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姚氏想法
柔妃和齊二爺夫婦率先表態(tài),剩下的唯有姚氏了,她望著齊蓁蓁,看著女兒如玉的面龐,又想起了齊蓁蓁曾經(jīng)所說的她的心愿,柔妃糾結(jié)了片刻,還是決定尊重女兒的意思,于是便業(yè)開口說道:
“這一路上我?guī)е栎瑁嗵澚硕┧齻兊膸椭偌由细赣H的看重,如今大家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留下的話,我自然也無異議。
這一路上蓁蓁承蒙大家的關(guān)照,不然我一纖纖女流又能助她多少呢?如今父親用心教導(dǎo)她,更兼柔妹妹與二嫂也教導(dǎo)了蓁蓁她量多,還有二哥教她習(xí)武與太傅的教導(dǎo),這些都是極難得的,也是大家各自的心意,我自然也要隨著大家一起了。”
聽著姚氏的話,齊蓁蓁原來有些緊張的心情也突然放松起來,她微微的松了一口氣,說實話,齊蓁蓁很怕姚氏會提出反對的意見,畢竟對方她的要求一貫是希望她能夠?qū)W些刺繡女工之類,然后以后可以嫁一個如意郎君。
可說實話齊蓁蓁志不并不在此,可姚氏雖然與她有些理念不合,到底對她還是一片真心,兩人又是最為親厚的,她也實在不愿意傷了對方的心。
如今姚氏肯主動出言來支持齊蓁蓁,她自然是大喜過望,于是齊蓁蓁又扯著姚氏的手,望著對方溫和的目光,有些撒嬌道:
“母親放心吧,蓁蓁定然不辜負(fù)母親的期望,一定好生研習(xí)各位長輩教導(dǎo)的知識。”
姚氏摸了摸齊蓁蓁的頭說道:“母親不能多予你什么,只能希望你往你想走的路勇敢大膽的走吧,不管怎么樣,母親都是你堅定的后盾,我只愿你此路無悔。”
齊蓁蓁聞言大大地點了點頭,而齊老爺看到這番情景,也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氣,說實話,若不是必要的話,他實在是不愿與他們再分開了,畢竟有句話叫做獨木難支。
當(dāng)初在南定鎮(zhèn)上時,他為什么做主分家呢?是因為齊大夫人離心已定,而齊三爺又一貫是個向往安逸的性子,他知道齊大爺縱有與他同行的意向,可一旁是他的妻兒,他恐怕很難舍棄掉對方,齊老爺心疼他,自然不愿讓他為難,所以便做主給齊家分家了。
可齊二爺夫婦和姚氏他們呢?這一路上齊老爺見到的良多,想的自然也多,李氏和姚氏雖然都是大家閨秀的出身,柔妃更是身居宮中多年養(yǎng)尊處優(yōu),可她們并不是嬌怯的性子,甚至可以說是能屈能伸。
這路上趕路顛簸,她們從來也沒有抱怨過一句,她們自己一路上還做著才子糕的生意,鉆研著新口味去賣,齊老爺對她們是有贊賞的,更覺得與她們的理念有相同之處,如此他就更舍不得分開了。
如今按以前說她們尚是那明遠(yuǎn)侯府,可實際上他們已然是一個團隊的關(guān)系,大家分工協(xié)作,各司其職,只有這樣這個隊伍才能穩(wěn)定,而一旦有了分歧的話,那自然就不如現(xiàn)在了。
“好了,既然大家都有此心的話,那便定下來吧,我們就留在這兒投入那景王的勢力,畢竟景王對我們的親近之意是可以清楚體察到,更有淑太妃的看重,較之鐘將軍和吳王我們有更多的自由度,也有更大的底氣。”
李太傅方才一直未開口發(fā)言,如今也是點了點頭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只是你們真有這個心思那就不要再拖延了,抓緊給淑太妃遞帖子過去,或者干脆找個最說得上話的人親自去面見淑太妃,想必對方剛召見了柔妃娘娘她們,必不會再推辭。”
齊老爺點了點頭,然后看向各自散開,要下去安排的其他人與李太傅,他忙叫他們站住,然后從自己隨身的荷包當(dāng)中取出一方絹帛置于桌子上,然后對著一臉莫名的眾人說道:
“既然大家已經(jīng)決定留在此處了,那我自然也不會有東西去瞞著你們,不管什么事情大家都有商有量的來。
這絹帛是柔妃娘娘給我的,上面印著一方印記,而這印是極難得的。”
說罷,齊老爺便展開那絹帛,齊二爺他們紛紛都圍上去,只有柔妃和齊蓁蓁對看了一眼,她們早就知道其中內(nèi)情,倒是不是很好奇。
只見那絹帛上印著一方印,寫的是皇后之寶,齊二爺他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李太傅卻是帶著些許的震驚抬起頭望著齊老爺,對著他問道:“這莫非就是那方印?我們都以為它已然失傳了,沒想到居然在你的手里。”
“我實在愚鈍,不知太傅所言到底指的是什么?莫不是皇后娘娘的寶璽。”
