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接受的案子有點棘手，即便是戰無不勝的昀成也為此焦頭爛額。

　　正在討論細節時被人打擾，趙昀冷臉掃向門口。

　　結果一聽妹妹來了，立馬換上一副驚喜的面孔：“寧寧！”

　　另倆直接被忽視了。

　　其他幾位律師詫異，心道老板原來還是個妹控啊！

　　上回來了個表弟，也是這么開門進來的，直接就給丟出去了。

　　別看老板平時溫文爾雅，工作的時候其實也是個暴脾氣。

　　收拾了手邊的資料先出去了，在看清門口小姑娘的面孔后，微微一詫，有點明白為什么這么得寵了，學霸什么的從來不缺，學霸還長這么漂亮，誰不喜歡啊！

　　百里阿蘭去過曦華的慶功宴，倆人認得，淺淺打了個招呼。

　　前臺小姐姐很快就送了咖啡水果進來，又瞄了大佬好幾眼，感慨了一下人腦與天才腦的區別，才給帶上了門。

　　曦華看了看他的面色，幾天不見，真是憔悴了很多。

　　“案子棘手？”

　　趙昀抹了把臉：“對方律師是個野路子，狡詐且狠，我們這邊的人證接連意外死亡，好容易找到了新證據，警方拿回警局竟然中途下車，讓證物脫離視線，又是在沒有監控的盲區，沒法證明物證沒有被污染，現在成了無用之物。馬上要開庭了，再找不到新證據，委托人怕是要替他人受過了。”

　　笑著轉了話題道，“那中午我們出去吃？寧寧想吃什么？”

　　趙晏笑嘻嘻道：“不用，知道你忙，姐點了外賣，馬上就到了。”

　　曦華是誠實好寶寶：“傅瑾點的，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

　　倆助攻：“……”

　　趙昀肯定不介意：“沒事，寧寧來看二哥，二哥已經非常開心了。吃什么都好！”

　　趙晏挑眉：怎么樣！你來他就高興了！

　　曦華笑了笑。

　　又道：“如果你們找到了新證據，抓到了來滅口的人，是不是能推后庭審？”

　　趙昀搖了搖頭：“這招也想過試一試，但對方確實很聰明，手段也狠辣，恐怕只會讓人再無辜被牽連。”

　　曦華大方道：“黎縈借給你。就算對方手里也有小鬼，想打過她，基本也不可能。”

　　趙昀一怔，突然想起來他妹是有這特殊技能的啊！

　　怎么早沒想到呢！

　　黎縈現在住大宅，他也見過幾次，還以為是人，沒想到也是妖啊！

　　有點好奇：“那黎縈是……什么物種？”

　　曦華：“蛇妖。”

　　趙晏補充：“兩千年的蛇妖，白蛇，遠看確實挺漂亮的，特別震撼，看哥斯拉電影似的。近看就、稍微有點瘆得慌，一張嘴能直接吞下咱倆。過年在白洛克打了一架，一尾巴砸下去，把池塘擴成了兩倍大。”

　　趙昀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先震撼哪個關鍵點：“……！！！”兩千年的蛇妖，和他妹是朋友？

　　外賣來了。

　　但是還沒吃上幾口，曦華的電話響了。

　　以為是實驗室打來的。

　　一看來電顯示，是蘭汀。

　　一接通就聽對面壓著聲音道：“我看到白初靈了，她故意讓我發現她，還把我往人少的地方引！一定是有什么算計，我把定位發給你，你快來。”

　　曦華皺眉：“拖延時間，等我信息。”

　　“怎么了？”

　　“白初靈出現了。”

　　白家人死得離奇，警方封鎖了消息，連白家的親戚都沒有看到遺體，對外說是一氧化碳中毒，是自殺。只有一個出國旅游的白初靈逃過一劫。

　　但是當律師的，警察廳朋友不少，聽說頸項里都有咬痕，身上的血都被抽干。

　　就像是西方電視劇里的被血族習慣血的樣子。

　　但是警方嘴里說一定是有人故意留下咬痕，錯誤引導，其實是兇殺案，但至今也沒有任何線索。

　　趙昀看他們的表情，看樣子白家的死真的不簡單。

　　言傾慕和曦華先走了。

　　趙晏不去礙手礙腳，繼續干飯。

　　趙昀服了他了：“你知不知道什么事？”

　　趙晏雖然沒幫上什么忙，但作為跟屁蟲，知道的不少：“白家是被血族的人吸干的。”

　　趙昀愣住：“真是血族？”

　　趙晏點頭：“對，說不定白初靈也變異了。”

　　趙昀突然覺得世界很玄幻：“……”

　　趙晏已經徹底接受家里有個玄幻大佬的事實：“畢竟白家當初倒臺是姐的手筆。白初靈沒能力對付姐，所以會找上蘭汀，如果姐身邊的人出事，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姐，覺得是她的錯、她連累的。你這個案子，八成也是她在背后搞鬼。最后的目標，難說是不是你！”

　　趙昀突然想起了自己總是在做的夢境，自己最后是死在車禍里的，他有些擔心曦華，起身就要出門。

　　趙晏一把給他薅了回來，按回了座位上：“坐下，先吃，你去了也幫不上忙，搞不好還要拖累她。放心吧，姐的本事大著呢，沒人能傷到她的。”

　　趙昀瞇眼：“傅瑾能幫上忙？”

　　趙晏大口扒拉著酸甜口的菠蘿炒飯：“有一個拖后腿的就夠了。看我，多識趣。”

　　趙昀：“……”

　　趙晏扒拉飯的動作一停：“二哥，問你個事兒？”

　　趙昀抬眸：“什么？”

　　趙晏試探道：“你有沒有做過一個奇怪的夢，夢見很多和現在相似又全然不同的場景？”

　　趙昀一怔。

　　相似，又截然不同的場景？

　　難道他也做過和自己相似的夢？

　　趙晏看著他道：“我夢見，我在爛尾樓被趙昕雯推下樓，被一根鋼筋刺穿了胸膛死的。”然后他拉開了自己的衣服，“我第一次做完這個夢，身上就多了這個疤痕。”

　　趙昀蹭地站了起來。

　　他是在做完夢的第二天，第一次哮喘發作的。

　　難道，那些不是夢……

　　繁華街道上。

　　逛著的江蘭汀還時不時地追著白初靈的身影往前走一段，假裝跟丟了，又挪開了即將邁向人少巷子的腳步。

　　她倒是一點都沒有害怕。

　　甚至還有點興奮，想看看白初靈是不是已經被賓卡那群妖魔鬼怪給搞成了同類。

　　云國應該有那種特別物種科學實驗室吧？

　　給她送過去，好好享受一下特殊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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