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學
“一起看個電影,新上映的。”
“好啊。”
陸喬起身拍了拍郁直的肩膀:“好兄弟,一起來。”
說完,陸喬和蕭執(zhí)就勾肩搭背的進了大廳。
他家比起自己看的那間要大,應當是兩戶合一了,客廳沒有電視機,推開書桌似的暗門后,就像是踏足了一方小小的影院。
巨大的投影幕布,觀影位置極佳的一排按摩椅,可以放倒躺下,靠墻邊的位置有擺放零食的架子。
陸喬癱在按摩椅上吃著剝好的柚子,蕭執(zhí)搜索著新上映的電影。
晌午的陽光下,他的皮膚沒有絲毫紅暈,精致的臉上只顯出了得天獨厚的冷白皮。
因為要看電影的緣故,墨綠色的窗簾一拉上,房間變得漆黑,天花板上是星空頂顯現(xiàn)出來,襯的他像暗夜精靈一般。
把記憶的琴弦撥回出院那天,他記得他說過他是易過敏的體質(zhì),所以格外注意飲食,想看他過敏時面頰染上緋紅的樣子……
下午的時候,他就把房子定下來了,他想離那名叫陸喬的少年近一些……哪怕看看也好,交付了全款,手續(xù)辦的很快,預計下周就拿到了房本。
然后他去往了兒時就幻想的香山紅葉,除了美好與驚艷外,還有遺憾委屈和嘆息在心中徘徊,這已經(jīng)不是他最想來的地方了,這只是一個執(zhí)念了。
深夜。
洗完澡的郁直,頭發(fā)微濕,臉部和胸膛分為了兩種顏色。
腿上有很多陳年舊疤,小腹有一處月牙形的大疤,是跳山那次,樹干穿破皮膚所留下的,很丑,但是又無法抹除…
無可否認,郁直長了一張雌雄莫辨的臉,臉龐透露著棱角分明的冷峻,烏黑亮麗的眼眸泛著迷人的光華。
月白鑲銀細花紋底的浴袍穿在身上,哪里像個撿垃圾的少年,分明是貴公子。
照著鏡子,郁直久久沒有回神,這還是他嗎……
突然閑暇了,不知道應該做什么好。
同齡人都在做什么呢……游戲,逛街,看書,上學……
突然,腦子里雜亂的弦好像捋通了!
“對!是應該上學啊!”
錢早晚都會花完的,感受到了現(xiàn)在的美好,他不想回到曾經(jīng)的日子里,他要往上爬,他不要屈居人下,他要做人上人!
學習不是唯一的出路,但卻是最簡單方便的。
郁直除了買房那天見到了陸喬和蕭執(zhí)外,還會碰到陸喬和蕭執(zhí)出去買菜,他們兩人會在清晨一起在樓下跑步,郁直就在樓上關(guān)注著陸喬的身影。
偶遇也會互相打招呼,建立起了不錯的鄰里關(guān)系。
聽說郁直要上學,陸喬還主動為他推薦了自己所在的學校,郁直欣然接受,陸喬表示在學校遇到事情可以隨時聯(lián)系自己。
“蟬鳴著聒噪了蒲公英的旅途,迎著風起起伏伏,陽光和清澈又透明色的露珠,像你眼眸里的溫度,我的心是簇擁烈日的花……”
郁直拖著行李箱,走在去學校報到的路上,手機里放著音樂,他用心去聆聽風的聲音,捕捉風的影子。
學校是一所有名的貴族私立學校,學費一年可以達到六十萬元,陸喬又幫他托了關(guān)系,他才能順利躋身進來。
這所學校匯集了許多頂級金融教師,而且在這里畢業(yè)后的學生可以直接擁有年薪百萬的白領(lǐng)工作,亦可以自行創(chuàng)業(yè)。
對于郁直來說穩(wěn)賺不虧。
新生報道處——
妝容精致的學姐看著報名表上的專業(yè),詢問郁直:“郁學弟,身高體重,什么專業(yè)?”
“身高182,體重112,金融專業(yè)。”郁直回答的很利落。
學姐在報名表上填好了,把單子遞給他:“你的宿舍是103號樓,拿好手上的銘牌,過去會有人給你送校服和宿舍用品。”
不得不說,圣英不愧被稱為貴族學校。
走在林間小道里,火紅的楓葉,就像一只只紅紅的小手,黃葉飄飄,落葉就像黃蝴蝶一樣翩翩起舞。
小道上開滿了各色野花,紅的、紫的、粉的、黃的,像繡在墨綠色地毯上的燦爛斑點。
他從報到處走到宿舍足足用了一個小時。
經(jīng)過了幽靜的小道,一套三層的復式小樓映入眼簾,仔細觀察是用一塊塊木板搭接而成,尖塔形斜頂,抹灰木架與柱式裝飾,自然建筑材料與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絳紅色的屋頂瓦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大氣精巧。
推門走進,客廳設置低窗和六角形觀景凸窗,與室外景色交融,一層樓是四間臥室,用鑰匙打開自己的那一間。
簡潔對稱突顯沉穩(wěn),各房間都為端正的四方形,功能的空間劃分和位置布局體現(xiàn)德國式的嚴謹。
“叮咚~”
門鈴響了。
郁直去開門,是穿著圣英工作服馬甲的老者,老者一邊把身后的推車推進來一邊說:“小孩來這么早,是本地的吧。”
“是的,別的學生還沒來嗎?”郁直有些疑惑。
老者笑著為他解惑。
“沒呢,外地新一屆學生明天才來報道,不過圣英不是按屆來分宿舍的,你這是有比你大一兩屆的學長居住,他們應該去上課了。”
“原來如此,謝謝您了。”郁直悟了。
老者為他收拾完床鋪就走了,在這里不是每個學生都會住校,在外面買房子住的不在少數(shù),。
下午就遇到了住在樓上的兩位學長,簡單的打了招呼。
他不是寡言,只是太久沒和同齡人接觸,不知道該說什么,說多了還怕引起反感,多說多錯,不如不說。
第二天,郁直懶散的坐在沙發(fā)上看新發(fā)的課本,門被推開,一身黑衣的少年大咧咧的撲倒在離他不遠處的沙發(fā)床上,吩咐后面跟進來的十幾人給他收拾行李。
在他之前就來了兩位舍友了,雖然也帶了收拾物品的人,但都沒有這么大張旗鼓的帶這么多。
聽到動靜,先前來的一個舍友探出腦袋:“嗨嗨嗨!虞斌,看到我震驚不,我在報到處看到你名字特意跟人換了宿舍!”
