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
  房門關上的聲音傳來。
  王姝雅躺了回去，看著天花板怔怔出神。
  忽的，她露出惱怒的表情。
  “混蛋楊帆，也不知道看上你哪一點，我都這么沒臉沒皮了，你不會再哄哄我……”
  “也不知道去燕京順不順利，萬一，他不會自尊心接受不了，做什么傻事吧？”
  “呸呸瞎想什么，他沒那么脆弱，大不了，我養著就是了，又不是沒這個條件……”
  “楊帆……”
  “學姐你叫我？”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王姝雅心肝一抖，俏臉變了個顏色，唰的一下鉆進被窩了。
  “沒有，你干什么又回來了，忘帶東西了？”
  悶悶的聲音。
  “我都沒出去好吧，給你煮了一碗面，我給你放在床頭柜，湊合對付一下吧。”
  “哦……”
  “我走了。”
  唰的一下，王姝雅掀開了被子。
  卻見人就在床邊站著，面帶微笑。
  楊帆低頭在王姝雅發燙的臉上親了一口：“我走了，好好照顧自己。”
  他再看一眼這張臉，轉身大步離去。
  他沒看見，背后一雙眼睛正癡癡的看著自己，傻笑著……
  ……
  龍城有直達燕京的火車，但楊帆還是選擇先乘火車到鵬城，然后再轉飛機去燕京。
  畢竟火車去燕京要三四十個小時，而鵬程到燕京的飛機卻只需飛三四個小時。
  軟飯夠軟，就沒必要節省這點錢了。
  一路順利，在踏上前往燕京班機前，楊帆給程方打了個電話。
  后者表示會親自借機。
  8月13日下午2點，楊帆一腳踏上燕京的土地上。
  航站樓熙熙攘攘，目光轉了幾圈，才鎖定一個三十多歲，身穿棕色西服的男子。
  他手里舉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楊帆二字。
  “還是現在的IT精英有范，不像我從業那會，已經是被牛仔褲格子衫統治了……”
  心里吐槽了一句，楊帆大步走了過去。
  到了近前，兩人目光對上，程方表情有點詫異。
  等到楊帆笑著伸出手：“你好，我就是楊帆。”
  直接變成震驚臉！
  “你，真是楊帆？”
  “如假包換，要不要驗明正身？”
  “不用不用，你這聲音是沒錯的，我就是，沒想到大佬你這么年輕！”
  程方緩了過來，忍不住問道：“大佬冒昧問下，你多大了？”
  “十八。”
  程方：……
  也就剛上大學的年紀，這就是天才嗎？
  “大佬是直接去我們研發中心，還是先去酒店住下，明天再聊也行的。”
  “不用了，你們老大要是今天能見個面，我想現在過去。”
  “他有空，大佬跟我來。”
  ……
  凱迪拉克商務車來接，可算是相當尊重。
  駕著車，程方興奮的說道：“大佬你的預言真的神了，阿貍真的并購了啞虎中國，啞虎還就陪嫁了10億美刀！”
  “這兩家事前一點預兆都沒有，藏得非常深，大佬這都能預料，現在神帖里面又熱鬧的不行，都是膜拜大佬料事如神的！”
  他說的是前天，阿貍和啞虎在燕京的發布會。
  這個發布會一開，不吝于在中國互聯網行業投下重磅炸彈，引發全行業的關注。
  連帶著，楊帆那個剛有退熱趨勢的震驚帖，也再度火爆，帖子下面膜拜之聲不絕。
  楊帆自己卻是并不在意，因為他發這個帖子的目的是為了釣凱子，而在火爆之前，他已經鎖定了對象。
  就是程方任職的研發中心。
  這個研發中心全稱是：Google燕京研發中心！
  2005年，燕京已經展現出“堵”的氣質。
  在下午三點半的時候，楊帆才見到了Google燕京研發中心的負責人，朱燦。
  即便程方已經打了預防針，但真的看見楊帆本人的時候，朱燦還是感到震驚。
  他甚至有強烈揍一頓自家兒子的沖動。
  都是差不多的年紀，看看人家！
  十八歲就能讓千度公司股價大跌二十多億軟妹幣！
  十八歲就能被中國的互聯網精英們奉為大佬！
  十八歲就能讓各大互聯網公司爭搶，就連剛大出風頭的阿貍公司，都發出了邀請！
  算了還是別比，氣上頭，回家別把兒子揍壞了……
  朱燦絲毫沒有輕視楊帆，不過因為拿捏不住這位年輕人的目的，他便帶著人參觀起研發中心。
  說不定這位天才被吸引，突然又想加入我們Google？
  楊帆還是第一次參觀互聯網大廠的研發中心，也是頗感興趣，不過轉了一圈下來，卻是有點失望。
  整個研發中心的布局，能表現出大廠的牌面。
  就是顯得冷清。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這個研發中心貌似也是剛建立的，人都不是很多。
  “楊帆你也看見了，我們這邊是求賢若渴啊，而且你也在帖子里預測，我們最遲明年成立Google中國公司，我給你透個底，你的預測是正確的！”

  朱燦虛擺著手，像是展現星辰大海：“最遲明年，我們會在國內大干一場！”
  那是。
  就是最后慘淡收場。
  這種話，楊帆是不會說出來的。
  他笑道：“我就是堅信你們會大干一場，所以才會特地來這一趟的。”
  朱燦一聽，就知道楊帆并沒有心動。
  他反而更加的好奇，順著話：“哦，怎么說？”
  邊上作陪的程方，也是豎起了耳朵。
  “朱總是明白人，我就簡短直說了。”
  楊帆知道成敗在此一舉，為了今天這一遭，他可是花了不少功夫調整計劃。
  “Google中國在國內最大的敵人，就是千度，朱總剛才說大干一場，毫無疑問就是在搜索領域大干一場了。”
  “但恕我直言，在國內你們干不過千度，事實上你們也試過了。”
  聽到這話，朱燦不愛聽。
  打斷：“我們現在打不過，是因為總部還沒把重心放到國內！”
  “呵，重心放過來的結果也大差不差，先別急著反駁，你們有資本，千度也有資本，搜索領域你們有技術，千度也有技術。”
  楊帆語氣透著的一絲冷嘲，刺激了程方。
  他沒有直接反駁，而是咬定語氣：“那按大佬你這么說，我們起碼也是五五開啊！”
  楊帆笑笑：“要是你們在同一起跑線，的確不好說，但可惜不是。”
  “我們中國人念舊，千度已經先入為主，除非千度搜索真的不能滿足需求，我們基本是不會更換工具。”
  “更別說，千度還是在本土作戰，現在國內網民還是十分樸素和有家國情懷的，你們Google天然就不討好，嗯，除了個別媚外的人，但這個群體的規模嘛……可以忽略不計。”
  “哦對了，國內環境目前比較保守，官方恐怕也不樂意看見，一個外國搜索工具制霸國內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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