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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信都(4000)


第349章  信都(4000)

        從打賞的數(shù)額也能看出小高王如今手頭拮據(jù),要換了以前,努力配合演出的尉興慶少說三百匹起步,不過尉興慶也沒什么不滿,畢竟這一百匹布來得太容易了,動動嘴皮子的事。

        雖說當(dāng)天晚上受了責(zé)罵,但第二天卻也當(dāng)著部屬的面被齊王夸贊、賞賜,把顏面給撈了回來。

        當(dāng)天上午,賞賜了尉興慶之后,高澄即啟程東行,他來大梁城最主要的目的只是與駐守于此的三萬胡兵深化感情,除去問了一嘴趙彥深是否知曉鄭偉殺人,其余事務(wù)高澄一概不過問,以此表達(dá)對趙彥深與段韶的信任。

        巡視隊伍過梁州,行至兗州州治瑕丘(山東兗州),照例受到了兗州刺史劉洪徽的隆重接待,相較于在大梁的不管不問,自入兗州境內(nèi)起,高澄便廣派探子,探聽民情。

        劉洪徽是匈奴人劉貴之子,同時也是高澄妹婿,他并非庸人,但處理政事,確實(shí)非他所長。

        好在劉洪徽也確實(shí)聽從了赴任前高澄的教誨,嚴(yán)格按照《施政綱要》行政,具體事務(wù)則完全交由僚佐府吏執(zhí)行,自己只是抓牢了大方向。

        高澄在瑕丘停留了四天,在此期間,高澄設(shè)下家宴,與劉洪徽一家共飲,席間不可避免地提起了高歡與劉貴的情誼,在座眾人追憶父輩,無不潸然淚下。

        家宴罷后,便是公事,探子們陸續(xù)回報以后,高澄根據(jù)他們的調(diào)查,嚴(yán)懲了一批奸猾胥吏,對勤勉任事的官吏們則贊賞有加,特意挨個記錄下他們的姓名,派人回洛陽傳信吏部,交代崔暹在考功期滿后,為這些人安排升遷,受到嘉獎的官吏無不為之振奮。

        過兗州之后,再往東便是濟(jì)州,抵達(dá)濟(jì)州州治歷城(山東濟(jì)南)以后,濟(jì)州刺史溫子昇卻被高澄嚴(yán)厲訓(xùn)斥。

        原來溫子昇身上的文士氣息太重,好與人交游,時常將政事推給手下人,自己與好友游歷名山大川,即興賦詩,雖然留下不少佳作,可作為以文官任職刺史的大將軍府幕僚,這樣的表現(xiàn)明顯不被高澄所接受。

        劉洪徽能例外,是因?yàn)樗且粋沒什么學(xué)識的匈奴人,僅有的一點(diǎn)能耐還是點(diǎn)在了武藝上。

        能坐上兗州刺史之位不過是倚仗其父劉貴、與其妻為高家女的緣故,真要讓劉洪徽不管大事小情在政務(wù)上一一過問,指不定要出多大亂子。

        可溫子昇不同,你一個幕僚出身的文官,也敢學(xué)劉洪徽當(dāng)甩手掌柜,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么,高澄當(dāng)即免去溫子昇兗州刺史一職,讓他就任相國府右長史,那是一個閑差,以后有的是時間給吟誦詩篇。

        至于原相國府右長史,剛剛才與高氏結(jié)下姻親的鄭述祖則被放在了濟(jì)州刺史的位上。

        鄭述祖雖出自門閥大族,但德行風(fēng)范向來為人所稱道,相處了一段時間,高澄對他頗為滿意。

        而這樣的任免,無疑也是給滎陽鄭氏一針強(qiáng)心劑,但他們有所不知道的是,高澄更多是沖著鄭述祖?zhèn)人的品行與能力去的,而非其門第。

        鄭述祖當(dāng)然是有任職刺史的資格與能力,早在北魏年間他與其父鄭道昭就曾先后出任光州刺史,其任內(nèi)多有政績,盜匪絕跡,時人頌曰:

        ‘大鄭公,小鄭公,相去五十載,風(fēng)教猶尚同。’

        其實(shí)高澄之所以借機(jī)發(fā)難,也有另一個原因,歷史上溫子昇就是卷入宗室謀逆,而被原主關(guān)入獄中活活餓死,不管他是否真的心向魏室,放在相國府,總要比放在地方任刺史更穩(wěn)妥。

        他一個文人,就算真有謀逆之心,也不可能沖破侍衛(wèi)們的阻撓,來謀刺自己。

        溫子昇膽子并不大,被高澄一頓呵責(zé),早就是膽戰(zhàn)心驚,雖被改任為右長史,但也不敢有所怨言,畢竟他本就不耐俗務(wù),否則又怎會被高澄找到由頭給免了濟(jì)州刺史一職。

