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065
在吸血鬼世界里地位可類比“皇族”的沃爾圖里家族, 常年隱居在沃特拉城。
卡喀亞乘著夜騏，看著風(fēng)景, 突然發(fā)現(xiàn), 下方的標(biāo)志性建筑有些眼熟
——這不是復(fù)仇者大廈嗎？！
原來，要去沃特拉城會經(jīng)過紐約，這實在是猝不及防！
看到紐約, 她就想起具象體“達(dá)西”曾經(jīng)讓這里的碼頭僵尸遍地；
看到紐約，她就想起曾經(jīng)讓布朗溫穿過電視機(jī)找米國隊長討要簽名；
看到紐約, 她就想起斯塔克先生以及他的科學(xué)解析書。
一言以蔽之：看到紐約……她就心虛……
卡喀亞覺得, 她應(yīng)該變個裝, 以免被米國隊長認(rèn)出：“哎, 這個女孩怎么在天上飛？”
好在口袋里裝滿旺卡糖果，“快速變裝”對她來說不是什么難題。
她取出“圣誕節(jié)特效糖果”，試圖給德米特里塞一顆。
德米特里寧死不吃：“我知道，你一定是想害我！”
卡喀亞很不解：“你是吸血鬼，還怕毒？”
——連韋恩家的成員們都敢不假思索, 隨便亂嗑糖的。
德米特里雙唇緊閉, 牙關(guān)緊咬, 任由卡喀亞拿著糖對著他的嘴硬懟。
“拇指”快銀跳到他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脖子，試圖用疼痛逼他張開嘴。
不過吸血鬼顯然不怕痛，反而快銀感到有點硌牙。
快銀只好變得稍微大一些, 坐在他的肩膀上，警告道：“配合一下，你也不想你的吸血鬼身份被人發(fā)現(xiàn)吧？”
德米特里固執(zhí)地說：“怎么會有人看見我們？”
“去問斯塔克吧。”快銀干巴巴地說, “不會有人不知道復(fù)仇者聯(lián)盟吧？”
德米特里不情愿地張嘴吃糖。
“旺卡圣誕節(jié)特效糖果”的食用效果, 是能把食用者的外表變成與圣誕節(jié)有關(guān)的生物。
比如變成圣誕老人, 變成包禮物的小精靈，變成拉車的馴鹿……
德米特里運(yùn)氣不錯，吃到了“圣誕老人”，正好解釋了他為什么能坐在車?yán)铩?
紐約，一個注定不太平的城市。
當(dāng)夜騏飛到城市上空時，迎面襲來幾只野生禿鷲，兇神惡煞地扇著翅膀，把她當(dāng)作獵物，兩只尖利的雙爪襲來。
卡喀亞在亞當(dāng)斯家住久了，對這些動物比較熟，下意識地翻出勒奇自制的肉干投過去——這是家里的禿鷲最喜歡的食物。
野生禿鷲就這樣突然而然地被塞了一嘴肉干，茫然，但不妨礙它咬咬咬。
跟著禿鷲一起追過來的，是一個留著金色長發(fā)，舉著錘子，隨心所欲地飛翔的男人。
他看向德米特里，更新奇地感嘆：“吾恰逢圣誕老人！車上可否有蜜酒相贈？”
“那是雷神托爾。”快銀在德米特里的耳朵里說，“他算好說話的。”
吸血鬼配合著裝模作樣：“是的，我是……圣誕老人，這是我的鹿。”
他指了指卡喀亞，糖果讓小女孩變成了一只普度鹿，也是世界上最小的鹿，體形只有八十厘米長，看上去沒比一條小狗大多少。
托爾不贊同地說：“汝豈能用童工？”
在他看來，這小鹿別說是在風(fēng)雪中拉車，讓它獨自在雪地上走路都算虐待動物。
德米特里清了清嗓子：“這是……導(dǎo)航小鹿，只負(fù)責(zé)看方向，拉車的是馴鹿。在圣誕老人的工廠里，分工很明確……”
卡喀亞很慶幸：雖然德米特里之前很不配合，但“隱藏身份”可能是吸血鬼的必修課。
他居然真的看圖說話地裝起來了。
