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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賭約


在桂花樹下,一個中年人在啃著雞腿,嘴上哼著跳躍的歌謠。他如此悠閑自得地度過閑暇時光,但他眼角的余光卻發(fā)現(xiàn)一個鬼鬼祟祟的老者,只聞其張口道“老頭,雖然我樣貌不錯,但我可不好那一口。你就不必鬼鬼祟祟的了,出來吧!”

從云端背后走出,老者先是整理了自己的衣衫,撫著自己的長須,毫不尷尬地說道“聽聞你號稱人間無敵,但今日一見,我覺得你就是一個只懂吃喝的普通人!我都不知道大能們,為何要將你破格升為神將?我對你的能力深感懷疑,可能大能們亦有看漏眼的時候呢!也對哦,老虎亦有打盹的時候嘛!”

聞此言,中年人感覺到里頭的冷嘲熱諷,一臉不屑地?fù)u頭,道“要不要打上一架,若是我勝了,你就閉上你的臭嘴!若是我敗了,我甘愿再次輪回,就看你敢不敢!一個糟老頭在我面前嘰嘰歪歪,不敢與我打上一架,你就給我滾!我最討厭只會嘴上嘰嘰歪歪,動起手來卻如縮頭烏龜一般的人了!”

老者瞇著眼,他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中年人,對于這樣諷刺的話,絲毫感覺不到生氣。突然見,雙眼張開,一臉看好戲的樣子,道“我可真的不敢與你相斗,你也叫我是老頭了!你一個精壯之人,如何能欺負(fù)一個白發(fā)老頭呢?要不我去尋一人與你相斗一番,若是你能勝,我自然閉上我的嘴,乖乖地從這桂花園中離開。若你敗了,我還真要你輪回轉(zhuǎn)世呢!你覺得如何呢?可有膽量接下這樣的賭約呢?”

將手中的酒壺放下,中年人看向老者,發(fā)覺他年紀(jì)確實(shí)不小,彎腰駝背的,那把白胡子都準(zhǔn)備長到地上。見此,中年人唯有搖搖頭說道“好吧!你找一個年輕一點(diǎn)的神將或者天仙過來吧!我定然打得他們哭爹喊娘,到時候你可別說話不算說!不然我可手上不留情,將你這厚顏無恥的老頭也揍一頓!”

老者不怒反笑,他眼中露出睿智的光芒,只聞他悠悠道“一個時辰之后,還是在這里!你說你武力無雙,那么我亦找一個武力超群的與你相斗。若你還是不服,你亦可以再次提出比試,若你自己提出的比試都輸?shù)袅耍憧刹灰逞阅兀∵@可是一個男人對承諾的重要性呢,失信于人前,這可就真的糟透了!”

“好,好,好”中年人連呼三聲好,繼續(xù)說道“在這一片的天界之中,我已經(jīng)是無敵的存在!雖我沒有見過你,但縱使是隱世高人,我也從來沒有懼怕過一分。我就在這里喝著酒,吃著肉,靜靜地等待你們的到來!免得你們找不著我,就說我臨陣脫逃,我生平從來沒有逃過!”

眼前的中年人對自己很是自信,老者眼中再次流露出欣賞的眼神,笑著說道“年輕人,有自信是好事!但若自信過就成了自滿,如此自己會掉到坑中,而不自知呢!”

聞言,中年人一臉的不屑,道“這一片天界之中,縱使是天仙我也能斬落!上層的人又不會貿(mào)然下來,若是上層的人下來,這樂章悠揚(yáng),歌舞翩翩,我豈會不知?你快去找人來吧,待會我還約了一個天仙較量一番!”

“嗯!你就在這里乖乖等著,不要讓我這個老人家到處去找你呢!一個時辰,我定然不會失約,期待你能戰(zhàn)勝他呢!”撫著長須,老者一步一步地走在云間,最后消失在天際。

老者的背影消失在天際后,中年人拿起酒壺,喝了一口后,笑說道“這天天有架打也是爽,若天天有這樣的老者跑上門找打,那我可自在多了!現(xiàn)在這一片天中,天仙見著我,跑得比兔子還快,神將見著我,如老鼠見貓一般!我要想一下辦法,再往上走一層,這樣日子才不至于無聊呢!”

一邊喝著酒,一邊吃著肉食,哼著小曲,靜靜地靠在桂花樹旁,等待著那老者的到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老者帶著一個滿身散發(fā)著殺氣的男子過來,男子在遠(yuǎn)處就已經(jīng)看見中年人,他對老者說道“就是那個人?他很弱呢!你這樣都弄不了他?我可真不敢相信,是不是你放水了?”

