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嘗試
六十八章---嘗試
宋如意洗完衣物已經(jīng)到了午后,白婳拿著她的包袱從院門扔了進來,又囑咐宋如意老實待著,別惹齊大人生氣云云,宋如意聽得不耐煩,把人趕走了。
齊云里在屋里一待就是半天,宋如意不敢打擾,一個人坐在石凳上托著下巴看夕陽。
迷迷糊糊間聞到一股米香味,她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睡著了,她伸伸懶腰,桌上一碗白米飯冒著熱氣擺在眼前,旁邊一副箸,她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什么也沒說,開始填肚子。
靈米吃在嘴里還是甘甜可口的味道,可一到了心里卻不是滋味,不知道這樣別扭的日子要到哪一天。
天快黑了,宋如意往偏殿走去,經(jīng)過主殿的門口忽然想到什么,她鬼使神差地進了主殿,卻發(fā)現(xiàn)齊云里還在睡覺。
她進來的腳步并不輕,按理說早該醒了,宋如意不放心,來到床榻邊,喊了他一聲。
床上的人一點要醒的跡象也沒有,宋如意推了他一下,又喊了幾聲,還是沒有半點反應(yīng),她把手放在他的額頭,滾燙的溫度傳遞過來,嚇了一跳。
怎么會起了高熱。
她立即跑出去叫人,還沒出門口才想起自己出不了院子,她回頭看了一眼齊云里,高熱肯定跟傷口有關(guān),現(xiàn)在指望不了別人,只能想些土法子試試。
她取了一些涼水,把帕子浸濕,覆在他的額頭。
而后手停在腰帶處,有些遲疑,只是一瞬便利落地解腰帶,扒開肩膀的傷口。
早上才換過藥,皮肉一點愈合的跡象也沒有,偶爾還會滲血,附著在傷口上的陰氣沒有絲毫消散的跡象。
不清除陰氣,再好的藥也起不了作用。
宋如意當(dāng)機立斷,調(diào)動內(nèi)力,牽引咒緩緩而出,陰氣順著她的手指被她吸入體內(nèi),不過半刻鐘,她的臉色慘白,虛耗過重,再也支撐不住,暈在了地上。
齊云里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了,這一覺睡得很沉,屋里沒有掌燈,他隨便一揮袖,燈火自亮,他坐起來,巾帕隨之掉落,才看見宋如意倒在地上。
他下床后,衣衫散開,腰帶不見了,肩膀的傷倒是不疼了,他看了看傷口又看了看宋如意當(dāng)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把人抱起來,放在床上,去架子上找到丹藥,給她吃下去,然后躺下來,靜靜等待她醒來。
宋如意睜開眼睛,與齊云里的眼神撞了滿眼,她想坐起來,又被某人按了下去。
“天還黑著,再躺會。”
“你的傷?”
“好多了。”
齊云里往她身邊靠了靠,宋如意一退再退,意味明顯,但某人不那么想,緊跟著蹭了過來,直到她退無可退,兩個人離得很近,幾乎頭挨著頭,宋如意覺得難堪,心里莫名焦灼。
齊云里好似心情很好,嘴角擒著一抹笑,看著她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內(nèi)心溫情脈脈而過,他是真的喜歡她呀。
他牽起她的手,十指緊扣,抵在鼻唇處,反復(fù)磨蹭,宋如意全身緊繃,眼神不知道放在哪里。
宋如意為了不讓氣氛繼續(xù)尷尬下去,主動開口道:“那個叫辛慈的小姑娘怎么不來了?”
“不知道。”
“那么小的年紀(jì),琴彈得真好,要是能再聽一次的話”
“那是我彈的。”
“你彈琴給她聽?”
“下次彈給你。”
“我不聽。”
“對了,那圣花呢,白婳說已經(jīng)交給你了。”
“扔了。”
宋如意沒想到自己千辛萬苦搶來的東西竟是這種下場。她猛然坐起來,喊道:“扔哪啦?你不是需要那東西嗎?我費了那么大的勁才”
齊云里才不管什么圣花,長臂一伸把人收進懷里,宋如意掙扎了幾下,掙脫不開,只能由他去。
“你若真的想為我好,就該知道我現(xiàn)在最需要什么?”
需要什么?需要仙胎。
“不要。”
現(xiàn)在只要提起仙胎,宋如意就嚇得魂飛魄散,她折騰著要起,怎料,被齊云里壓在身下,這可完犢子了。
“我們試試好不好,我一次都沒試過,如意,我”
“齊云里,你清醒點,你還有傷。”
“如意,我想,很想很想。”
“齊云里,放手,不可以,別扯衣服,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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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青衣男子坐在院中喝茶,他看了一眼馬上爬到中天的太陽,一邊無奈地苦笑,一邊大聲念叨:“哎呦,現(xiàn)在的年輕人呦,晚上折騰個沒完,日上三竿還不起,可憐我一個老人家睡覺淺,鬧騰的一晚上沒睡,真是老嘍!”
一聲門響,齊云里還在整理松垮的衣服,撇了一眼齊遇,沒好氣道:“誰讓你來的?”
“干嘛?嫌我礙事啊。我還不是關(guān)心你。“齊遇順著門縫往里瞧,卻被齊云里擋住,他湊到人眼前,小聲地問:“怎么樣兒子,順利嗎?需不需要點男人的秘方?”
