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無奈
跟樓下兩父子瞎扯淡了不知道多久后,終于回到房間……
上官羽飛一下子癱坐在梳妝臺上,緩緩地轉(zhuǎn)過身子,望著鏡子那憔悴中帶點病態(tài)美的自己,暗暗地嘆起了氣來。
變成這樣子,這連說話都沒人信了。
可查詢過監(jiān)控后,也確實是什么都沒有……
呃……
“話說鬼是能用攝像頭拍得出來的么?”懶懶地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
她突然又是猛地一驚,已經(jīng)中午了?
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可又想不起來。
“算了,不想了,回學院辦手續(xù)去要緊。”
說罷上官羽飛便馬上扎起秀發(fā),帶上眼鏡,匆匆地換上內(nèi)衣和昨晚那套女裝,穿上鞋子后也沒怎么去修飾便打開房門出去了。
直到后來她才知道對于女生來說化妝其實是很重要的。不過基于自己是這么一個天生麗質(zhì)的女孩子來說,外界的涂脂抹粉也并不是十分必須。畢竟那只是錦上添花而已。
她走了不一會,就到了學院的大門口。
今天是開學的前兩天,為了時間好控制一點,很多同學都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地返校。
有的提著大箱小箱,有的三五知己在暢談假期的經(jīng)歷,有的仍然是成雙成對地漫步樹蔭。
她真想不到過了一個暑假回來,學校的一切一切都仍然那么熟悉。
金碧輝煌的教學樓、綠樹成蔭的公園、滿是戀人的校道、活力四射的球場當然還有熟悉親切的宿舍樓……
總括來說學院的環(huán)境還是相當不錯的。
至于教學和制度嘛,呵呵,她就真的不敢恭維了。不過最令人煩心的還是門外那一排排的豪車。知道有錢也不用這樣吧,每次經(jīng)過這里都是一陣熱烘烘的感覺,真不舒服。
今天的太陽不算很猛,但也非常熱,加上經(jīng)過校門的那一段。馬上便害得她香汗淋漓,黑胸罩在白襯衣里若隱若現(xiàn),惹得旁邊的男生們不是捂著下身就是吹著口哨。不過她倒是沒那么多心思去理會這些,畢竟還有事情要做。
因為哪怕是天塌下來,生活還是要繼續(xù)。上官羽飛決定了要用這個身份去繼續(xù)完成學業(yè),那么就必須去院辦辦理轉(zhuǎn)校手續(xù)。
雖然很麻煩,這也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她其實也有認真思量過,繼續(xù)用以前的身份倒不是不行……如果是這樣,那么一來自己要隱藏就很麻煩了,天天裹胸,還要壓低聲音過生活;二來是老朋友的話,明眼人不可能看不出變化來的。
這身材,這臉蛋。
頭發(fā)急速生長不說,不久前,甚至連聲線都開始劇變了。
未來的事,誰都說不清楚,拿石頭砸自己腳,她還不至于蠢到這種地步。
即使是有了個完美女性的身體,但她仍然感覺自己思想和性格還是一個剛強的男性。最起碼,目前為止還是……而這個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她相信只要意志堅定、立場明確,一定可以挺過去的。
船到橋頭自然直。
到了院辦時,看著注冊窗口長長的人龍,上官羽飛暗自哀嘆一聲。新生入學不是明天才開始的嘛,真不明白為什么現(xiàn)在這么多人。
明天注冊的人很多,提前來報到。你能想到的,別人也是一樣能想到呀。這也沒辦法了,能體諒、能體諒,還是乖乖排隊吧……百無聊賴的上官羽飛只好拿出手機,繼續(xù)貪吃蛇耍著玩。
排上幾乎一個多小時終于到了。
“呃……那個,我是別的學院學生,想說轉(zhuǎn)到貴校來……”說著還禮貌地點了下頭。
可上官羽飛對著窗口那位地中海老伯客氣地說了兩次,仍然見他沒反應(yīng)。剛想再說的時候,他卻突然遞出一張表格給她。
“先到那邊把這個填了再說。”
上官羽飛先是一愕,然后接過表格。
“這什么態(tài)度嘛……”
她嘀咕著邊走邊看,第一次有男性對自己毫無興趣。
這種莫名的受挫感究竟是……
說好的人人都愛小仙女呢!(╯°Д°)╯︵ ┻━┻
看了看表格,其實也沒什么,只是一些普通的個人資料而已。寫名字的時候,她沉思了許久……“上官羽飛”這個名字就肯定不能用了。突然眼前一亮,想起了昨天那個什么少爺發(fā)的信息。
“上官雨霏……?”
