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隱見風云
兩人走后不久,酒樓便來了一群人,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走到柜臺前。看到這個大漢掌柜的臉色一變再變,一轉再轉變幻就在瞬間。雖然此刻掌柜雙腳在瑟瑟發抖,但他卻在強行壓制著那情緒。
雖掌柜已經把自己的害怕情緒壓倒最低,但還是被大漢發現其中的端倪。大漢對掌柜低吼道“誰做的,不要說跟你沒有關系?”
酒樓掌柜剛才強行壓制的情緒,就在大漢的一聲低吼中崩潰,立刻連連求饒道“大爺,真的與我們沒有關系。那兩個黃毛小兒我也不清楚是誰,若與我有關系,我定然讓他們不要惹事!讓他們二人好好將那平安錢交出,而不是負隅頑抗!”
掌柜當然有自己的心思,一不可得罪眼前這個惡漢,這是整個西關乃至整個鳴鳳城最厲害的幫派,鬼手盟的四當家,人稱“百人屠”黃彪。第二就是自己還不清楚那兩個少年是什么底細,如果是鐵板,自己不就撞在鐵板上了嗎?情愿店給砸了,也不能做會丟掉性命的事情,這就是掌柜的打算。
百人屠黃彪怒目一瞪,道“那么掌柜的,若從明天起你們酒樓的平安錢翻倍,可有意見?”
“小的沒有意見,希望大爺早點找到那兩個黃毛小兒,幫弟兄們報仇!”掌柜賠笑點頭,嘴上雖如此說,但心里卻咒罵黃彪十萬九千次
聽到掌柜如此說話,黃彪滿意地點了點頭后大手一揮,招呼其余的弟兄把受傷的弟兄抬走。而這時候地痞的頭頭由昏轉醒,虛弱地道“四當家,我們被一對叫做傳說中的鳴鳳雙龍給欺負了,四當家你一定要幫我們報仇啊!”
黃彪本來沒當一回事,只想借此事敲詐一下酒樓的平安錢。但現在自己的小弟把別人的名號都說出來了,豈有不報仇之理。若不然可真在這西關丟面子了,自己小弟丟面子沒關系,但鬼手盟丟面子可不行!黃彪心中便是如此想的,萬事皆以盟中利益為重。
黃彪很是慎重地對那地痞,道“他們可有說什么來著,你還記得他們的樣子不?回去讓畫師過來,畫好他們的圖像,讓每個兄弟在西關找,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們!”
“四當家,他們倆十分地看不起我們盟。一直在嘴里說著垃圾,廢物這些話”這地痞頭目心知若不把這件事添油加醋,即便這黃彪如何忠于盟會,亦會不了了之的。故此他痛哭流涕地在為此事添磚加瓦,其中不少話都是自己編造而成
“好了,我們回去就告訴大當家,好讓我們全盟團結一致,勢要把這雙蟲找出來!”
一群人氣勢洶洶地往自己的大本營走去,只留下一群議論紛紛的群眾
離開酒館后的兩人,走在街道上一邊買著地攤小吃,古曉臣有點好奇地問道“哥,你為什么知道他們會找上門來?”
聽到此話,陳起鳳十分的得意,皆因這是他多次翻墻出來所得的經驗,便笑著說道“這你可不懂了吧,你看看著這大街上有什么?再看看我們身上有什么?”
古曉臣撓撓了頭不解的道“衣服啊,人人都有穿衣服啊,我們倆又不是沒有穿!”
“就是因為我們倆都穿了衣服,而我們的衣服是用綢緞做的,而你看見這街道上還有穿綢緞的人嗎?”
古曉臣眼神掃蕩了整條街道,終于發現了一個穿綢緞的公子哥,身邊還有一群護院,仆人。古曉臣立刻興奮指著那人,道“老哥,你看。那里不是還有一個嗎?”
陳起鳳看了一眼很不屑地說道“老弟啊,那是官家子弟,看見他腰間的玉牌沒有,他們把自己的家的圖騰都刻上去了!基本上只有官家子弟才會有這樣的玉牌,你看我們倆就沒有了吧!”
在大周帝國里頭,只有家中擁有官職之人才能擁有自家的圖騰。所以說只要仔細看清楚,便能知道這里頭是否有官家子弟了!
這樣的解釋總算讓古曉臣明白了,但他還有一點不明白,亦一一問過了,也得到滿意的答復!兩人邊走邊聊,看見這街道上有不少的乞丐。人的好奇心是無窮無盡的,兩人走近一個乞丐,向他詢問道為何這鳴鳳城突然多了那么多乞丐,以前是有乞丐,但并不會太多。但現在卻十步一丐,頗為壯觀!
聽見有人詢問,乞丐抬起了頭看著兩個錦衣加身的少年,便舉起自己的碗“好心福心,求大爺給個發財錢吧!”
兩人蹲了下來,便再次重復著剛才的問題,古曉臣掏出一兩銀子放在哪個碗中。這乞丐見碗中有銀,也就回答道“南方有戰事,我們是從邊境跑過來的,本來想前往王都。但是聽其他人說,王都不能進,若留在王都外也不知道何時會餓死,而這鳴鳳城又臨近王都,故此所有逃難來的人都聚集在這里!”
陳起鳳有點郁悶地問道“即使是逃難也不至于全成了乞丐吧,起碼家中也有些值錢的東西。將那些東西當掉后,也能在這安居樂業!”
這乞丐聽到這樣的話,突然地哭了起來道“我家原本有三口人,算是小康之家。這戰事沒發生前,我們生活得蠻好的。可這戰事爆發以后,我們全家北逃,可逃得了戰事,逃不了山賊。家當都被搶光了,我家中的娘子也被捉到山上了,我作為男人本應該反抗,但寡不敵眾我負傷而逃。來到鳴鳳城又遭那幫鬼手盟強收平安錢,這樣家財能剩多少呢?”
此人還沒有把話說完,便已經從口中吐出一口血,他苦笑著道“這錢都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我的內傷,若我有機會定然去找那伙山賊報仇,將我家娘子與孩兒奪回來!”
從他的眼中可以看出一種堅定,但陳起鳳二人真心不想說的是,若人被山賊所捉,要不成了寨中之人,要不成了奴隸被販賣,最差的便是已經死于非命!這樣的事實他們二人不會說,只是拍了拍對方的肩頭表示安慰后,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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