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童話以后(12)
可斗篷女真的是試煉者嗎?
或許她只是副本故事里的NPC呢?
出現(xiàn)在小矮人婚禮的人,除了賓客不還有另一種可能嗎?
而那個可能,正是白雪期待已久的人……
教堂內(nèi)的音樂漸入高潮,主持人撫平西裝的褶皺,笑著伸出手對準大門,“接下來有請我們的新人登場。”
大門緩緩打開,開心果和新娘墨莎并肩站在一起。
墨莎的表情不再是在化妝間時的陰郁沉悶,雖然笑容十分勉強,但星子般的眼眸卻多了一絲希望。
阮貳和曉柒月分別站在新郎和新娘身側(cè),他們都換了著裝,一個西裝革履、一個淡色晚禮服,看樣子是當上了伴郎伴娘。
時肆雖搞不明白他們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混上婚禮職務(wù)的,但看墨莎明明小腹依舊臃腫,表情卻很淡然,估摸著阮貳多半已經(jīng)完成了他的計劃。
墨莎挽著開心果的手,一步步走向禮堂中心,而教堂內(nèi)凌亂窒息的氛圍顯然讓二人大吃一驚。
可主持人沒有叫停,他們也不敢停下步子,只得心驚膽戰(zhàn)的繼續(xù)向前。
拖地的白色婚紗沾染血泥,墨莎的心也沉入谷底。賓客們虎視眈眈的目光,如同餓狼般近乎將人撕碎。
眼看著新人即將從身前路過,溫永韜冷不丁的說道:“教堂周圍的綠植里,至少藏了三十多個人,似乎是在等待什么時機沖進教堂。”
“……”時肆沒搭理他。
“沒騙你,我能聽見他們挪動的腳步聲和竊竊私語聲。”溫永韜在時肆耳邊低聲說著。
時肆不以為然,“怎么,你的天賦從動態(tài)視力又變成順風(fēng)耳了?”
“我的天賦是【超能感知】,擁有超越常人的感知能力,聽覺、視覺和嗅覺都遠高出普通人。”
溫永韜對時肆興趣很大,盡管對方始臭臉 ,他卻總?cè)滩蛔∨收劇?br />
時肆語氣十分平淡,“真厲害。”
“我這次真沒騙你,外面有好多好多人,你說他們是不是在等時機沖進教堂,把我們殺了?”
這種可能光是想想就令人興奮,溫永韜夸張的張大嘴巴,說話的語調(diào)都不自覺顫栗。
“如果外面的守衛(wèi)真是來殺咱們的,對你有什么好處?”時肆無法共情眼前人的情緒。
“沒有好處,只是……”
溫永韜笑容陰郁,臉上的刀疤也更加丑陋不堪,“我覺得沒有血腥和算計的規(guī)則怪談毫無意義。”
他非常享受那種欺詐他人、被人欺騙,生死危機的緊張刺激感。
為了追求這種感覺,他不惜將他人逼到絕境,身臨其境品嘗死亡的味道。
“那只是你覺得。”時肆不想再搭理眼前的腦殘。
開心果和墨莎走到二人身邊,對教堂僅有的幸存者,展露牽強的微笑。
“美麗的新娘,你手里拿的就是王后給你的新婚贈禮嗎?”
主持人高舉話筒,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引向莫墨莎手里拿著的木盒。
“是的,這是王后殿下送給我的魔鏡。”
墨莎按照計劃說出早就爛熟于心底的臺詞,微微抬起木盒,仿佛感受到什么神光普照般表情虔誠。
命懸一線間的緊張氛圍讓曉柒月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她不安地看向阮貳,希望對方能給予她眼神安慰。
但阮貳的眼神卻始終在時肆和墨莎的木盒間游走,思緒混沌的他期待時肆下一步指示。
時肆總算意識到領(lǐng)導(dǎo)者不好當了,如今她的思緒也是一團亂麻,如何指揮別人?
“……”時肆下意識撇開目光,避免和阮貳正面對視。
就在墨莎即將走過賓客席前往禮堂中心的瞬間,斗篷女猛地站起身朝墨莎撲去。
斗篷下伸出兩只戴著黑手套的魔爪,直愣愣沖著木盒抓去。
時肆就坐在她旁邊,過近的距離讓她第一時間意識到女人的異動,她也趕緊站起身抓住斗篷女的衣角。
當時肆抓住斗篷女,而斗篷女的手觸碰到木盒的瞬間,二人身上驟然冒起白光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而白光褪去后,斗篷女、時肆以及木盒都憑空消失在教堂。
“怎么回事兒?”曉柒月不可思議地揉著眼睛,看著滿是尸體和血泥的教堂,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阮貳若有所思地說道:“瞬間移動……”
就在此時,白雪城的森林深處傳來兩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斗篷女當然是穩(wěn)穩(wěn)站在地上,而時肆從高空落下,屁股著地差點摔成四瓣。
木盒也因為墜落摔成兩半,里面的鏡子也掉了出來。
“嘶……”輕易不喊疼的時肆,疼得叫出了聲。
斗篷女當然完全不搭理時肆的吃痛,焦急地看向木盒里摔出的鏡子。
“不是……這不是我的鏡子。”
斗篷女先是木訥的搖頭,最后恍然大悟般咬緊牙關(guān),語氣夾雜著怒火,“該死的白雪,居然拿假鏡子騙我!”
說罷,斗篷女生氣地撿起鏡子朝地面摔去。
啪!
鏡面承受不住撞擊,瞬間裂成碎片。
而斗篷女身旁的時肆,還在一旁摸屁股喊疼。
“陷阱!這是陷阱!”斗篷女很快反應(yīng)過來,白雪大張旗鼓的宣稱將魔鏡贈給開心果的新娘為新婚賀禮,不過是蠱惑自己出現(xiàn)的誘餌。
她氣憤地握緊拳頭罵了一會兒,徹底宣泄完情感后,反應(yīng)過來自己除了抱怨無法改變?nèi)魏尉謩荩中箽獾卮瓜骂^。
最后轉(zhuǎn)身一瘸一拐地朝深林深處走去。
“弗蘭契斯科,等等我。”時肆趕緊捂著屁股追上。
聽到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斗篷女明顯一愣,錯愕地轉(zhuǎn)頭看向眼前人,“你喊我什么?”
“弗蘭契斯科。”時肆又重復(fù)了一遍,“這不是你的名字嗎?”
雖然很耳生,但時肆記得很清楚,在《白雪公主》這本童話故事中惡毒王后的真名就叫弗蘭契斯科。
“……是,但已經(jīng)很久沒人這么叫過我了。”
弗蘭契斯科陷入回憶,在過去的很多年里別人都喊她惡毒王后。
白雪成為人人愛戴的新王后之后,她更是被稱為歹毒該死的先皇后。
這樣刺耳且飽含羞辱的謾罵持續(xù)了很長一段時間,久到弗蘭契斯科自己都快忘了,她真正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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