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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找麻煩


姜楠氣的發抖:“你....楊修,你莫要欺人太甚!”
楊修指向欄桿,挑釁意味十足:“來,你現在就跳下去,讓我看看你的決心!”
此言一出,引來眾人圍觀,有認識姜楠的,卻因楊家權勢顯赫,皆畏首畏尾,不敢貿然上前干預。
而人群里煽風點火者也不在少數,大聲嚷嚷著讓姜楠跳下去,場面一時嘩然。
有小廝提醒道:“少爺,這事兒也別鬧大了,萬一她真....”
楊修略一思量,決定暫不計較,畢竟這婚事板上釘釘,日后有的是時間規訓。
于是,他故作大度:“罷了,與女子計較有失風度,你若肯說聲‘楊少爺我錯了’,我便既往不咎。”
“休想!”姜楠話音未落,于淵和姜玄飛快擠了進來,“道你爺爺的狗臭屁!”
兩人逮著楊修就是一頓罵。
楊修定睛一看,認出二人,嬉皮笑臉地打著哈哈:“這不是于少爺和姜....姜什么來著?哦,前團練使姜玄。怎么今兒也有空來樊樓吃飯啊,要不這樣,大家都是朋友,少爺我請你們吃!
“呸,誰和你是朋友,少在那攀關系!”于淵白了他一眼,隨即走到姜楠身邊安慰她。
姜楠終于繃不住了,小聲哭了起來。
聽著妹妹哭的這樣傷心委屈,姜玄心里的怒火也騰然升起,他緊握雙拳,全身散發著一股駭人的氣息。
楊修不以為意,反而挑釁的把臉湊了過去:“怎么,前團練使這是想揍我?你敢嗎?你要是揍我,我叔父絕不會放過你們!
“現在你們姜家不就是一條茍延殘喘的老馬罷了,還是乖乖夾著尾巴做人!”
這話一出,看客們又是一陣議論,姜玄啊的一聲,再是忍不住,揪起楊修的衣領就給摔了出去!
楊修落到桌子上,結結實實摔了一下,濺了滿身油漬。
在場所有人都驚了,隨后又看到姜玄沖過去,一把薅起楊修的頭發:“你叔父是太師又如何?難道太師就可以不講律法了嗎?調戲良家婦女、侮辱朝廷命官,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楊修,有本事就沖我來,欺負我妹妹算什么男人!”
“姜玄,你....你瘋了你!”楊修痛的齜牙咧嘴。
他身邊的小廝礙于姜玄那股不要命的勁兒,猶豫了好一會才上前扶起自家主子。
楊修看著自己滿身狼狽,氣不打一處來,怒罵:“姜玄,行,小爺我記住你了,明天就讓你跪著來求我!
于淵把姜楠推到身后,雙手叉腰:“楊修,你可真不要臉,想女人想瘋了吧,怎么跟個公狗似的到處發春,什么人都要勾搭一把?人家這正經娘子是能給你霍霍的嗎?”
楊修冷笑:“于少爺,這事兒和你又有什么關系?你是打算為姜家出頭嗎,你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來說這話?還是怎么,你也看上這小娘子了?”
“我.......”姜玄捏緊了拳頭又要往前沖,卻被于淵一把拉住。他低聲勸慰姜玄別沖動,真要再打下去,估計得出事兒了。
轉過頭,于淵才看向楊修,猛猛翻了個白眼:“甭管我看沒看上,就算你叔父來了也是這個道理,我就不信這天子腳下還沒個王法了。”
“行,王法是吧!睏钚尢裘嫉溃骸拔抑皇桥c她說了幾句話,怎么就觸犯王法了?再說了,我叔父不也去幫我提親了么,和我未來夫人說幾句話罷了,居然就被你們毆打,你們大伙兒都聽聽啊,這還有公道嗎!”
姜楠紅著眼眶:“你、你不要臉,誰是你夫人!”
有人勸和道:“哎,都消消氣,都是誤會,誤會嘛!
“是啊,楊少爺,您跟小娘子道個歉就算了!
楊修卻是不屑一顧,冷笑間眼神如刀般射向姜玄:“我道歉?我何錯之有?挨打的可是我!怎么,你還想來點更刺激的?”
