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戲耍
丁兆惠帶著李藏走了過去,先沒敢認,先行了個禮問了一句:“敢問您是北俠客嗎?”
歐陽春點點頭:“沒錯,是我,敢問閣下是?”
丁兆惠和李藏趕緊施禮:“小弟丁兆惠,這位是盧方盧大哥的義子,李藏李世元。”
三個人一見面非常親熱,丁兆惠把歐陽春拉到了自己的店房,三個人聊天,丁兆惠就把自己妹妹要和南俠今年成婚的事和歐陽春說了,歐陽春也很高興。
寒暄幾句之后,丁兆惠問道:“老哥哥,您怎么到這了?”
歐陽春說道:“嗨,我這人沒什么事就滿處溜達,這個地方有個廟叫海光寺,寺里的住持海光大師,和我是好朋友,我這次是來看他的。”
丁兆惠說道:“那太好了,咱們在這溜達夠了,您就跟我回茉花村,我得留您好好住幾個月,不為別的,為了跟您學點能耐。”歐陽春也是客氣了幾句。
丁兆惠是滿心熱忱,可沒處幾天,丁兆惠膩了。他就發(fā)現(xiàn),這歐陽春和他想象的不一樣,就像豬似的,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就吃,有時候丁兆惠想和歐陽春探討下武功,他這正說著呢,扭臉一看歐陽春睡著了,這還有情可原。但他還發(fā)現(xiàn),歐陽春這人奸的特殊,一個子都不花,什么好吃吃什么,吃完了一抹嘴:“二弟,你給錢吧。”,丁兆惠心說你一點人情往來都沒有啊,就算你是大哥,哪怕你說句客氣話,我這心里也好受點啊。有時候私底下,丁兆惠就和李藏吐槽這些事,李藏的表現(xiàn)也很奇怪,似笑非笑的就看著丁兆惠,到后來丁兆惠也不和他說了,自己一個人暗氣暗憋。
這一天下午三個人又出來溜達,正走到大飯莊酒香園,里面的飯菜香味一飄出來,歐陽春提鼻子一聞:“二弟,這家的飯菜味不錯啊,咱們就這吃吧。”現(xiàn)在丁兆惠是一點也看不上歐陽春,但也沒辦法,只能捏著鼻子答應了:“嗯,行啊。”
三個人進了酒香園,小二趕緊過來招呼:“三位爺,吃點什么?”丁兆惠說:“大哥,你看吧,吃點什么?”歐陽春笑了:“二弟啊,你還不了解我嘛,什么香上什么,什么解饞吃什么。”丁兆惠心說:你還北俠呢,你老沒出息了。不過還是對小二說道:“聽見了嗎,什么香上什么,什么解饞上什么,快去吧!”
不一會的時間,飯菜上齊了,歐陽春甩開腮幫子一通大吃,李藏看著這出戲吃的也挺香,就丁兆惠吃不下去,一個人在那自斟自飲喝著悶酒。也就在這個時候,從外面進來兩個人,這兩個人身材高大,歪戴帽子斜瞪眼,一臉橫肉,撇著個嘴,挎著個兜子里面有幾本賬,手里拿著棍子和馬鞭。掌柜的趕緊出來了:“呦,兩位馬爺,吃飯嗎?”
這倆人一張嘴就沒好話:“去你的,吃個屁,滾!”趕走了掌柜,這倆大個就在飯館里來回溜達來回看,就溜達到一個老頭帶著一個小孩的一桌:“哎,你不是窩頭鋪的張奉山老張頭嗎。你那鋪子生意怎么樣?”
張奉山陪著笑臉:“大爺,不太好。”
“我怎么一問你你就不太好啊,你欠我們那十兩銀子打算什么時候還!”
“您在容我兩天,年底我一定還。”
“放屁!”其中一個大個反手就給了老張頭一個嘴巴,七十多歲了哪架得住他打,“噗通”一聲摔地上了,大個繼續(xù)說道:“不好,不好怎么有錢來這吃飯!”
張奉山說道:“我哪有錢下館子,這不是有個大爺把這個小孩托付給我了,讓我送他去東京,臨走給留了點錢,說小孩想吃什么就給他弄點什么,我這也是沾光。”
大個不依不饒:“我不管那套,不還錢就不行!”
這邊一吵,丁兆惠就急眼了,他本身就性如烈火,這幾天還憋了一肚子氣,他站起來就想過去,被北俠一把拉住了:“二弟,你干什么!”
丁兆惠說道:“大哥,本地的惡霸欺負人,你在這先吃著,我過去把他們收拾了。”
歐陽春說道:“二弟啊,咱吃咱的飯,又沒打咱們,管這事干什么。”
“啊?大哥,咱可是俠客,就應該行俠仗義、除暴安良,不然能叫俠客嗎?平常您要是遇到這事,您都不管?”
