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尋月亮的女孩(11)
“完全前后矛盾的話啊……”看到這則告示,時肆眉眼顰蹙。
公告欄上說酒店里有一名殺人犯且他最喜歡偽裝成保潔,誘導(dǎo)旅客開門,酒店為了保護VIP旅客的安全,立即封鎖了樓梯通道,阻止殺人犯入內(nèi)。
可事實上,樓梯口是保潔人員暫時存放垃圾的地方,必然自由通行。
那還如何保證偽裝成清潔人員的殺人犯不會借著擱置垃圾的理由混入樓梯間?
而且那行【確保殺人犯*&不會進入】,明顯被污染過。
李瑞軒翻了個白眼,“對呀,我就說這破規(guī)則瞎寫,什么叫確保不會進入,我看是確保一定進入。”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時肆毫無頭緒,只能邁腿向上走,“對了,你住幾層?”
“8樓88號。”李瑞軒如實回應(yīng)。
“真吉利。”時肆點點頭。
聞言,李瑞軒的臉上浮現(xiàn)厭惡神色,“光吉利有什么用?什么線索也沒有!”
“就因為我是VIP,我那房間被打掃得干干凈凈,地上連粒灰塵都沒有,我找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規(guī)則和訊息。”
老話說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容易獲得關(guān)鍵線索,而總是待在安全屋里的人,不會有任何收獲。
“你要是喜歡在案發(fā)現(xiàn)場睡,也可以來十八層再開間房。”
虧得時肆對死亡不那么忌諱,否則每天睡在沾血的床鋪,睜眼就能看到滿地的紙銅錢和祭奠用的白色蠟燭,嚇都得嚇死。
兩人上樓的過程,時肆一直在心底默數(shù)層數(shù),來到六層的時候,樓梯口的門打開,一個身穿白色制服、戴藍色口罩的男人,將兩大袋垃圾放在地上。
就算密封的再嚴實,垃圾終歸是垃圾,不免透著些臭味。
黑色袋子塌軟的靠在墻上,似乎在托運的過程中被什么東西刮破,下部有一個小口,時肆不免擔心里面菜湯之類的液體會不會順著小口流出來。
樓梯間使用守則三。
【當著他們的面請不要表現(xiàn)出對垃圾很在意的樣子。】
規(guī)則在前,時肆也不敢盯著垃圾太久,只是匆匆一眼,便繼續(xù)向上。
她沒有去李瑞軒的房間,而是跑到十八層。
時肆讓李瑞軒開了兩間房,一間是自己同側(cè)的1808室,另一間是對面的1877房。
1808的布局和1874完全一樣,床上飛濺的血滴、滿地的紙銅錢和正在燃燒的三根白蠟燭。
正當李瑞軒打算對房間仔細勘察時,時肆卻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哎,咱們不看看嗎?”李瑞軒趕緊跟上步伐。
“不用。”這間房跟時肆的屋子一模一樣,已經(jīng)搜查過一遍的地方,沒必要查第二次。
用房卡刷開1877房間,二人都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墻壁上全是干涸氧化的血跡,管制刀具扔得滿地都是,玫瑰花瓣遍布整個房間,床頭柜上擺放著三支正在燃燒的蠟燭。
“這種地方怎么睡人啊……”李瑞軒打了個冷顫,完全無法想象在案發(fā)現(xiàn)場過夜的感覺。
時肆對房間進行搜索,很快發(fā)現(xiàn)了那張和她房間一模一樣的字條。
日不落酒店入住規(guī)則。
【9.如果感到饑餓,可前往自助餐廳用餐,那里的飯菜絕大多數(shù)是安全的。】
【10.燃燒的蠟燭是房間安全的象征,一般情況下蠟燭不會熄滅,除非它燃燒殆盡。】
【11.房間內(nèi)智能電子鐘顯示的時間永遠正確。】
窗外夕陽西下的暖黃色陽光照進房間,為詭異的房間帶來一絲說不上來的溫暖。
時肆拿起一支蠟燭又給李瑞軒一支,緊接著拉上窗簾,關(guān)好燈,讓房間被黑暗籠罩。
“找找看有沒有尸塊?”手里的蠟燭變成了詭異的藍色,時肆拿著它來回在屋里搜查。
“……行。”盡管在漆黑的房間里找尸塊這種事聽起來恐怖得要命,但作為忠誠的輔助,李瑞軒不想拖后腿。
他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彎下身子搜查房間的邊邊角角。
出乎意料的是,房間里并沒有零散的尸塊,甚至連血腥味都不那么刺激。
因為血腥來源不在臥室,而在衛(wèi)生間……
時肆所居住的1874房雖然臥室鬼魅陰郁但衛(wèi)生間是干凈的,而這間房雖然主廳沒什么異常,但衛(wèi)生間卻充斥著幾乎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道。
二人緊握手中的點點藍光,摸索著向衛(wèi)生間前進。
“臥……”推開衛(wèi)生間門的剎那,李瑞軒差點被自己看到的一幕嚇破膽,問候?qū)Ψ阶孀谑舜脑捲僖脖锊蛔。啊蓍L鶯飛二月天啊。”
陰暗的浴缸內(nèi)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性,她的雙腿被強行掰開,手腕被麻繩緊緊捆著,渾身上下沒有任何衣物,裸露的肌膚到處是撞擊的淤青和毆打的傷痕,頭骨被強行磕碎,大片的血跡順著額頭流滿全身,淋濕了塞在她嘴中那塊阻止出聲的白布。
“這是誰干的,也太不是人了!”
直視赤裸異性很冒犯,尤其對方還是亡靈,李瑞軒趕緊將頭轉(zhuǎn)過去,不忍繼續(xù)看如此畫面。
女人脖子上戴了一個黃色的金屬項鏈,之所以說它是金屬而不是黃金,是因為時肆透過燭火看到項鏈的部分接口發(fā)黑。
那并不是因為被鮮血浸泡發(fā)黑,而是單純因為表層的鍍金脫落,里面的其他雜質(zhì)裸露在外氧化而發(fā)黑。
簡單來說就是女人戴了一條假的黃金項鏈。
也不知道是她單純喜歡這種顏色的金屬,還是被商販欺騙,用高價買了一條假鏈子。
“李瑞軒,你去房間再找找看有沒有什么其他線索?”時肆的思考陷入了僵局。
最開始時肆之所以讓李瑞軒開1808和1877兩間房,是因為她隱約的意識到單數(shù)房和雙數(shù)房內(nèi)所呈現(xiàn)的環(huán)境不同。
通過昨天的聊天,時肆得知周佳彤的房間是1804與自己的1874為同一側(cè)房間,而阮貳的房間是1875,正好是她對面。
經(jīng)歷過這么多次冒險,時肆也逐漸摸透規(guī)則怪談的套路。
一般像這種設(shè)置每個試煉者進入不同房間的抉擇,就跟在清海村分為回家探視和奔喪兩種情況,在雅典娜神廟分為保潔、男祭司秘書和采購員三種職業(yè)類似。
分配到不同房間,就說明每個房間都有不同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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