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牢獄之災
蘇茉生稍稍有了一點意識,她感覺自己后脖頸十分的酸痛,雙手雙腳也被緊緊束縛住。
完了!又被綁架了!蘇茉生不禁感嘆自己的運氣怎么會臭成這樣,還沒出一個月就無故被綁架了兩次。這次是為啥?那倆個看著也不像山賊啊,難道是覬覦她的美色?不至于吧,蘇茉生猛地搖搖頭。
她努力想要睜開雙眼,但是眼前依舊一片漆黑,她這才感覺到鼻尖之上被人用布蒙住了雙眼。而且嘴巴也被堵住了,她不死心的想要嘗試著發出幾個音節,只有嗚嗚咽咽聲淹沒在口腔內部。
總之,現在她是雙手雙腳都被人捆綁住了,五官里也只剩下鼻子和耳朵可以正常運作。有過被綁經驗的蘇茉生還算平靜,她豎起耳朵聽起周圍的動靜來。
哐當哐當的聲音像是馬車在向前行進,蘇茉生整個人成側臥狀態,她艱難的想要移動自己的身體。借助小腿的力量向前一蹬,她整個人像是蠕動的毛毛蟲,向前移動了半分地。
好一會兒,她才消停下來,仔細聽起周圍的動靜來。聲音有些嘈雜,像是有人在說話,又不像,總之馬蹄落地的聲響和車輪和地面的摩擦聲,她聽得一清二楚。
在移動,在馬車上的話,這兩個人不會是想把我運出城吧!蘇茉生慌了,竭盡腦汁想了想從這里逃出去的辦法,后發現完全失去自由活動能力的半殘廢可以逃脫的幾率基本等于0,還不如省些力氣等到了地方再做打算。
得出結論后,蘇茉生理直氣壯的睡著了。
而拉著蘇陌生的馬車開始越來越快的駛出北城,駛向還是銀裝素裹的北方。
北國這次戰敗,原本守著北城的主帥韓某帶著剩余部隊退到后城,因為輕敵而喪失的勝利讓他倍感羞辱。韓某在戰敗后便在第一時間向北冰決請求多派兵給他,妄圖再跟溫不鈺交手一次。
但是北冰決有自己的考量,只是下令讓他按兵不動。韓某本來戰功赫赫,這一次敗在溫不鈺這樣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將手里,讓他怎么心甘,便留下了一批暗衛在北城,暗中打探乾軍的敵情。
綁架蘇茉生的二人便是其中的兩個,這二人在乾軍軍營周圍打探數日,一無所獲。好巧不巧的是,就在他們心灰意冷準備空手回去回復的時候,竟然在飯館里遇到了溫不鈺他們。
最基本他們認出了溫不鈺,便暗中高興準備想跟著他們,從而探出一些消息來。溫不鈺中途離場,而習武的衛邑極其敏銳,跟著他很容易被發現,他們便選擇了落單了的蘇茉生。
他們暗想,溫不鈺跟這女子舉止親昵,定關系匪淺,倒要看看這女子什么來頭。
這二人本打算只在暗中跟著觀察,哪知道買糖葫蘆的女子突然轉頭驚恐的看著他們。他們還心存僥幸,想著干脆像無事人一般假裝路過吧。他們繼續向前走,結果蘇茉生卻慌張倉皇的跑了起來。
既然已經暴露了,肯定不能就這么放她回去,所以二人一不做二不休,把蘇茉生五花大綁放在馬車里混在過路的商人的車隊里出了城。
在他們出城后的半刻,劉副隊才帶人趕到,封鎖了城門。
等蘇茉生悠悠轉醒的時候,一睜眼已經在一個陌生的、潮濕的、充斥著某種爬蟲的動物的地方。她的手腳已經被解開,眼睛上和嘴巴里的布也被取了下去,看來已經到了對方的地盤。
蘇茉生想起自己嘴里曾被人塞過不知哪里扯下來的布,就不痛快的吐了兩口唾沫。她抹了抹嘴巴,才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陰暗潮濕,鐵質的柵欄外掛著幾盞泛黃的油燈,黑紫色的墻壁一角堆著一垛干草。她上前摸了摸,這些草算是這里最干爽的東西了,她從地上站起身,坐到了那堆草上。
這里是地牢,而且整個地牢只關押了她一個人。雖然環境很黑暗,但是依舊可以感受到地牢的規模還是挺大的,不像私人家的規模,不是私人的,就是公家的!
蘇茉生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落入了敵軍的手里。畢竟這種兩軍對峙的時刻,她想不到誰還會對她一介弱女子有興趣。
如若真如她所想,這北國的犯罪率也太低了吧,這么大的地牢只關著她一個人,連個打聽消息的人都沒有。蘇茉生完全清醒后,被馬車顛了一天的酸痛感開始從四面八方襲來,屋漏偏逢連夜雨,肚子也開始湊熱鬧式的叫起來。
蘇茉生半躺在干草里,悲戚戚的想也許自己可能就這樣被餓死在這地牢里了。不明不白的就被餓死,哪能行!蘇茉生從干草里站起身,在鐵柵欄之間朝外邊大叫起來:“欸,來人啊!”