“我看你更需要才對。”
“干嘛火氣那么大?莫非,不成?”
齊云里不再理他,徑直坐在紫藤花架下喝茶。
齊遇深知兒子脾性,看他一臉郁悶的神色,就知道不好,“哪里的問題,爹給你支招。”
“沒事。”
“我可聽說了,原來那個小姑娘被你扔下懸崖活不成了,又來了兩個嫩生生的丫頭,其實這種事,小丫頭片子懂什么,不如,改天找個有韻味的女人帶來你試試?”
“你這么閑,落河不找了嗎?”齊云里看他越說越?jīng)]譜,忍不住給他添堵。
齊遇聽了,神色立馬垮了下來,秒變半死不活的樣子,喪氣道:“找不著,不想找了。”
兩個人沉默了一陣,齊遇忽然想到什么,他把手搭在齊云里的肩膀上,說道:“爹找不動了,若真是到了那一天,爹陪你一起,絕不讓你自己上路。”
“誰稀罕。”齊云里懶得在這聽他胡言亂語,起身要走,忽而回身警告,“趕緊走,別在這呆著。”
“臭小子,趕我,真是有了媳婦忘了老子,我還就不走了。”齊云里也不多話,一記勁風(fēng)掃過去,齊遇沒防備摔下了石凳。后面罵罵咧咧的一頓輸出,也沒人搭理他。
齊云里在門上下了隔絕聲音的禁制,進屋來,宋如意背對著他,抽泣聲明顯。
她衣衫半褪,身上瓷白的肌膚留下很多青青紫紫的痕跡,姑娘家本就嬌弱,被他一頓摧殘,驚怒交加,他心里也不好受。
但不后悔。
他絕不會讓她跟著昭嵐君走,她只能留在這里,陪著他走完剩下的路。
他躺下,把人撈進懷里,懷里的人輕顫了一下,他開口安慰道:“我不動你了,等下次好好研究研究,再來。”
宋如意聽后已經(jīng)嗚嗚地哭了出來,齊云里把她轉(zhuǎn)回到了正面,眼淚淌了一臉,他知道她累壞了,雙指點向她的靈臺,很快人就睡了過去。
他擦干她的眼淚,忍不住在櫻唇上吻了又吻,最后給她蓋好被子,依依不舍的離開。
齊遇已經(jīng)不在院中,他跨出門口,想了又想,往萬象樓去。
宋如意再次清醒,渾身酸痛難忍,透過窗外的陽光,大概分辨出是黃昏時刻。
她下了地,找了一件衣領(lǐng)高的衣服換上,又把頭發(fā)隨便挽了一個低發(fā)髻。余光撇了一眼凌亂的床榻,昨晚發(fā)生的那些瞬間涌進腦海里。
宋如意很慶幸,他真就是個孩子,磋磨了她一晚上,有啃又咬,卻從始至終不知道真門在哪兒。
這次沒有成功,保不齊下次他就找到了關(guān)竅,來真的。可她出不去院子,如何避得過去,要怎么樣才能打消他的念頭。
她走至院中,茫然無措,望著院門的方向,愣神。
“原來是你呀,你不是摔下懸崖了嗎?”
聲音貼著耳畔響起,宋如意結(jié)結(jié)實實地嚇了一跳,齊遇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八卦道:“你叫如意,昨晚上他對你好嗎?”
她知道齊遇沒個正行,可偷偷打聽兒子的房里事,未免太過了吧。
齊遇以為姑娘家害羞,接著道:“他是第一次,你順著他些,他會疼你的。”
“別說了,我根本不想生什么仙胎,我只想離開這里。”
“丫頭片子說什么胡話,我兒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怎會這般不知好歹。”敢嫌棄他兒子,這丫頭眼瞎了嗎?
“是我不知好歹,還是你們強迫在先,生了仙胎又如何,不生又如何,這天下蒼生與我何干?天地存在本就變化無常,劫印就是這無常變化中的一種,那仙君也好,仙胎也好,有情也好,無情也好,于天道而言,人與草木沒有任何分別,萬事萬物都是如此。”
齊遇由生氣轉(zhuǎn)換為震驚,這丫頭什么意思,宋如意繼續(xù)說,“只要天地還在,這片土地上就會有新的事物出現(xiàn),也許見過,也許沒見過,就跟生活在這里的我們一樣,演繹屬于它們的悲歡離合。”
“這些都是他跟你說的?他也是這么想的嗎?我們做的所有一切皆是徒勞?”
“對,都是徒勞,所有人都會死,到時,天地會重啟,誰也改變不了。”
這番驚世駭俗的言論,把齊遇以往上千年的努力打了水漂,他自是不信一個小丫頭的話,可這個丫頭一直待在齊云里身邊,若這番末日言論若是影響了他兒子,或是傳到日月山莊,傳到下靈界,那危害之重不小于應(yīng)劫。
齊遇眼里殺意明顯,上前掐住她的脖子。
“你這丫頭妖言惑眾,以為我會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省的你在這里禍害我兒子。”
“你不敢!”
“不知死活!”齊遇沒見過這么不怕死的丫頭,手里加大勁力,人已經(jīng)翻著眼白,眼看就要扭斷脖子。
“齊遇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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