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立威
“魂器,怎么可能是魂器?”
婁江佑的尖叫聲中,日月神壇向著婁江佑悍然下壓,更驚人的是,日月神壇就像是一個能夠吞噬天地元?dú)獾暮诙匆话悖啡幌聣旱倪^程中,四面八方的天地元?dú)怙w一般的陷了進(jìn)去。
海量的天地元?dú)庾⑷耄屓赵律駢撞康某喟锥馊A暴漲,威勢狂飆。
更重要的是,隨著日月神壇吸入海量的天地元?dú)鈿鈩莶粩嗟娘j升,將四周的天地元?dú)馕竭^來的速度更快,影響的范圍更廣。
而天地元?dú)饨跏菬o窮無盡的,日月神壇方圓數(shù)千米的天地元?dú)獗晃揭豢盏膭x那,來自更遠(yuǎn)的地方的天地元?dú)饩图菜俚难a(bǔ)充了進(jìn)來。
越吸越強(qiáng),越強(qiáng)范圍越大,這近乎形成了一個無限壯大的死循環(huán),在葉真的感應(yīng)中,就在這一剎那的功夫中,日月神壇散發(fā)的氣息,竟然暴漲了一倍有余。
這情形,跟葉真要掌控土靈力的狀態(tài)下,用天地元?dú)庵械耐领`力加持大勢錘或者坤元神掌的方式有點(diǎn)相像。
不過,從吸取天地元?dú)獾某潭壬舷啾龋菂^(qū)別就像是發(fā)絲跟大腿一樣,差的不是一倍兩倍。
這種情況 下,此前在日月神壇那恐怖的威壓下勉強(qiáng)站立的葉真,再也支撐不住,直接軟倒在地,葉真懷中的云翼虎王小貓,更是瑟瑟發(fā)抖,渾身顫抖如篩,恐懼到了極致。
更加驚人的是,日月神壇這種恐怖威壓,在飛速的壯大過程中,已經(jīng)化成了有若實(shí)質(zhì)的力量。
方圓三千米內(nèi)的花草樹木,都開始彎曲折斷,成片成片的建筑開始倒塌,在正中心已經(jīng)坍塌的神殿的各種建材垃圾,開始一一折斷、爆裂,許多條石上邊開始出現(xiàn)細(xì)密的龜裂紋路。
當(dāng)這些龜裂紋路爆滿的剎那,就轟地爆開,變成一團(tuán)石粉。
處于日月神壇鎮(zhèn)壓最中心的太上大長老婁江佑的模樣,此時已經(jīng)凄慘到了極致。
短短一息不到的功夫,整個人已經(jīng)被日月神壇從千米高空逼落到離地面僅有百米的地方。
整個人因?yàn)槌?fù)荷的靈力催動,七竅都涌出了淡淡的血線,但是,還是止不住墜落的勢頭。
哪怕他爆發(fā)出來的靈力再強(qiáng)大,在日月神壇那赤白二色光華照耀下,都會有若湯潑雪一般飛速的消融。
“日月神教八百年的傳承之中,從來沒有任何一位教主在位之際被人謀害篡位,你當(dāng)僅僅是神教記錄中說著玩的嗎?”簡千雄的嗤笑聲響起,葉真極其費(fèi)勁的抬頭的時候,卻從簡千雄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病態(tài)的蒼白。
此時,一直袖手旁觀的年司景與蔡行昌兩位太上長老也徹底的震驚了,看著天空中飛速下壓的日月神壇震驚不已,顯然,他們也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平日只被當(dāng)作死物的日月神壇,竟然有此威力!
日月神壇鎮(zhèn)壓之下,婁江佑已經(jīng)嘶聲慘叫起來,為了對抗那日月神壇底部的赤白二色光華,婁江佑直接狂噴起了平素珍惜不已的本源精血。
本源精血,無論哪一個武者,平素吐一口都會心疼不已,而此時的婁江佑,則像口水龍一般,一般一口接一口的狂噴不已。
每噴出一口本源精血,婁江佑的氣息就會弱上幾分,形容就會變得更加枯槁,沒幾息,原本神氣飽滿的婁江佑,就變成了一個滿臉皺紋、行將就木的雞皮鶴發(fā)的糟老頭子。
不過,每一口本源精血,都為婁江佑爭取來了一絲喘息之機(jī),每一口本源精血,都可以在婁江佑頭頂凝成一片血云,阻擋日月神壇底部赤白二色光華一瞬間,不至于直接轟殺到婁江佑的本體。
一邊狂噴本源精血,婁江佑一邊沖著年司景與蔡行昌凄厲無比的吼叫起來,“你們兩個還等什么?他斬殺了老夫之后,必定會將這日月神壇祭到你們頭頂!速速動手,殺了簡千雄,我們共主日月神教!”