虞斌聽到熟悉的聲音,抬頭尋聲源望去:“!寧遠,你也來這學校啊!”
被稱為寧遠的少年一聽就來了勁頭,走過來坐下,桌子被他拍的“哐啷”一聲!
“本來沒想來的,就想隨便上個大學得了,結(jié)果我老爹七匹狼都掏出來了!還非得讓我住校磨煉一下,虞哥你呢?”
虞斌抬頭將口罩拉下一點,露出小麥色的俊臉:“同病相憐罷了!”
他長得是沖擊性的,濃密的眉毛叛逆的向上揚起,長卷的睫毛下,眼眸鋒利,不似感嘆,更像是要打架。
網(wǎng)絡上俗稱這種長相為“黑皮小狼狗”。
寧遠目光對上虞斌:“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然后寧遠又“深情”的注視著郁直:“兄弟你呢,家住哪里,芳齡幾何呀?是不是和我們一樣!太慘了!”
“我不是,我18了,朋友推薦來的。”
郁直不同于虞斌的面相,他更像南方溫文如玉的翩翩公子。
另一個室友也走出來了,一頭被削薄到恰到好處的碎發(fā),單薄的唇瓣嘴角微微上揚。
金絲邊的眼鏡為他增添幾分斯文,一雙狡黠而又充滿了算計的眸子掃視著郁直,然后對著他露出一個惡劣笑容。
“我還以為是哪里來的娘娘腔呢。”
郁直不理解這個室友僅和自己見了一面,就對自己有惡意,他也不想去理會不相干的人。
室友名叫徐望,瞧他逆來順受的樣,就覺得無趣:“嗤,白斬雞。”
大家都還不熟悉,寧遠只是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么,虞斌更是性子高傲,更不會理會這種事。
下午就正式開啟了校園生活。
貴族學校的老師都知道這些富二代,guan二代們的脾性。
一開始還會管,后來索性便放任了,學生家里一般都是有私教的,只要成績沒問題就行了。
上課時間,睡覺的,打游戲的,聊天的,干什么的都有。
郁直和虞斌都是金融一班的,同學們的自我介紹都結(jié)束了,老師開始講課后,走廊窗戶外,寧遠咧著嘴,跟虞斌晃手,然后虞斌就起身在后門溜之大吉了。
寧遠直接摟住虞斌肩膀:“虞哥,咱去找陸喬啊,他和蕭哥都在學生主席那邊呢。”
“走唄。”
寧遠把手里的餅干遞給虞斌:“虞哥,吃點不,新出的芥末口味,我愛了。”
回應他的只有虞斌輕嗤:“吃吃吃,就知道吃,看看我形象怎么樣?”
寧遠矯揉造作:“哇哦,完美男人虞哥呢。”
“哼。”虞斌冷哼,然后大步流星的往學生會走。
“吧唧,吧唧……”把餅干迅速干完,寧遠跟上了虞斌的步伐。
“虞哥,聽說你之前和陸喬鬧得不歡而散是怎么回事啊?看看兄弟能幫什么倒忙的,我一定盡力。”
寧遠跟著虞斌一路來到了學生會,然后虞斌一腳踹開了門。
空氣都凝固了,虞斌自己也說不出話了。
因為……他的大拇腳指豆…好特么疼啊…想哀嚎出聲,但是這里好多人,好丟人,只能直勾勾的看著班級里的陸喬。
學生會的其他人:這人誰?黑皮帥哥,斯哈斯哈~
這帥哥雙目充血,青筋暴起的好嚇人啊!
嚶嚶嚶,好怕怕!吃個桃桃~壓壓驚。
陸喬無奈起身出去了,拽著僵在門口的虞斌:“你們先跟蕭執(zhí)商量著,朋友來找了,有事q我。”
其余人:黑皮帥哥順拐了!!
想笑,但不敢!
虞斌則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兩人一路走到學校的小樹林,陸喬才開口。
“就你剛剛那德性,別人還以為你要是干架呢,說說吧,找我什么事?”
陸喬坐到椅子上,虞斌眼急屁股快的,坐到了他旁邊,蔫巴巴的說:“你是不是還記恨著我?”
說話的時候眼巴巴的看著他,像是一只大狗勾。
陸喬看著他這幅樣子笑出了聲,弟弟有點可愛惹,想rua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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