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三章：救場
“沒想到，朕會殞命在這種地方。”秦曌半跪在地上，左手捂住右臂的傷口，然而毒已經蔓延到全身，她連平天槍的形態都無法維持，只能勉強不讓自己徹底癱倒在地上。
“對不起，父皇，辜負您對我的期待了；對不起，師傅，還未將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就要先走一步了。千秋萬載，一統天下不過是夢罷了。”秦曌視線有一絲模糊，看著緩緩走來的沈無面。
血神子——生命線
本來纏在她手腕上的血繩鉆進了她的皮膚，化作一條小蛇游走在秦曌體內各處，吞吃著逸散的毒素，然后從她的傷口處游出，吐出毒素，又變成血肉修復了她的傷口。
血神子——血鏈鎖
滿天的鎖鏈不知從何冒出，絞成螺旋形向沈無面罩去，鎖鏈上充滿著倒鉤，令人發寒，顯然只要碰到就不會有好結果。
見狀，沈無面冷哼一聲，化作影子飛速移動著，眼看就要逃離這個地方。
血神子——血天牢
不知何時，這片場地的四周都被人撒下了血液，沈無面正要逃脫，這些血液驟然平地拔升，化作密不透風的高墻，迫使他停下了腳步。
身著白衣的身影從秦曌背后緩緩走出，衛白衣操控著紅淵，在紅淵的加持下，他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使用血液而不用擔心自身的狀態被失血過多而影響，因而他能夠嘗試一些對血液要求較多的招式。
“微臣衛白衣前來護駕，救駕來遲，請陛下責罰。”
秦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雙手抱胸，后退幾步，不爽地對衛白衣說道：“等朕回去就和血衣告狀，讓他斷了你明前龍井的供應，看你還敢不敢姍姍來遲�！�
衛白衣頓時慫了：“臣知錯了，臣這就馬上把這個家伙緝拿下來，給陛下消消氣，您大人有大量，就別和家兄說了。”
他抬起右手，用手指上的血絲遠程操控懸浮在空中的紅淵，剎那間劍身散發無數血線，編織成巨大到可以覆蓋整個場地的血網，從天鋪下。
沈無面雖然被限制了移動范圍，但仍然在輾轉挪騰，化作影子從血網中間的縫隙之間穿過，靈活地甩出飛刀，但飛刀無法穿透衛白衣的血盾，所以只是困獸猶斗，在不斷地掙扎。
“我想想，你的能力應該是模仿一個人的樣貌與權柄，但是前提應該是獲得那個人的一些東西�！毙l白衣和秦曌坐在他構建出來的椅子上面，愜意地說道：“那么，別演了，沈無面先生，還是別想著出其不意地使用你哥哥沈無罪的能力反敗為勝了，直接用出來吧。”
“哼，白衣公子，人們都驚嘆于你兄長衛血衣大將軍的聲名，誰又能想到你隱藏在背后的實力，是我小看你了。但是，你怎么會有沈無血的權柄？他不是在一次任務中和他姐姐沈無恙一起死去了嗎？按理來說，神明已經收回了他的權柄，莫非他的死另有隱情。”沈無面邊躲閃著邊說道。
“啊，無聊，本來我還想看一看沈無罪的能力的，但是我可沒有那么多時間跟你耗，既然你想拖延時間來準備能力，那還是算了吧。你不覺得，這些墻離你越來越近了嗎？”衛白衣伸出右手，張開的手掌握緊成拳�！笆�！”
血幕降下，逼近的墻不斷擠壓，沈無面再怎么躲也躲不了，終究被網罩住，被囚禁在了血城之中，但他毫不猶豫地咬碎了一個假牙，其中的毒囊破碎，他當場毒發身亡。
“切，沒意思�！鼻貢卓粗l白衣將血收入紅淵和體內，站起身來，她皺了皺眉頭，悻悻道：“這下從他的口中問不出情報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進來的。”
衛白衣指了指手腕上的血繩，說道：“你應該早注意到的，那個假的沈無影手腕上面沒有血繩，而至于真的那個嘛，就在我順路過來的時候延著繩子找到了被‘懶惰’影響的他，還好沈無面對他沒有殺意，只是把他丟在那個地方�！�
“小影，出來吧。”
一道影子從衛白衣的影子里面鉆出來，化作了沈無影的樣子，他低下頭，對秦曌說：“皇帝姐姐，對不起，敗了，差點，害你。”
“不必自責，面對這種權柄，第一次接觸的時候就是最難纏的時候，有所防備就好很多了，朕不怪你�！鼻貢酌嗣念^，柔和地說道。
“衛白衣，幫那個地上拿著斧頭的大塊頭安葬吧，他也是一個可憐人�！鼻貢卓聪蛐l白衣，衛白衣會意地點點頭，操縱血鏟挖了一個大墓埋葬他，上面碑文由秦曌寫就：葛武文，一個寂寞的守護者。
……
“怎么了，這么驚訝？”那老頭還是注意到了沈無心的失態，有一些不悅地問道。
“沒有沒有�！鄙驘o心連忙擺手否認道，同時使用自己的能力降低老頭的懷疑心和戒心，防止意識到不對勁。
“那，只要集齊了這三個條件，神明就會復活了嗎？”
老頭摸了摸他長長的胡須，然后雙臂向上展開，像是在接受恩典一樣，他用一種癡迷的聲音說道：“到時候，你們族長會帶著殺死皇帝的沈氏族人一起來到這里，拿著千萬賤民血煉成的血石獻祭給神明，神明就將從此復活！”
沈無心四處看了看，只見遺跡的布局很像皇宮，于是她指向養心殿的位置，問道：“那神明是沉睡在那里嗎？”
老頭看了看，搖搖頭說道：“不不不，你不要以你這個時代的標準來衡量神明會選擇哪里作為沉睡的地點，祂選擇的地方，不在宮殿內，不過宮殿內確實有一些文字，記錄著祂所持有的權柄，彰顯祂的強大。”
“神明的容器——”
他忽然眼珠爆出，頭骨向外延伸，原本瘦小的身軀像里面突然有什么東西把它撐爆了一樣，手臂和腿部詭異地扭曲，牙齒變得尖銳而向口腔外歪斜。
“是我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沈無心捏碎秦曌交給她的結晶，頭也不回地向遠處跑去。
……
“衛白衣！無心有危險了！趕緊趕過去！”冥冥之中，衛白衣又聽到了沈無夢在喊道，他睜開眼，語速極快地吩咐道：“小影，你去各個宮殿搜集一下有沒有這樣的羊皮紙，拿到以后和我們匯合。陛下，跟我走，無心遇到危險了，我們得馬上去她那里�！�
“好�！薄爸懒耍甙��！�
衛白衣正風馳電掣地趕過去，他突然發現恰好在他要去往的方向，一個令人作嘔的怪物正逐漸成型，它在不斷變大，身后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血肉和各種奇奇怪怪的器官在它的身體上不斷堆積著。
沈無心遠遠地看到了衛白衣和秦曌，便調轉方向朝他們這邊跑來，然而怪物的身軀越來越大，速度卻吊詭地越來越快，眼看就要碰到沈無心。
“好了，無心，剩下的可以交給我了�！毙l白衣向沈無心伸出了手，細小的血繩由于血液的加入變得結實而粗壯，他拉住血繩，沈無心便從攻擊范圍中撤離。
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在靠近時，衛白衣割斷了血繩，沈無心向秦曌飛去，而對應的，他自己由于相互作用力，拋向了怪物。
“白衣！”沈無心無力地呼喚著他。
而他只是微笑，看著她離他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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