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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那扇門陳慶之還是沒進去,一墻之隔的府中范葉霄垂下眼眸在想他到底在害怕什么?陳慶之總說自己懂他,可她從來都猜不到陳慶之的心思。

        范夫人見范葉霄心情不好便走過來道:“你也不想他進來,不是嗎?”

        她將頭靠在范夫人肩上,百余歲的心此刻真的像個孩子一樣想要依戀著長輩,“阿母,我在走一條錯路。”

        “好孩子,你將事情藏在心里就只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但若是說了出來就是大家都能幫你解決的事情。”范夫人將輕撫她的背,“孝鯉現(xiàn)在正在與你父親交談,這時候說開未免不是個好時機。”

        “阿母,我這樣做真的對嗎?”范葉霄知道從再一次睜眼后她就做了許多不符常理的事情。心中想著陳慶之又和沈趨有了婚約,讓兩個人都處在了一種尷尬的境地。

        范夫人想了許久才說:“沒人能說這件事的對錯,你心中的人是陳子云,這親事是我與你父親應許的。我知道你在這其中也不好受,若是你真的想好了非陳子云不可,那便去告訴你父親。”

        “父親已經(jīng)知道了。”范葉霄想到了之前父親說要去退親的事,今日她貿(mào)然將沈趨帶來想來父親也不知所措。

        范葉霄獨自回到閨房,案上解不開的殘局像正等著將軍決策的士兵,她拿起白子走了一步險棋。若是陳慶之看見了她這一步定會同她講走哪里才能解這僵局。她不能永遠依賴著陳慶之,前世她比陳慶之小理所應當般躲在他身后,現(xiàn)在怎么能讓年僅十八的陳主書一直站在她的前面擋風擋雨。

        她推開門看見一束光沖破了云層,還沒看見幾眼又來了更多的云遮住了光照進來的方向。云層隨著風在晃動,唯有太陽堅定著自己的方向從始至終只想把光灑向世間。

        陳慶之,我該如陽光一般堅定。范葉霄想明白了,她不能在陳慶之手無縛雞之力時再因為自己的任性給他徒增煩惱。

        “父親,我有事要對孝鯉說。”她打斷了正在與范云交談的沈趨。

        沈趨起身朝著范云扯著嘴角笑了一下,“孝鯉改日再來拜訪。”范云心中感慨萬分,經(jīng)今日一談他知道沈趨是個好孩子,是建康為數(shù)不多可以信任的年輕才俊。認準了陳慶之是一條要賭的路,陳慶之的前程與霄兒的未來息息相關(guān),但沈趨不一樣,只要有沈約在沈趨自身的能力就不是重要的事了。

        “走吧,記得告訴你父親照顧好身子,切勿太過操勞。”范云道。

        沈趨拱手一拜,“孝鯉替家父謝過伯父。”

        瞧著兩人說話的氣氛范葉霄隱約感覺到父親可能已經(jīng)告訴沈趨了。

        他們二人一路上沒有說話,一直走到了茶館處。坐下后范葉霄先開口道:“父親已經(jīng)告訴你了?”

        沈趨點點頭,“伯父說這門親事不合適。”少頃,他又接著說:“是孝鯉無才沒入女郎的眼。”

        “不是你的問題。”范葉霄解釋道:“這門親事或許就不該定下,像你我這種人的姻緣本事就是為了將家族聯(lián)系的更加緊密。可我早有了心儀之人,若非如此或許能與郎君成一段佳話。”

        沈趨拱手道:“女郎能遇到心儀之人孝鯉理應恭賀。”沈趨與范葉霄不同,他從未想過能遇見一個心儀之人,即便是遇見了也逃不過聯(lián)姻的宿命。

        范云對范葉霄寵愛有加才讓她有了選擇的地步。

        “對郎君多有愧疚之意,若是日后能有我能幫上忙的事情,郎君開口我一定盡力而為。”范葉霄道。

        沈趨朝著范葉霄拱手一拜,“過去對女郎多有打攪,孝鯉并非不明事理之人,雖不知女郎屬意何人但孝鯉相信一定是為君子。愿女郎能與情投意合之人共度余生。”

        歲月數(shù)載,活在建康的人早已不知為何活著。縱酒享樂成了這里人們最普遍的生活方式,大梁愈加繁盛,士族子弟的生活也愈加安穩(wěn)。轉(zhuǎn)身的一瞬間沈趨也突然想尋一個自己愛的人,而不是能助自己仕途順暢之人。

        范葉霄目送沈趨落寞的身影,她終于給了自己和陳慶之一個交代,也確實欠了沈趨幾分情意。

        自從隨著蕭衍進入建康后沈趨就再也沒有出過城門,他隨著人流走出城門,在外面看著闊氣的‘建康’二字。來來往往的人都是怎樣看待這里的?

        “進了建康說話行事都要小心謹慎,建康隨處都是惹不得的權(quán)貴。”他聽見一個老翁對一個孩子如是說。

        他看見一個面色煞白的女郎只身從建康出來,那女郎走著走著便倒在了地上。他跑過去扶起女子,“女郎?”

