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周竹回過神來,他溫和的笑了笑,道:“阿濁姑娘說的對,我會好好考慮的,不知姑娘以后有什么打算?”
阿濁見他神情有點恍惚,道:“我的事自有計較,周先生只用關心自己的前程便好。”
周竹知道她不想與自己有交集,但是還是認真的看著她說:“我還是想知道阿濁姑娘之后的打算,因為我想跟著姑娘。”
阿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驚訝和疑惑,她不過順手救下了他兩次,這個人就要賴上她了?
“有緣自然會江湖再會。”阿濁沒有反對也沒有同意。
她可不認為周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能夠跟著她。
周竹雖然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但是心中還是有點失落。
“阿濁姑娘今天為了我得罪了沉龍山莊的人,以后還望小心謹慎。”他好心提醒道。
阿濁剛準備離開的腳步一頓,笠茴出門前才叮囑過自己,她卻這樣莫名其妙的把不該做的都做了。
僅用了一瞬,她就想開了。
反正她也不是故意的,之后出門稍微注意點就可以了,大不了以后都易了容在出門。
于是,阿濁的心情又恢復到剛品嘗完美食的饜足。
接下來就去喝酒吧。
周竹目送她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目光晦澀不明。
沉龍山莊
容厲自從那次走了之后就再也沒有過來,廚房送過來的吃食也不再是殘羹冷炙了,而是換成了一些滋陰補氣的食材,今天早晨她居然在食盒里看到了一盅燕窩。
朱丹覺得今天天氣很好,于是道:“小姐,奴婢扶您出去曬曬太陽吧,也正好把被褥拿出去曬一曬。”
邊關月知道自己這里就只有床上用的這一床被褥,前段時間她一直生病臥床,朱丹就只能換新的床單被套,現在也該拿出去曬一曬了。
“那就去花園里轉轉吧。”她緩緩道。
朱丹伺候她穿衣服的動作停了下來,她道:“可是花園是婉娘經常去的地方,她這幾天總是帶著小公子去那里。”
“無妨,今日我要穿那件鵝黃色的裙子。”邊關月淡淡一笑。
前段時間她重病,心如死灰,覺得快要活不下去了,但是容厲態(tài)度的轉變讓她看到了一線生機。
容厲說的沒錯,她怎么能輕易死去呢?她的孩子落入別人的手中,她的父親死于非命,這些都是她要一一討回來的債。
從前她執(zhí)迷不悟,不聽父親的勸告執(zhí)意嫁給容厲,他們父女之間幾乎決裂,后來她才發(fā)現容厲對她的溫柔小意、百般呵護都是逢場作戲,他真正的目的是復仇。
他在他們大婚的當晚,把父親灌醉,趁著父親戒備心最弱的時候一劍封喉,然后他又捏造了關家私通外敵的書信證據,交給了關家的政敵,然后就被上報給了朝廷。
朝廷早就對父親坐擁兵權不滿,但是父親一直忠心耿耿,朝廷找不到由頭無法給父親治罪,但是如今有了證據,他們自然沒有顧忌。
朝廷沒有給父親辯解的機會,而是找了一群江湖上的殺手,直接把關家滅了門。
邊關月像金絲雀一般被囚禁在沉龍山莊不給外出,他父親的死、關家的滅門,她一概不知,她竟然還沉浸在與容厲新婚的甜蜜之中。
直到婉娘的出現,才給了她當頭一棒。
容厲確實對她千依百順,但是眼睛始終是冷的,她以為容厲生性如此,對自己已經很是特殊了。
那天她去給容厲送自己下廚做的養(yǎng)生湯時,她在門外看見了容厲和一個女子在書桌上溫存,筆墨紙硯和衣服散落了一地。
她的心也碎成了很多片,再也拼不成一塊完整的了。
女子似乎察覺的了什么,她小白花樣的臉沖著他挑釁的眨眼,故意放大了柔魅的呻吟。
邊關月摔碎了手中的湯碗,容厲再怎么沉浸在情事中也注意到了外面。
他皺了皺眉,似乎因為被打擾而不快。
容厲先拿外袍給身下的女子披上,然后穿好了衣服走到了她的面前,問:“你怎么來了?”
邊關月覺得自己胸口像是破了一個大洞,冷風毫不留情的往里面鉆。
她抬起手,想要扇他一耳光,容厲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在發(fā)什么瘋?”他的語氣里都是不耐煩。
邊關月指著里面的人,聲嘶力竭道:“她是誰?”
容厲似乎有些不解她為什么會問出這樣愚蠢的問題,他回答道:“如你所見,婉娘是我心愛的女人。”
邊關月扯了扯嘴角,笑著笑著淚就流下來了。
“那我又是誰?”她不甘心看著他的眼睛問。
“你也是我的女人。”容厲漫不經心的回答。
婉娘披著容厲的外袍,嬌嬌軟軟的走到容厲的背后,然后抱住他道:“夫君,這位就是關妹妹吧。”
邊關月覺得這一幕何其的諷刺,嫁過來之后,她滿腦子都是怎樣與他白頭攜腦,但是現在卻給了她當頭一棒,她被打疼了,也被打醒了。
“容厲,我們好聚好散,我要回家。”她提出了自己最后的要求。
不等容厲開口,婉娘便擠出了幾滴眼淚,同情的說:“家?關妹妹恐怕還不知道呢吧,關家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已經被滅門了,關妹妹如今已經沒有家了呢。”
關山月睜大了眼睛,腳下一軟,往后退了幾步。
她勉強穩(wěn)住了心神,眼淚落下來,急聲道:“你說什么?”
失去愛人她尚可以當機立斷,但是沒有了家她又該如何決斷?
婉娘害怕的往容厲的身后躲了躲,道:“關妹妹還是歇了這樣的心思,夫君讓你留在他的身邊已經很仁慈了,當年你的父親也不是這樣殺了夫君的一家嗎?”
容厲扭頭呵道:“少說幾句。”
他有些不滿她說這么多不該說的。
邊關月的臉蒼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她看著容厲的眼神里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愛意,有的只是無邊無盡的恨。
她抽出自己防身的匕首,就要殺他。
婉娘尖叫著躲進了書房里。
邊關月剛一跟容厲交手就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她竟然一點內力都使不出來,很快就被容厲打掉了匕首,雙手被反剪在背后。
邊關月沒有放棄,而是想要去咬他的喉嚨。
容厲避開之后有些生氣了,他覺得邊關月著實不識抬舉。
他反手打暈了她,然后交給下人,道:“化功散不必在給她服了,直接挑斷經脈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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