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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二章:誰會疼惜


第四十二章:誰會疼惜

        憶柔這兩天心霧似乎有點(diǎn)放晴,雖然晚上她還要面對莫鐵雁無盡的折磨與羞辱,但至少這兩日的白天她是開心的。她覺得柳亦楊的眉眼像極了思柔,所以,她把他當(dāng)作自己的小弟;而柳亦楊一口一個(gè)“憶柔姐姐”,叫得很是親熱。月兒跟飛雪一直陪著他們,四人寫詩作畫,彈琴對棋,倒是自在。

        有人就看不下去了,水府的幾個(gè)丫頭私下里談?wù)摚f大小姐不知檢點(diǎn),這些話偏偏就被莫鐵雁聽到了,他瞅了個(gè)空當(dāng),從前院回來,看到了快樂的四個(gè)人。

        憶柔一直面帶微笑,柳亦楊變著花樣讓憶柔高興。莫鐵雁看到這些,一股無名的醋火從心底燃起,他想想成親這幾天來,憶柔一句話不跟自己說,就算用盡方法折磨她,她也不求饒。可跟這個(gè)小小的柳亦楊在一起,她竟然那么開心。

        他弊著一肚子氣熬過了這一天,到了晚上,他繼續(xù)對憶柔的暴行,卻不滅燈,憶柔驚恐地蜷著身子,他獰笑著踩著她的雙腿,用力展開她的雙臂。憶柔嚇得哭出了聲,他端起蠟燭,將那滿滿的燭油倒向了憶柔的前胸,憶柔發(fā)出的那聲尖叫,被莫鐵雁的襪子堵回了口腔內(nèi)。

        憶柔是痛醒的,她渾身哆嗦著,忍著痛爬下了床,拿起衣服小心地挪進(jìn)了書房。她不敢看自己的身體,一定是千瘡百孔,今晚的刑罰也許只是今后更殘酷的開始。憶柔把被子蓋在身上,抖成了一團(tuán),她迷迷糊糊的,直到天亮。

        憶柔忍著痛想穿衣服,卻怎么也戴不上抹胸,因?yàn)樗那靶乇粻T油燙得血肉模糊。憶柔臉色蒼白地低著頭,告訴月兒,說身體不適,不想去吃飯了。

        月兒看著她臉色難看,著急地問:“大小姐,這是怎么了?昨天還好好的,怎么今天就這樣了?”

        憶柔依舊低著頭:“沒事,我想再休息一下,你……你不用管我。”

        莫鐵雁自己一人去了餐室,梅姨問了句,莫鐵雁只說憶柔身體不適,讓她多休息會兒,等她餓了,他會讓人給憶柔再做飯。

        從餐室出來后,莫鐵雁心中的那股邪氣似乎還沒發(fā)作完,他一拳打在了旁邊的一棵樹上。跟著他出來的思柔嚇了一跳,沒好氣地問:“怎么了?難道憶柔一頓飯不吃,你就發(fā)那么大的脾氣?”

        莫鐵雁沒想到思柔會跟出來,他冷笑一聲:“她愛吃不吃,于我何干?這兩天她跟柳亦楊在一塊,開心得不得了,還吃什么飯?”

        思柔內(nèi)心里突然沒由得高興起來,原來杏兒在她跟前嘮叨的那些都是真的,昨天晚上她還在自己房內(nèi)罵憶柔不要臉,沒想到今天早晨莫鐵雁就發(fā)火了。可當(dāng)她抬頭看到那張英俊的臉,因憤怒而幾乎變形后,卻心疼了。

        她面色一沉:“姐夫,你放心好了,我會替你討回公道。”

        水若寒這段時(shí)間一直在忙,跟他的那些個(gè)徒弟,需要查的事太多,“迷情印”至今沒半點(diǎn)頭緒,莫雪雁的死,阿豹的死,杜家滅門案,花洛飛的死。一切都毫無頭緒,一切都如煙似霧。毫無進(jìn)展讓他無限沮喪,他覺得做什么也沒勁,最后干脆什么也不做了,不是在書房看書,就在屋內(nèi)喝悶茶。

