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重新開始
在推測出這般可能后,靈華便與安槐交代了一番后匆匆離去。他們在街上采買了些東西,便回了春暖閣。
“我們現在出發去尋碧湖嗎?”恒古一邊將一些買來的果餅放到包袱里,一邊看著正在收拾行李的靈華,“我好久沒吃你做的果餅了,外面賣的沒有你做的甜。”
靈華看出他隱藏的撒嬌,笑著走到廚房去拿了些糖來撒在果餅上:“現在便甜了。”
“啊?什么嘛。”恒古拽住她的衣袖,晃晃悠悠地甩靈華的胳膊,“不趕著今天了,你給我做好不好?我們累了這么久,也要休息休息嘛。”
靈華正要拒絕,恒古似乎知道她要說什么似的,腦袋已經放賴般倚靠過來。他的唇貼在耳邊,聲音溫柔炙熱:“就一晚,我們忘記煩惱,煩心事明日再說,好不好?”
靈華心里好似融化了一般,懷中的少年還是稚嫩的模樣,白白嫩嫩,又帶了經歷過世事的成熟感,這種矛盾而和諧的感覺混合起來,讓她的心更是悸動起來。她發覺自己越來越在乎恒古的感受,越發難以拗過他了。
“也好,天色也晚了,明日一早再走吧。”她忍不住咬上恒古的耳朵,“想吃我的果餅,可要來當小工才行。”
恒古心頭一喜,立馬抬起頭對準靈華的臉頰親了一口:“太好了!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一個時辰后,恒古從灶臺上將滾燙的籠屜拿下來,小心地揭開蓋子,一屜晶瑩剔透的果餅冒著熱氣映入眼簾。
他饞得眼里冒光,迫不及待地用手去抓,卻燙得直抽氣。靈華拍掉他的爪子,輕輕將糖粒倒在果餅上,取出一塊吹一吹再送到他嘴邊:“嘗嘗好不好吃?”
恒古咬下一口,齒間是果餅的甜膩和靈華手指的香氣,他頓覺沁人心脾,又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嘴邊掛著不自已的笑:“我想你以后都這樣喂我吃。”
靈華將剩下的餅都塞到他嘴里:“可不要得寸進尺。”
恒古燙得不輕,卻還是吸著氣吃了下去,他將下唇扯開湊到靈華面前,一臉委屈道:“我燙到了,好疼啊,你幫我吹吹吧。”
“你究竟是怎么了?”靈華食指對準他的下唇輕彈,“怎么這般耍賴。”
他也不急惱,將靈華的手放到自己心臟上,眼睛里亮晶晶的閃爍著真摯的光:“因為我想……”
靈華的掌心里是少年猛烈的心跳,眼前是一雙渴求的目光。她忽而意識到恒古不再是以前可以哄過去的孩子,而是有成熟思想的男子。
瞬間要抽回手,卻被恒古更用力的按下。他滿臉通紅,舔舔嘴唇結結巴巴道:“我,我想……可以嗎?”
他想?
恒古如今也是百年之妖,雖說年紀尚幼,但也正值血氣方剛年少時,這般表現,莫非是想……
靈華的臉也騰地紅了起來,她與恒古的關系因為種種事情都沒有更進一步,如今是著急了嗎?若此刻說不可以,是否太傷了他的心?
靈華只得想了個借口:“明日還要趕路,今夜不宜太過操勞……還是,還是容后再說罷。”
恒古好似很納悶的樣子:“操勞?一點也不操勞啊,這對我來講都是小意思。我只是怕你累著。”
“小意思?”靈華重新審視了他一遍問道,“你何時有了關于此事的經驗?”
恒古噗嗤笑了出來:“我怕包袱太重,想把你做的果餅都吃掉,怎地就需要經驗了?”
靈華驚訝地瞪大眼,已然明白過來捏住他的臉:“你是故意的?”
“誰知你竟不是這樣想。”恒古笑得肩膀都抖起來,故意貼著靈華的臉頰悄聲問,“此事是指什么事啊?”
靈華轉身便走:“我也不曉得!”
恒古得意地追在她身后:“我好像明白了,不若今晚我們試試吧?”
靈華已然回到自己房間,“嘭”地一聲將門關上:“今晚各睡各的,你不要與我說話了。”
恒古更是笑得燦爛,在靈華門口盤膝坐下:“那我就守在門口,何時原諒我我再進去。”
房內傳來靈華生氣的聲音:“你果真學壞了!”