威脅與誘惑同在,婁江佑此言一出,連葉真都有些擔(dān)心,要是年司景與蔡行昌兩位太上長老同時出手,教主簡千雄怕是撐不住。
年司景與蔡行昌對視了一眼,眼眸中盡是猶豫,婁江佑所說的誘惑或大,可要是動手的話,風(fēng)險(xiǎn)也很大。
額地,年司景的袖口輕動了一下,卻是他必子年星河輕輕的扯了他一下,嘴角立時浮現(xiàn)出了一絲苦笑。
“笑話,年長老與蔡長老乃是我們?nèi)赵律窠痰闹杏雾浦窘讨髟鯐雍Γ”窘讨饕獨(dú)⒌模粫悄氵@等意圖犯上篡位的叛逆!”簡千雄安撫聲響起。
不過,嘴上在安撫,嘴上說得如此堅(jiān)定,簡千雄的行為,卻出賣了他。
額地,一道帶著淡金色的血箭,陡地從簡千雄的口中狂噴而出,有若血色長虹一般的落向了虛空的日月神壇。
顯然,簡千雄對年司景與蔡行昌兩位太上長老并沒有什么信心,以至于不惜噴出本源精血來速戰(zhàn)速決。
一口簡千雄的本源精血注入,日月神壇底部赤白二色光華上,陡地蒙上了一層血光,先前還能阻上那么一剎那的婁江佑噴出的本源精血凝成的血云,在這血光面前,陡地變得腐朽不堪。
下一剎那,日月神壇有若一道閃電一般,直接轟穿了護(hù)在婁江佑頭頂?shù)难疲Z在了婁江佑的肉身上。
婁江佑體表流光溢彩的護(hù)體靈甲在日月神壇底部赤白二色光華的轟擊下,瞬間蒸發(fā)。
一同蒸發(fā)的,還有婁江佑的肉身!
“你們兩個無膽老貨,你們會后悔.......”
伴隨著婁江佑嘎然中斷的厲呼聲,婁江佑的身形也在日月神壇的轟擊下,直接化成了虛無,徹底的消失,不再有一絲一毫的痕跡留存在天地間。
下一剎那,簡千雄的一聲冷哼,就讓已經(jīng)處于混亂狀態(tài)的日月神教徹底的恢復(fù)了秩序。
“紀(jì)元秀,馬上徹查!”
“此前有任何擅自脫離值守的日月神衛(wèi),立時開革貶斥!
有任何與外界有符訊聯(lián)絡(luò)之人,立時推拿,交與刑堂仔細(xì)審問。
有任何散播謠言者,立時開革,發(fā)配礦山!”
斬殺婁江佑之際,簡千雄一連下了三道殺氣騰騰的命令,每一道命令都傳遍了整個日月神教總壇,立時令整個日月神教總壇變得寂靜一片。
沒幾息,有四道流光陡地沖天而起,意欲離開日月神教,不成想,這些人剛剛沖起的剎那,就有一群通體青黑只有額頭有著一個淡淡的月牙影兒的武者從天空云層中狂撲而下,立時就將那幾位意欲出逃的武者當(dāng)場推下。
這幾位,應(yīng)該是方才日月神教大變時向外通傳消息的奸細(xì)。
這一幕,看得葉真大驚,日月神教,竟然還有著他不知道的隱藏力量!
“諸位,神殿已毀,不日重建,且隨我去偏殿議事!”手一招,虛空中光華大放的日月神壇驟地一縮,滴溜溜一轉(zhuǎn),就縮成了巴掌大小的一座閃爍奇光的小塔,徑直落到了簡千雄的手掌上,眾人的神情,才為之一松。
簡千雄手托日月神壇,挾斬殺太上大長老婁江佑之威,龍行虎步,眾人無不凜然跟上,就是年司景與蔡行昌兩位太上長老,也老老實(shí)實(shí)的跟上了。
后方神殿廢墟中,突地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沒幾息,翻出了兩個人影,卻是那兩名修為只有鑄脈境二重的神教高層。
兩人在開始就被開府境王者的威壓給弄得平鋪在地,反倒避開了后邊種種危險(xiǎn),只是被倒塌的神殿砸了個鼻青臉腫,不過,相比于副教主田貴章情形,卻好了很多。
另一座偏殿內(nèi),教主簡千雄剛剛坐定,年司景與蔡行昌兩位太上長老就同時出列,正欲開口的時候,卻被簡千雄一揮手給攔住了。
“兩位長老要說什么,本教主很清楚!本教主也明白,兩位太上長老此行,是受了婁江佑的裹挾,方才的事情,并不是你們的本意。”
簡千雄厲然的眼神從年司景與蔡行昌的臉上一一掃過,駭?shù)脙晌惶祥L老心頭狂跳之余,連連稱是。
“教主寬宏大量,老夫嘆服,老夫等這就回谷潛修,教主若有事相招,一符笤足矣!”年司景表態(tài)之后,蔡行昌也是急著表態(tài),兩人都有了告退之意,卻被簡千雄再次攔住。
“兩位太上長老別急著走,本教主這里,還有件要事要兩位太上長老去辦!”
“請教主吩咐!”這一次,年司景與蔡行昌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就應(yīng)下了。
“兩位太上長老也看到了,今日本教主誅殺婁江佑這一戰(zhàn),驚天動地,整個清嵐武都驚動了!今日過后,怕是就會有針對我神教的不好傳言傳出。
傳言本身沒什么,頂天了就是讓各方宵小真的以為我神教內(nèi)訌而元?dú)獯髶p,伺機(jī)對付我們。
這在平時沒什么,來多少殺多少,但是現(xiàn)在正值神教擴(kuò)張之際,不容有失!這幾天,就得請兩位太上長老多多出面,會會老朋友,老交情,順手殺上幾個,以振教威!”簡千雄語氣有些陰森!
年司景與蔡行昌同時對視一眼,大笑應(yīng)道:“教主放心,幾十年沒動了,也該動動手腳了!”
說完,年司景與蔡行昌兩人聯(lián)袂離去。
“姚森,神殿被毀,馬上安排人重建!好了,其它人都快去處理教務(wù)吧,葉真留下!”簡千雄有些疲憊的揮了揮手。
“謹(jǐn)遵教主法旨!”眾人應(yīng)聲齊退,封輕月有些留戀的看了葉真一眼,也快速離開。
葉真也有些奇怪,簡千雄為何單獨(dú)留下來。
還沒等葉真想明白這個問題,正挺直的端坐于椅子上的簡千雄,身子突地一顫,就軟倒在坐椅上,血箭就止不住的狂噴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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