齊二爺看著李太傅和齊老爺似乎有打啞謎的意思,他隨即開口問道,這背后有玄機他實在是猜不透。
“不錯,這正是皇后之寶,只是卻不是當(dāng)今皇后的風(fēng)印,而是開國皇后鑄造的一方印,傳說有此印者可統(tǒng)率一隊兵馬,聽說這隊人是極驍勇的,更難得的是他們只忠于這持有皇后之寶的人,不為其他勢力所動。
只是承平日久,我也只是耳聞過,原本以為只是個傳說,竟沒有感到有一日會再見到這皇后之寶,實在是有些驚訝了。”
齊老爺又和眾人說起昔日柔妃送這絹帛的前因后果,眾人聽得一時悲憤,一時又有些郁然。
還是柔妃最后對著眾人總結(jié)道:“當(dāng)時皇后娘娘知道著事情緊迫,所以只吩咐我將這絹帛貼身帶著,不要給別人看,吩咐我到明遠(yuǎn)侯府來見齊老爺,說他自然懂得如何用這個。
不過我出來之后發(fā)現(xiàn)明遠(yuǎn)侯府早已被包圍,我又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所以想著回母家,可沒想到這一路顛沛流離到了花樓之中,只是不管他們?nèi)绾嗡巡椋@絹帛都被我貼身放著,并不曾被別人察覺到。
只是更多的話,皇后就沒有再說了,其中諸多內(nèi)情我也不是很了解,若是真的有印的話,便只可能放于皇后的鸞鳳殿當(dāng)中,或者娘娘另有安排,只是如今那鸞鳳殿好像被劉氏那人所居,我們?nèi)嗽诖颂帲词瓜胍樘剑矝]有人手呀。”
聽著柔妃的話,眾人一時之間先是有些許的沉默,最后還是李太傅率先打破了這沉默,只見他望著這絹帛,猶豫了片刻,然后才說道:
“罷了,如今縱使沒有那皇后之寶,只有這方印在手,想必也可令他們而行了,只是不知這隊兵馬是在京中或者是在行宮周圍,不過這自然不是我們該思慮的。
景王若是有再進(jìn)一步的念頭,自然會特地讓人去查探,他如今手下不算少,不管成不成,他自然要記我們的一份功勞。”
齊老爺聞言點了點頭,暫時也只能這樣了,這是他們手里能拿得出的唯一的好東西。
而齊二爺和李氏聽到他們說起京中劉皇后時,卻又相互對視了一眼,目光當(dāng)中閃過擔(dān)憂。
他們有些擔(dān)心敏兒,如今劉皇后身在后位,敏兒又無名無份,不知道對方還會怎樣磋磨她,一想到這兒的時候,齊二爺和李氏就忍不得擔(dān)心。
而此時在宮中浣衣局當(dāng)中……
皇上似乎這段時間真的把齊敏兒渾然忘了,她被打發(fā)到浣衣局當(dāng)中反復(fù)洗衣物,聽著身邊宮女們的討論,一會兒說陛下寵幸了那個寶林,一會兒說她又封了個御女,一會兒又說他越級冊封了一個宮女為采女,還對她甚是寵愛。
齊敏兒初聞時總是忍不住難過,可漸漸地聽多了,她也有些麻木了。
宮人們一開始總欺負(fù)她,畢竟這浣衣局的掌事姑姑就第一個便不待見她,其他人又把這看在眼里呢,一開始還估計著皇上是否對她有一二番情意而稍稍收斂了一些,等發(fā)現(xiàn)她真的徹底失寵之后,眾人回踩的便更過分了。
對此齊敏兒沒有什么別的好辦法,只能是自己默默的承受,所幸前段時間管教她的嬤嬤因犯了偷盜的罪被趕到了慎刑司當(dāng)中服役,這浣衣局當(dāng)中又換了一個掌事姑姑,那姑姑是個溫和的性子,還給了她一些暗地里的幫助。
暗地里避開眾人眼的時候,倒是有兩個宮女會來幫助她,齊蓁蓁一開始堅定的拒絕,可那兩個宮女卻不為之氣餒,還說是上面有人吩咐的。
齊敏兒因此就沒有拒絕,同時她心中還懷著一兩分期望,想著是不是新帝顧念她,雖明面上煩了她,可是暗地里心中還是有些不舍,所以特地讓人來幫助她。
其實事實和齊敏兒所料想的有些許相似,這是尚宮局尚宮安排的,只是確實在新帝的默認(rèn)之下。
他當(dāng)初是真的對齊敏兒有些許的生氣,只是這到底是他喜歡了多年的人,彼此之間又有青梅竹馬的情誼,要說新帝徹底放下齊敏兒,這是斷斷不可能的。
還有一方面他需要仰仗皇后背后的勢力,需要仰仗劉將軍的幫助,自己不能過分的寵愛齊敏兒。
正所謂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只有這樣將齊敏兒嘲諷劉皇后才會高興,后宮中其他的女人才會放松警惕。
可是另一方面,新帝實在是有些不舍,所以在得知尚宮的舉動時,她采取了默認(rèn)的態(tài)度,甚至暗暗為對方遮掩了幾分,不讓劉皇后有察覺。
于是后宮中的日子就這樣平淡如水的度過,只是那一日,齊敏兒卻突然地收到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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