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招鬼符
“這么多年來,我一直把你當(dāng)家人看待,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都會讓給你。可你現(xiàn)在居然敢對我兒子下手!”
張雨秀被這突如其來的耳光打得有些發(fā)懵,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隨即又強裝鎮(zhèn)定:“二嫂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要害寧寧了?”
“二伯母,娘,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動起手來了?”姜玄急忙回過頭,擋在了自己母親身前。
蕭芳眼中怒火熊熊,拉著姜寧走到張雨秀面前,指著他說:“我雖然進門早,但一直未能生育。好不容易有了這個兒子,我視若珍寶。可你們現(xiàn)在居然要對他下手,想要害他,那我蕭芳就絕不同意!”
姜玄腦子轉(zhuǎn)了一圈,很快明白過來什么,連忙道:“不對不對,二伯母,肯定是誤會,他落水是自己的原因,我娘只是買通了其余的選手......”
他忽然意識到說錯話,又趕忙閉上了嘴。
張雨秀輕輕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然后轉(zhuǎn)向蕭芳,語氣堅定地說:“二嫂,我張雨秀行事一向坦蕩,這種無端的指責(zé)我絕不可能接受。我從未做過任何虧心之事。”
“光明磊落?”蕭芳冷笑一聲,將一張畫好的紙拍在桌上,“這是光明磊落嗎?惜枝說了這是招鬼符!你對我怎么樣我無所謂,但你敢動我兒子,我就是說到天邊去也不會放過你!”
張雨秀深吸一口氣,摸了摸微微發(fā)燙的臉頰,平復(fù)了一下情緒,然后拿起那張紙仔細(xì)端詳。
她露出無辜的表情:“這是我好心求來的平安符啊,怎么可能是招鬼符呢?如果真是這樣,那豈不是連我自己的兒子也要害了?”
姜玄也急忙站出來,手中拿著一張符咒,對眾人說:“看,這是我娘給我的符,和二伯父畫的完全一樣。這么說來,我們是不是誤會了娘?”
張雨秀堅定地表示:“我做過的事便是做過,沒做過的事也不接受冤枉,如果我要害你兒子,那就說明也要害我兒子,我沒那么愚蠢。”
她接著將目光轉(zhuǎn)向姜逢,語氣中帶著一絲陰冷:“自從惜枝回來,家里就不得安寧。你我多年的和睦也因此破裂。我看是有人不想這個家好,非要毀了它才甘心!”
蕭芳的怒氣在聽到這番話后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悔意。
姜寧連忙解釋:“不會,誰毀了這個家都不可能會是姐姐,不然你們以為為什么她要去鎮(zhèn)妖司?為什么皇上問她要何賞賜,她心里還念著姜家的兵權(quán)?”
張雨秀冷笑:“那是她沽名釣譽,有野心罷了。你們還太小根本就看不懂,要我說大哥大嫂都是平和的人,可為何這個女兒卻是這般性子?”
“可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她根本就不是姜家的骨血!”
姜逢輕輕拾起那張黃色的符咒,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靜與深沉,緩緩開口:“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二弟手中的這張符咒應(yīng)當(dāng)是屬于陽符,只有一張。”
張雨秀不耐煩地打斷:“我分不清什么陰符陽符,總之兩張符咒是一樣的。”
姜逢又道:“那好,換句話說,四弟那里,則是一陰一陽兩道符咒并存。這兩道符咒若是放在一起,便是招鬼符。”
蕭芳這才恍然,惡狠狠的盯著張雨秀:“我不管你有沒有害我兒子的心思,沒有最好,可如果你有,我絕不放過你。有本事就沖著我來,若是動我兒子,我就活剝了你!”
這一架勢,倒是把所有人都嚇到了。
姜寧卻莫名松了口氣,也不知是何心情,只是覺得這一次,母親倒像真變了個人。
張雨秀也不辯解,只是直愣的盯著符咒。
姜玄看著二房離去,聽著那些話也有些不可置信。
他無法理解母親的作為,抱著一絲期望問道:“娘,你是不知道的對不對,你也是被騙了是不是,我們?nèi)フ夷莻王八蛋算賬!”