感覺這個其實也蠻好聽的,叫起來也跟以前差不多。
嗯!就它吧。
性別……這個她郁悶了更久,最后還是沒填上。至于后面的,看了看學費和什么亂七八糟的費用,不由得讓她猛地倒吸一口涼氣。
“靠!這什么數(shù)字嘛,根本就是天文。我哪有錢交學費?”
再繼續(xù)看下面的注意事項,不看還好,一看,又懵了。還要有身份證復印件、轉(zhuǎn)校證明?喂喂喂……這,這些叫她到哪里找呀。
坐在等候椅上的上官羽飛柳眉正愁成麻花狀,真可謂是一籌莫展。
心想要是實在沒辦法,也只好繼續(xù)使用之前的學籍位置了。
嘆了口氣。
正郁悶的她帶著迷茫的眼神四處張望,卻無意中看到窗口處令人震驚的一幕。
頓時就呆住。
只見那冷淡老頭子登記的時候,接過新生或者家長的一個信封打開看看,臉上立刻呈現(xiàn)出無以倫比的笑容,一下子便把事務(wù)給干完了。
那一下,她恍然大悟……
應(yīng)該說,瞬間長大了!
搞了半天原來是它在作怪。
就說現(xiàn)在這個世界可真的是被金錢欲望傷害得千瘡百孔,難道沒了錢就真的什么也干不了了嗎?看看登記表,再望望那群工作人員,她又嘆了口氣。
這,這……唉,終于放棄掙扎……看來是的。
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不覺中,一絲靈光從她腦海中閃過,猛地想起銀行卡上的天文數(shù)字。
猶豫了一下,那個錢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這就用了會不會很……然而上官羽飛的思想斗爭也沒做多久,一下子便決定先拿出來解決燃眉之急再說。
原因很簡單,人的貪念是無窮無盡的,上官羽飛承認也包括她在內(nèi)。
既然錢是在自己卡上,那就理所應(yīng)當是她的咯……
想畢便急急忙忙地跑到校園內(nèi)的提款機提了一點出來。
別看她如今是個外人的模樣,怎么說本來就是在這就讀的,別就這么點事情,哪怕是一草一木她都清楚得很。
當回到院辦的時候,又一長龍在眼前。
她往上面走了走,又往下面走了走,望了望又瞧了瞧。心里郁悶非常,估計這會兒又得等個把小時。
正想到后面排隊的時候,隊伍前面的一位小伙子突然開口問,“同學,排隊登記嗎?”
“呃?”
她剛邁出去的步子瞬間停了下來,看著他。又左右望了望,他好像是在和自己說話吧,便緩緩地舉起手指頭指了指自己。
見小伙子點點頭。
上官羽飛這才開口,“是的,這不嘛,想不到今天都不是開學正式登記都那么多人,”說完還望了望后面密密麻麻的人群。
“呵,那你排我前面吧,像你這么美麗漂亮的姑娘怎么可以擠得滿身是汗呢。”
這下小伙子就在他前面騰出一個位置來。
“這,這不大好吧,”上官羽飛有點不好意思,只好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謝謝你好意了,我還是到下面排隊吧。”
“啊,不不不,這沒什么,”小伙子好像擔心她不接受,急忙地補充道,“不信你問問我的朋友們。”
還真巧,這里前后左右都是他的哥們。
他們見他打了個眼神出來,便也和聲道,“是啊,是啊。我們都不介意的,你排吧,你排吧。”
上官羽飛思考了一會。
這可把她給樂壞了……
喲西!這才是小仙女應(yīng)有的待遇嘛!