        巡視隊伍離開濟(jì)州時,帶走了原濟(jì)州刺史溫子昇,由他沿途為高澄行文賦詩,留下了新任濟(jì)州刺史鄭述祖,哪怕卸去了吏部尚書一職,刺史一級的人事任免其實(shí)還是由齊王一言而決,只不過是需要派人回洛陽補(bǔ)道手續(xù)蓋個章而已。

        離開歷城后,高澄并沒有繼續(xù)往東去青州,而是轉(zhuǎn)道向北,渡黃河,往河北去。

        不過他還是派人護(hù)送李昌儀獨(dú)自前往青州拜謁父母。

        如李徽伯這等能將家眷帶往治地的官員,向來都是聽望司探子的嚴(yán)密監(jiān)視對象,如建州刺史尉景,也只有厙狄干才能破例。

        故而高澄對青州治下的民情了如指掌,李徽伯兢兢業(yè)業(yè),自己無需再跑一趟,當(dāng)然,他還是拖李昌儀為自己帶去了對岳翁的問候。

        由濟(jì)州渡河,來到河北的第一站便是冀州。

        高澄在冀州的民眾基礎(chǔ)可以說是北方三十八州中,最牢靠的存在,主要原因還在于高澄與高孝璋、高孝瑜提起的懲治尉景一事。

        那時的尉景多么囂張跋扈,高歡勸阻他莫要貪婪無度,他敢反嗆:‘我只是向百姓索取,而你是向天子索取,咱誰也別說誰。’

        而高歡被咽了這一句,也只能唾面自干。

        更別提將高澄打傷等事,最后也是逍遙法外,故而哪怕當(dāng)時尉景在冀州鬧得天怒人怨,也沒人指望會有人替自己主持公道。

        就是在這樣的絕望情緒下,高澄來到了冀州,將尉景囚送洛陽,幾乎讓他社會性死亡,又痛打其子一百馬鞭,高季式當(dāng)時可是打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不摻半點(diǎn)假,更逼迫尉景散盡家財補(bǔ)償苦主,當(dāng)然,事后高歡用各種由頭賞賜尉景,把他家底給補(bǔ)上了。

        尉景沒有伏法,沒有人去責(zé)怪高澄,大家都知道他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奈何高歡親自下場求情,畢竟養(yǎng)育之恩大過天。

        隊伍才過河,百姓們便聞訊而來,盡皆簞食壺漿以迎齊王。

        高澄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么一個好機(jī)會,對前幾日才年滿五歲的高孝璋、高孝瑜又是一番教誨。

        但見到了如此熱烈的場景,兄弟倆幼小的心靈也大受震撼,為之信服。

        高澄才入信都,即接到洛陽傳信,元仲華于四月二十七誕下一子,天子為其賜爵河間郡公,請由高澄為之取名。

        才出生,連名字都沒有,就迫不及待地賜爵,元善見這個當(dāng)舅父兼姑父的未免過于急切。

        高澄在取名上也是個懶得動腦子的人,他索性給這位第三子取名高孝琬,并寫信囑托元仲華好好保養(yǎng)身體。

        冀州刺史元孝友雖是元魏宗室出身,但要論及誰是齊王麾下第一舔狗,非他莫屬,連張師齊都遜他一籌。

        元孝友與元景安一般,自知身為元氏子孫,在高氏掌權(quán)的情況下,生來帶有原罪,于是在治理地方時,相較于旁人更為賣力,除此之外,他更是時常召集幕僚編寫童謠,為高澄歌功頌德。

        高澄能得冀州民眾如此擁護(hù),其中也少不得元孝友的努力。

        元孝友舔得這般賣力,其實(shí)高澄全都看在眼里,畢竟冀、定、相三州是河北核心之地,將一個元魏宗室放在冀州刺史的位子上,以小高王猜疑心重,又怎么可能不讓人監(jiān)視。

        疑心病重歸重,但高澄也不會虧待了心向自己之人,他知道元孝友有一女,在接風(fēng)宴上喚起九歲的三弟永安郡公高浚,為他向元孝友求親。

        元孝友被這個巨大的幸福給砸懵了,想不到當(dāng)了這么多年舔狗,舔到最后應(yīng)有盡有,居然能與高氏結(jié)下親,一時間還沒發(fā)應(yīng)過來,等到高澄二次發(fā)問,忙不迭地應(yīng)承下來,唯恐小高王反了悔。