        吃過早飯后他剛回屋,語青便跟著進(jìn)來了,她也聽見丫環(huán)們對憶柔說三道四了,她想跟他說說。

        可還沒開口的,思柔便吵嚷著闖進(jìn)來了:“爹,娘,你們管管憶柔吧,這兩天她跟柳亦楊鬼混在一塊兒,那些長嘴的丫環(huán)們都在說這事,剛才姐夫氣得拿拳打樹呢!”

        一聽女婿生氣了,語青著急又生氣地說:“這個(gè)憶柔,一出一出的,怎么就不消停了,讓巧兒叫她過來。”

        憶柔還在迷迷糊糊地睡著,巧兒就去了,月兒不安地問什么事,巧兒搖搖頭:“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大小姐還是新媳婦呢!也許夫人擔(dān)心她今天早晨沒吃飯吧!”

        月兒小心地叫醒了憶柔,她剛要幫憶柔換衣服,憶柔制止了她,說自己能行,讓她出去。

        月兒不解地看了看大小姐,只好出去了。憶柔想戴上抹胸,卻疼得厲害,想了想是母親叫她,不戴也可以,于是便套上了幾件肥大的衣服,跟著巧兒去了。

        憶柔輕輕推開了父母的房門,一看,屋內(nèi)竟然有三個(gè)人,而且三人臉色似乎都不好看,憶柔只怯怯地喊了聲“娘”,便低頭站住了。

        語青看著她那副永遠(yuǎn)膽怯怯的樣子,突然來了氣:“在父母和妹妹面前,用得著裝成那個(gè)樣子嗎?”

        思柔的氣更大,她兩眼盯著憶柔,冷笑一聲:“你就天天裝吧,在我們面前你裝成這樣,跟柳亦楊在一塊,你卻是風(fēng)騷得很啊!”

        憶柔臉色蒼白,她抬起眼看著思柔,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思柔,你……你說什么啊?”

        思柔看著她一臉無辜樣,氣更大了,她突然走上前用力一推憶柔,一陣撕心肺裂的疼痛向憶柔襲來,她“啊”的驚叫了一聲,急速地向后退去,差點(diǎn)跌倒在地上。

        而思柔卻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睜大眼哈哈笑了。

        水若寒臉色鐵青,剛要斥責(zé)思柔,思柔轉(zhuǎn)過臉對父母笑著說:“爹娘,看看你們不要臉的大女兒吧!大白天的,她居然不戴抹胸。呆會兒跟柳亦楊在一起,再晃三晃,可真是賤到家了。”

        憶柔覺得自己雙頰似火燒,而心里的恐懼卻又像黑水般向她襲來。她雙手用力地?cái)Q著衣角,低著頭,想哭卻無淚,想說卻難張嘴。

        憶柔就那樣定定地站著,像是在接受審判般,低著頭,渾身瑟縮著。

        語青卻坐不住了,她偷眼看水若寒,他本來面無表情,可聽到思柔的話后,他的臉竟然紅了,然后扭向了旁邊。

        葉語青剛要開口,思柔又開始了:“憶柔,今天我就給你數(shù)數(shù)你的‘豐功偉績’。以前你還算個(gè)正常人,可自從那年之后,你就變得不正常了。十歲那年,我得了病,不能下樓用餐,爹對我悉心照顧,你便眼饞了,從那以后,你就天天裝病。

        “去年,我跟你說爹不喜歡粉色,你就立馬把衣服顏色變成白色和紫色。你明明是喜歡大師兄,要不然,當(dāng)時(shí)杏兒說大師兄時(shí),你怎么一句話也不說?結(jié)果大師兄提親了,你卻拒絕,要嫁給二師兄。嫁給二師兄也可以啊,你卻勾引大師兄,還懷上他的孩子,又回過頭污蔑大師兄侮辱了你。要不是你犯賤,大師兄不會死,五師姐也不會死。

