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又一個冬去春來,春光爛漫,春雨如油的季節(jié)。
麥田里的麥苗一片綠油油,桃樹,杏樹,梨樹都冒出了花骨趕趟兒。
因為沈承耀同時還擔(dān)任著勸課農(nóng)桑之責(zé),所以曉兒專門在城郊買了一個帶果園,漁塘和良田的莊子,用作試驗田使用。
皇家也有皇家試驗田,皇上交給了沈承耀負(fù)責(zé)。
之前的農(nóng)官干的活也只是時候到了就提醒百姓該耕地下種就翻地下種,該收割就收割。
這提醒也只是頒發(fā)到各地衙門,以告示的形式貼出來。
有些偏遠(yuǎn)的縣區(qū),等這告示貼出來的時候,百姓都開始給地里的莊稼除第二遍草了。
皇家試驗田也只是交給一些會種田的長工來打理,而這些人也從沒想過創(chuàng)新,沒想著怎么樣提高產(chǎn)量,只是按照祖祖輩輩遺傳下來的法子來耕種,秉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心態(tài)來種這試驗田,總之就是一點試驗作用都沒起到,白瞎了試驗兩個字。
沈承耀去戶部處理好一些事后,又去試驗田查看了一下麥子的長勢,才騎著馬來到了自家的試驗田。
曉兒不方便去皇家試驗田,但她的理論知識比沈承耀的強(qiáng),所以便在自家的莊子設(shè)了一個試驗田來和沈承耀一起交流學(xué)習(xí)了。
狄紹維的爺爺忠勇侯酷愛種花弄草,年前曉兒送給他們家的年禮中有一盆菩提花,侯爺見了簡直將它當(dāng)心肝寶貝兒般疼愛。
然后打探了一下便知道他們家有個花田,便經(jīng)常找沈承耀研究花經(jīng)了。
沈承耀熱愛種田,他熱愛種花,兩人一拍即合。
現(xiàn)在沈承耀忙于春耕之事,侯爺表示,他也感興趣,便一早跟著曉兒來了。
沈承耀是實干派,他誓要為百姓做出一些事,不枉皇上對他的欣賞和提攜。
所以試驗田的莊稼的事,他都親自參與,做好記錄。
曉兒說需要合理密植,合理施肥和灌溉,他都照做。
前段時間,曉兒已經(jīng)讓人挖了一個大池,專門用來漚肥,現(xiàn)在就是過來看看這肥熟了沒。
她在空間里查過書,這個時候的小麥最適追施氮肥。
在現(xiàn)代施氮肥可以施尿素,在這里只能靠人畜糞,草木灰,腐草等之類的東西自己合成了。
曉兒便想到了用沼氣肥,來給旱地小麥追肥。
沼氣肥的氮素回收率高達(dá)百分之九十五,所以很適合用來追肥。
而且制作簡單,只需要將秸稈、青草和人糞尿等在沼氣池中混合起來,蓋好蓋子,讓其自然發(fā)酵制取沼氣然后剩下的殘留物就是沼氣肥。
沈承耀讓人揭開那些木板,曉兒看了一眼池里黑黑的肥料,點了點頭:“成了,將這些肥料起出來,然后堆放五六天再下到田里。”
“為什么要堆放五六天后才能下。”忠勇侯就是一個好奇寶寶。
曉兒斟酌了一下字句才開口道:“肥料太肥,會灼傷根系導(dǎo)致麥苗發(fā)黃,枯萎。
所以放肥時還需要兌一半水,最好是穴施或者溝施再蓋土的方式施肥,最后還得澆澆水。”
忠勇侯點了點頭。
“糞類都需要放置一段時間才能肥地。”沈承耀補(bǔ)充道,這是許多有經(jīng)驗的老百姓都知道的。
“皇上沒有看錯人,有你這么一個認(rèn)真負(fù)責(zé)的農(nóng)正卿,我朝農(nóng)畜牧業(yè)定能迎來輝煌。”侯爺撫撫須含笑道。
“我只是盡我所能去做而已,即便有所作為也得靠皇上的信任和推廣,我自己斷然沒有這么大的影響力。”
侯爺聽了這話點了點頭,是個門兒清的人不好大喜功,做事認(rèn)真負(fù)責(zé),腳踏實地。
沈承耀又帶著忠勇侯去看了一下果園,菜地,解釋了一下嫁接技術(shù)的好處。
“不單是果樹,黃瓜,蕃茄之類的蔬菜可以嫁接,其實花卉也可以嫁接。在一棵砧木上嫁接多種接穗,即嫁接幾個品種花卉的接穗,那么一盆花就可呈現(xiàn)出多種色彩,能使花卉變得更珍貴。”曉兒補(bǔ)充道。
“此話當(dāng)真?不行,我得親自試試,這嫁接究竟是怎樣一個接法,曉兒丫頭你得教教狄爺爺啊!”
“好,其實也不難,挺簡單的。我家花田培育新品種時,我再告訴你。”曉兒一口應(yīng)下。
“一言為定。”
三人本來打算在莊子吃過午飯才回府的,但劉氏派人來說,諸葛公子來訪。
沈承耀和曉兒便趕緊回家了。
兩人回到家時,三兄弟已經(jīng)從學(xué)堂回來了。
幾人相互見禮后,才各自坐下。
“此次來得匆忙,什么都沒有準(zhǔn)備,實在抱歉。你們幫了我們這么大的忙,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以報,日后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谋M管開口,我能做到的定不推卸一二。這塊玉佩收好,有什么事拿著玉佩去東門關(guān)的玉林盛景,那里的掌柜會通知我的。”諸葛信說這話時臉有些紅,他將玉佩遞給沈承耀。
別人幫自己養(yǎng)了這么久的兒子,自己空著手來將人接走,怎么想怎么不好意思。
直接給銀子又顯得太沒誠意。
不過這次是因為事出突然,他們收到日哥兒被刺的消息便丟下一切直接趕過來了。
“諸葛公子太客氣了,日哥兒對我們來說才是恩重如山,我們都當(dāng)日哥兒是一家人,實在談不上報答一說。”沈承耀沒有接過玉佩。
“沈兄還請收下,這玉佩只是方便彼此聯(lián)系罷了。”
沈承耀聽了這話才收下。
“你們將日哥兒接回去安全嗎?”劉氏擔(dān)心地問道。
“沈夫人請放心,他們就像秋天的蚱蜢,蹦噠不了多久了。”
“哦。”劉氏聽了這話都不知道是該高興好,還是失落好。
不希望日哥兒離開,卻再沒借口讓他留下。
日哥兒見狀,跪在沈承耀和劉氏的面前。
“日哥兒你這是干嘛呢,快起來。”劉氏忙站起來,將日哥兒扶起。
“日哥兒使不得。”沈承耀也忙開口道。
“兩位就受他這一拜吧,這是他應(yīng)該的。”諸葛信開口道。
兩人聽了這話才坐了下來。
日哥兒給沈承耀和劉氏叩了三個響頭。
“日哥兒多謝沈叔和嬸嬸的養(yǎng)育之恩,日哥兒定然會回來的,希望到時候沈叔和嬸嬸能將韻兒許配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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