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歌，好歌啊……”
  小剛抬起頭，有些興奮的看向楊帆：“楊先生你是準備自己發表嗎？”
  “不，我對歌壇不感興趣。”
  楊帆搖頭。
  “那太好了！”
  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小剛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請你務必把這首歌賣給我，我覺得我和它有緣，你寫出了我的心聲！”
  這本來就是你的心聲。
  “不賣！”
  楊帆微微一笑：“但可以送給你，條件只有一個，你應該知道是什么。”
  小剛先是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后，點點頭表示明白。
  條件，是他接這場商演。
  “楊先生冒昧問一句，你的朋友，是個女孩子吧？”
  小剛突然問道。
  楊帆一愣，點點頭。
  “行，這場商演我接了！”
  小剛揚了揚手里的曲譜，溫和笑道：“演出費就不用了，有它足矣。”
  “這……”
  “我覺得，金錢還是別玷污愛情了。”
  “拿……好吧。”
  楊帆沒強求了。
  金錢會不會玷污愛情不知道，但他初貧乍富，還是做不到眼皮不眨的揮金如土。
  100萬真不少了。
  他也意識到這種心態不行，以后得多練練改掉……
  見楊帆搞定小剛，程方立即表示：“那事不宜遲，我先去訂機票！”
  拿了身份信息后，他便匆匆忙去了。
  程方果然是個跑腿的，小剛和經紀人對了下眼神，都意識到楊帆的不簡單。
  接下來，一切順利。
  次日。
  魔都虹口機場。
  “大佬下次什么時候來燕京？”
  “不知道。”
  “其實大佬燕京才是國內互聯網的中心，你有沒有考慮過來燕京上大學？”
  “考慮過，但實力不允許，我填的志愿都在粵省內。”
  “咳咳，有時候讀大學不一定非要靠志愿的，大佬你懂吧，李總肯定有人脈運作……”
  “李總已經幫我搭了吳總的關系，我不能在找他幫忙，還是算了。”
  “好吧，那大佬下次來燕京的時候，千萬記得聯系我！”
  ……
  VIP通道，程方和楊帆依依惜別。
  原本楊帆都轉過頭準備走了。
  但忽然想到，這些天程方為了自己的事情忙上忙下，非常盡力，小伙子嘴也甜……
  他轉過身：“我覺得你配擁有更光明的前途，哪天在Ggoole干的不開心了，聯系我。”
  說完，拍了拍程方的肩膀，大步離去。
  楊帆表達的意思是，哪天程方工作上不如意，他可以通過自己的能力，幫他物色一份更有前途的工作。
  然而，他這番話落在程方的耳朵里，卻是被曲解了。
  “大佬的意思是，他很快會立起山頭，并且拉我入伙……”
  “噢耶！”
  程方激動的一甩手。
  雖然他現在因為重大立功表現，已經擢升為「Google拼音」項目組的副組長，前途已經很光明了。
  但是，他仍覺得成為大佬的左膀右臂，更光明！
  “大佬你可要趕緊哦……”
  ……
  一聲喧囂，客機直沖云端。
  頭等艙第一排的四個座位，楊帆一行剛好坐滿。
  除了楊帆本人，小剛和他的經紀人之外，還有個看著四十歲出頭，打扮干練的女人。
  她叫陳靜，朱燦的妻子。
  同時也是一名資深律師。
  “楊帆我再一次提醒你，這種協議即便對方簽名按印，并且得到你們當地的公證，它仍然不具備法律效應。”
  因為在家里吃過一頓飯的緣故，陳靜也沒把楊帆當做一般雇主看待，語氣比較輕松。
  “沒事，靜姐你盡管按照需求擬出來，我也不是真的需要它去捍衛什么，就圖心里清凈，也是避免以后在道德上落人口實。”
  面對專業人士，楊帆并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看著楊帆毫無波動的臉，陳靜眼里浮現一絲心疼。
  想到楊帆告知的那些內容，作為一個十八歲孩子的媽，她還是覺得匪夷所思。
  到底是怎樣惡劣的父母，才能逼得孩子在十八歲的時候，就迫不及待要擬這樣的協議？
  她笑著寬慰：“好歹也花了這么多錢，那也不至于只能讓你心里有個慰藉，簽訂協議之后，你父母要是繼續糾纏你的話，訴至公堂是能作為輔證的。”
  “另外這種事法律幫不了你，也不可能幫他們，打起官司最多也就賠點基礎的贍養費，而且一旦他們接受了贍養費，家中的房屋土地集體分紅等利益，也必須有你的一份。”
  她可是在枕邊從丈夫嘴里知道，楊帆如今已經是千萬富翁了。
  一千幾百的贍養費，灑灑水。
  楊帆聞言，笑容擴大了些。
  ……
  Google這邊真的很給面子。
  機票錢給程方報銷了不說，還聯系鵬城這邊的合作公司，給安排了專車和司機，負責楊帆和小剛的出行問題。
  楊帆還好，但小剛是明星的確不適宜拋頭露面，此舉是非常暖心了。
  楊帆對此沒說什么，只是記在心里。
  有專車使用，行程順暢許多。
  一行人在下午時分，進入龍城縣城，住進當地最好的酒店。
  讓楊帆松一口氣的是，入住酒店時，刻意帶上帽子的小剛并沒有被認出來，避免了不必要的騷亂。
  別說現在，哪怕十幾年后發展起來后的龍城，也只是粵北的貧困縣，根本沒有明星會來演出。
  頂多就是些電視劇跑龍套的角色走個穴，楊帆記憶中龍城來過最有名氣的明星，還是已經過氣很久很久的卓一婷……
  小剛是真的有點累，簡單和楊帆聊了幾句就去休息了。
  他的經紀人倒是盡職，提出希望看一看演出場地。
  楊帆自然不會拒絕，拿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給王姝雅，但就在撥出去之前，他又想到了個問題。
  “靜姐，你說女孩子是不是會更喜歡驚喜？”
  楊帆向陳靜討教。
  在去朱老哥家里吃飯的時候，他就看出來，靜姐將老哥拿捏的死死的，而且還讓朱老哥心甘情愿。
  高情商！
  陳靜想了想，笑道：“未必完全有用，但準備了驚喜，總不會讓女孩子生氣吧？”
  甚有道理！
  楊帆收起了手機，并且和黃智浩交代了兩句，后者自然滿口答應下來。
  隨后，一行三人直奔場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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