“啪!”姜玄又是一巴掌拍過去:“楊修,你給我聽好了,我姜家的女兒,絕不是你能輕易染指的!就算天塌下來,我妹也不會嫁你這種無賴小人!”
“好,你有種,今天就讓你看看爺的本事!”
楊修也來了火氣,兩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
可一個常年酒色財氣,傷了身體,一個正值少年,打的雞飛狗跳、一片狼藉,便是連一群小廝都不敢輕易上前。
“哎喲……”楊修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被追打得四處逃竄。
待蕭明祈匆匆趕到,只見現場一片混亂,湯湯水水灑得滿地都是,手下的人在他的授意下上前拉住姜玄。
少年心性,妹子又受了欺負,差點就沒收住手,直至看到是蕭明祈等人時,他才勉強停了手站到一邊去。
蕭明祈望著姜玄,神色復雜,再望向狼狽不堪的楊修,心中暗自搖頭,此番楊家算是顏面盡失。
“越王,你可要為我做主!”見援兵到來,楊修急忙上前哭訴。
于淵和姜玄兩人都心有不甘,可到底人家是王爺,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這大十幾級。
只好勉強行了個禮,喚了聲王爺。
楊修繼續哀嚎著告狀:“這姜玄瘋了似的,沒來由就打我,王爺您看.....”
蕭明祈心中五味雜陳,本想為姜家說情,眼下看來,只怕麻煩只會越攪越大。
他無心添亂,只想盡快平息事端,于是命人將楊修送往醫館。
楊修齜牙咧嘴的喊著痛:“姜玄,你這個臭小子,你死定了,我叔父一定不會放過你!”
姜玄撇過頭去不肯理會,心道打都打了,有何好怕?
無非就是一個死,就算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蕭明祈看他滿臉不服氣,又看看圍觀的人群,也懶得多言,揮揮手:“都散了吧,今天的事,本王不想聽到任何流言蜚語,否則......”
他拔出腰間的刀,看客們瞬間了然,一哄而散。
于淵認識姜玄也有段日子了,還沒見過他發這么大脾氣,剛才更是拉都拉不住,還好這蕭明祈來了,不然還不知道怎么收場!
討厭歸討厭,不過好在今日這風波算是平了,他調整了思緒,拉著姜玄上前道謝。
蕭明祈道:“本王也只是路過,今日之事,怕是難以收場!
言下之意便是讓他們做好準備。
于淵和姜玄一起出了樊樓,姜楠默默跟在一旁。
其實剛才這一場打下來,姜玄也受了些傷,那砸壞的桌椅板凳全是他一拳一拳砸的。
看著哥哥的手在流血,姜楠皺著眉,堅持要帶他先去醫館看看。
姜玄卻擺擺手:“沒什么好看的,先回去再說!
于淵道:“只怕楊修不會善罷甘休,這可怎么辦?”
姜玄道:“禍是我惹的,我一個人扛!
姜楠道:“不是,是我惹的,其實他只是讓我一起吃頓飯,如果我吃頓飯就能解決,就不會這樣了。是我的問題,哥哥,我們回去向祖母認錯吧,她老人家足智多謀,一定有辦法把事情處理好的......這楊家我們是真的惹不起!
姜玄緊握雙拳,目光堅定:“怎么會是你的錯,要不是我離開,留你一個人在那,楊修也不敢這么做。你也不要自責,是我的問題,是我沒保護好你!
“其實.....”于淵摸了摸額頭,道:“我覺得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縱然楊修以前心儀三妹,也從無僭越之舉?山袢諈s是仗著酒意來調戲,男人嘛,三分醉意七分演技,我不信他是一點理智都沒有!
姜玄這會也冷靜了,仔細聽于淵分析。
他見兩人都巴巴的看著自己,莫名有種優越感,繼清了清嗓子,故作一派高深道:“所以不管今天我們有沒有離開,這事都會發生,如果當時我們就在場,也許沖突還會更嚴重!
聽到這里,姜家兩兄妹都呆住了,紛紛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故意借我之名,其實就是想找姜家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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