這時，托爾戴著的耳麥響了，傳來鋼鐵俠的聲音：“托爾，你在哪？”
“吾正與圣誕老人談笑風(fēng)生！”
“什——？！”鋼鐵俠的聲音里充滿困惑，“醒醒，根本沒有圣誕老人！你該不會又是被洛基騙了吧？”
托爾很不滿地反駁：“鋼鐵之人，吾等不是神話傳說！”
鋼鐵俠嘟囔：“不好說……我一直覺得你只是北歐神話cosplay愛好者，你的口癖很奇怪……”
德米特里結(jié)結(jié)巴巴地圓謊：“我知道離圣誕節(jié)還早，我只是出來……更新好孩子的名單，每年的每天都要到處跑著記名字……那是誰？”
他指著同樣出現(xiàn)在天空上的熒綠色身影，分散托爾的注意力。
“此乃吾弟，”托爾說，“他是‘惡作劇之神’，方才，他打開紐約所有野生動物園，放走了被囚的動物們，和大家開個玩笑。”
他的耳麥里馬上傳來鷹眼的振聲反駁：“這根本不是玩笑——！”
卡喀亞忍不住低聲對快銀說：“達(dá)米安會點贊的。”
洛基是黑色長發(fā)，戴著頭盔，頭盔的前端是兩根彎彎的金色長角，手里拿著一根金色的權(quán)杖。
戰(zhàn)場中，每個復(fù)仇者成員都想抓住他，但他很會閃現(xiàn)，忽而從左方出現(xiàn)，忽而從右方出現(xiàn)，時不時調(diào)動一群動物浮起落下干擾對手的注意力，為自己保駕護(hù)航。
托爾沒時間聊天了，只問：“汝非可疑之人？”
德米特里保證道：“我們馬上就走。”
聽到如此不走心的回答，托爾依然重返戰(zhàn)場：這個帶小鹿的“圣誕老人”再可疑，也不如抓洛基重要。
同時，卡喀亞也用秘制肉干馴服禿鷲，避免了一場自己被飛鳥抓走的噩運(yùn)。
縱然托爾已經(jīng)加入戰(zhàn)局，情勢依然十分不利，洛基太靈活也太了解哥哥，托爾一個不留神，就被他反向控制，給隊長憑空增添不少負(fù)擔(dān)。
卡喀亞想到，之前欠過復(fù)仇者人情，現(xiàn)在她和德米特里又偽裝成“圣誕老人”和“小鹿”的身份，干脆出手吧。
她示意夜騏降落在街道上，因為爬滿野生動物，街道兩邊的建筑物都空無一人。
卡喀亞本來想掏書，但看見旁邊的電影院，她改變主意，決定測試采用更加靈活的做法。
她就地取材，撕下電影海報，放在地上，念出上面印著的臺詞：“‘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將追尋你的名字’。”
電影海報上，扎著馬尾的女主角“宮水三葉”被具象出來，朝卡喀亞點點頭，露出微笑。
然后，她取下頭發(fā)上的紅色發(fā)帶，把一端像系紅線般地系在路過的鱷魚的前肢上，另一端則對準(zhǔn)洛基，拋向天空。
發(fā)帶隨風(fēng)飄揚(yáng)，秒速五厘米，雖然很慢，但又很準(zhǔn)，加上洛基的注意力都放在復(fù)仇者聯(lián)盟身上，沒預(yù)料到手指被一根紅線襲擊。
頓時，銀光四射，洛基掙扎著從半空往下掉，米國隊長舉起像大鍋一樣的盾牌，“鍋口”朝上，正好將他接到“鍋中”。
宮水三葉，《你的名字》電影里的女主角，具象體能力：“被紅色發(fā)帶系住的兩方將身體互換，以此建立良緣”。
卡喀亞想：既然被綁住的是鱷魚，還是別管最后那句話吧……
洛基被換了鱷魚的身體，在地上掙扎著，蹦跳著，如果他能說話，估計已經(jīng)吼起來了。
快銀圍著他旋風(fēng)般地卷起來，用一根繩子將他從身體到嘴巴緊緊困住。
接著，快銀將洛基鱷魚丟到車上，卡喀亞駕起飛馬就跑
德米特里擦了把汗：“你們?yōu)槭裁催@么熟練啊……”