        與眾人一同出席這場宴會的元景安望向元孝友的眼中滿是羨艷,恨不得以身代之。

        高浚的婚事三言兩語便被大哥定下來,他神色泰然的向元孝友施禮,面容上并無一絲不悅。

        畢竟長兄如父,自己雖然生父成疑,但最受大哥寵愛,曾有一段時間誤以為長兄便是自己的生父,為此還問過母親王氏,鬧了一個大笑話。

        大哥如此安排,必有他的用意,至于妻子容貌如何,并不緊要,這年頭,誰娶妻是奔著樣貌去的。

        丈翁元孝友雖然侍奉大哥極盡諂媚,為時人所譏,但高浚也能理解他的處境,況且有這樣一位聰明的岳父,也不用擔(dān)心他會惹出禍?zhǔn)拢瑺窟B自己。

        另一方面,別看元孝友在高澄面前卑微如舔狗,但他好歹也是太武帝拓跋燾玄孫,襲爵臨淮王,又任冀州刺史這等重任,他接替的可是高澄舅父婁昭的位子。

        無論身份、還是職權(quán),都足以配得上高浚,唯一的缺陷只不過是姓元而已,可看高澄的態(tài)度,將來不管如何作為,元孝友肯定是高枕無憂的。

        不止高浚,高澄在這場接風(fēng)宴上,將四弟平陽郡公高淹的婚事給定了下來。

        作為信都本地人,長樂馮氏家主此次赴宴,特意帶上了太師、昌黎武王馮熙玄孫女,侍中、尚書、東平公馮修曾孫女,九歲的馮娑羅。

        在拜謁高澄時,小高王見這女孩乖巧伶俐,又與四弟高淹同歲,自己依稀記得這女孩貌似就是歷史上的平陽王妃,于是大手一揮,給高淹定下了這門親事。

        馮氏家主本就是聽說了滎陽時,高澄為高睿擇親之事,這才帶上了女兒馮娑羅,打算碰碰運(yùn)氣,沒想到這事還真成了,自然是半點(diǎn)不帶猶豫,千恩萬謝的答應(yīng)下來。

        高淹也學(xué)著三哥朝馮娑羅之父鄭重行禮。

        一場好好的接風(fēng)宴,似乎有向相親大會轉(zhuǎn)變的趨勢。

        才五歲的高湛便嚷嚷著讓大哥給自己也尋一門親事,隨著高湛逐漸長大,在容貌上是越發(fā)朝高澄靠攏,高澄倒也不甚驚奇,貌似這兩兄弟原本就有幾分相像。

        原時空中,高孝琬因思念父親,便派人畫下了高澄畫像,時常對著畫像哭泣,卻被一個不受寵的小妾誣告為是在對著高湛的畫像哭喪,咒他早死。

        于是高湛打折高孝琬雙腿,任其傷重而亡。

        高澄忍著厭惡,笑罵道:

        “步落稽(高湛)你才五歲,諸位兄長還未訂親,哪輪得到伱,且先等著。”

        陪宴的高洋察覺到了高澄轉(zhuǎn)瞬即逝的厭惡,雖然不知道是何原由,但這等厭惡,哪怕是一直深受防備的自己都不曾遇到過,不禁起了好奇心,這九弟究竟做了何事,惹得高澄如此生厭。

        五歲的高湛哪有他二哥那般觀察力,只是怏怏不樂地坐了回去。

        畢竟素來寵愛他的母親婁昭君被高澄特意與其余庶母都留在了洛陽,哪怕是鄭大車,離開滎陽的時候也被送回了洛陽瑤光寺。

        早些年高澄尚且與婁昭君親近,但隨著年歲漸長,母子倆逐漸疏遠(yuǎn),好在婁昭君無法如桎梏高洋一般,過問諸事。

        畢竟她雖然在晉陽將領(lǐng)中有不俗的影響力,但在原有的洛陽一系中,卻沒人買她的賬。

        而高澄接班是奉高歡遺命以及眾將擁護(hù),并非如高洋一般,是被婁昭君扶持上位,兩者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宴后,心懷好奇的高洋特意打聽了一番,才知道高湛虐殺高澄二女的寵物兔一事,以為是這件事觸怒了高澄,便也沒再放在心上。

        高洋如今乖巧得很,高澄不許他飲酒,于是在接風(fēng)宴上,他是真的滴酒不沾,沒辦法,遇到這么一個精明的大哥,不小心一點(diǎn),萬一真的有了錯處,誰又知道高澄有沒有在背后弄一本小本本背著眾人記賬,一如霍光對待劉賀,到時候算起總賬來,就算沒有性命之虞,貶為庶人也是吃不消的。

        其實(shí)高洋對高湛同樣沒什么好感,一個自小不被母親喜愛的人,又怎么可能對受盡寵愛的高湛看得順眼,高湛打殺高洋之子高紹德時,面對他的求饒,曾質(zhì)問:

        ‘你父親毒打我的時候,你有沒有為我求情。’

        再從高湛上位后,專以收集高洋妻妾為樂,大體就能明白這兩兄弟之間的關(guān)系。

        4000字剛剛好,手腕酸痛起來了,還差一千字,先緩緩,放在晚上吧。

        感謝書友二甲進(jìn)士、無痕在行之遠(yuǎn)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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