“二弟,我要是管這么多閑事,還能長這么多肉嘛,這事不能管。再說了咱是俠客,咱這綽號來的不容易,咱們得保住,你看那倆人,個多大,棍子多粗,多厲害。這要過去讓他打一棒子,這俠客還保得住嗎?咱們不能干這個傻事!”
丁兆惠心說:歐陽春你就這么個俠客啊,你氣得我牙都疼啊,你要是再攔我,我非得揍你不可。
可他們倆這么一耽誤,那邊有人說話了,是個文生公子帶著個仆人:“你們倆是干什么,為什么動手傷人!”
倆大個看了看這個公子,一看對方穿的是綾羅綢緞,也沒敢耍橫:“為什么打人,他欠我們錢,不還錢我能不打他嗎?”
那個公子說道:“不就是欠錢嘛,欠多少!”
“十兩!”
那個公子對著旁邊的仆人說道:“不就是十兩嗎,給他拿二十兩,把欠條拿來!”
倆大個一遍從賬本上找欠條,一遍對張奉山說:“老張頭,算你走運,遇到好心人了。”接過錢,撕了欠條,算是了賬,他倆人走了。
張奉山過來對著這位公子是千恩萬謝,說什么也要問恩公的名字,這位公子一看推脫不了,這才報名:“小可是杭州人士,姓倪,叫倪繼祖。”他這報著名,李藏和歐陽春不露聲色的斜眼看了他一眼,把他的容貌記住,以后他要是有什么事被自己趕上好幫他的忙。這就是有心人,丁兆惠鬧得挺厲害,沒記住。李藏和歐陽春就旁邊看著就記住了。吃著飯三個人找來店小二打聽了一下,原來剛才那兩個是霸王莊的人,霸王莊的莊主黑太歲馬剛是這一帶的一霸,官府也不敢管,因為他背后有關系,他叔叔是皇宮里四執(zhí)庫的總管太監(jiān)馬朝賢,深的皇帝的喜愛,經(jīng)常從宮里送出很多皇帝賞賜的金銀給馬剛,馬剛就仰仗這些錢和他叔叔的勢力無法無天。
吃了飯之后,歐陽春提議三個人住到海光寺,丁兆惠一想反正也沒什么事就去唄,三個人出了城一路向著海光寺而去,一邊走歐陽春還一邊說呢:“二弟,你這個人吶脾氣太爆,你看世元,他就挺好,不吱聲。你往后這火氣可得往下消一消,光棍不吃眼前虧,想咱這俠客得打那沒本事的,要是挺大本事咱們能打嗎,萬一打輸了那不身敗名裂嘛。”
丁兆惠氣得鼻子都歪了,可人家是老大哥,他也不好翻臉,只能捏著鼻子應道:“啊!我記住啦!”李藏在旁邊看的只想樂,還不能笑出聲來,忍得還挺難受。
可走著走著,歐陽春不知道犯了什么病,伸手一抓丁兆惠和李藏:“不好,我們快跑!”說著就要跑,丁兆惠這邊被他一拽拽了個踉蹌,但李藏那邊就好像在拽一座大山似的,沒拽動!歐陽春心里就是一驚!不動聲色的看了李藏一眼,再拽能拽動了,歐陽春也不說話拉著兩個人就跑,可這心里可泛起嘀咕了:早就聽老師說,這個李世元如何了不起,今天可算是見識了,剛才這一下,我是有意人家是無意,從這一點看來人家比我高啊!這么小的年紀他怎么練得呢,我這一把歲數(shù)不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丁兆惠心里也納悶,怎么回事跑什么,可歐陽春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這大紫胖子跑的還挺快,實在跑不動了就往前甩肚子,一甩出去一丈,又一甩又是一丈。等跑了五六里地了,丁兆惠實在是忍不住了,把歐陽春喊停問道:“大哥,剛才什么事沒有,咱們跑什么?”
歐陽春說道:“哎呀,二弟啊,剛才好險吶,差點沒命啊!”
丁兆惠納悶:“誰想要咱們的命啊。”
歐陽春說道:“二弟,剛才你沒注意嗎,剛才咱們沒注意啊,走到霸王莊去了,你說這要是進去了,被人家發(fā)現(xiàn)把咱們宰了,咱找誰說理去。”
聽完這話把丁兆惠氣得腦袋直冒煙,心說你就怕死吧,也不能怕成這樣啊。這回丁兆惠徹底對歐陽春失望了,低著頭往前走不搭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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