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匪徒應(yīng)得的懲處
“初十卯時在書院外集合,辰時出發(fā),過時不候。”
溫暖暖默默在心里換算下時間,五點到七點集合完畢,叮囑注意事項,九點之前出發(fā),過了這個時間就不等了。
初十,那不就是明天了?!
這時間定的好急促。
哎,秦老夫子終于意識到要盡快上路。
不過領(lǐng)頭人意識到危險,這是個好現(xiàn)象啊。
溫暖暖白天不準(zhǔn)備睡了,對著三小只和冷霄道:“昨晚你們沒怎么睡,趁現(xiàn)在無事趕快瞇一會,也不能時間睡太長,不然影響晚上入睡。”
明早七點前到書院,從他們家駕馬車過去得一個半小時左右,最遲五點半出發(fā),四五點就得起床洗漱吃早飯才行。
若是白天睡太多,晚上即使能睡著也要很晚才行,明天又要早起整天在路途上會很疲累,最適合的方法就是淺淺瞇兩三個小時,跟睡個午覺一樣,調(diào)整好睡眠。
“嫂子你們睡,我不困,我剛好坐屋檐下再編幾頂草帽。”冷晨仰起頭,搶先道。
幾人心里明白,冷晨這是不放心,怕流民去而復(fù)返。
也是,木門被砍壞,只能用木板抵著,官爺們暫時看不出有什么抓捕懲處手段,安全還得靠自己來保障。
冷霄眉清目朗,抬眸掃了一眼天色,輕描淡寫的落實:“你和大弟小弟睡到吃午飯時起來,我和你嫂子守上午,下午換過來。”
“好。”三小只聽后無異議。
溫暖暖想到守夜的問題提出,“我們之前商議的是晚上一人守夜,可目前看來一個人難免有打盹的時候,兩個人是不是有保障些?
我反正沒什么事,可以和二弟小弟搭配著守夜,反正第二天在車廂里繼續(xù)能睡覺。”
冷霄直接道:“還是我和大弟駕車,晚上守夜改二弟小弟兩人。”
“我呢?”溫暖暖疑惑抬頭問,總要給她分派活呀。
“負(fù)責(zé)吃食。”
溫暖暖氣嘟嘟抗議:“吃食不是早就做好了么!拿出來就行了呀。”
根本不能算活計。
合著她只歇著?
冷云不樂意了,急急反駁:“吃食是最重要的啊,嫂子你辛苦在前面了。
而且一日三餐五個人兩匹馬吃飯喝水全靠你拿,事很多很累的!”
看向地面上躺倒的小白虎,加了一句:可能還有只白虎。
冷晨輕輕皺眉,也不認(rèn)可的道:“我和小弟沒什么事,晚上守夜白天在車廂里可以補覺,比嫂子的活還輕松。”
好了,溫暖暖懂了,再說下去她成五人中最累的那個了。
她吃苦耐勞任勞任怨的弟弟們吶,和他們在一起真是滿滿的幸福感。
~
氣溫已經(jīng)在升高,烈日炎炎,怕三小只太熱睡不好,溫暖暖取出一塊厚實的冰塊,用小水缸裝著放他們房間降溫。
同樣的待遇給小白虎也來了一份,換來小白虎感興趣的瞥來一眼。
沒排汗系統(tǒng)特怕熱的小老虎呀,能在酷暑中享受到冰塊降溫的獨它一只了。
之前人少時舍不得用,現(xiàn)在人都回來了,自然要用起來,好鋼用在刀刃上嘛。
化了的水喂小白虎和兩匹馬正好。
溫暖暖又用陶罐裝了綠豆湯,放在冰塊上,等吃過午飯就能喝上冰鎮(zhèn)綠豆湯了!
完美,一丁點沒浪費。
她真是精打細(xì)算小能手。
吃過午飯沒多久,村長派人過來通知讓去他家商量晾曬場流民的事。
本來準(zhǔn)備午睡的冷霄自然睡不成了,帶著冷云去了村長家。
溫暖暖趕緊抽空睡午覺,估摸著等她睡醒,冷霄也能回來了,到時在詢問縣衙官老爺?shù)奶幚矸椒ā?br />
冷晨坐在屋檐下編草帽,冷天隔一個時辰單手在水井里打一次水上來。
他們是知道嫂子存了好些水,但天旱路遠(yuǎn)人多,趁有水的時候多存儲水總是沒錯的。
天旱的時候,一滴水都是好的,誰會嫌水多。
只是現(xiàn)在這井里的水也越發(fā)的少了,原來半個時辰能打薄薄一桶底的水,現(xiàn)在要一個多時辰才行,打勤快了也沒有。
冷天望著藍(lán)藍(lán)的天空,干干凈凈的連朵白云都在極遙遠(yuǎn)的地方,太陽照射出刺眼的光芒,炙熱灼人。
這天,一點下雨的跡象都沒。
不知道村子里的人定在什么時候出發(fā)?
是之前定的六月十二,還是延后了。
溫暖暖睡的并不安穩(wěn),尤其才被翻墻而入的匪徒驚嚇過,在聽到院子門推開的聲響時就醒了過來。
隴了隴散下的頭發(fā),拉了拉身上的衣衫,確保無大差錯后,溫暖暖走了出來。
冷霄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望了過來。
冷云稍稍圓潤些的小臉上氣哼哼的,等到人到齊后才開始一股腦的將不滿吐出:“村長小兒子回來說根本沒見到官老爺,只見到衙役,明確說了死傷這么多人也沒人管!只不咸不淡的回了句:人手不夠。”
溫暖暖眉心微皺。
這個結(jié)果在他們意料之中。
只是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那現(xiàn)在怎么辦?衙役不管不顧,是讓我們動用私刑?!”冷天直脾氣,一聽到這個答復(fù)忍不住氣火火問。
本來就天災(zāi),地方父母官員還不承擔(dān)起責(zé)任,是嫌桐城不夠亂的?
直接兩耳不聞窗外事,就能真正的祥和安寧了嗎?
拿著俸祿,卻連基本的職責(zé)都做不到。
冷云接著道:“最氣的就在這兒,村長小兒子問衙役那是否交由他們處置了?衙役說他們可沒這么說,要是那些流民的家人找來了,處罰誰也說不定。”
溫暖暖聽后心里拔涼拔涼的,這不止是和稀泥的態(tài)度了吧,簡直是黑暗!
衙役這態(tài)度這回答無疑是對他們最有利的,不想動腿跑一趟來查清事實處理禍害,因為路遠(yuǎn)吃力受罪沒油水。
但也明說了動私刑‘有人’來找也要承擔(dān)責(zé)任!
如果流民的家人交了活動銀子,這話就留有余地了。
官話套話一大堆。
氣憤過后是無力感。
這樣不作為的地方父母官哪都有,遇上了他們也無法改變,只能自求多福,盡量把自家的損害降到最低。
溫暖暖憂心忡忡的問:“村長準(zhǔn)備怎么處理那些匪徒?放了嗎?那樣的話要是他們再鼓動更多的人來搶怎么辦?”
她二十多年受的教育動私刑是不合法的,可那是在有律法約束有人管的情況下,現(xiàn)在這些匪徒殺了傷了這么多人,沒有受到任何處罰的放了,以后豈不是更膽大妄為?
而且不說以后,就眼前,流民看他們這些村民憎恨惡毒的眼神,悔改的可能性幾乎沒有,放了他們的話,再來搶豈不是給自己埋下了隱患?
五人中冷霄一如既往的沉穩(wěn),這次異常平和的是冷晨,兩人安靜的站在一旁,側(cè)臉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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