蘇茉生鬧哄哄了一陣,沒人搭理,最后實在沒力氣了便躺回了干草堆,混著草香幻想著滿桌都是孫師傅的桂花糕,而她蹲在桌上大快朵頤。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日清晨,餓夢中的蘇茉生還在不停的咂口水,就有一人聲闖入夢里:“嘿,醒醒。”
說話人見蘇茉生沒有反應,向前就是一腳,正踢在蘇茉生的小腿上。蘇茉生驚坐起,吃痛的捂著小腿看著來人。
左右兩邊的這兩個人,就是擄她來的黑衣人。現在兩人換下了一身黑衣,換上了深藍色和黑色相搭的袍子,對著蘇茉生面上不善。
正中間的男人,身材十分健壯,身著玄色的錦繡紋理的長袍,腰間環著上好的玉石,一看身份就非富即貴。他皮膚黝黑,雖然五官長得凌厲俊俏,但是沒有特殊保養的情況下,還是能看出年齡絕對是在45以上。
來人氣場很足,身上與生俱來的生罰殺斷的氣質,讓蘇茉生畏畏縮縮的一哆嗦。不過她更愿意相信這一哆嗦是因為餓抽筋了,而不是被他所震懾到。
所以她開口的第一句話是:“你們抓我來干嘛?”
第二句話是:“有吃的嗎?”
韓某笑了,這女子倒好膽量,他開口道:“你跟溫不鈺是什么關系?”
蘇茉生知道她一介良民能被抓對方肯定是沖著溫不鈺來的,她大膽的反問:“如果我說沒關系,你會拿我怎么辦?”
“呵呵,沒什么關系的話,那你在這也沒什么用了。”
你在這沒什么用了,我們會放你走。你在這沒什么用了,我們會殺了你。蘇茉生知道后者的幾率大于前者,所以她要成為有用的人。
她說:“我是溫不鈺的妻子。”
“哦—”韓某的眼神在蘇茉生身上徘徊了一下,臉上的懷疑在蘇茉生毫不慌亂的眼神下慢慢轉笑,“那你還有些用。”
韓某踱步離開了牢門,蘇茉生猜不透他的想法,內心有些忐忑,想著溫不鈺能不能猜到自己被綁到這來了。
不一會兒,來了兩個束著男子發型,手持刀劍的女人,她們面上沒什么表情,只是帶著離了這地牢來到了一個很普通的房間。
一女子說:“你是想先沐浴,還是先用餐?”
“用餐。”蘇茉生在饑腸轆轆下果斷選擇了用餐。
吃完飯后,用有人給她沐浴更衣,然后便把她關在了這個房間內。她知道那兩個女子沒走,肯定在門外守著她。
她現在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到底綁她來的人是誰?什么身份?想用她來干嘛?威脅溫不鈺嗎?
除了要吃飯、沐浴、上廁所之外,門外的兩個冰美人幾乎跟她零交流。所以一切的一切,她無從所知。帶著這樣的疑惑,在這個密布透風的房間里呆了大概有兩天的時間。
北國的都城里,北冰決接到了剛打了敗仗的韓將軍遠發過來的奏折,說是再給他一些時間他有辦法收回北城。北冰決笑著問囚安說:“你說他都輸了敗仗,怎么還好意思跟我說有辦法收回北城呢!”
囚安也產生了些許興趣,這個韓將軍不像是隨便夸下海口的人,他回道:“我派人去查一下。”
囚安派出的探子很快便把消息帶了回來,他跟主子回報道:“軍中沒什么動靜,但是將軍府上抓了一個女子,派人日夜看守著。從韓少將軍口中流出來的口風,好像是跟乾國那位溫將軍有關的人。”
跟溫不鈺有關的女人,囚安滿腦子都是一個人的名字,蘇茉生。
韓將軍正在跟副將們討論如何利用蘇茉生的問題,有的人說,干脆先放出風聲去,讓那個溫小賊帶人自投羅網。還有人說,干脆攻城吧,然后把這女子的頭顱割下來,亂他們的軍心。
韓將軍沒說話,問一旁的兒子道:“少秦,你怎么看?”
“據兒臣以為,如若這溫不鈺真得在意自己的夫人的話,我們以人換城他也愿意,如若這個女人對他來說就是件衣服的話,你就算在他面前殺了她,都不會眨眼的。所以不妨先派人送消息給他,看他的做何等反應。”
韓少將軍講完,有人點了點頭,也有人不滿意他的說法。他不甚在意的跟韓將軍鞠了一躬,說道:“父親,我還有事,先告退了。”
“你要去哪?”韓將軍對于兒子的離席,不悅的問。
“去看看這打敗了我們的溫將軍的女人是何等貨色。”
韓少秦話里的不避諱惹得眾副將面帶鄙夷,韓將軍也對著他皺了皺眉,最后也只能隨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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