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傻眼的焦烯
“搜魂吧!”
內(nèi)事堂堂主朱令僅僅說了三個字,就令在場的所有人吃了一驚,臉色狂變,就連于寒晶,聽到這三個字,神情也是連番劇變!
朱令府上的大管家朱福與那兩名啞仆,瞬息間面若死灰!
朱令所指的搜魂,針對的就是他們?nèi)齻,這也是朱令的鐵證。
一個人說出來的話可以作偽,但是神魂記憶,卻是絕對不會撒慌,只要對他們?nèi)齻搜魂,從他們的神魂記憶之中找到焦烯下毒手的記憶,這就是鐵證。
“老爺......”
大管家朱福眼中流露出了絕望的神色,但還是忍不住的乞求了一聲。
任何一個武者,被搜魂之后,從來沒有哪一個是囫圇的,就算勉強(qiáng)活下來,也比死強(qiáng)不了多少。
兩名啞奴眼中只剩下恐懼與慌亂,不知所措。
“屠長老,田副教主、姚副教主,勞煩你們?nèi)藢@三人施展搜魂術(shù),搜魂之后,鐵證也就也來了!”朱令說道。
縱然早就知道這個答案,但是聽到朱令親口這樣說,一種難以形容的悲涼還是涌上了大管家朱福的心頭,他可是為朱令辛苦了一輩子啊.......
“哼,對沒有任何過錯的神教教眾施展搜魂之術(shù),你們這是視神教教規(guī)如無物嗎?屠長老,你不會知法犯法吧?”于寒晶放聲嗤笑,直接搬出了神教教規(guī),她極力的想阻止搜魂。
朱令的這般做態(tài),讓于寒晶覺得朱令是胸有成竹,若是真的搜魂之后發(fā)現(xiàn)了鐵證,那時候,事態(tài)就再也無法阻止了!
“哼,教眾?”朱令冷笑起來,“于副堂主,你也太高看他們了吧?他們?nèi)齻,并不是我神教教眾,而是我朱令的私人武奴!
對他們生殺搜魂,都是我朱令的私事,別說是你,就是神教都無權(quán)過問!”
一句話,就讓于寒晶的算計破滅,也讓朱福與另兩名武奴心中剛剛升起的一點(diǎn)希望破碎。
“屠長老、田副教主,姚副教主,速速搜魂,免得耽擱了時間!”朱令催促了一聲。
田貴章與姚森并沒有動,同時將目光看向了刑堂長老屠德。
“事關(guān)重大,搜魂!”
冷哼一聲,刑堂長老屠德身形一閃,大手就猛地蓋在了大管家朱福的腦殼之上,磅礴的神魂波動陡地從屠德周身散發(fā)。
對視一眼,田貴章與姚森也是各自上前,單掌蓋住兩名啞奴腦門之際,周身散發(fā)出了磅礴的神魂波動。
三個人的身體,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劇烈的打起了擺子,眼睛陡地瞪大到了極致,眼仁翻白,嘴里發(fā)出咯咯的痛苦到極點(diǎn)的聲音,身體本能的想擺脫頭頂?shù)哪请p大手,但卻沒有任何能力。
這三人凄慘的模樣,讓月華堂堂主封輕月有些不忍的扭過了頭,這就是武者的世界,想要主宰自己的命運(yùn),就需要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
而想要主宰別人的命運(yùn),則需要至強(qiáng)的實(shí)力。
就如此刻一般,封輕月雖然頗為不忍,但依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磅礴的神魂波動中,一圈圈灰蒙蒙的光華在三人的手上不停的閃爍著,一股股惡臭的味道從三名被搜魂的武奴身下傳出,卻是在搜魂的過程中直接失了禁。
讓三位魂海境武者失禁,可以想像,搜魂時的痛苦到底有多恐怖?
漸漸的,三位被搜魂的武奴七竅都流出了鮮血,身體已經(jīng)變成了軟面條一般,突地,屠長老、田貴章、姚森三人的手同時一松。
三位被搜魂的武奴身體一軟,就同時倒在了地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抽搐起來,屠長老三人則是有些痛苦的揉起了眉心。
搜魂并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讀取另一名武者的海量記憶,也是一件非常耗神的事情。
眼看著搜魂完畢,在場日月神教所有人的目光都有些緊張或者說是期待的盯向了屠長老三人,結(jié)果即將揭曉。
于寒晶的神經(jīng)更是緊繃,焦烯清白與否,就在此刻!
下一剎那,刑堂長老屠德緊閉的雙目陡地睜開,神光暴射。
“趙執(zhí)事,馬上帶領(lǐng)刑堂執(zhí)法隊(duì)前往捉拿焦烯!”
“遵命!”
“沈堂主,焦烯修為高強(qiáng),麻煩你派出日耀堂成員,隨同刑堂執(zhí)法隊(duì)一同捉拿焦烯!”
“好!”
“紀(jì)大統(tǒng)領(lǐng),通知神教守衛(wèi),若發(fā)現(xiàn)焦烯形跡,立時發(fā)出警訊符!”眼睛睜開的剎那,刑堂長老屠德就一連頒布了三道命令,顯然,方才搜魂時,刑堂屠長老看到了鐵證!
“賤人,你干什么?你竟然敢通知焦烯,果然,焦烯果然是你指使的!”
