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調教狐仙大人十
剛走到房門口,門后跌跌撞撞沖出來一個人,迎面撞在唐玉斐身上,將她撞了個趔趄。唐玉斐抬眼細看,發現是個梳著雙丫髻的漂亮姑娘,只是哭紅了眼,嬌俏的瓜子臉上滿是淚痕。
這不是赫連玉書相中的某長老孫女么?唐玉斐有些驚訝,正打算開口詢問,那姑娘卻直接推開她跑了。于是唐玉斐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不用說一定是赫連玉書這只混賬狐貍又傷了姑娘的心。
推開房門環視一圈,屋內的茶還冒著熱氣,赫連玉書卻不在,桌上一只精致小巧的匣子格外醒目。
十有八九是那姑娘落下的,唐玉斐若有所思地想著,忍不住好奇想看看里面裝了什么東西,于是將匣子開了一條縫,誰知撲面而出一股香風,熏的她頭暈目眩,里面空空如也。
見鬼,怎么送了個空盒子?唐玉斐心底納悶,又將它蓋了回去,打算等赫連玉書回來再做處理。
唐玉斐搬了張椅子坐下等他,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喝,等著等著卻覺得滿室生香,全是那匣子里的味道,聞著著實有些……上頭。她晃了晃莫名有些犯暈的腦袋,覺得身體隱隱發熱,于是松了松自己的衣襟。
赫連玉書沒找到兔子精,心中有些惱怒,隨后反應過來自己才是主人,怎么著也該那兔子精來尋他才是,于是帶著悶氣回房。
剛踏進門,眼前雪白色一晃,有東西直直撲向他。
“大人,您怎么才回來,小的等你半天了。”懷里穿著雪白羽衣的兔子精抱著他的腰,將頭埋在他胸口胡亂的蹭,聲音嬌軟帶著些埋怨,赫連玉書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這兔子精終于知道害怕,學會示好了?
于是赫連玉書面不改色的關上門,這才拿出大人的威嚴:“誰允許你這么抱著本大人,趕緊松開。”
胸口處的兔耳朵動了動,唐玉斐卻沒有松手,開口說道:“大人,您忘了之前要小的好好表現一番嗎,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
后半句話沒說出來,赤裸裸的暗示聽得赫連玉書嗆了一聲,揪住她的兔耳朵掩飾自己的無措,壓低聲音威脅道:“你這兔子精,是不是不想要兔腿了,竟敢以下犯上,看來是本大人近來太過縱容你了。”
“大人身邊這么多女妖精,多我一個也不算多,親一口就好。”
唐玉斐說完閃電般踮腳抬頭,卻吻偏了,落在赫連玉書的唇角。
以下犯上的兔子精!赫連玉書腦子一片空白,他連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你……”赫連玉書正要說話,卻發現那兔子精兩頰酡紅,原本柔和清亮的大眼睛半瞇著,露出恍然的模樣,他下意識往桌上看去,那匣子果然被開過了。
“兔子精,你開了那匣子?”赫連玉書默了默,攥著她的下巴問道。
“開了,是你小相好送來的,生氣了?”
唐玉斐撇了撇嘴,掙開他的束縛推開他,扭頭腳步虛浮地往回走,結果被桌腿絆了一下,身體直直地往前撲倒。
赫連玉書急忙快步上前扶住她,額角青筋跳了跳:“什么小相好?”
“就是相親大會上你相中的姑娘啊,某長老的孫女。”唐玉斐似乎覺得靠著他很舒服,安然貼在他懷里不動了,盯著他認真地說道:“我進來前還看到你把人家姑娘惹哭了,赫連玉書你真是個頂頂渣狐貍,拈花惹草狼心狗肺。”
“……”他不如現在放手摔死這兔子精。
可他轉念一想,又勾唇露出笑容:“你吃醋了?”
啪的一聲脆響,兔子精的手毫不客氣地落在他臉上,帶起火辣辣的疼,他聽見兔子精的聲音響起:“別這么賤笑著看我,我忍你很久了。”
赫連玉書臉黑成了鍋底,恨不能直接掐死她,她膽敢這么跟自己說話?!