其實這么想起來,當女生也挺好的呀,還是這么漂亮的女生。這可是她做男生的時候完全沒有的待遇呢。要現(xiàn)在還是男生,估計還不知道吃多少苦頭才能排上來,更別妄想插隊了,在這個學院里分分鐘死了都不知道什么情況。
殊不知,隔壁左右小伙子們的目光,其實都是落在她的胸前……
“呵呵,”她馬上便拋出一個甜美的魅笑,“謝謝你,那我就不客氣了哦。”
說罷便也擠到小伙子的前面來。
“同學,請問你叫什么名字呢?哪個班的?是一年生吧?我也是,哈……要不留個電話號碼?我們也好做個朋友呀,我名字叫……”
“這……”
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面對這位熱情過頭的小伙子,上官羽飛趕緊打斷他的話,“我,我是轉(zhuǎn)校來的,要是轉(zhuǎn)來的話應(yīng)該是二年生吧。我名字叫上官雨霏,至于電話嘛……呃,要是我們有緣,下次再給你咯。”
她生怕要是給了,誰知道這家伙會不會老是來騷擾自己。
畢竟已經(jīng)不小心犯錯了一次,給了個不太認識的什么少爺,以后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看著小伙子失望的神情,她也沒說什么,馬上轉(zhuǎn)回身去。
不一會便到了。
在金錢的協(xié)助下,終于都辦好了轉(zhuǎn)校插班的手續(xù)。
心想跟剛才真是天淵之別,而且還這么快。
其實也很簡單,先遞進去幾張,說是來辦轉(zhuǎn)校插班的。地中海老伯馬上態(tài)度就不同了,但是辦到需要證件的時候,又是一副為難的樣子。她還不知道這老家伙在想什么嗎,老奸巨猾!在這個貴族學校里哪有辦不了的事情,加上這里的管理她又不是不知道。
隨即又遞過去幾張,用嬌滴滴的語氣說了幾句放家里呀、忘帶了呀、保證下次來補上什么的……結(jié)果這老家伙馬上就弄好了。
“啊?這么快?搞笑的么?嚴謹一點好不好。”
上官羽飛自己都懵圈,忍不住小聲吐槽起來。
所謂受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要是搞不好,她才不放過這糟老頭子呢。不過為了后路好走一點,在走的時候她還是多遞出幾張,補充說以后有什么要來辦理一定要幫忙哦。
老頭子笑得很燦爛,表示完全沒有問題……
當上官羽飛踏出院辦大門時,天色已經(jīng)有點晚了,還是回去旅館吧。
雖說是鬧鬼,可今天都忙入學忙得焦頭爛額,根本沒時間退房呀!
怎么辦?
拼了?
在旅館樓下的小店吃個快餐,她便快手快腳地上來了。經(jīng)過上次的教訓,倒是不敢再獨自一人去太大的料理店。至于晚上嘛……還是呆在室內(nèi)比較安全,經(jīng)過走廊時,她還是用跑的,房卡都差點插爛了。這么晚還到處晃悠,作為一名弱質(zhì)女流,無論是撞鬼還是被調(diào)戲,都是很特么煩的!
