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受盡折磨
關雄見形勢不妙,要在瓊音眼皮子底下滅村,是不可能了。
且看這瓊音叫孟知遙什么?慶搖妹子?兩人必然私下關系甚篤。
他若是執(zhí)意要殺了這些人,今日莫說能不能成功,若是成功了,他能不能見到明日的太陽還未可知。
陛下那邊尚且可以尋個理由搪塞,但瓊音,要在她眼皮子底下撒謊,可比登天還難。
識時務者為俊杰,關雄抱拳,“抱歉,瓊音城主,公主,樓將軍,是關某心急,一時犯了糊涂,既然公主尋到了治病之法,就有勞公主在這村中再待上幾日。”
“待染病之人徹底痊愈,本將自會撤兵,屆時親自向公主和將軍賠禮道歉!”
瓊音笑道,“關副將軍倒是能屈能伸。”
“希望你說到做到,三日后,我無界邀請各國皇帝參加萬國宴。”
她看向孟知遙,“屆時,希望慶搖妹子撥冗參加。”
孟知遙含笑應下,“多謝瓊音姐姐邀請,慶搖必準時赴約。”
瓊音見關雄下令滅了火把,撤下弓箭手,便轉身策馬離開了。
小桃和小八小九被放進孤老村。
小八小九一進村就雙膝一屈,跪在孟知遙面前,“公主,屬下有罪,未能護公主安危,請公主降罪!”
孟知遙伸手虛虛一攙,“怨不得你們,就算你們在,結局還是如此。”
她又摸著小桃臉上的傷疤,眼神中盡是心疼,“受了不少苦吧?疼嗎?”
小桃紅了眼睛,這幾日的苦楚在見到孟知遙的那一刻消失殆盡,但卻在她柔聲關心她的這一瞬間又卷土重來。
“公主,小桃不疼。”小桃微微搖頭,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公主地位尊崇,卻從不打罵于她。
她的待遇,甚至比一般的官家小姐都要好。
孟知遙為她拭去眼淚,幾人往祠堂走去。
染病之人皆已服下解藥,只待兩三日后痊愈即可,但這期間,她仍舊要鎮(zhèn)守此處,以免服藥之人出現(xiàn)什么異常反應。
柳旭言被關雄的手下關到了一處水牢之中。
水牢內(nèi)不見天日,唯一的一絲光亮便是石縫中滲入的一抹日光,微弱又慘白。
四周安靜得近乎詭異,只有水流聲,還有老鼠的吱吱聲。
柳旭言被綁在水輪上,嘴里塞了腥臭的破布,半個身子沉在水里,關雄的手下還將他的鞋襪脫了,赤腳泡在水中,不知是蛇還是其他什么軟軟長長的東西,纏著他的腿、他的腳,時不時還伸出芯子舔舐觸碰,他驚恐到了極致,死死咬著破布,眼中滲出大滴大滴的淚珠。
還有那斷指處,未做任何處理,就這么直接浸在污水中,傳來鉆心的疼痛。
就在他快要承受不住時,關雄出現(xiàn)了。
他沒有拿火把,摸黑進了水牢,走路聲窸窸窣窣,在柳旭言的耳中猶如索命的厲鬼。
“狀元郎。”關雄平靜地喚道。
柳旭言卻禁不住渾身顫抖,猶如被厲鬼喚道,下一秒就要割了他的舌頭,送他下地獄。
“呵”他笑著靠近,兩指輕而易舉地捏住柳旭言的下巴,指腹上粗糙的老繭在他的下巴處摩挲,
“細皮嫩肉的,難怪公主會看上你。”
柳旭言一動不敢動,在黑暗中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不安。
借著微弱的光線,他隱隱約約看到了關雄的雙目,不似正常的紅,看著他,像是猛虎嗅到了獵物的味道。
“想活嗎?”關雄湊到他耳邊,說話間噴出的熱氣包裹著他的耳垂,他卻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
“哦,忘了你說不了話了。”關雄自言自語,一把扯下他口中的破布。
柳旭言顫抖著抑制大口喘氣的本能,他已經(jīng)見識到了關雄的喜怒不定,如今身為魚肉的他,根本不敢觸怒這頭猛獸。
見柳旭言大氣都不敢喘,關雄四指并攏,于他臉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三下。
“說話啊,想活嗎?”
柳旭言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期期艾艾地答,“想……”
停頓片刻,又略大聲地再次答道,“想活。”
關雄突然笑了,“想活就好。”
他點起了火把,水牢中登時一室通明。
他又親自為他柳旭言解了捆著雙手的繩子,將他帶出水面。
柳旭言衣衫浸濕,貼在身上被風一吹,不禁打了個寒顫,關雄脫下自己的外衣,搭在柳旭言的肩上,捏著外衣一側的右掌順著他的右肩滑向脊椎骨,又順著脊椎骨滑到尾椎骨。
“啊!”
柳旭言猛地叫出聲,求生的本能卻讓他不敢將身體挪開。
“將……將軍。”
他哆嗦著,語不成調(diào)。
關雄“嗯?”了一聲,大掌繼續(xù)往下,在他的臀部停留,按了按、又揉了揉,似乎覺得手感不錯,又重重地捏成各種形狀。
柳旭言如墜冰窟,關雄,堂堂副將,竟有斷袖之癖?
不,又或許不是短袖之癖,柳旭言想到了更為驚恐的可能。
南朝的京中有一伶人館,館中皆是唇紅齒白的清秀男子。
而出入的,均是達官貴人,借著聽曲的名義,實則行些不堪入目之事。
與同僚吃酒時,常常出沒于伶人館的好友酒后吐露,與男子行床笫之事更為刺激。
女子因常年困于閨閣,大多弱不禁風,行床笫之事時不能盡興,但男子不同,男子忍耐力強,且伶人館中的男子被喂了特殊藥物,身嬌體軟,一碰到敏感處便吟哦不止。
從后面深入,更是緊致舒爽,直將人刺激到頭皮發(fā)麻、渾身起雞皮疙瘩,也正因此,伶人館日日爆滿,甚至要預約才可進入。
但好友還說,床笫之事,本就天定,男子有勢峰、女子生谷實,勢峰入谷實,乃陰陽調(diào)和的正常之理,如今換了男子,便將那谷實換成了魄門,魄門本為排泄之用,卻被強行開發(fā)成他用。
因此,伶人館中的男子極易得病,而一旦得了病,就一卷草席趕出去,自生自滅,直到病死在荒野,棄尸亂葬崗。
柳旭言渾身冰冷,他甚至希望時光回溯,他寧可待在水牢中,被蚊蟲叮、被毒蛇咬,也好過面對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一切。
“嗯?狀元郎想什么呢?”
來自地獄的陰惻之聲響起。
(https://www.dzxsw.cc/book/44480740/60327238.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