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母女
那天晚上宋琴韻和厲夏睡在一個被窩里講了好多好多的話,其中當(dāng)然少不了關(guān)于季書白的,但是出乎了厲夏的意料,她原以為宋琴韻會讓自己和季書白分手,可是并沒有,她只是嘆了幾口氣告訴她要用心的對待感情之后便沒有什么了。
厲夏松了口氣,看著宋琴韻道:“我還以為你會讓我分手呢?”畢竟之前宋琴韻知道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持反對意見的。
宋琴韻憐惜的看著厲夏剛長出來沒多久的頭發(fā),語重心長的道:“我之前反對你們在一起是因為你太小了,心性還沒定下來,那個時候不反對你們難不成還讓你們結(jié)婚不成。”
厲夏被堵的說不出話來,只好轉(zhuǎn)過身去不去看宋琴韻。
“他的家庭太復(fù)雜了,你的心性又那么敏感,到時候會受傷的。”
作為一個母親第一時間擔(dān)心的還是自己的孩子。
“只是談戀愛又不是結(jié)婚,他家庭復(fù)不復(fù)雜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厲夏撅著嘴道。
“你是我的女兒我還能不知道你什么性子,你如果只是想跟他談一場戀愛的話,他家人過來的時候根本不會是那個表情,你喜歡書白的時候和喜歡易安的時候分明是不同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過易安?”厲夏驚訝的道,她以為她藏的好好的,媽媽也從來沒有問過。
“你自以為你喜歡的很隱秘是吧,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從來不做飯的人偷偷做了便當(dāng)帶到學(xué)校說自己想吃,你說我是信還是不信?”
“可你當(dāng)初不是信了嗎?”
“不信有什么辦法,不信你就不帶了嗎?那個時候你那么叛逆,我要不裝作不知道指不定你會出什么幺蛾子,還不如當(dāng)作我不知道你還知道收斂一點兒,而且小孩子的感情根本持續(xù)不了多長時間。”
厲夏一臉不贊同“你怎么知道持續(xù)不了多長時間?”
“我說錯了嗎?”宋琴韻挑眉看著自己女兒“我說錯的話你和易安怎么分手了?”
“那是因為那男人劈腿好不好,明明是他追的我,結(jié)果追到手又看到別的小姑娘好去追人家了,劈腿都不知道避著我一點,還專門往我面前放,我不分手難不成忍啊。”
到現(xiàn)在說起來,厲夏都充滿了不甘,當(dāng)時在學(xué)生里她和易安是公認(rèn)的金童玉女,才子佳人,佳人嘛,名草有主之后追的人就少了,可是才子有沒有佳人追他的人都是一樣多的,甚至和她在一起之后,追他的人更多了。作為一個新世紀(jì)女友是懂得男人需要放養(yǎng)的,她看了無數(shù)的戀愛教程書,書里面都讓女方給予男方絕對的信任,她按照書里說的那樣去做了,卻把男朋友養(yǎng)到了別人的碗里,對于一個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男人當(dāng)然沒有留下的必要除了分手還有什么別的結(jié)果,像她這樣高傲的人對待這種事絕對的分手沒商量。
“如果當(dāng)時那個人是書白呢?”宋琴韻這樣問厲夏。
厲夏頓了頓才開口“分手,絕對的分手,你女兒這么高傲的人怎么能容忍這樣的事情存在。”
宋琴韻不置可否。
“誒呀,你這個假設(shè)根本就站不住腳,”厲夏擺著手耍無賴“季書白怎么會那樣做,他如果劈腿一定會劈的讓毫無聲息。”說完厲夏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一定不會讓我當(dāng)著眾人的面那樣尷尬。”
宋琴韻一臉無語,雖然這丫頭是從自己肚子里出來的,有些時候她還是沒辦法搞懂這個丫頭的腦回路,奇怪的很。
“睡吧。”宋琴韻拍著厲夏的背哄她睡覺。
這廂兩人已經(jīng)睡得深沉,那邊季書白還在熬夜工作。
陪厲夏去美國治病的這些時間,只處理了一些緊急事務(wù)還是有一部分堆積在了那里,帝君豪威總統(tǒng)套房的桌子上已經(jīng)摞了厚厚一份文件了。
一個優(yōu)秀的酒店有很多標(biāo)準(zhǔn),其中之一便是不能透露客人的隱私,當(dāng)被問的人還是自家的貴賓的時候更是如此,每一個帝君豪威的前臺的深諳此道。
于是被主編派來搜集采訪素材的馬思思就悲催了,主編好不容易給她提供的信息有可能就這樣被她弄毀了。
相跟同行的同事已經(jīng)萌生了退縮的意思,她知道不能這樣離開,雜志社好不容易才得到季書白回國的獨家消息,這樣放棄的話就功虧一簣了。
季書白出門的時候就看到一男一女在前臺跟人糾纏,這邊眉頭剛皺起來,那邊大堂經(jīng)理就急著賠罪了。
“董事長,實在不好意思,我們會立刻處理這件事情的。”
然后酒店的保安就把馬思思和她的同事恭敬而不失威嚴(yán)的請出了酒店。
整件事情的處理時間不超過半分鐘,從頭到尾季書白沒有說過一句話,僅僅皺了一下眉頭。
去分公司的路上,季書白一直繃著臉,也是任誰在背后被別人捅了一刀也不會有多高興,整個車?yán)锏臍夥斩际菄?yán)肅的,季書白一言不發(fā),路易斯一言不發(fā),司機(jī)也一言不發(fā),哪怕是司機(jī)想說些什么緩解氣氛都不敢說,每次董事長一坐他的車都會讓他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其實董事長從來都不會說些什么,也許是他身上的氣質(zhì)的原因,只要待在他的身邊就有種情不自禁的想臣服于他。
車內(nèi)的氣氛是在季書白接了一個電話之后改變的,他不知道董事長接的是誰的電話,只知道董事長的聲音極其柔和,仿佛電話那邊的人是被他極盡寵愛的人。
“下午所有的行程取消。”
宋琴韻從廚房里出來的時候,厲夏剛好把電話掛斷。
“大清早的,你給誰打電話呢?”
厲夏收起電話,看著宋琴韻道:“媽,我們下午去醫(yī)院。”
“去醫(yī)院干嗎?你身體不舒服啊?”
“給你體檢,你清醒以后還沒有做過系統(tǒng)的身體檢查。”
“我都清醒了還做什么檢查,清醒之后我天天鍛煉,身體好著呢,不用浪費那份錢。”
“至少在這件事情上你聽我的好不好,”厲夏站起身攬住宋琴韻的胳膊“媽,現(xiàn)在女兒掙錢了,不用為我省錢。”
“你才能掙幾個錢,不說省著點花。”宋琴韻拍著厲夏的手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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