這做法，這速度，不像是幫助超英打敗反派，倒像是綁架了人家的兄弟還不打算還。
“咔咔小鹿”轉(zhuǎn)過頭，咧著嘴笑：“因為我在家也經(jīng)常協(xié)助星期三和帕斯利互相綁架對方。”
地面上，米國隊長舉起“鍋”，鄭重宣布：“我們抓到了洛基！”
“他為什么安靜得如此古怪？”黑寡婦問。
“我只知道能抓到就好，”鷹眼說，“誰負(fù)責(zé)把這些動物送回去？我們又要寫一堆報道……”
他的埋怨聲漸漸停了，因為，看見洛基正在史蒂夫的“鍋”里做著很奇怪的舉動：全身配合旋轉(zhuǎn)，進(jìn)行七百二十度“死亡翻滾”。
洛基的身體“砰砰”敲著盾牌，史蒂夫只能全力捧住：“托爾，手銬呢？”
托爾連忙帶著手銬趕過來，阻止洛基持續(xù)這種“入鍋魚的翻騰行為”。
鋼鐵俠趁機(jī)拍了拍他的肩膀，評價道：“黑寡婦說得沒錯，你的兄弟越來越怪了。”
“小心點，他可能還在找機(jī)會越獄。”米國隊長認(rèn)真地警告道。
但是，直到他們把洛基關(guān)進(jìn)特別的囚牢里，平日里狡猾無比，口舌伶俐的“惡作劇之神”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一路上，哪怕鋼鐵俠和鷹眼合力對他進(jìn)行毒舌嘲諷，他也充耳不聞，臉上寫滿漫不經(jīng)心的傲慢，和對區(qū)區(qū)螻蟻的蔑視。
負(fù)責(zé)看守牢房的警衛(wèi)員們站在透明牢房外圍觀，只見洛基正趴在牢房里，目露兇光，下巴使勁，緩慢地爬行，如果嘴里再咬一把刀，氣氛就十分符合“等我出去殺光你們”。
研究半天，警衛(wèi)只好瞎猜：“他最近飽讀伊藤潤二，打算從精神上嚇倒我們？”
于此同時，裝著洛基靈魂的鱷魚躺在小車?yán)飸嵟灰眩核尤蛔兂闪艘恢坏图壍呐佬袆游铮�被綁起來。
“我們該拿他怎么辦？”快銀躲開鱷魚的眼神問，“他看起來好兇。”
首先恢復(fù)的是卡喀亞的惡魔角和小惡魔尾巴，三角尖尾巴在“小鹿”的身后不停搖晃：“回去把他送給帕斯利和達(dá)米安。”
——這還用問嗎？
沃特拉城，沃爾圖里家族的吸血鬼們居住在一棟華麗的建筑里，有類似尖頂城堡的燈塔。
卡喀亞從進(jìn)門就忍不住開始評估它的價值：這里很適合拍中世紀(jì)宮廷劇，不用另外搭景棚。
她也看見了德米特里口中的“簡”，比她高一些的女孩，確實美貌動人，有一雙大大的紅色眼睛。
簡陪在她的“主人”左右，而這位“主人”就是沃爾圖里的首領(lǐng)，阿羅。
一個極度擅長人物描繪的作家在描寫阿羅的時候，也得用起碼三個自然段來描述他輕盈的舉止，和難以置信的美貌。
在聽完德米特里克制地——起碼他沒有哭——描述后，阿羅向卡喀亞伸出手，“我是阿羅。”
小女孩不知道他的能力，也從容地伸出手握住：“我叫卡喀亞，大家都喊我‘咔咔’。”
實際上，阿羅的能力是在觸摸別人時，能讀懂那個人心中有過的每個想法。
不過，卡喀亞決定要做的事也不怕被人竊；聽，所以，即便她知道阿羅的能力，也不在乎。
當(dāng)阿羅握住卡喀亞纖細(xì)的手指，立刻，他的腦海里展開一幅畫卷：
小女孩具象出《傲慢與偏見與僵尸》里的達(dá)西，召喚千軍萬馬的“不死大軍”和吸血鬼們撕打。
阿羅深深地震撼了：這是哪來的惡魔？吸血鬼都看不下去了！
他面色難看地向簡點點頭，這是示意她動手的信號。
簡的能力是，當(dāng)她直視某個人，就能使整個人遭受難以忍受的痛苦，并立即變得軟弱無力。
簡馬上走到卡喀亞面前，直視她的眼睛，卡喀亞感到一陣濕透后背的疼痛，手去碰書。
