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媽，你究竟講不講理？我這好好的走路，你這可好，下臺階走得跟風一樣，也不知道你們家有了什么急事！撞了我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訛我雞蛋！讓大伙評評理，有你這樣的嗎！”

　　秦淮茹振振有詞地大聲說話，眼波流轉不時看向圍觀的路人，博取同情。

　　三大媽拙嘴笨舌，原本占著理呢，誰知道被秦淮茹說得好像不安好心，想要訛人一樣。氣得渾身只打顫。

　　閻解曠三步并做兩步擠進了人群，看到自己媽被氣成這樣，指著秦淮茹罵道：“秦淮茹，干什么你！瞧你把我媽給氣得！”

　　秦淮茹笑容可掬，大聲地說道：“說什么呢！這哪是我氣的啊！這是三大媽內疚的臉紅了！”

　　秦淮茹的話，引起了大家一陣陣哄笑。

　　閻解曠眼睛一瞪，向前邁了一步，指著秦淮茹狠狠地說道：“說什么呢！找抽呢！”

　　“你敢！”

　　秦淮茹還沒有說話，圈外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說不出來的義正辭嚴。

　　一大爺擠進了人群，冷冷地瞪著閻解曠，大聲說道：“長本事了！敢欺負孤兒寡母？四合院里可沒有這個規矩！”

　　閻解曠心里這個氣啊，指著一大爺說不出來話。

　　“是啊！四合院里有得是半夜給寡婦送棒子……面的規矩！”

　　一大爺聽了臉色變得鐵青，大聲吼道：“誰！是誰！有種站出來說！”

　　“我當然有種，而且還好幾個呢！有什么不敢站出來啊！”三大爺推著自行車從人群中現出了身子。

　　“老閻！”

　　“老易！”

　　兩個人眼神撞在了一起，一大爺微微躲了一下。

　　“秦淮茹，究竟怎么回事，你知道我也知道，這件事上我也不想再糾纏，畢竟咱們還是鄰居。”

　　秦淮茹聽三爺這么說，知道三大爺這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下了，不由得微微一笑。

　　面子還得要啊，畢竟是院里的三大爺，即便是吃了啞巴虧那也得高風亮節地說上幾句不是。

　　他說他的，自己全當沒聽見。只要是不賠雞蛋，說兩句難聽話也就算了，自己挺得住。又沒有實際上的損失。

　　“不過秦淮茹，作為長輩，我得提醒你一句，大人是孩子的榜樣，你這樣做，恐怕棒梗……”

　　三大爺說到這里，痛心疾首地搖了搖頭，轉臉沖著閻解曠說道：“老三，扶著你媽回家！”

　　閻解曠一愣，不服氣地說道：“爸，他們……”

　　“回家！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三大爺大聲地說道。

　　人群外突然傳來賈張氏凄厲的叫聲：“我那苦命的東旭啊！你這是住到什么地方了啊！每一個好東西！總想惦記著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不是半夜送棒子面，就是訛我們雞蛋！你要是閑著沒事，就上來把他們都帶走！”

　　三大爺哈哈大笑，看了一眼一大爺，笑著說道：“老易，瞧你這棒子面送的，哪天賈東旭上來叫你，你下不下去？”

　　說完三大爺推著自行車擠出了人群。

　　閻解曠扶著三大媽，也擠出了人群。

　　賈張氏哭嚎著擠進了人群，棒梗緊跟在身后。

　　賈張氏一愣，人呢？不由得一陣的納悶。她像個戰士一樣，憋足了勁兒想要和三大媽大鬧一場，可是進來一看，目標不見了。

　　隨后一眼就瞅見了一大爺，不高興地說道：“怎么哪都有你！只要是秦淮茹出現的地方，馬上就能看見你！你鼻子怎么靈！”

　　一大爺一怔，知道跟她實在說不清，也不解釋，扭身就走。

　　“這是吃飽了是吧，一抹拉嘴就開溜了！什么東西！老娘我稀罕你那點子棒子面！”賈張氏在背后不依不饒地說道。

　　“媽！你干什么呢！人一大爺這是向著咱們。”秦淮茹低聲說道。

　　“那是向著你吧！老娘什么人沒有見過！在我這玩這些，沒用！”賈張氏越發地得意。

　　“您在這里鬧騰吧，我可沒功夫陪你！”秦淮茹說完，大聲說道：“棒梗，癔癥什么呢！還不快點去上學！”

　　棒梗連聲答應，快步跑向學校。

　　瞧這事鬧的，別人的笑話還沒來得及看呢，自己的笑話倒是先讓人家看了。

　　秦淮茹苦笑了一聲，快步走向軋鋼廠。

　　一車間。

　　副主任高大海站在車間門口，手里拎著考勤本。

　　上班鈴已經打過了兩遍，該來的都來了，唯一遲到的就是秦淮茹。

　　高大海不時地看著手表，時間已經八點五十了，再有十分鐘，那就遲到一個小時。

　　遲到一個小時，就不能算是遲到了，你就要記上半天曠工。

　　如果半天曠工，那這個月所有的獎金全部取消，損失可就大了。

　　遠處，秦淮茹快步跑了過來，氣喘吁吁。

　　“怎么才來！”高大海看了一眼手表，不滿意地說道。

　　八點五十五。

　　這個秦淮茹，還真會卡時間！

　　“主任，今天請個假。”秦淮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沒到一個小時啊，還算遲到，沒必要請假。”高大海說道。

　　不成文的規矩，如果遲到超過一個小時，那就直接請半天假，這樣的話僅僅是全勤獎沒有了，損失沒有那么大。

　　“不是，真有事。”秦淮茹說道。

　　“噢！那行，忙去吧。有事言語，甭自己憋在心里。”高大海客氣地說道。

　　“謝謝您了。”秦淮茹見高大海客氣，自己也很客氣。

　　高大海夾著考勤本，轉身進了車間。

　　高大海是車間副主任，在車間里負責職工的考勤，獎金分配，職工福利這一塊兒，為人隨和，不管誰的事，只要是說到他那兒，指定幫忙，從來沒有讓掉在地上。

　　這倒是個好人。秦淮茹一邊想，一邊走出了工廠大門。

　　假是請過了，接下來就等著看好戲了，秦淮茹大踏步的走向公共汽車站。

　　西直門城郊汽車站。

　　秦淮茹左顧右盼，也不見何雨柱和秦京茹的人影。

　　看來是他們倆已經走了，千萬別趕不上啊！

　　不遠處，公共汽車緩緩開了過來，乘客們紛紛朝著汽車擁了過去。

　　何雨柱和秦京茹看到汽車來了，秦京茹興奮地喊道：“車來了，咱們快著點。”

　　“等下一趟吧！追不上了！”何雨柱淡定地說道。

　　秦淮茹擁擠著上了公共汽車，汽車緩緩開走，站臺上，何雨柱和秦京茹目送汽車離開。

　　“要是快兩步就好了。”秦京茹嘆了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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