        “還是去年,我跟娘去見花姥姥,你卻下樓來吃飯了,還叫上丫環(huán)們一塊,又處心積慮地哄騙爹,去他的書房,去水月庵。那個(gè)莫雪雁來后,最感興趣的不是爹,居然是你,誰知道你們天天在鬼混什么。那天晚上,她是出來救你才遭暗算的,是不是你又在跟別的男人偷情?要不然,你怎么會衣衫不整?莫雪雁要是不死,四師兄就不會死,杜家也不會有什么滅門慘案,八師姐也就不會死了,他們的死都是因?yàn)槟恪?

        “經(jīng)過這些事之后,本以為你會好好的安分守己的過日子,姐夫不嫌棄你,你應(yīng)該對人家感恩戴德,可你呢?還有幾天就成親了,卻去勾引花二少,結(jié)果讓他送了命,害得爹差點(diǎn)給花伯父下跪,爹為了你的事,接連幾天奔波勞碌,你有沒有一點(diǎn)孝心啊?姐夫?qū)δ隳敲春茫勰銗勰悖楹竽憔菇o他戴綠帽子,跟那個(gè)柳亦楊鬼混在一塊,你究竟要不要臉啊?”

        思柔一口氣說完,覺得心中暢快了許多,這段時(shí)間來,她心中的悶氣總算發(fā)出來了。

        聽著那些數(shù)落,憶柔站在那兒渾身發(fā)抖。那些塵封的往事,她本來是小心地藏著,不管是讓她高興的,還是讓她憂傷的,亦或讓她恐懼的,她都不敢再去回想。可在思柔的斥責(zé)聲中,她又全想起來了,想起了石室中水若寒兩眼通紅的抱著她在那張床上,想起了大師兄瘋狂地撕扯她的衣服,想起了莫雪雁伸向她的手,更想起了莫鐵雁對她夜夜無盡的折磨。

        她驚恐地抬起了無助的雙眼,看到的是兩張同樣冷漠的臉,母親用鄙夷的目光冷冷地看著她,他抬頭平視,沒有言語,沒有表情。

        憶柔又低下了頭,那一刻,她突然迷茫了,似乎又進(jìn)入了夢中,她想一定是做夢,要不然,他怎么不說一句話啊?

        她多么想有一個(gè)人可以擁她入懷,告訴她,別怕,有他,可沒有。她無助地抱起了自己的雙臂,前胸突然一陣難忍的疼痛,她一下醒了,不是夢,是真的。

        這時(shí),她又聽到了母親冷冷的話語:“憶柔,娘本以為你是最懂事的,可到頭來你卻是最不安分的,你什么時(shí)候能為爹娘想想啊?你看你妹妹,她比你懂事多了。也許她說得有點(diǎn)過,但我覺得她說的都是實(shí)情,鐵雁是打著燈籠難尋的好女婿,你要是自己不珍惜,到頭來后悔的可是你自己。”

        思柔一聽母親向著自己,更是猖狂起來,她轉(zhuǎn)過頭看著水若寒:“爹,你就不能說說她嗎?讓她長點(diǎn)記性,別再天天惹事了,要是她再這樣下去,又要被人恥笑了,現(xiàn)在她是整個(gè)水家集的紅顏禍水。”

        水若寒站起來,冷冷地說了一句:“我去前面了。”

        說完他居然走了。

        葉語青冷哼一聲:“思柔,我們也去忙別的,你爹不管,我也懶得管,我這就去讓柳亦楊快點(diǎn)離開水家,我可丟不起這張老臉。”

        葉語青走了,思柔冷哼了兩聲,也跟著走了。

        三人都走了,留下了忘記一切的憶柔,她忘了辯解,忘了哭,忘了跟自己的父母說聲“對不起”,就那樣呆呆地站著,直到月兒將她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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