張雨秀緊緊握住兒子的手,搖了搖頭說:“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總之你要記住,娘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好。”
姜逢也沒興趣聽他們說悄悄話,正轉(zhuǎn)身要走張雨秀卻突然插話:“姜逢,你要知道天底下就沒有女人當(dāng)家的道理,這產(chǎn)業(yè)必然是我們玄兒的。”
姜逢頓了頓步子,連話都懶得說,招呼于淵往外走。
事情暫且告一段落,她也打算準(zhǔn)備回京華的事宜。
于淵伸了個懶腰:“真沒想到,你三嬸是這種人。”
姜逢打著哈欠:“愛子心切罷了,困了,回去睡覺。”
兩人各自回房睡了一覺,這一覺醒來已經(jīng)快傍晚了,夕陽西下,天邊一片昏黃。
蕭芳又準(zhǔn)備了些吃食過來,話里話外都是在問姜寧還能不能當(dāng)二掌柜的事。
梅花糕實在好吃,入口甜而不膩軟脆適中,不愧是江南一帶的名小吃。
果真名不虛傳!
姜逢和于淵嘴里吃個不停,根本沒功夫說話,等吃飽了,她才摸了摸肚子,一臉心滿意足:“那還是得看看二嬸你是怎么想的。”
畢竟之前這位嬸嬸的性子就那樣,說好的要為自己爭取。
臨了卻總變卦,反倒把別人搞得里外不是人。
所以姜逢和張雨秀這么深的矛盾,便是因此而起。
不過姜逢對此并不在意,她的志向并不在此,對張雨秀的看法也持無所謂態(tài)度。
蕭芳面露愧色:“哎,惜枝,以前是我見識短淺,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這并非我爭不爭的問題。便是因為我這軟弱的性子,還好今日有于少爺相救,沒出大事,不然我真得后悔一輩子啊。”
于淵趕忙給她倒了杯茶:“二夫人不必如此,我說了,哪怕?lián)Q做別人我肯定也要去救的。不過我倒是想問問,你們現(xiàn)在鬧翻了,以后打算怎么辦啊?”
蕭芳道:“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也別無他法,反正我是想清楚了,日子要自己過的舒心最重要。我拿別人當(dāng)家人,別人卻拿我當(dāng)仇人。二掌柜的位子我覺得寧寧是適合的,那些工人也很信服他。”
談及兒子,蕭芳嘆了口氣,他文不成武不就,若連生意都做不好,恐怕只能做個普通人了。
姜逢道:“二嬸想清楚就行,只是京華的宅子也差不多安置好了,本該是要舉家搬遷的,可如果要負(fù)責(zé)茶山和拓蒼山的事......”
這兩者需得親力親為,總歸不好離了人。
蕭芳一聽便明白了,連忙說:“我們留下是最好的選擇。”
現(xiàn)在兩邊關(guān)系緊張,住在一起難免摩擦更多,為避免給老夫人添麻煩,分開住無疑是最好的選擇。更何況,她放心不下兒子一個人留在這里,自己的夫君又在陳大人手下謀生。
他們一家算是扎根在沐陽了,半點不愿挪窩。
姜逢應(yīng)了聲:“那行,我明白嬸嬸的意思了,時候也不早了,你早早回去看四弟吧。”
蕭芳點頭答應(yīng),走了幾步又回頭說:“除了這件事,我還有一事相告。其實這次來,除了為了寧寧,陳大人還托我傳句話給你。”
不用說姜逢也能隱約猜到什么,多半是和淮河有關(guān)。
淮河中的江倀,也就是水鬼,溺死之人多怨氣重。
但由于碼頭上搬運貨物多,工人也多,陽氣旺盛,淮河一直相安無事。然而,姜寧的那道符卻像是給即將破裂的麻袋劃了一道口子,讓里面的東西開始泄露出來。
蕭芳看姜逢不說話,猶豫了一會兒又道:“聽說是船都開不動了,估摸著和白日那個水鬼有關(guān),想麻煩你幫忙平息此事,陳大人說會給你一百兩作為酬勞。”
于淵翻了個白眼,這陳林也是個好笑的。隨意拉了個野道士來做開船儀式,說不要姜逢就不要了。
怎么這會就想起來了?
姜逢點頭道:“這件事我知道了。”
蕭芳連忙從身上掏出銀票放在桌上,似是還有話說,干脆又坐了下來:“惜枝,這件事可不簡單,我曉得你本事厲害,但你要知道這條河可淹死不少人,但一直都沒出事......”
“可偏偏這個叫春杏的跳進去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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