阿羅再度感知到她的念頭：她要召喚出恐怖電影海報上的“不死殺人狂”杰森，用斧頭和吸血鬼們殊死搏斗。
這可萬萬不敢招惹，阿羅呼吸急促，立刻說：“簡，停！”
他一連幾個動作把卡喀亞搞迷糊了。
女孩搖了搖手，禮貌地問：“我希望變成吸血鬼，您無法決定嗎？”
阿羅又想出一招：讓簡的雙胞胎弟弟亞歷克來對付卡喀亞。
亞歷克看上去比簡更年幼，但他可以切斷任何人（不管是人類還是吸血鬼）的感官 。
這招很有效果，亞歷克走過來，卡喀亞還跟他友好地打了個招呼。
但亞歷克冷冷地看著她，發(fā)動能力，頃刻間，卡喀亞失去觸覺，聽覺和視覺，陷入一片黑暗和無感中。
阿羅松了口氣，對德米特里說：“把她關(guān)進(jìn)囚牢。”
卡喀亞即將被帶走時，快銀跳出來，身體變大，用最快的超速度繞了地球一圈當(dāng)助跑，然后全力撞向亞歷克，將他整個人撞飛，由此解除了他的能力。
擺脫黑暗的那一刻，卡喀亞立刻發(fā)動“具象能力”，同時觸發(fā)《傲慢與偏見與僵尸》，《十三號星期五》和《午夜兇鈴》。
達(dá)西再度現(xiàn)身，跳著舞召喚出僵尸大軍，僵尸們和拎著斧頭的殺人狂杰森一同對吸血鬼們莽過去。
僵尸如潮水般地沖向吸血鬼們，轉(zhuǎn)眼將他們淹沒在尸群里，雖然吸血鬼們的體質(zhì)不錯，但具象體僵尸無窮無盡，根本打不完，耗不過。
更不消說，還有拎斧頭的杰森助陣搶人頭——是真的在“搶人頭”，凡杰森揮斧劈過的地方，如砍瓜切菜，吸血鬼們的腦袋紛紛沒有道理，沒有征兆地掉下，斷得比路易十六還利落。
在這樣彪悍的陣容面前，貞子因為速度太慢，只能跟在僵尸大軍后面慢慢地爬，成為日結(jié)工資的氣氛組……
快銀在地獄邊境已經(jīng)見識過卡喀亞出手的大場面。
當(dāng)時她召喚的可是一大堆無雙亂舞的邪神，無論是震懾效果，視覺效果和獵奇效果都是超一流。
這么一比，他覺得今天的現(xiàn)場倒是不那么刺激——呸，還是很刺激好嗎！
他搖搖頭，趕緊把思維調(diào)整到“常人模式”，對著這場面心驚肉跳。
快銀看向卡喀亞，不缺吸血鬼想過來制住她或具象體達(dá)西，可都被杰森或僵尸攔住。
如果卡喀亞自己覺得不夠，會再次掏出一本書，再度具象出一些更有力量的文學(xué)角色投入戰(zhàn)場。
察覺到他的目光，卡喀亞疑惑地問：“怎么了？”，她像是在做再日常不過的事情，對此毫無更多的感慨。
“一個人不會因為自己能喝水吃東西而大驚小怪……”快銀不由自主地想起這句話，對卡喀亞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快銀自身也是擁有超級速度的變種人，也近距離觀看過諸多同胞用能力制造出非常識可以解釋的場面：
比如x教授用心靈感應(yīng)操控白宮的全部部門，萬磁王掌握地球磁場，沖擊波掃平一支軍隊等等。
只是，像卡喀亞這么小的年紀(jì)就能把能力用得自然又純熟的，他的確是第一次見到。
“歐米茄級變種人。”他想，只有變種人的最高級別才能來概括這個小女孩的狀態(tài)，又或許，也只有歐米茄級變種人才能……中斷她正在做的事？
卡倫家族的成員們從沒想到，他們會看見僵尸大戰(zhàn)吸血鬼的這么一幕。
尤其是看著這個戰(zhàn)況，他們覺得直接說“僵尸碾壓吸血鬼”也成立。
愛麗絲有預(yù)知未來的能力，但大腦里的預(yù)知畫面比不上親眼所見的震撼。
他們立刻分頭行動，愛德華閃現(xiàn)到卡喀亞和快銀身旁，其他人將阿羅等人“搶救”出來。
卡喀亞也很聽勸，把吸血鬼打服之后，就讓具象體們?nèi)肯А?