        “多謝郎君,我沒事。”女郎站起來后,又輕咳一聲,手帕上都是血跡。

        “女郎您?”滿是血的手帕讓沈趨知道這人患了大病。

        女子微微一笑,“郎君莫怕,我這舊疾好不了了。”方才說第一句話時她想自稱‘妾’,又覺生命已到了這個地步何必再守著那些\''禁錮了自己一生的規(guī)矩。

        “方才多謝郎君,我急著趕路,告辭了。”

        還未等沈趨再說什么女子便接著向前走了,天色漸晚,沈趨一步步走向建康的城門回去繼續(xù)過著他被禁住的一生。與他背道而馳的蘇小小笑著擦去嘴角的血。

        她這一生瀟灑自由,唯獨愛錯了人。好在老天仁慈讓她活到了將這一紙休書拍在阮郁臉上的這日。這一日阮夫人早產(chǎn)了,聽聞是個女郎。

        蘇小小在阮家大笑,“阮郎,你也配生女郎?”

        想到今日在阮家的壯舉蘇小小大笑,路上的行人投來各種目光她毫不在意。不知走了多久她到了杭州,在路過她第一次見阮郁的地方時她頭暈目眩倒下了。

        此后再也沒起來。

        陳慶之聽說蘇小小離開也確實意外,上午時自己還問她何時離開,到了下午她便走了。李成說她拿出寫好的休書去的阮府,同陳慶之說蘇小小的事時,李成十分慶幸自己沒能力招惹蘇小小,這樣的女子招惹了還得了?

        “也是個可憐的女子。”陳慶之嘆氣道:“只能愿她余生安穩(wěn)些。”直到陳慶之晚年時在一處茶樓才偶然聽說,一個杭州歌伎死在了天監(jiān)元年。他們口中的歌伎貌美如花、才藝過人、敢愛敢恨。那也成了陳慶之晚年的一個悔恨,若是不急著趕走她,或許就能留下一條性命。

        年末之時陛下設(shè)宴邀所有大臣同聚,蕭衍素來節(jié)儉,即便是國宴看起來還沒有有些大臣的家宴佳肴多。

        當然今天來此的人沒有一個是想著好好吃飯的,在皇上跟前吃飯怎么會好下咽。

        每個人的桌子上都擺滿了菜卻沒有一個動筷子的人,席間,蕭衍舉起酒杯眾人紛紛舉杯。起初大家都很安靜和謹慎,越往后就開始出現(xiàn)說話之人。陳慶之酒量不好,他次次都小抿一口藏在嘴里而后趁著用手帕擦嘴之際吐在手帕上。這種做法的人不少,有些人動作太大蕭衍都看在了眼中。只是沒有講出來。

        不知收斂的莫過于蕭宏一家,他是最早醉了的一個。蕭宏從席上站起來游走在各大臣間夸夸其談,蕭衍實在看不小去了便道:“阿六,你喝醉了。”

        蕭宏一擺手,“臣弟沒醉,皇兄,這里坐了這么些人卻只有臣弟是真心待皇兄的。”他伸手指向陳慶之,“就拿他說,他不過是個攀附著皇兄的狗腿子。”

        “住口!”蕭衍將酒杯摔在桌子上,“子云,將臨川郡王請下去。”再留他在這里難免會說出什么話。

        陳慶之還未碰到蕭宏便被他拿酒杯一把砸在頭上,頭皮處滲出了血跡,范云直接起身指著蕭宏怒斥,“臨川郡王這里是宮廷,不是你隨意撒野的地方!”

        蕭正德知道這件事錯的是自己父親,但不過是一個小嘍啰他范云至于這么動怒。

        “丞相大人,那我也要提醒你,臨川郡王豈是你能呵斥的人?”蕭正德雙眼發(fā)狠。

        范云繞出席間,“這是宮宴,陳主書是當朝的官員,在宮宴放肆動手傷朝廷命官,這便是不顧大梁律令與皇家顏面,范云不才幸被陛下憐愛,若身為一朝丞相連這點鄙陋都揭示不得如何對得起陛下賜予的重權(quán)!”

        蕭正德緊咬著后牙,嗤笑道:“丞相大人還真是公正,就是不知道是否廉潔了。”

        “丞相大人素來廉潔。”沈約也從席間站起來,話鋒直指蕭正德,“西豐縣候真是大度,怕大家無趣竟然以質(zhì)疑丞相的廉潔來哄眾人發(fā)笑。”言畢他便首先大笑起來。

        方才便有人想笑卻不敢,如今見沈約都笑了便也不再隱忍,但還是偷偷發(fā)發(fā)笑,以免日后被報復。

        蕭正德沒想到沈約也會站出來,他正局促著,蕭衍也站了起來。

        “公和,將你父親帶下去。”蕭衍蹙著眉頭眼看就要發(fā)火。

        蕭正德應下來,誰知平日里怯懦的蕭宏竟然借著酒勁兒大喊,“皇兄,你竟然\''向著外人不向著我。”

        “阿六,你簡直胡鬧!”蕭衍直接從上面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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