老者兩眼微瞇地看著男子,嘴角微微翹起,將男人拉到一旁,在其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老者不時說得要大笑起來,而男人亦是如此,他嘴角微翹,露出一種調(diào)皮的笑意。

看見二人在不遠(yuǎn)處說著悄悄話,中年男人有點(diǎn)不耐煩地喊,道“你們究竟還打不打?若是不打的話,我就當(dāng)你們服輸了!我可沒有時間與你們在這里耗,我還要去別的地方打架呢!打與不打,一個字,爽快點(diǎn)!”

聞此言,男子嘴角高高翹起,道“看來你的氣焰還真不小呢!爽快,就一個字,打!”

說話間,男子從虛空中將一長槍抽出,直接朝中年人沖殺過去。后者亦不甘示弱,立刻從虛空之中亦抽出一長槍。二人相斗,長槍上覆蓋這紅色迷霧,時而堅(jiān)實(shí)地附著在長槍之上,時而向迷霧一般分散在人的身周。

兩槍不斷的碰撞,在這片天中產(chǎn)生巨大的回響,那聲浪直接震得那些天仙神將紛紛飛上天際之間,只想看清楚究竟發(fā)生什么事情!

二人招招殺機(jī),每一式都欲要取對方性命一般,中年人臉帶興奮地說道“在這片天中,很久沒有像樣的對手了!今日難得遇著,我定要與你大戰(zhàn)三百回合,然后將你打倒在地!”

聞此言,男子搖搖頭道“看來你還沒有看清雙方的實(shí)力呢,你已經(jīng)使盡全力,而我卻連三成都不足!你殺氣雖盛,但還是太虛,功架實(shí)力是有,但欲要將我打倒在地,可能要再過幾百個年頭!”

聽聞這樣的闕詞,中年人怒氣大盛,長槍一揮,周身的殺氣如颶風(fēng)一般席卷這一片天。看見男子湮滅在殺氣之中,中年人立刻大笑道“若你說的是實(shí)話,那么你剛才的話就是謙虛。若你說的是假話,那么一切就是笑話,一個滿口胡言的人!”

看著在紅色風(fēng)暴中再沒有聲息,中年人對老者,道“看來你請來的人也就這樣,沒有什么實(shí)力,也就嘴上功夫還不錯!”

話音剛落,中年人發(fā)覺世間靜了下來,那風(fēng)聲已經(jīng)停下來。而且有一冰冷冷尖銳的物件抵著自己脖子,欲要扭頭去看怎么一回事,只聞道

“你的殺氣太虛了,打到一些根基不穩(wěn)的天仙還可以,但若真如一些厲害的天仙,你的命早就隕落了!我說用了三成力,這個定然是事實(shí),你已經(jīng)輸了!墮入輪回吧,世間還有很多事情要你處理,去吧!”

說話間,男子扭過槍頭,用槍身直接將中年人打落到老者的跟前。后者瞇著眼看著倒在地上的中年人,笑著道“你的全力就是如此?在他的面前能走得了七十回合,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之前有個很張狂的家伙,使一方天畫戟,在他面前走不過十回合,你算不錯了!可還要賭,還是直接墮入輪回之中?”

從地上一個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雙眼死死地看著還在天上的男子。但這一敗使得他心生不忿,中年人成為神將之后,他在這一片天之中還沒有敗過,今日一敗確實(shí)使得他有點(diǎn)生氣,是對自己的生氣。

“你確實(shí)厲害!若你全力迎戰(zhàn),我能在你手下走上多少回合?”

天空中的男子,俯視著中年人,道“你應(yīng)該能在我手下走得了十二回合,但這只是你在戰(zhàn)力全開的時候,若你不能保持,那么可能就在十回合左右!回去凡塵之中,重新修煉吧!你在下面經(jīng)歷得越多,你的戰(zhàn)力就越強(qiáng)!還有殺氣不是這樣用的,在塵世中,有很多懂得運(yùn)用殺氣的高手,你就去多點(diǎn)修煉吧!”

雖聽到自己欲知道的答案,但聽到這答案,中年人卻一點(diǎn)也高興不起來。他長舒一口氣,平復(fù)自己動蕩的內(nèi)心,對老者說道“我還要再斗上一番,我覺得如果繼續(xù)與他打架,我獲得的一定比在塵世中要多!”