轉眼便是一夜,恒古從自己的房間里走出來,他幾乎一夜未眠,只等靈華與自己說說話。
正待敲門,靈華便走了出來,似乎沒發生過昨日的事一樣,對他道:“今日我們便出發,昨夜我思來想去,應當先去找楊錫遲問個清楚再做下一步打算。”
恒古倍感失望地撅撅嘴:“好,那我們便去安縣。”
靈華見他的模樣終是于心不忍,拿上包袱挽上他的臂彎:“走吧。”
恒古低頭去看那只纖細的手,心頭甜蜜蜜的,抬掌發動靈力,與她一起瞬間消失在春暖閣中。
安縣,金家。
再次來到熟悉的地方,又再次以相同的理由進入了金府。
再入府時,金奇峰依舊對靈華頗感興趣,而她也借此機會提出看望金小姐之事。
“聽聞金小姐臥病在床,小女亦是憂心不已,不知金公子可否讓小女探病,以解心中憂慮?”靈華說得梨花帶雨,恒古聽了與上次一樣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金奇峰面露難色道:“家妹近些天來身體越發不好,如今已病重在床,多虧楊道長才得以安穩活到今日。”
靈華故作訝異:“是那位楊錫遲道長嗎?聽說他斬妖除魔樣樣精通,是位能人異士。有他坐鎮,也許會有轉機。”
她知曉事情的結局,并不愿給金奇峰巨大的打擊,抱有一線希望,才有勇氣活到明天。而鼓勵她此刻勇氣的,便是改變倒流的時光,集齊鑒心鏡。
想著她便問道:“不知金公子可否引薦一下?我家中表妹受驚過度,經常對著空氣說話,也想請楊道長指點一二。”
金奇峰見靈華言辭懇切,也不好意思推辭,便帶著他們取了金小姐的閨房外:“楊道長正在給家妹作法,一會兒等道長出來我便將姑娘的事講與道長聽。”
等了不多時,房門便打開了。靈華見楊錫遲交代了婢女阿仐幾句,便與一茜衣女子一同出了屋子。
二人定睛一看,這女子竟是謝千蘊。他們交換
金奇峰急忙迎上前:“多謝道長,奇苑的情況如何?”
楊錫遲正待回答,見到金奇峰身邊的靈華與恒古眼神一滯,旋即面色如常道:“目前已無大礙。”
金奇峰放下心來,便引薦起靈華來:“這位是張小姐,是鄙府世交,久聞楊道長盛名,也想請道長救救張小姐的表妹。”
靈華上前一步:“楊道長,可否借一步說話?”
楊錫遲的眼中浮現出盡力控制的疑惑和慌張,他的表情仍是毫無變化,客氣道:“請。”
二人行至一處涼亭坐下,靈華見桌上擺了茶具,手背觸碰知壺中水溫熱,便熟稔地給他倒了杯茶。
“楊道長見到我似乎有些訝異。”靈華放下茶壺,“莫非此前曾見過?”
楊錫遲指尖扶著茶杯道:“貧道不曾見過張小姐。不知小姐所求何事相幫?”
靈華雙眉輕挑,瞎編道:“不瞞道長,家中表妹碧湖身染惡疾,常對著空氣說話,嘴里不斷說想要時間倒回,讓我好生擔憂。”
楊錫遲聽到碧湖的名字已有不可思議的神色,他緊緊握住杯子,仍是裝作不知答道:“時光倒流之法不可盡信,張小姐不必憂心,待貧道驅除邪祟后便會好轉。”
“是嗎?”靈華默默端詳著楊錫遲的表情,“那為何碧湖死后我們都回來了?”
楊錫遲心中大驚,手中杯子已捏出裂痕,茶水從縫隙中流到桌上。
“靈華姑娘還記得?”他不顧流水傾身向前問。
她點點頭。
楊錫遲失語了半晌,眼里流露出希冀的光:“恒古小友也記得嗎?”
靈華又點點頭。
“太好了……”雕像一般平靜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不一樣的神色,楊錫遲似是放松了不少,“終于……”
“所以楊道長,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為何碧湖能夠讓時間倒流,為何我與恒古有了倒流前的記憶?”靈華目光灼灼地看向楊錫遲,“為何你又會記得所有事?”
楊錫遲站起身,遞給靈華熟悉的傳音符:“此處不是可以商討的地方,今夜酉時在仙萊客棧再議。”
而靈華不愿再與孫蓮苒一等人扯上關系,便提前住到了仙萊客棧之中。
二人坐在桌前默默無語,恒古靜靜看著靈華拼起半面鑒心鏡郁郁寡歡的樣子許久,終于忍不住開了口:“殘鏡就在金小姐身上,我們何時去收?”
靈華將拼好的殘鏡又分開,收到木盒中:“先不著急,我們已經知道了所有殘鏡碎片的位置,大可以在短時間里收集起來。”
她把木盒放到包袱里:“如今我擔心的是碧湖的事,若是她再次被成恒川間接殺死,是否我們還要繼續回來再經歷一次?”
正說著,傳音符亮起了光,靈華拿出打開,是楊錫遲已到了天字三號房中,二人便起身前去他的房間。
“等問了楊老道,一切就都清楚了。”恒古低聲對靈華耳語,說罷,便推開了楊錫遲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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