畢竟現(xiàn)在這個世界,鳥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洗了個澡出來,她看著玲瓏浮凸的軀體,手不禁又伸到了小褲褲前。
猛地愕上一會。
“哎呀,我都在想些什么,都說不做針線活咯……都什么思想了這是。”
敲敲腦袋后,就“撲”地一聲躺在床上。
今天好累,早點休息吧……
總括來說,她終于在今天體現(xiàn)到世界的現(xiàn)實了。一個是金錢;另一個自然便是女人。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兩樣東西讓多少人會去鋌而走險。以前自以為見多識廣的她,想不到一直都是井底之蛙而已,慚愧。
唉,不想咯!順利辦好入學手續(xù)就行了。
主修專業(yè)選好了便無法改變,這倒是無所謂;而班級則是無法自主選擇,悲劇的還是原來那個班。原因很簡單,因為那個班是最大的,凡是有什么人員需要調(diào)動、編插之類,都會默認是那個班。
這可怎么辦呀……她有點慌張。
這個世界是真的無奈,什么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糾結(jié)上好一會,不知道怎么著,她老感覺好像還有點事情忘記了似的……可霎時間又總想不起來。
“靠!不想了,睡覺去。”
哎呀呀,不覺中摸摸身上絲質(zhì)睡袍,其實女生衣服穿起來……還是蠻舒服的,呵呵。呃?靠,又搞毛啦,不是說睡覺嗎?好,這次閉上眼睛鐵定能睡著。
等等!堵門堵門!
深夜。
城市中心商業(yè)區(qū)。
商業(yè)中心大樓咖啡廳內(nèi)——
柔和的燈光把桌椅和用具都映成淡黃色,優(yōu)美的裝飾讓人一進來便感覺金碧輝煌中又不失樸實自然。隨著柔和的輕音樂一片溫馨、和諧的氣氛洋溢在整個廳里。
然而,在如此浪漫的環(huán)境下卻有個落寞的身影獨坐角落。
“智宸少爺。呃,我們,我們要打烊了呀。”
站在歐陽智宸身后的服務(wù)員恭恭敬敬地說道,微躬的身體有點抖動。
“別怕,我又不會吃人,對吧。”
回過神來的歐陽智宸放下酒杯,淡淡地回道。
盡管顯出平易近人的微笑,但眼睛里卻滿是失落,他嘆了口氣,“她應(yīng)該不會來了,居然放我鴿子?有意思……嗯,今天辛苦你們了,收拾好就下班吧。”
當歐陽智宸站起來,拍了拍西裝時。咖啡廳大門突然被推開,走進幾位身材魁梧、西裝革履的大漢。
“唔?”
去到他面前時深深地鞠個躬,“二少爺,老爺要見你。”
“噢?現(xiàn)在要見我?”
“是的。”
歐陽智宸無奈地攤了下手,實在是搞不懂老爹想要干什么。
“這么晚了還叫我回大宅,又不是不知道我快開學,不是說什么學業(yè)為重嗎?”
壯漢們沒有回話,只是一直保持著深鞠的姿勢。
嘆了口氣,見沒有辦法就只好跟著他們走了。
坐在后車座的歐陽智宸一直在沉思,始終忘不了那晚的女孩子。
真的很想再見她一面,哪怕是一面,可能這就是所謂的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吧。
不過她說的,不想別人接她,也不想別人打電話給她……是什么意思?
不打電話,怎么聯(lián)系?
不聯(lián)系上,怎么接人?
不接人來,怎么過來?
她認識路嗎?
這不,就放了他鴿子了嗎……
他搖搖頭,笑得很無奈。
看著高速公路上的車來車往,他總感覺自己只不過是家族的一枚棋子,連選擇自己喜歡的對象都沒有資格。雖然身為富家子弟,但他更渴望自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家,最起碼能夠自由自在地選擇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想必那也是不可能的,又自嘲一笑。
這個世界是真的無奈。
豪車很快便停在一座古老的大宅旁。
歐陽智宸倒是沒心情去欣賞夜景,一下車就直奔大宅,當他走近時,宅門突然打開了。
“謝謝福伯,老爺在哪?”