老者好像一早就猜到一般,撫著自己的長須,道“好!你說吧,你想怎么比?若你能贏,我留你在這里又何妨!現(xiàn)在該你出題了,你最引以為傲的武力已經(jīng)敗下陣來!那么你剩下的,我親自上陣又何妨!”

聽著如看穿自己一般的話語,中年人沉思了一陣后,道“這樣吧!我以前行軍打仗很是了得,不如咱們就來斗一斗那棋藝!也是防守攻伐之道,也算是我精通的范圍。你覺得如何?”

看著中年人雙眼閃出自信的光芒,老者只好笑了笑道“無妨,那么現(xiàn)在開始吧!但這一次是你最后的機(jī)會了,若你再輸!那么可要遵守賭約,在他面前耍賴可不好玩呢!”

老者指了指空中的男子,這是一種要讓人遵守約定的武力保障。中年人靜下心來,讓自己整個人都全皆放松,腦海中不再想那場敗北。沉默良久,中年人睜開雙眼,道“開始吧!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一個將軍,我之一言,萬馬難追!這樣你該放心了吧,開始吧,別磨磨蹭蹭的!”

只見老者一揮衣袖,在兩人之間出現(xiàn)了一個棋盤,左右各是黑白二字!老者將黑子推給對方,笑著道“黑子先行,免得說我欺負(fù)你了!老人家總要給年輕人一點(diǎn)機(jī)會的,來吧!”

接過黑子,中年人看著棋盤上的一切,一子落在棋盤之上。心神完全放空,靜待老者的棋子的落下。他精神高度地集中,不想放過老者任何一絲的動作。

老者的棋子安穩(wěn)地落在棋盤之上,看著這一步棋,中年人在思考。他在想自己該是進(jìn)攻還是先發(fā)展己方的優(yōu)勢。還沒有想清楚,棋子已經(jīng)落在棋盤之上,一個很明顯的進(jìn)攻舉動。

二人不斷地往棋盤之中下子,棋局間瞬息萬變,無數(shù)的變幻皆在其中。只見黑子在節(jié)節(jié)敗退之間,尋找反擊之機(jī)會,白子乘勝追擊絲毫不顯急躁。危險之中存在著種種的機(jī)會,黑子雖不斷在后退,但絲毫沒有潰敗的情況,穩(wěn)步尋找可乘之機(jī)。

在經(jīng)歷了整整一個時辰的搏殺,黑子最終敗下陣來,不是潰敗,而是直接投降。老者笑瞇瞇地對中年人,道“你沒有下過棋,但你不斷的進(jìn)攻就是你的本性!既然你已經(jīng)敗北了,那么就不要賴皮了!早點(diǎn)去塵世間修煉,早點(diǎn)回到天界之中,希望到時候你的棋藝及你的戰(zhàn)力都有所提升。”

說話間,老者在腳下白云處弄出一個空間,里頭混沌叢生,像是沒有絲毫的光明!中年人看了一眼那混沌的空間,他不知道里頭有什么,亦沒有懼怕里頭會有什么!他亦不清楚會將他送達(dá)哪里,但亦不害怕會到達(dá)哪里!

他抬頭看向空中之人,語氣平靜地說道“我想知道你的名字,若我下次再回到天界,我定然要再與你打上一場!那時候,我可不一定會再輸給你!你最好在我離開的期間,好好地進(jìn)行修煉,不然我定然成為超越你的存在!”

空中之人徐徐落地,他堅(jiān)定的雙眼中透著一點(diǎn)欣賞之色,道“我的名字,你現(xiàn)在還不配知道,當(dāng)你再次回來時,我親自來找你打!”

就在中年人欲想破口大罵時,男子一腳將他踢入混沌中,那嘶聲裂肺的叫罵聲不斷地傳出。老者看向身邊的男子,道“你就不能告訴他嗎?怎么你也算是一個王,這樣做可能會被天下人恥笑呢!”

“我楚霸王還真不怕天下人恥笑呢,以前不懂!但現(xiàn)在我做自己就好,我要回去上面了,你可要跟我一起回去,喝上一杯如何?”男子被天下人恥笑這一點(diǎn),甚是不屑。

老者大手一揮,那傳著叫罵聲的混沌空間關(guān)閉了,他跟在男子身后,笑了笑道“你可不能將我灌醉了,待會我還要去一趟塵世!對了,要告訴你一點(diǎn),他下一世的名字就叫古曉臣!你要記住了,不然突然被人襲擊,這可怪不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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