愛德華忍不住刺道：“你可不像你自己說的那么弱。”
“我的身體很弱，”卡喀亞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剛才，我還被他們剝奪了感官，是快銀救了我。”
銀發(fā)男孩舉起手：“我是快銀，我能作證。”
愛德華的目光縱觀全場，沃爾圖里家的吸血鬼們都受了傷，有輕有重，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
他閉了閉眼睛，說：“我在全家人面前說出你的想法之后，卡萊爾決定轉(zhuǎn)化你，你應(yīng)該加入卡倫家族，方便我們照應(yīng)你。”
卡喀亞撓了撓臉頰，平淡地說：“不用勞心，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加入卡倫家族。加入沃爾圖里的話，以后我闖了禍，他們只會找這里的首領(lǐng)。”
她只能暗贊卡萊爾當(dāng)真是圣父，別的人……吸血鬼看見這種作風(fēng)，肯定不會想和她扯上關(guān)系。
愛德華也是這么想的，卡喀亞和他會產(chǎn)生好感的類型相差甚遠(yuǎn)，可以說是背道而馳。
打心底，他也很不想讓卡倫家族和卡喀亞之間產(chǎn)生聯(lián)系。
“讓阿羅轉(zhuǎn)化我，”卡喀亞提議，“如果卡萊爾很擔(dān)心，留在旁邊監(jiān)督吧。”
沃爾圖里們已經(jīng)被打服了，卡倫家有愛德華幫忙勸說，這個提議迅速通過。
走到阿羅面前，卡喀亞和快銀互視一眼。
沒想到自己才是有些緊張的那一個，快銀有些手抖，開玩笑地說：“別擔(dān)心，我會陪著你。”
卡喀亞點點頭：“謝謝你。”
阿羅的臉上還沾著血，但是很沉得住氣，倒是那個漂亮女孩簡，沒好氣地瞪了卡萊爾一眼，仿佛這都是對方的錯。
“我得說，你讓我們印象深刻。”
阿羅看著卡喀亞，沉思著說，“但是我喜歡圓滿的結(jié)局，所以，我很高興看見你選擇我們的家族。”
卡喀亞理了理衣領(lǐng)，反問：“您不會以為是我服侍你們吧？”
首先，“誰是王者誰是仆人”，這關(guān)乎于立場問題，兩邊都要分辯清楚。
阿羅對準(zhǔn)小女孩潔白的脖子，啃下去的動作很兇，一定是摻雜“泄憤”在其中。
……被吸血鬼咬是什么感覺？
卡喀亞只能說，被咬的時候像打針，后來就挺疼……比想象中的更疼，以至于她能和亞當(dāng)斯家的某位祖先達(dá)成通感般的理解：
莫蒂西亞提過，這位親戚被當(dāng)作女巫，捆在火刑柱上大火焚燒，一直燒成灰燼。
卡喀亞覺得自己也即將化作灰燼，雙腳，雙腿，雙臂，胃，喉嚨……沒有哪個部位不在火燒火燎地痛。
最后，這些火焰集中在她的眼睛里爆發(fā)了。
她猛地睜開眼睛，凝視天空，整個身體向后仰，彎得像一張弓。
這就是……阿羅松開手，她落在地上，沒有呼吸，不需要呼吸，方才的感知全部不見了，現(xiàn)在，她感覺很好。
她不知道自己看起來如何，抬手摸了摸，惡魔角和背后的尾巴是都不見了。
快銀不能像愛德華那樣讀到她的心，可他猜到小女孩的想法，及時說：“你的眼睛里有紅色。”
卡喀亞的眼睛原本是金色的，而今除了金色，又有紅色暈染在瞳仁中。
