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后院閨門殺(下)
大皇子妃慢慢的喝了一盞養(yǎng)身茶,這才笑看向今日的賓客,“舍妹身體不適,妾身要前去探望一二,若有不周到的,還請各位見諒!
大皇子妃這話一出,就有交好的世家夫人出聲一同前往,大皇子妃推拒一番,客氣的帶著幾位德高望重的夫人小姐前往云仙閣。
還未靠近,就有人稱贊云仙閣名字大氣。
“是舍妹幼時央求著大皇子寫的,她那時候又小又粘人,皮猴子樣,可沒有現(xiàn)在這樣秀麗端莊。”
眾人笑著追捧,“這話也就紅霞山出身的大皇子妃能說了,咱們這些碌碌無為的俗人,怕是連紅霞山的門檻都進不去,大皇子妃當(dāng)年可是位列十二花令使哪。”
“不過虛名,不足掛齒!
大皇子妃帶人上了臺階,隱隱聽到門口有一些聲響傳來。
悶悶的,似是女子嗚咽。
“瞧這皮猴都這般大了還委屈的哭成這個樣子。”
“云芙,我?guī)孜环蛉诉^來看你了!
大皇子妃笑著推開門,可只一瞬就變了臉色。
屏風(fēng)倒地,紗幔拽落,大皇子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而汪云芙整個人畏懼的縮在角落里,衣襟散落俏顏含淚,見到大皇子妃進來,這才慌忙丟掉手中抵抗的玉枕,撲到大皇子妃懷里委屈大哭。
“姐姐!姐夫喝多了認(rèn)錯了人,竟把我當(dāng)成姐姐,要…要…”
“姐姐……云芙好怕……云芙不想傷了姐夫的……”
汪云芙哭的厲害,鵝黃宮裝散落肩頭,露出頸后斑駁紅痕。
在場的夫人也都見過大風(fēng)大浪,這樣的痕跡代表什么,她們又怎么會不清楚。
再一看兩人樣子,大皇子意圖不軌,汪云芙奮力反抗的畫面已經(jīng)再明顯不過,至于這醉沒醉認(rèn)沒認(rèn)錯人,這可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不過……這姐夫竟然跟小姨子攪和到了一起,這上京怕是有段時間熱鬧了。
大皇子妃目光冷冷,她看著汪云芙,似乎早已將那些魍魎伎倆看透。
汪云芙瑟縮了下,下一秒好似身形脫力再撐不住嬌軟倒了下去。
汪家的仆從立馬上前攙扶,對上大皇子妃的視線時無一不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這位汪家大小姐,那怕嫁入府門多年,余威猶甚。
被自己的親妹妹如此算計,大皇子妃卻好似一切都沒發(fā)生過,臉上依舊掛著得體和煦的笑。
“舍妹慣愛玩笑,如今卻是仗著身體不適連他姐夫也鬧起來,真真讓幾位夫人見笑了。”
“好在今日沒有外人,相信這些小女兒家的胡鬧也落不到旁人耳里,耽擱了云芙未來的親事!
大皇子妃幾句話就將一切歸由到汪云芙胡鬧上。
倒在下人懷里的汪云芙恨得咬牙,她卻沒想到場面都成了如今模樣,她這好姐姐還要當(dāng)一切沒有發(fā)生過。
她愛憐的看著“昏倒”的汪云芙,帶著護甲的指套落在汪云芙的臉側(cè),如刀鋒一般細而冰涼的指甲,讓汪云芙那怕緊閉著眼睛也忍不住瑟縮戰(zhàn)栗汗毛倒豎。
大皇子妃依舊聲音輕柔,卻恩威俱在落地有聲,“護主不周看顧不力,本皇子妃看汪家是教不好你們這群胡亂肖想的下人了,既如此……”
“將這群不知尊卑的下人拖出去殺了,免得日后敗壞了汪家的名聲。”
眾夫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在殺雞儆猴。
知道此事的下人已經(jīng)死了若是再傳出去,可不就是她們幾個在后面敗壞大皇子,敗壞汪家。
幾位夫人紛紛應(yīng)和,“今兒本來就沒有什么事,咱們不就是逛了逛大皇子妃的舊居,說來這園子也沒什么看的,還不如那琉暖房來的好看!