“不用客氣少爺,”老人關(guān)上門口又是一個鞠躬,“老爺早就在書房里等你了,請少爺過去吧。”
“嗯。”
歐陽智宸應(yīng)上一句,把外套掛在門前的衣架上便急忙向書房走去。
恭恭敬敬地打開書房的門,這里還是一如既往的溫馨柔和。說實話他很是喜歡這里的設(shè)計和布局甚至燈光,讓人非常舒服。
但是桐木書桌上卻空無一人……
他四處張望才發(fā)現(xiàn)兩個男人正在書架旁的小桌上,聚精會神地下國際象棋。
歐陽智宸并沒有打擾兩位意思,但也不敢靠太前,只是站在桐木書桌旁邊靜靜地觀戰(zhàn)。只見其中一位走了一步,兩人對視幾秒,立馬哈哈大笑起來,想必勝負已分。
“噢?宸兒你來啦,”
一位面容慈祥,雖然略帶白發(fā)但身健力壯的男人注意到了歐陽智宸的存在。便也站了起來,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坐到桐木書桌后面。
“老爹,不知道您叫我回來是什么事情呢?”他有些疑惑。
“其實也沒什么的,”桐木書桌上的男人憂心忡忡,語氣很是柔和,“有空多回回家,大伙一起好好地吃頓飯嘛。”
“昨晚不是剛吃過了嗎?”
“呃,”男人定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哈哈,是嗎?你看我,這人老了記性也就差了。”
“要是沒什么事情,我先出去了。”
歐陽智宸還是不習慣這種氣氛,一向冷傲孤高的他一遇到什么溫馨場面便渾身不自在。
當然,除了那個氣氛是他自己營造出來的。
“啊,對了,”桐木書桌上的男人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發(fā)話,“聽說前些天你打傷了韓老頭那二公子是……是怎么回事?還有,今天又怎么自己一個包了公司的咖啡廳?”
“這個……”
歐陽智宸想了一會,欠身回道,“請老爹您放心。有什么情況我自己會處理的了,如果有什么不足或者麻煩之處還請老爹您見諒。”
“呵呵,沒什么,韓老頭那邊我會幫你說。不過還是不要太沖動年輕人,那邊還跟我們有點交易來往。大清洗都沒能整垮他們,你應(yīng)付不來的,”說完便示意歐陽智宸出去。
“宸兒明白。”
他馬上鞠了下躬,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
“等等,關(guān)于上次相親的女孩……”
見他已經(jīng)出去并把門帶上,男人笑了一下,也沒再說什么。
“年輕人是這樣的了。歐陽老頭,看開點,”一直坐在小桌旁的男人說著站了起來,伸手把衣杠架上的紳士禮帽摘下來,優(yōu)雅地帶上。扶了扶,補充道,“我家閨女還不是一樣,年輕人嘛,隨他去。”
“嗯,那小子,真拿他沒辦法。要是有他哥一半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桐木書桌上的男人嘆了口氣后,眼神馬上便變得凌厲和犀利起來。聲音也沉重渾厚了許多,和剛才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司馬老頭,阿海那邊什么情況?”
“呵呵,別急別急,”剛帶上紳士禮帽的男人依然優(yōu)雅地打趣著,“我已經(jīng)找到線索了,呃……要是阿海不行就換個人去辦咯。”
“你喜歡。”
“我說歐陽老頭你脾氣也跟你棋藝一個樣,變幻莫測呀。”
“怕死?誰不怕……你我都差不多時間了,”桐木書桌上的男人目光如炬,“我不想像歐陽佚名那樣,直到死,都被那個女人折磨著。你見過經(jīng)歷三代人的時間后,依然不老的人嗎?”
禮帽男人諷刺地笑了出來,“秦皇都沒能做到的事,能成么?”
“這不是已經(jīng)有個實例在我們面前了嗎?”
“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誰說找回實驗器材比找回實驗對象要簡單的?”
“那你打得過她嗎?”
“打不過……”
“那還說什么。”
良久的沉默。
“再搞一局?禁止王車易位。”
“來來來……賭你家小七。”
“……小七不行,小五吧。”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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