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還不如就死在太后的肚子里
第279章 還不如就死在太后的肚子里
皇帝剛一到長春宮就看到這樣一幕,擺手示意眾人平身后,便饒有興味的看著殿中幾人。
“這是怎么了,怎么章家丫頭面色這般難看?”
章水兒好不容易將那股反胃的沖動壓下,忙上前福了福身。
“是,是臣女還有些不習慣這茶水的味道。”
“哦?什么茶?”
皇帝說著擺手示意福公公也為他倒了一碗,只茶還沒遞到身邊,他已是聞到了那股拙劣的味道。
他一揮手,示意福公公將茶碗挪遠。
“朕上一次喝這粗茶,還是奉旨去玉城關(guān)督軍的時候,一轉(zhuǎn)眼這么多年過去了。”
他語調(diào)帶著淡淡的感嘆,似是回想起當年的舊事和時光。
皇后淡淡的坐在椅子上,端著茶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茶水,根本不接他的話茬。
當年,他還有臉說當年!
她現(xiàn)在最不愿的就是回憶當年,每每想到當年的種種,她都想給自己幾個耳光。
挑起的話頭無人捧場,皇帝心中很是不悅。
但皇后這一年來便是如此,對他從未給過好臉色,而他連每月初一十五都不愿再來長春宮,兩人之間已是如同徹底撕破臉皮,早已沒了夫妻情分。
所以知道皇后對他早沒了敬意愛意,他便是心中不悅,也沒有立即發(fā)作出來。
給自己尋了個臺階,輕笑了幾聲后他視線一轉(zhuǎn)落到了陸昕然身上。
“陸家小輩,再過兩月就是你同老四的婚期了吧?”
陸昕然起身回話:“回陛下,臣女同魏王殿下的婚期在十二月初十,確實是再過兩個多月。”
“嗯,時間當真是過得快啊,一轉(zhuǎn)眼都到了成家立業(yè)的年紀了。”
【立業(yè),立什么業(yè)啊,當皇子的立業(yè),他當老子的能容得下?】
皇帝:“……”
很好,雖遲但到。
他就知道屬于他的吐槽從不會少。
“你們今日去了太后那里?”
“是,臣女幾人去太后娘娘宮中請安后,方才回來。”
皇帝問話間視線不離陸昕然,她無奈只能立即回話。
“嗯,太后宮中清冷,難得覺得你們幾個小輩合眼緣,日后無事常來宮中陪一陪她。”
“是,臣女記下了。”
陸昕然回得乖巧,只心中的白眼已是要翻到天上。
【狗皇帝到底來做什么?有話就直接問,這樣吞吞吐吐還端著皇帝架子,真是……】
她好想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皇帝在膝頭輕敲的手指瞬間停下,他瞇眼掃著屋中幾人,最后矛頭重新落回皇后身上。
“好端端的怎么用起邊關(guān)的粗茶了?可是屬于長春宮的份例出了問題?”
“沒有,是臣妾今日突發(fā)奇想罷了,帶回的茶葉也只這一包,這是最后一壺。”
最后一壺,算不得懷緬。
皇后的話語根本不給皇帝找茬的機會,讓皇帝從進入長春宮來就累積的不悅又重了些。
他面色已是開始不善,陸昕然不愿看他渣男一般發(fā)作皇后,仗著從前沒少吐槽皇帝依舊活得好好的,便大膽開麥。
【喝茶不是個人自由嗎?怎么皇后想喝什么他還要管?】
【他連基本的體面都不肯給皇后,現(xiàn)在又來指手畫腳,真當自己是皇帝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做渣男嗎?】
【算了,我來看看他到底來干嘛吧,趕緊將人打發(fā)了,不然對著這張臉午膳都吃不下。】
屋中幾人:“……”
你怎么敢的啊!
章水兒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怕自己變成被遷怒的倒霉蛋。
皇后唇角帶笑,迎上皇帝噴火的目光,她投給陸昕然的目光全是明晃晃的鼓勵。
會說你就多說點,反正有人主動湊上來找不自在,也怨不得別人。
系統(tǒng)任勞任怨的幫陸昕然加載皇帝的小冊子,只剛加載的一小部分系統(tǒng)就收到要耗費大量生命值的提醒。
「宿主,皇帝的身份太過特殊,無法像其他人那樣正常加載。」
「需要多少生命值?」
陸昕然已經(jīng)聽到系統(tǒng)的滴滴報警音,很是鎮(zhèn)定的問了句。
系統(tǒng)扒拉了好一會,這才弱弱回道,「要十年。」
「喂給它!」
「十年也只能保存一天,明天這個時候小冊子就會消失,你真要加載嗎?」
十年就換來一天,系統(tǒng)守財奴般心疼的不得了。
「怕什么,只要吃瓜就有生命值,十年而已,還是你覺得皇帝就那么不值錢?」
既然皇帝的小冊子會被明碼標價,那就一定有高回報。
系統(tǒng)立即聽話的將生命值喂進去,將皇帝的下冊子存了下來。
宿主就是聰明,這話太有道理了!
陸昕然無語的翻開皇帝的小冊子,她現(xiàn)在……連系統(tǒng)都得忽悠了。
【還真是喜歡走捷徑。】
看到皇帝又是存了抄家的心思,想來她這里再物色個人選,她真的糟多無口了。
她現(xiàn)在有種滿朝文武都是皇帝養(yǎng)在圍欄中的豬的感覺,想吃肉了就隨手指一頭拖出來殺掉。
【既然缺銀子,為什么不開海路,不恢復同周邊海上的貿(mào)易?】
殺貪官,這同殺雞取卵有什么區(qū)別?!
【便是將西域打穿,重啟絲綢之路也是好的啊,將西域打穿,將關(guān)外的部落徹底震懾住,日后需要耗費的軍餉和物資也會比現(xiàn)在少。】
【而且,他自己的私庫肥的流油,他是真準備死了帶進棺材,不怕后世被人挖墳掘墓?!】
明知不能再胡言亂語,可陸昕然真的克制不住。
她突然生出感嘆,總覺得皇帝當初不如就死在太后的肚子里,省得禍害朝臣和百姓。
陸昕瀾一把扯上她的手腕,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旁的事皇帝能忍,這種不行。
陸昕然手腕一疼,立即收斂心神,她余光掃向皇帝發(fā)現(xiàn)他面色雖黑得如同鍋底,但沒有暴怒來臨前的征兆。
最后那句皇帝應(yīng)是沒有聽到!
沒能聽到想要的結(jié)果,皇帝知道自己再留下來只會被氣得半死,起身便拂袖離開。
從宮中出來已是申時一刻,陸昕然便直奔魏王府。
依舊是從后門進去,只這一次書房中宋鈞宴已經(jīng)等在這里,見她匆匆進來頗有些詫異。
“怎么會這么急?”
“皇帝的小冊子存不住,五年前的真相能不能查到就在此一舉了。”
十年生命值,希望不要讓她賠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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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又沒寫到,不行,明天一定要把當年的瓜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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