她的五感也被加強(qiáng)了，視力變得特別清晰，能分清空氣中最微小的塵埃，能捕捉一閃而過的動態(tài)，嗅覺更是極為靈敏，能聞到每個人身上哪怕最微弱的氣味。
快銀也走到阿羅面前，昂著頭接受自己即將到來的那一啃。
卡喀亞動用了變成吸血鬼后的第一個能力，閃現(xiàn)。
她閃現(xiàn)到快銀和阿羅之間，認(rèn)真地問：“能不能讓他先吃一瓶止痛藥？吃過會不會就不疼了？”
阿羅：“……沒人這么做過，但那東西肯定沒用。”
卡喀亞又問：“全身麻醉呢？給他打一針能放倒牛的麻醉藥？”
阿羅：“……我不知道。”
卡喀亞持續(xù)探索：“假如我把他打暈?zāi)兀俊?
阿羅麻了：“……隨你吧，你可以都試試。”
洛基鱷魚仍在小車?yán)锇贌o聊賴地躺著，他被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心中再憤懣也跑不掉。
他只知道他們在一個地方停了很久，然后他被那個速度極快的銀發(fā)男孩重新拎出來，裝進(jìn)箱子里，交給一個金發(fā)小女孩。
殘存的對魔力的第六感，讓他感覺這兩個孩子看著不太對，但又想不出具體問題。
再被拿出來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一個明亮的地方，被一家大大小小的成員們圍觀著。
這些人正是亞當(dāng)斯一家，以及達(dá)米安。
帕斯利自然很歡喜，說：“我喜歡這個禮物。謝謝。”
達(dá)米安瞇起眼睛，上下打量鱷魚，不贊同地說：“它看起來很瘦，不像野生的，你從哪兒撿的？”
卡喀亞學(xué)著像普通人一樣保持呼吸，然后說：“逛街的時候，隨手一撿。”
越是理直氣壯，越讓人無法反駁——這里可是亞當(dāng)斯家。
帕斯利解開洛基鱷魚身上的繩子，洛基鱷魚早已按捺不住。
暴躁無比的他轉(zhuǎn)身咬向卡喀亞，找不到銀發(fā)男孩，咬小女孩也一樣。
但帕斯利伸出胳膊，擋在卡喀亞面前，更幾乎是主動塞進(jìn)洛基鱷魚的嘴里，絲毫不怵地捅進(jìn)了鱷魚洛基的嗓子眼。
鱷魚洛基：“yue……”，這小混蛋洗手沒？
“別怕。”帕斯利像抱小嬰兒，把鱷魚洛基抱起來，“我?guī)闳ノ覀兊膭游飯@。”
達(dá)米安跟在他身后，從地上撿起鱷魚洛基的尾巴，補(bǔ)充道：“還會給你準(zhǔn)備很多好吃的。”
對，小仆人們，好好服侍我……
鱷魚洛基舒服起來，閉上眼睛，跟著帕斯利的腳步搖搖晃晃。
走了一段路后，男孩們將他丟進(jìn)水池，洛基鱷魚睜開眼睛：
周圍大概有十幾條鱷魚，眼神“blingbling”地看著他。
鱷魚洛基：……
達(dá)米安拎來一桶鮮魚，從里面抓出一條，提到水池上面搖晃著，傲氣地教導(dǎo)：“物競天擇，你們要學(xué)會爭搶存活。”
頓時，十幾條鱷魚從洛基鱷魚的腦袋上踩過去，張著大嘴，爭先恐后地對著魚一擁而上。
鱷魚洛基：……這個仇恨，我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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