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見是李主任，嚇了一跳，緊繃著怒臉也漸漸如春水般蕩漾開來，嘴角向上扯起。

　　“李主任，您怎么來了？有事您給我招呼一聲不就完了嗎！還用您親自跑一趟！”二大爺連忙說道。

　　李主任臉上怒容稍微平息了一些，但仍然冷哼了一聲。

　　“哼！我要是再不過來，估計你和許大茂就該結拜兄弟了吧！”李主任冷冷地說道。

　　“沒有！怎么會呢！我在勸許大茂呢。”二大爺連忙說道。

　　“勸許大茂什么啊？”

　　“我勸他要和您一條心！什么事都不能背著您！”二大爺說到這里，轉頭看向許大茂問道：“許大茂我說的是不是？”

　　許大茂一愣，連忙說道：“是！當然是了！二大爺正跟我說李主任怎么器重我，讓我好好地跟緊李主任呢！”

　　二大爺心里這個別扭。

　　好你個許大茂，尼瑪倒是真能打蛇隨棍上！

　　我也就真是服了你了！

　　李主任臉上似笑非笑，緊盯著二大爺。

　　二大爺有些猶豫，心里砰砰直跳。

　　“李主任，你……”

　　“劉海中。”李主任攔住了二大爺的話頭，笑著說道。

　　“欸！”二大爺連忙答應。

　　“你今天有這個位置，知道得感謝誰嗎？”

　　“當然是您了，李主任。”

　　“還行，說得倒是蠻利落，就是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李主任皮笑肉不地說道。

　　“不能！李主任您放心，我對您忠心耿耿，天日可鑒！”二大爺連忙說道。

　　“不是沒文化嗎？怎么說起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他那是聽評書聽來的，沒什么東西！”許大茂在旁邊忍不住說道。

　　二大爺狠狠地瞪了許大茂一眼，嚇得許大茂一窩脖。

　　“天日可鑒？這詞不錯。可是我怎么聽說有人說我什么不學無術，他在當班長的時候，我還是個大頭工人呢。”

　　說到這里，李主任臉色非常難看，冷冷地說道：“尼瑪工人就工人！為什么還尼瑪大頭呢！是不是看老子頭大！”

　　二大爺聽了嚇了一跳，面如土色，連忙說道：“李主任，我錯了，那都是醉話，下回我再也不敢了。”

　　李主任似笑非笑地拍了拍二大爺肩膀，笑嘻嘻地說道：“沒事，我知道這都是玩笑。但是玩笑開一次那是玩笑，要是開多了，那可就無聊了。”

　　“是是是，我記下了。”

　　“劉海中，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要想著天知地知，大路邊上說話，草窠里面還有人聽呢！”

　　二大爺聽了這話連連擦汗，不住點頭。

　　“僅此一次，如果有下回，你這隊長就別干了！咱們廠愿意干的人多著呢！”

　　說到這里，李主任突然回頭大聲地說道：“是不是許大茂！”

　　許大茂一愣，沒有想到李主任會突然問到他，頭點的跟小雞叨米一樣，連聲稱是。

　　“許大茂家翻出來的東西呢？”李主任背了手問道。

　　“在這，都在這兒呢。”二大爺說道。

　　李主任邁著四方碎步踱了過去，仔細看工具臺上飾品玉器。

　　“不對啊！”李主任皺眉說道。

　　二大爺嚇了一跳，連忙說道：“都在這里，真得都在這里了。”

　　李主任狐疑地看了一眼二大爺，又看向許大茂。

　　許大茂眼神躲閃，不敢看李主任。

　　“許大茂，我可一直等著你呢。”李主任冷冷地說道。

　　“等……等我……等我什么？”許大茂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是給你機會，你不珍惜，到了時候沒有了機會，你再給我哭哭啼啼，那可就晚了。”

　　李主任目露精光，一眨不眨地瞪著許大茂。

　　許大茂嘴唇微抖，不知在想什么。

　　“就這點玩意，就是婁半城的家業？上墳燒報紙，你糊弄鬼呢。”

　　許大茂連忙說道：“不是，我和婁家沒有關系，這事二大爺都清楚。”

　　二大爺連忙說道：“李主任……”

　　“一邊待著！給你臉了是吧！劉海中不想干了明說！我那兒多著人等著安排呢！”

　　李主任不等二大爺開口，眼睛一瞪大聲呵斥。

　　二大爺立馬閉嘴，不再說話。

　　“我和婁家真得沒了關系。”許大茂委屈地說道。

　　“有關系沒關系，你說了不算。這得先查了再說！”李主任冷冷地說道。

　　許大茂不說話，眼珠亂轉，看向二大爺。

　　“老劉，先出去一下。”李主任背著手說道。

　　“沒事，李主任，我不餓。”二大爺說道。

　　李主任額頭一陣黑線，狠狠地瞪了一眼二大爺。

　　二大爺狠狠地瞪著許大茂，指著許大茂說道：“許大茂，咱倆是鄰居，但是你要是不老實，也是我的敵人！我這人，眼睛從來不揉沙子！”

　　許大茂求助地眼光，望向了李主任。

　　“劉海中！我讓你出去！”李主任狠狠地說道。

　　“我沒事。”二大爺說道。

　　“出去！”李主任一指鐵門，狠狠地吼道。

　　二大爺嚇了一跳，這才依依不舍地向外面走去。

　　“等一下！”李主任冷聲喝道。

　　二大爺面露喜色停了下來。

　　看來李主任還是沒有拿我當外人。

　　“什么事？李主任？”

　　“出去，在外面把門關上。”

　　二大爺面色一寒，點頭出門，從外面將門關了。

　　“說吧。”李主任冷冷地說道。

　　許大茂皺著眉頭，仍然不說話。

　　“怎么著，人也都出去了，是不是我出去了你才說啊！”李主任不高興地說道。

　　許大茂眼睛瞥了一下廠門，沖著李主任眨了眨眼睛。

　　李主任一愣，指了指廠門，許大茂連忙點頭，只張嘴不出聲地說道：“二大爺！”

　　李主任不相信，躡手躡腳地走近了廠門，用力一拉。

　　二大爺耳朵貼著大門，猛然失去了依仗，一下子摔了進來。

　　“劉海中！你想干什么！”李主任狠狠地問道。

　　“我是怕他對你不利！李主任你不知道，許大茂練過，我們院除了傻柱，沒有人能打的過他！要是他犯了渾，痛打您一頓，您上哪說理去！我這是為了保護您！”二大爺一邊爬起來，一邊說道。

　　“滾！”李主任怒不可遏，大聲吼道。

　　二大爺連忙出門，哐當一聲，鐵門在身后重重關上。

　　許大茂等到李主任關了鐵門，連忙湊了過去，輕聲說道：“李主任，今夜我去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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