背過頭,閉眼,頭很暈。
半晌,你睡著了。
再醒過來,你躺在床上,身邊是換上睡衣的太宰治,他坐在你床邊,見你醒來,用手心摸摸你的額頭。
你抓住他要收回去的手,視線和他對視。
想聽他哄哄你。
“我……”
“你發燒了。”
他平靜的說出這句話,你看不出他表情有什么變化,好像也沒有擔心。
唉。
“嗯,沒事。”
是吧,發燒而已,對姐姐來說,是不是跟撓癢癢一樣啊,一點都不難受的。
那我,我也不難受的。
你松開他的手,翻了個身,將背對著他。
你沒看到,見你孩子氣的動作,太宰治輕輕笑了。
“來喝藥。”
“不喝,發燒而已,很快就好了。”
“喝不喝?”
他語氣有些許的變化。
你嘟嘟嘴,轉過身。
太宰治扶你坐起來,喂你喝藥。
你偷偷看他。
他真的很好看。
都說一見鐘情都是看臉,可能十幾歲的你就是這么膚淺的人。
“體質不好,以后下雨不要出去,容易生病,你不像她,她怎么造都不會生病。”
“……”
你吞咽的動作僵住。
隨后斂眸。
姐姐也會生病的。
她只是和你相遇的那三年沒有生過病而已。
你動動唇,什么都沒說,只沉默著點點頭。
但是藥你也喝不下去了,他再喂下一勺的時候你搖搖頭,縮進被窩,又將背對著他。
青年放下碗,起身,在你背后望了你片刻。
片刻后,他轉身離開。
感覺他離開,你回過身,看到床頭柜的藥,為了自己身體著想,你還是爬起來把它喝掉了。
真苦啊。
你苦笑一聲,揉揉發漲的大腦,放空一切,選擇睡覺。
發燒在第二天就好了,但同時成功感冒的你身子還是不舒服。
好在剛完成工作,短時間內應該沒有新工作,所以你不著急,只好好養身體就行。
他白天大多時間不在家,所以醒來后沒看到他你也不意外。
只是看到臟衣簍里躺著的那件中原中也的外套,你還是吃驚的睜大眼。
他什么時候撿回來的?
旁邊還躺著臟兮兮的傘,那也是他昨天扔掉的。
這家伙。
你失笑。
還是在意以前的同伴,是嗎?
黃昏時分,你發消息問他回不回來,得到肯定答案的你選擇出去買菜。
他前幾天晚上都沒回來吃飯,難得回來,你想做些好吃的給他吃。
買好菜回來的路上,你意外的再次遇到中原中也,他似乎也看到你。
因為感冒,你今天穿的厚,還裹了條絲巾,露出兩只亮晶晶的眼,是你先叫的他。
“啊,中原先生,昨天真是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
青年禮貌的笑笑。
“中原先生的衣服我今天洗了,還沒干,等干的時候再還給你。”
“……”
他都沒準備要回來的,但看你認真的模樣,他點點頭,看到你眉眼彎起來的恬淡模樣,他也跟著笑了笑。
“我還以為太宰那個家伙會扔掉它。”
咳,那你猜對了。
你在心里吐槽,笑著道:“沒有的事,阿治其實很喜歡中原先生的哦。”
中原中也嘴角一抽。
別,千萬別,聽起來都惡心。
“所以中原先生給個聯系方式吧。”
你和中原中也在這里說話,不遠處,太宰治和他在武偵的同事,中島敦正好路過。
“啊咧,那不是……不是……”
太宰治比中島敦還先看到你。
兩個好看的人站在一起,身側氣息異常歲月靜好,路過的人看了紛紛露出揶揄的笑,那意思不言而喻。
天生一對。
他目光微凌,在中島敦看過來時恢復平常的模樣。
“是啊,剛好碰到吧,走啊敦,還有事要做。”
中島敦不明所以的跟著太宰治走了。
僅僅是路過。
誰都不知道。
“我的意思是,等衣服干了,再告訴你然后還給你。”
“嗯,我知道,小姐。”
看你著急解釋的模樣,中原中也這回笑容真實了些,你拿出手機記下他號碼,“這次還有事,等下次有空,我請中原先生吃飯。”
以表示感謝。
他頷首,你和他打過招呼離開這里。
回到家,雖然感冒不太舒服的你,對于料理很是擅長,給自己愛的人做飯也是一種幸福,所以你做飯的時候非常開心。
做了滿滿一桌子他愛吃的菜,這個季節沒有什么特別好的蟹,不過你將就著做了一些,想來他應該喜歡。
做好后,你收拾一番,等他回來。
一個小時后,他沒到家。
兩個小時,他依舊沒到家。
你給他發消息,他沒回。
因為他工作特殊,你幾乎不會打電話給他,如果他正在執行什么危險的任務,電話鈴聲會打擾到他。
沒收到他回信的你又等了很久。
菜涼了,你望著一桌子的菜,走到桌子前坐下。
可能,突然有什么事耽擱了吧。
你在心里給他找借口,卻還是難過,囫圇吞棗的吃了點東西,喝了感冒藥,你鼻子癢癢的,也酸酸的,也不想收拾,就去睡覺了。
下半夜你醒來,走到客廳,還是一桌子冰冷的菜和亂糟糟的空間,你又嘆口氣,揉揉太陽穴,最后還是拖著疲憊的身體簡單收拾一番。
如此一來,你累極了,幾乎立馬就睡著。
次日直到中午你才醒來,你醒來后看到太宰治在家還愣了愣。
你有點委屈,但還是笑著問:“昨天突然有事嗎?”
“沒有。”
他淡淡的回答。
“那……怎么沒回來?”
你低下頭,小聲問。
你們在一起三年,同居一年多,一開始他的確不怎么回來,但最近幾個月,他都會回來的。
“懶得回。”
意料之外的答案。
你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他,撞進他有些冷漠的眼神。
眼睛酸澀,你自嘲的點頭。
“我知道了,抱歉。”
你說完轉身便要回到房間。
“為什么要道歉?”
他出聲制止你的動作,你身體晃動一下,控制住,他走近道:“你做錯了什么要道歉?”
“你什么都沒做也要道歉?到底什么時候能改改你的好脾氣,錯的是你嗎?像她一樣大大方方的不可以嗎?”
他一夜沒回來。
回來看到你倒掉的飯菜,知道你大概開開心心的等他回來吃飯,但他最終沒回來,可你起來,竟然還要說抱歉。
他一步步逼近你,伸手輕捏住你下巴讓你和他對視,你眼淚在眼睛里打轉,抬眸看他。
委屈,傷心。
他看出你眼里的意思,松開你,又用拇指指腹觸摸你臉頰。
動作溫柔,說的話卻讓你渾身墜入冰窟。
“你不要忘了。”
“當初是你自己,說像她的。”
你閉了閉眼。
想象姐姐的樣子,露出燦爛的笑。
然后拍開他的手。
你和姐姐長的五分相似,氣質完全不同,但這樣笑起來,莫名生動起來,從如水的女子變成生動活潑的樣子。
“臭小子,誰準你碰我的?干嘛呢?”
你說完以后,又笑。
“像嗎?”
“滿意嗎?”
“我的阿治,滿意的話,我去休息了。”
我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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