“我吃什么醋,你就是再找幾十個相好都不關我的事,只要別找東海龍王的小女兒就行了。”唐玉斐收回手,打了個哈欠頗有些困倦地說道:“老娘不愛你這樣身心不潔的男人,等我手撕完小龍女那朵黑心蓮就離開……”
越說聲音越低,最后唐玉斐頭一歪,竟沉沉地睡了過去。
“你這兔子精,說誰身心不潔?”赫連玉書精準地抓住這句罵詞,晃著唐玉斐的腦袋咬牙切齒地問,可唐玉斐確實是睡著了,靠在他懷里再沒有回應,再怎么晃也只是皺著眉往他懷里多蹭了蹭。
對著睡死的人就是滿肚子的火氣都無處發,赫連玉書盯著懷里的睡顏看了半晌,突然想起她說的要離開的話。
她原來一直想離開他?赫連玉書皺了皺眉毛,這句話讓他心里很不舒服。
分明是只剛化形的兔子精,也從未離開過萬灤山,她怎么會認識東海龍王的小女兒?“手撕完那朵黑心蓮”又是什么意思?赫連玉書垂下眸子思考,將睡死的兔子精抱了起來。
某個物什從她的懷中滑落,叮的一聲落在地上,赫連玉書循著聲音看去,是一枚瑩瑩發光的玉佩,刻著栩栩如生的狐貍形狀。
他眼角一跳,抿緊了薄唇,覺得胸口的郁悶越發擴大。盯了半天才抱著兔子精往內室走去,臉色沉沉。
天色逐漸轉亮,太陽升起,影子變短再變短。
“嘶——”唐玉斐揉著頭起來,覺得又昏又沉、痛得厲害。
坐起身卻發現這里不是她睡的地方,身下寬敞的暖玉床鋪了好幾層柔軟舒適的褥子,被面上用金線繡了繁雜的花紋,周圍垂下半透明的紗帳,一股裊裊余香鉆入鼻腔,竟有些像赫連玉書身上的味道。
唐玉斐敲了敲腦袋,可腦子里一點關于昨晚的記憶都沒有。
頂著滿頭的疑惑起床出去,猝不及防就看到紫袍曳地坐在桌前的赫連玉書,他兩指拈了個小巧的茶杯,聽到聲音后抬頭掃了她一眼,漂亮的臉上展開意味莫名的笑容:“醒了?”
唐玉斐頓覺后背涼颼颼,有某種不太好的預感。
對危險的警覺性讓她立即露出狗腿子笑容,上前討好地問道:“大人,這是怎么回事,小的怎么會睡在這里?”
赫連玉書放下茶杯,指了指仍在桌上的木匣子,笑容又深了幾許:“還有印象嗎?”
唐玉斐眼巴巴點頭。
“這是赫連狐族特質的迷”藥,吸上一點就能讓凡人和修為尚淺的小妖精意識不清。”赫連玉書慢悠悠地說道:“照你吸食的量看來,不成傻子是件幸事。”
迷藥?!唐玉斐呆了呆,誰能想到赫連玉書的小相好會送這種東西過來,還裝在這么漂亮的匣子里,果然不該動別人的東西。她腹誹著瞅了瞅赫連玉書的臉色,小心翼翼問道:“大人,那小的昨晚沒干什么吧?”
回答她的只有赫連玉書的冷笑聲,唐玉斐的心七上八下的,可又實在想不起來。
半晌,她干巴巴地吐出一句:“幸虧不是春”藥。”
赫連玉書表情一裂,壓了口氣看她,卻見這兔子精表情坦蕩地松了口氣。
算了……她臉皮厚多了,到頭來還是自己生氣,赫連玉書將氣吐了出去,不知從哪里變出一枚暖玉玉佩問她:“這是哪來的?”
唐玉斐表情有些驚訝,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胸口處,踹在懷里的玉佩果然不見了,于是老實回答道:“小白給的,小的正打算找機會還回去,這玉佩的材質看著不是凡品,小的收不起。”
“小白?”赫連玉書臉色黑了黑,也不笑了:“你認識他?”
“昨日出門游玩的時候看到他被其他狐貍欺負,小的本著見義勇為的正義心腸幫了他一把,這是他送的謝禮。”
赫連玉書默默聽完她說的前因后果,將小巧的玉佩放在掌心打著轉,他掌心光潔,皮膚白皙又細膩,比這玉佩還要漂亮,唐玉斐說完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卻聽見他嗤笑了一聲:“你倒是乖覺,知道要不起。這玉佩在赫連狐族算是定情信物,若是轉贈于人就代表下了聘了。”
說著赫連玉書抬眸看她,臉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緒,如翡翠一般的眼倒是平平靜靜:“你口中的小白真名赫連白,是大長老的重孫子,也是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赫連狐族族長的人選。”
唐玉斐聽完,嘴巴張的能塞下一個雞蛋,都不知道從哪里驚訝起了。
自己隨手救下的銀狐居然有這么天大的來頭!他居然還給自己下了聘!他居然還可能成為赫連狐族的族長!她要真答應了,豈不是連赫連玉書都得恭恭敬敬地叫她一聲族長夫人?!
這玉佩果然不斐,她要不起……唐玉斐覺得赫連玉書的視線格外冷,有種隨時將她扼殺在搖籃里的感覺。
于是她又撲通一聲跪下了:“小的心里只有大人您,其他什么也裝不下!”
“嗯。”赫連玉書輕輕慢慢的嗯了一聲,魅惑的尾音拖長:“算你識相,本大人今天一早已經替你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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