“是啊,咱們?nèi)タ茨巧讲璋,四月里的山茶,可是稀罕!?
幾位夫人說笑著離開,徒留一屋被堵嘴拖下去的奴仆,至于那“昏過去”的汪云芙卻是問也沒人問了。
顧阿蠻分明瞧見汪云芙緊掐著自己的手指,背面上的青筋都露出來了,可礙著做戲做全套,硬撐著躺地上不起來。
身旁的看戲的柳宣芝再忍不住直接笑出聲。
“這汪云芙自從進了紅霞山,兩只眼珠子跟魚一樣長在腦袋頂上,你再看看她現(xiàn)在,哈哈,就是個泥塘里打滾的爛蛤蟆。”
癩蛤。耗愣Y貌嗎?
柳宣芝本來就生的好看,這樣肆意笑起來更是明艷耀目,尤其一雙眼睛狡黠嫵媚,卻是比狐貍還勾人。
瞧見顧阿蠻看他,他下巴一揚,“爺好看不!
顧阿蠻沒有回答。
“你是怎么把汪云芙弄進去的?”
柳宣芝對這個回答不滿意,怎么能有人不拜倒在自己美色之下。
“知道你是個瞎的,沒想到你還是個笨的,何需去把汪云芙弄來,爺只需要告訴她大皇子要去的是云仙閣就可以了!蹦莻癡迷姐夫無法自拔的,可不就想著法的撲上去。
“所以我想不明白。”
顧阿蠻說,“為什么大皇子妃選的是我。”
如果說是討厭大皇子獨寵顧明鸞,想要用自己惡心顧明鸞,可也沒必要用自己的夫君,堂堂皇長子來鬧這一場。
畢竟跟大皇子比起來,自己只是區(qū)區(qū)瓦礫。
顧阿蠻百思不得其解,身邊的柳宣芝已經(jīng)孔雀開屏似的在她旁邊走了三兩圈。
這個不識趣的,不明白就來求我啊。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柳宣芝神叨叨的甩著扇子,氣定神閑,“你可知當(dāng)年大皇子求娶汪清妍,汪家為何會拒絕?”
這個幾乎整個上京都清楚,汪家是以“大皇子妃身體病弱無法為皇家承嗣”為由拒的婚。
“汪清妍胎中帶病,御醫(yī)曾言活不過花信之年,可惜汪府朝堂脈絡(luò)實在惹眼,大皇子那廝更是舍了臉皮一心求娶,這才讓汪府首肯!
柳宣芝慢悠悠道,“而就在不久前,有人從諦聽樓耳朵那里買了消息,說是大皇子妃將要命不久矣。”
諦聽樓?
耳朵?
顧阿蠻一頭霧水,“消息屬實?”怎么從沒有聽過關(guān)于大皇子妃的這些事?
柳宣芝恨不得一扇子呼顧阿蠻的腦門上,這人能不能找清楚重點!
重點是從哪里聽來的嗎!重點是消息!
“所以我更不明白了,如果她就要死了,為什么還要在這之前給她的夫君納一位側(cè)妃進門?”
柳宣芝已經(jīng)徹底無語,“如果她想給她夫君納進門的是正妃呢?”
顧阿蠻愕然,“怎么可能!這……”
“汪清妍有一個兒子!
顧阿蠻并不蠢,相反她是一個聰明人。
如果柳宣芝說的是真的,那事實的真相就是:
大皇子妃命不久矣。
她要在死前給自己找一個聽話的,能護住她兒子的人。
這個人。
不能家世太高,因為不好控制。
不能太得大皇子偏愛,以免生出二心。
最重要的一點是,要足夠名正言順,畢竟這可是給皇子娶妃。
所以有了這一場針對自己這個救命恩人的設(shè)計。
肌膚之親必得迎娶。
救命之情當(dāng)?shù)缅浮?
還有什么能比一個不得寵愛,不受重視的小官之女,更好掌控的嗎。
顧阿蠻的指甲緊緊的掐著掌心,只掐出血來也全無所覺。
那可是她的一生啊。
卻在不知道的時候被人明碼標(biāo)價。
沒有人來問她愿不愿意。
因為無需在意……
PS:花信之年24歲左右
------題外話------
顧明鸞:
“汪清妍,不要太后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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