突地,內(nèi)事堂堂主朱令一聲怒吼,身形暴起,有若一道冰旋風(fēng)一般撲向了日耀堂副堂主于寒晶!
眾人轉(zhuǎn)頭的時候,才看到一道符訊剛剛從于寒晶的掌心之中飛出。
于寒晶一掌輕輕劃過,一道烈焰之墻陡地橫在了胸前,隔絕了朱令的攻擊,隨后冷笑起來,“朱令,你少血口噴人,本座發(fā)一道符訊給教主,向教主稟告此事,有何不可?”
“天知道你是給教主發(fā)符訊還是通知焦烯?”朱令怒嗔雙目。
“你若不信,可以去問教主!”
“你!”
朱令直接氣結(jié),如今教主權(quán)威極盛,就算他是教主的老兄弟,也不敢輕易打擾教主。
“夠了!”
朱令還欲動手的時候,刑堂長老屠德冷哼了一聲,“是非曲直,自有我刑堂斷絕,你們無須插手,執(zhí)法隊(duì)已經(jīng)過去,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
眾人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天空。
也就這會的功夫,先前被搜魂的三位魂海境的武奴,那兩名啞奴已經(jīng)徹底的沒了動靜,肉身已經(jīng)徹底的僵硬,只剩大管家朱福還活著。
只是,那模樣,還不如死了。
身形蜷縮在一起,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呆滯而木然,再無一絲一毫的靈氣,瞧這模樣,十有八九是變成白癡了.......
月華堂內(nèi)一百號靈院內(nèi),妙玉不停的在院子內(nèi)來回踱步,神情中滿是不安,時不時的,還向著門外張望一下。
突地,妙玉目光一呆,神情陡地變得僵硬,但僅僅持續(xù)了一剎那,就換上了一副期待無比的神情。
“公子回來了,可有我那妹妹的消息......”
“進(jìn)來!”
葉真只說了兩個字,就獨(dú)自走進(jìn)了靜室,身后,妙玉怔了一下,就有些不安的跟了進(jìn)去。
一抖手,一道靈力光幕就以葉真為中心散發(fā)出去,將妙玉罩在其中,凝成了一道隔音光幕。
妙玉只覺得心頭一震,本能的想后退,但卻貼到了靈力光幕之下,心神大慌。
見狀,葉真更加了然于心,就這樣冷冷的盯著妙玉,直接將妙玉盯得汗出如漿,不知所措!
撲通一聲,妙玉就跪到了葉真面前。
“怎么,現(xiàn)在知道錯了?”葉真冷哼。
妙玉沒說話,只是一張俏臉已經(jīng)蒼白如紙。
“說,誰派你來的,老實(shí)交待,我就給你一個痛快!”
妙玉身形一顫,猛地抬起頭來,勉強(qiáng)笑道:“公子,你說什么,奴婢......不懂.......”
“演技倒是不錯!”
葉真再逼問,妙玉只是閉口不言。
“哼,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派你過來的人,無非是焦烯或者是于寒晶?你以為你辦了這種事,于寒晶還能容你?就算成功了,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妙玉陡地抬頭,俏眸中,流露出無盡的恐懼之色,猛地以頭觸地,哀聲求饒起來,“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妙玉再也不敢了,只要公子饒了奴婢這一遭,奴婢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公子,公子叫奴婢做什么都不成......”說著,妙玉抬頭,俏眸中,竟然流露出一絲難得的媚意。
“可惜,你要是活著,說不定我就得死......”
“公子饒......”
妙玉的尖叫聲嘎然而止,輕輕一掌拍下,妙玉立時香消玉隕!
而此時,葉真也才松了一口氣,最后一個首尾也處理干凈了。
.......
剛剛回轉(zhuǎn)到自己在神教內(nèi)的宅院,一道符光陡地從天而降,符訊開頭的兩個字,就令焦烯大吃一驚。
“快逃?”
“我為什么要逃?”
縱然疑惑萬分,但是焦烯還是不得不重視,因?yàn)檫@是于寒晶發(fā)給他的符訊,于寒晶是絕對不會誑他的。
雖然說于寒晶給焦烯發(fā)符訊時極為倉促,但由于是神錄的原因,速度極快,所以符訊之中,還是將事情說清楚了。
耐著性子看完符訊的全部內(nèi)容,焦烯不由得傻眼了!
“怎么會這樣?”
“明明是葉真殺的人.......兇手怎么會變成我?”
“還有鐵證?連刑堂屠長老都認(rèn)可的鐵證.......”
符訊上的一切,讓焦烯的心一個勁的往下沉,身為日月神教曾經(jīng)的高層,他非常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更要命的是,連于寒晶都沒有任何保住他的把握........
當(dāng)看到從遠(yuǎn)方直落過來的十幾道流光的時候,焦烯憤怒的爆了一句粗口,“葉真,****你祖宗!”
一跺腳,焦烯的身形也是騰空而起,眼眸中,全是不解與恨意,但是下一剎那,焦烯的臉色就變了。
他已經(jīng)認(rèn)出,那疾撲過來的十幾道流光,正是日月神教內(nèi)人人見之色變的刑堂執(zhí)法隊(duì)。
神念一動,焦烯立時身化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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